沈思容下車後,看著古雲雲所在的大學。
那回校的男生與女生目光都有所頓。
華客像個小弟,站在一邊,實在是泯然眾人矣,沒有林洛的那股子煞氣,也沒有沈思容無與倫比的氣質。
林洛在校門前,保安負責任的攔住他。
“先生,你找誰?”保安猶豫,聲音也小的很。目光錯開比他高一個頭的林洛。“那個,校園裡有警察辦案的。”
“我知道,”
“登記一下?”保安問。
華客悄悄的從林洛身邊經過,肩膀一凝,吃了點痛,扭頭看見林洛的面孔。
“哎,輕點,”
他看向保安室周圍的攝像,隨即搖頭,那裡不會存在有價值的信息。
保安有些不知所措,時不時看著林洛裸露在手臂外的傷疤。任何人見到這樣的傷疤都會害怕。傷痕很深,卻沒有任何縫合的跡象。
“保安大叔,”沈思容也已過來。
“你是?”
沈思容拿出準備好的海市刑偵局證件。
“呼,”保安長出一口氣,“早說嘛,原來是警察同志,給我嚇壞了。對了,你們也是來調查那案子的,沒想到隔壁市的警官也來了。”
“算是吧,”沈思容問,“大叔,你認識古雲雲麽。”
“當然認識,千金小姐。”
“她很高調麽?”林洛問。
“倒也不是,校園裡開車的一般都是老師,學生裡開車的,屈指可數啦。她平常都很客氣的,沒有什麽大小姐的架子。”
“那大叔,她近來有和什麽校外的陌生人接觸麽?”
“應該沒有,畢竟我就是保安,看見的只是一畝三分地。”
沈思容也想到是如此,簡明結束了對話。再問了古雲雲的宿舍所在。
“我查了南市最近的失蹤案,”華客說,“實在是不少。”
“謀殺案呢?”林洛問。
“咳咳,那是刑事案件,你們不能光把這種事給我做。”
“你竊用公共交通攝像可沒含糊,”沈思容說。“那判的也不輕呢。”
“你可有警察的身份,查起來應該很快。”
沈思容說,“我可沒有在辦案,而且想要跨市查詢,很麻煩。”
“不行,”華客說,“已經有人開始追蹤我的位置了,要不是我的技術穩壓對方一籌,就麻煩了。嘿嘿,他現在一定還在太平洋捉海鷗呢。”
“算了,”林洛說。“就從失蹤案查吧,興許能找到點消息。”
“必須要了解古雲雲的全部狀況,”沈思容說。
“要是古雲雲的手機還開著就好了,”華客突然說,“這樣我就能直接找到她。”
林洛與沈思容同時看去。
“你們?”
“社交帳號,”林洛說。
“找出古雲雲在網上的活動軌跡。”沈思容說,“這對你來說不是很難吧。”
“嗯,說難也不難,容易也不容易。古雲雲帳號都不是活動狀態,破譯密碼需要時間,而且要調出那些聊天記錄之類的,可要找到幾個大家夥的網絡漏洞。”華客興奮起來,“我試試。”
南市大學,華客在校園的池塘石桌旁坐下,開始擺動手指,“給你們露一手。”
“快點,”
“別急,”華客掏出U盤,“這可是我獨家製作的系統,”
開機界面是華客與一隻灰色貓咪的自拍。
“第一步破譯密碼,
”華客說,“密碼組合那都是天文數字,不過這可難不倒我,喂,你們知道挖礦麽?一台電腦破譯的速度很慢,不過我可以通過數十台以至於更多電腦幫我破譯。” “給我二十分鍾的時間,讓你們見識見識。”
古家。
“古先生,我們會最快時間找到古雲雲的,”
“這話你說過。”
“我們已經找到帶走古雲雲的車,現在只要確定最後的位置,”
話到此,這位南市刑偵隊長的手機響了,對著古振山示意,走到一處接聽。
“隊長,”
“說,”他聽見對面欲言又止的聲音,心裡湧出不好的預感,“車呢,”
“開車的人很狡猾,已經調用全部人員開始排查了。還有一件事,”
“說,”
“有人侵入警局的系統,”
“什麽。什麽人乾的。”
“對方很厲害,”
“他在警局系統幹了什麽,”
“查了南市的失蹤案,那個交通系統好像也被入侵了,”
“好了,車不會插翅而飛,一定要給我找出來,人不夠就調,”他掛斷電話,找到古振山。
“古先生,你對警方可以完全信任,不必找人私下調查。”
“我不管什麽人,只要能找到我女兒,我不惜任何代價。”古振山抑製住內心情緒。
“這會給我們增加麻煩,將精力浪費不必要的調查上。而且我不會允許觸犯法律的行為發生。”
“你沒資格與我說這話,”古振山起身。
“等等,你請的人入侵了警局的系統,”
“是麽,”
“他們調查了失蹤案,我想知道為什麽。”
古振山停下腳步,“失蹤案,與我女兒的綁架案有聯系麽?”
“古先生時間很緊迫,”
“好,你等著,”古振山說。
南市大學的林洛三人,手機郵箱同時收到一封郵件。
林洛看著,是偵探聯盟發來的,詢問案件調查進度。
“這個古振山還真是有本事,聯盟基本上可不會在這時候詢問調查進度。”林洛說。
沈思容說,“南市第一富豪,在國內都排得上榜。不過他平素很低調,很少引起注意。進度報告林洛你發過去吧,畢竟關鍵的信息都是你看出來的。”
林洛可以體會到古振山的心情,將目前的推斷,和接下來入手的方向精煉總結。
這回應的郵件很快便到了古振山的手機中。
古振山盯著手機,還有那標注偵探聯盟幾個字的郵件點開。
片刻後,雙眼幾乎通紅,“查綁架案,查什麽綁架案,我真是後悔,如果再早幾天請他們出手,”
“古先生,”
“你自己看吧,”古振山說。
“偵探聯盟,居然是這個組織。”只是當這位刑偵隊長看到郵件內容後,渾身冒出冷汗,他心裡一直說不可能,但他根本無從反駁。
“振山,”古振山的妻子,憔悴的從樓上走下來,“女兒找到了麽?”
“別急,”古振山艱難露出笑容,“很快,很快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