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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衛科?保衛科的找我幹嘛?”
雖然滿心疑問,但曹志強還是很快走過去接過電話。
“喂,我是曹志強,哪位?”
“是紅光出版社的曹經理嗎?我是保衛科的曾科長。”
“哦,曾科長,是是,聽出來了, 哈哈,有啥事兒啊?”
“曹經理,你能馬上來一趟保衛科嗎?”
“怎麽了?我犯了啥事兒?”
“別誤會,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剛剛抓了一批小偷,可他們說自己不是小偷,是得到你的允許才過去拉貨的。嗯,具體很複雜, 我也說不太清楚, 你反正來一趟,好吧?”
“哦,知道了,那你在那稍等,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後,旁邊的牛淑芬立刻問:“怎麽了,保衛科的人幹嘛找你?”
“電話沒說,隻說然我去一趟。”曹志強搖搖頭,“這樣,牛大姐,我去看看情況,你在這裡看好了,有事兒給保衛科打電話。”
“行,你去吧。”牛大姐點點頭,“有我在, 這邊你放心。”
說到這,牛大姐不放心的道:“要不,先給李廠長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不用了。”曹志強笑了笑, “我跟李廠長的關系人盡皆知,跟保衛科的也沒啥過節。
人家既然特意打電話找我,還這麽客氣,應該不是針對我。
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別有事兒沒事兒的找領導,那樣不好。
行了,就這樣,我先去了。”
“等等。”牛大姐再次叫住曹志強,“經理啊,你就這麽走著去啊?”
“啊,要不然呢?”曹志強一愣。
“真是的。”牛大姐搖搖頭,“雖然咱出版社跟工廠離得不遠,但走路去也很遠啊,你等等。”
說到這,牛大姐低頭從抽屜裡摸出一把鑰匙:“那,經理,這是我自行車鑰匙,你騎我車去吧,騎車快。”
曹志強眨眨眼, 笑著接過鑰匙:“謝了,牛大姐。”
“謝啥。”牛大姐笑著搖搖頭, “倒是你,回回上班都不騎車,真不知道伱怎想的。”
曹志強再次呵呵一笑,啥也沒說。
難道跟她說,自己每次來上班都是坐三輪來?走的時候也是坐三輪?
實際上,如果不是牛大姐這麽熱心的給自行車鑰匙,曹志強原本也是打算打個三輪車去的。
別看這裡偏僻,但三輪車也是有的,路邊等等就有不少三輪。
可以這麽說,八十年代初的老北平城,真正牛逼的是各種三輪車,包括人力的跟機動的。
只是在二環以內,多是人力三輪車,而在二環之外,機動三輪,或者叫燃油助力三輪就比較多了。
二環之外不光有機動三輪在大街上跑,還有各種拉貨的馬車、騾車跟驢車,其實交通還是挺方便的。
不過既然有了自行車,就不能再去打車了。
而且打車也確實不夠自由。
這麽算來,也該是時候去買輛摩托車了。
在市區裡跑,還是有輛機動車更方便啊。
就這樣,曹志強騎上牛大姐的自行車,慢悠悠的去了隔壁的紅光機械廠,並徑直來到了保衛科。
一到保衛科,立刻嚇一跳,因為他看到有好多荷槍實彈的保衛人員,圍成一個圈,圍著一群明顯不是工人的外來人。
那些外來人看起來有二十多人,年齡平均在三十歲左右,全是男的,沒有女的,而且打扮的也比較新潮。
他們大多數人,都穿著穿經典喇叭褲的爆炸頭青年,也一小部分是穿西服打領帶,胳膊還夾著個公文包的油頭青年。
反正一看這批人,就知道是社會青年,絕對跟工人階級無關。
這批社會青年就乖乖的在原地或蹲或站,有的聚在一起抽煙,有的聚在一塊兒嘮嗑,神情大都很淡定。
再次瞅了一眼那群人後,曹志強就進了保衛科的辦公室,找到了曾科長。
曾科長看到曹志強來了之後,立刻起身笑臉相迎。
沒辦法,身為保衛科的科長,肯定要知道誰是廠領導的紅人。
更何況,曹志強最近搞的那些事兒,保衛科也嘗到不少甜頭,所以當然喜歡跟曹志強湊近乎了。
等曾科長給雙方都上了茶之後,彼此寒暄了一番後,這才開始叫來三個人,說起了正事兒。
這三個人呢,一個是印刷所的庫管員,也就是看倉庫的。
另外一個是看大門的中年人。
這倆人的衣服都差不多,都屬於紅光機械廠的職工。
最後一個則不同,他是一個穿西服打領帶,年齡在三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名叫張前進。
仨人進來後,就開始你一嘴我一言的開始自說自話。
還是曾科長一拍桌子,把仨人嚇唬住了,這才開始用點名的方式,讓他們挨個說。
等仨人輪流說完,曹志強又借用保衛科的電話,給還在王府井書店坐鎮的沈振華,去了一個電話之後,這才終於弄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的時候,曹志強就發了一個限購令,還有一個批發令。
限購令的意思,是以後凡是在新華書店購買《江湖行》這套書,都每人每天只能買一本,多買不行。
很明顯,這是為了限制二道販子的策略。
只不過這種限制,是限制胃口很大的中大型二道販子,對於那些隻想賺點便宜的普通大爺大媽,作用有限。
但是對於那些二道販子,批發令就給了他們一條明路。
所謂批發令,是指如果有人想大批量購書,就要去出版社買,而且起購數量是一千本,一千本以下的就別去了。
批發價呢,是八元一本,比從新華書店買要劃算的多。
只不過,曹志強當初只是下命令,執行人,也就是沈振華去說的時候,把批發點的地址,改成了紅光機械廠的印刷所,而不是紅光出版社的辦公大樓。
這也很正常,畢竟辦公大樓只是辦公的地方,沒多少存書。
而印刷所本身有倉庫,在那印刷的《江湖行》庫存,基本都在印刷所的倉庫裡存著。
讓那些批發商直接去倉庫拉貨,很正常啊。
還有就是,這種事情吧,終究好做不好說。
畢竟嚴格來說,出版社對普通民眾搞批發,這其實是變相的鼓勵別人倒賣圖書。
而眾所周知,在如今這個時期,私人倒賣公家的物品,是犯法的,包括圖書。
也就是說,你從新華書店買書,不犯法。
但你買了書,再加價賣給別人賺差價,是犯法。
理論上,出版社也可以直接賣書給個人,並沒有法律規定不許這麽做。
但你一個出版社,不把圖書賣給公家的新華書店,卻大批量的降價銷售給普通個人……
這是要幹嘛,明眼人都知道!
