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淮茹你怎麽回事?怎麽去了一趟就改變心意了?”
問這話的正是賈張氏。
她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秦淮茹剛剛回來說,她改主意了,同意讓槐花去曹志強家幫傭,不,是幫忙。
這讓賈張氏很是不解。
“媽,您別急。”秦淮茹坐下來微笑道,“聽我把話說完,您也一準同意。”
之後,秦淮茹就把她之前在曹志強家發生的事情,包括她看到的聽到的,全都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
等說完之後,秦淮茹才感歎道:“要不說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誰能想到,之前那個整天不著調的二流子,如今能變成這幅模樣,竟然還有寫文章的才華。
人家的錢啊,都是靠寫稿子賺回來的稿費,聽說好多雜志社,還要請他做專欄作家。
知道專欄作家啥意思麽?
那就等於是不用固定上班的固定作者,每期都要交稿子,每期都會給他發表在雜志社,等於每期都給他發稿費。
如果期刊是月刊,就等於他每個月都會固定拿一筆不菲的稿費。
我都看過了,他有好多雜志社寄來的稿費,最少的都有五十多,最多的竟然有兩千多,都能頂我好幾年工資了。
他現在一個月,隨便寫點稿子,少說就能賺個五六百,等於他一個月,就能賺我大半年的錢。
按照他現在的收入,比棒梗高多了。
難怪他能配齊四大件了,實在是人家有那個本事,而且是清清白白的,什麽問題都沒有!”
賈張氏張大嘴巴,毛衣也不織了:“真的假的啊?”
“當然是真的。”秦淮茹道,“那麽多雜志社寄來的信還能有假?
不過別說,保險起見,回頭我去郵局問問,看看曹志強是不是真的經常去郵局取稿費。
如果那邊的人都說是真的,那就沒問題了。”
“哦,那感情好。”賈張氏點點頭,“就是這種錢,能長久麽?”
秦淮茹笑道:“就算不長久,他以後江郎才盡了,可以他目前的收入,也很不錯了。
媽,您是不知道,他家那些電器可不便宜,都是頂尖貨,全部加起來,得三千八百多塊了!
三千八啊,什麽概念?
傻柱不吃不喝,也得三四年的工資吧?
他能這麽快置辦起三千八的東西,以後這日子能差到哪兒去?
更何況,他好像還要繼續學習深造,所以未必就會那麽快江郎才盡。
我捉摸著吧,這曹志強現在是特別能賺錢,而且賺錢速度特別誇張。
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知節儉,花錢沒數兒,過於大手大腳。
您就說那四大件,根本沒必要買那麽貴的,買便宜點的也一樣啊。
還有他日常的飲食穿著,那都是奢侈的不要不要的。
您是沒見啊,曹志強那是一身皮衣皮褲加皮鞋,都是全新的真皮的,全身下來沒有個三四百,下不來。
您說說,這都得花多少錢啊?
還有,這不到飯點了嗎?
我去的時候,他正在家裡做飯,結果怎麽著?
好家夥,五斤重的牛肉就那麽放砧板上,明顯是一頓的量,而且旁邊還有很多反季節的西紅柿,對了,還有反季節西瓜!
這日常夥食這麽奢侈,一般的高乾家庭都沒這樣的。
所以我就尋思,他能賺錢,也能花錢,要是身邊有個能管住他錢的人,
避免他胡花花,那這以後的日子您說,得多滋潤?” 賈張氏眨眨眼,然後笑了:“我懂了,你這不是去棒打鴛鴦,而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啊。”
“瞧您說的。”秦淮茹道,“我這不也是走著瞧嘛。”
賈張氏笑了笑,然後道:“這麽說,你是真想讓槐花跟他了?”
秦淮茹笑道:“那也不能這麽說,這只是看到曹志強能賺錢,但要不要槐花跟他,我還得看看他的人品。
雖然目前看來,他是洗心革面了,但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裡子如何?
所以啊,還得先等等看看,多觀察觀察。
正所謂,日久見人心。
時間長了,他到底是什麽人,總能看出個一二三。
我就不信還能真看走了眼。
如果到時候確定,確定曹志強是真的浪子回頭金不換了,是個能安心過日子的主兒,那我當然不會攔著槐花跟他處。
可要是曹志強只是裝的,骨子裡還跟以前一樣,那我可不能把槐花推火坑裡去。”
“哎呦!”賈張氏重新織起毛衣,笑眯眯道,“淮茹啊,你可真能算計,快跟叁大爺一樣了都。”
“什麽叁大爺,老話說的好,跟什麽人學什麽藝,我這還不都是跟您老學的啊?”秦淮茹笑道。
賈張氏自嘲的笑了笑:“可也是,我啊……算了,不提了,都過去了, 反正現在這個家是你做主,你覺得沒問題就行。”
“好。”秦淮茹笑道,“那就這麽定了!”
秦淮茹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推開,然後就看到何雨柱提著兩個網兜,跟棒梗與小當一起走了進來。
“呦!”何雨柱一進門就笑道,“你們這聊什麽呢?什麽定了?”
秦淮茹笑道:“你怎麽跟他倆一起回來?”
“這不路上碰上了嗎。”何雨柱笑道,“對了,你還沒說呢,剛說什麽呢,聊的這麽熱鬧,讓我也聽聽啊?不會是有什麽家庭內部會議,不能讓我這外人聽吧?”
秦淮茹一瞪眼:“胡說八道什麽?我們在聊槐花呢。”
“槐花?”何雨柱走到桌子邊,把網兜裡的飯盒放在桌子上,“我的二閨女怎麽了?”
秦淮茹不答,反問棒梗:“棒梗,槐花呢?怎麽沒跟你一起過來?”
棒梗道:“我是跟著她,她也確實是去了廁所,不過槐花從廁所回來後,就直接回奶奶房間了,說困了,要睡覺。
不過媽你放心,我在路上都跟她說了,說您說的,以後不許去西跨院找曹志強,她答應了,我才過來的。”
“這孩子。”秦淮茹搖搖頭,“棒梗,你去把槐花叫來,她要不來,你就說,如果她現在不來,我就不同意她去曹志強家。”
“啊?”棒梗一愣,“這什麽意思?”
秦淮茹道:“你就按照我的話原原本本的說。”
一頭霧水的棒梗點點頭:“哎,好,那我去了。”
說完,棒梗就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