雖然曹志強說,他後台硬,不怕這個,但作為具體的執行人,也就是沈振華,卻不想做的太明顯。
畢竟沈振華出身不同,他從小就在京城走街串巷打零工,什麽事兒沒見過。
所以呢,他在發批發令的時候,就改了個說辭,叫如果想大批量購書,私下找他面談。
其實沈振華的意思,是萬一出事兒,也可以由他來背鍋。
這樣的話,曹志強也好,出版社也罷,就沒有責任了,一切都是沈振華的私人所為。
而以曹志強的人品做派,沈振華要真的為了他曹志強出事兒,不可能見死不救,哪怕最終沒辦法,搞的沈振華要坐牢,也一定會照顧好沈振華的家人。
甭管出於什麽心思吧,沈振華對外說的時候,確實是這樣說的,沒明著說去出版社購書,隻說私下找他談。
結果呢,曹志強當天發完書,回金秀英那休息後,沈振華就被一群人圍住了,然後集體做東,請沈振華去吃了一頓酒席。
在酒席上,沈振華就把情況說了出來。
說的內容,也不是讓他們去出版社購書,而是去印刷所收購一批“殘次品”。
在這個時期,因為都是鉛字印刷,印刷圖書的時候,難免會出現殘次品。
一般來講,設備越先進,殘次品越少,而對於殘次品,大多數都會當垃圾處理掉。
如果說成是讓這批人來處理殘次品,問題就會小很多。
這樣一來,這批人萬一被當做投機商被抓住,印刷所也好,出版社也罷,就可以很容易的擺脫乾系。
要不說,什麽人懂什麽道。
對於那些想要大批量購書的二道販子來講,你要直接說,是出版社讓他們直接去買書,他們未必肯信,甚至以為這是釣魚執法。
但你要是有裡面的某個“高層人物”出來,說是低價處理殘次品,那他們就信了。
畢竟碩鼠這玩意兒,這年代要更可信一點。
於是乎,大家商定好策略之後,就一起集資,先交一半的錢給沈振華,然後拿上沈振華開的條子,第二天一早,就派了一群人,來印刷所這裡拉貨。
印刷所這邊呢,因為有曹志強提前打過電話,又有沈振華這個總經理秘書開的條子,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對這些來拉貨的外人,都是要多少給多少,放開了給。
當然,卸貨裝貨,都是這批人自己乾,印刷所的庫管人員不管,他們隻管核對數目。
本來一切順利,但陰差陽錯之下,就在出大門口的時候出事兒了。
原來,印刷所以及印刷所的倉庫,都在紅光機械廠的廠區內部,想要進印刷所的倉庫拉貨,你先得進工廠大門。
因為工廠裡面有很多貴重物品,所以工廠看大門的,都是二十四小時輪班的。
問題在於,之前看大門的人,已經打好了招呼,所以很輕松的就放了那批二道販子的卡車進門。
但是當那批二道販子在印刷所的倉庫裝貨的時候,看大門的卻換人了。
被換下去的看門人,並不知道新來的人不知道這些事兒,所以也沒多做交代。
於是乎,當那批二道販子拉夠了貨,開車離開的時候,就被看大門的新人給攔下來了。
任憑那些二道販子好說歹說,那新來的看門人就是不信,還吹了哨子打了電話,叫來了保衛科人員。
保衛科人員啥也不知道, 真以為這是一群小偷,就把他們押去了保衛科看管。
事情鬧到曾科長這裡,曾科長一看對方手裡有沈振華親筆簽名的條子,而且找來的印刷所庫管人員也說,曹志強之前已經打過招呼,所以才打電話給紅光出版社,想找曹志強確認一下情況。
“曾科長,他們不是小偷。”曹志強笑呵呵的道,“這其實就是一場誤會啊!”
“是啊是啊。”
那個二道販子的代表,也就是那名叫張前進的人,立刻語帶不滿的高聲道:
“我都說了多少遍,我們是正經人!我們不是小偷!
我們是交了錢,得到允許才來拉貨的,怎麽能是小偷呢?
小偷哪有大白天的,帶這麽多人,大搖大擺開著車來的?
你們,你們這麽做,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