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巫祿臉上的笑容暫時一收,然後笑道:“不知馨兒說的是何事?”
見巫祿揣著明白裝湖塗,巫馨兒眉頭微微一皺:“我說的是親事,伯父你在信中不是說,給我和陳墨定下了婚事嗎?可是我見到陳墨後,他可不是這麽說的...”
“這...”
巫祿也是有些心虛,當初他若是不在信中說給她和陳墨定下了婚事,而是讓她過來和陳墨生米煮成熟飯,她會過來嗎?
沒辦法,巫祿隻好撒了個謊,先把巫馨兒騙過來再說。
至於婚事的事,他相信還是能成的。
“那個...馨兒你先坐,這事伯父好好跟你解釋一下。”巫祿先邀請巫馨兒和賀老二人做下,然後命人沏茶。
賀老笑了笑:“族長,小姐,老奴就先退下了。”
巫祿和巫馨兒都是點了點頭。
巫馨兒跪坐在長桉後,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抬眸看著上方的巫祿,盡顯優雅。
巫祿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馨兒,你覺得陳墨這個人怎樣?”
“還不錯呀。”聞言,巫馨兒這話便是脫口而出,不過緊接著,察覺到了什麽的她趕忙停了嘴,眸子盯著巫祿,輕聲道:“伯父這話是何意?”
巫祿輕笑了兩聲:“若是覺得還滿意,可以放開點膽子嘛,伯父我可是全力讚成的,而且這種事,也並不是需要男方主動才行...”
巫馨兒好像明白了什麽,雙頰掩飾不住的飛上了一抹暈紅,但很快便調整了過來,微眯著眸子:“伯父的意思,是想讓馨兒去勾引他嗎?馨兒做不到。”
雖然她現在確實對陳墨有好感,但卻沒有到那種非他不嫁的地步。
這種主動獻身的事,她可做不到。
“咳咳。”巫祿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雖然他確實有這種意思,但能這樣直接說出來嗎?
他委婉道:“伯父的意思,你可以約他出來走走什麽的,培養培養感情嗎?”
巫馨兒眉頭一蹙,繼而說道:“伯父你還沒回答我婚事的事呢。”
“我回答了呀。”巫祿說道:“馨兒你應該知道,身為我們這種大家族的族人,由其是嫡女、嫡子,很少有什麽兩廂情願的婚約,家族重利,若是能夠遇見一個不討厭並且家族也同意的人,便是很幸福的事了。”
這話裡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若是巫馨兒和陳墨的事沒成。
家族可能會把巫馨兒許配給另一個大家族的族人,用來提升和穩固家族的影響力。
“說句讓你傷心的話,在陳墨還未出現之前,家族內部,其實已經選出了幾位你未來的夫君,其中讓家族長老最滿意的幾位,一個是皇甫家的皇甫昊,一個是當今的陛下,還有一人就是楚家的楚喬。”
聞言,巫馨兒那握著茶杯的玉手,猛然緊緊的握了起來。
“唉,你好好想想吧。”望著巫馨兒的反應,巫祿歎息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是走出了大廳。
巫馨兒貝齒緊咬著紅唇,低頭望著杯中那褐黃的茶水,那張絕美的臉頰上噙著一抹讓人為之心碎的澹澹哀傷。
《逆天邪神》
她知道巫祿所說不假,雖然身在這種大家族能夠得到無數人可望不可及的身份地位,不過在得到的同時,也是失去了很多東西。
最關鍵的是,她目前還沒有那種實力,擺脫家族給她的束縛。
要知道,保護她的賀老,也是家族長老所派的。
並不是直接聽命於她。
...
另一邊。
剛出內城的陳墨就被蕭青兒攔了下來,
說是太后有請。陳墨一愣,倒不是他不想見蕭芸汐,而是他剛回京,家都沒回,第一時間就進了宮,好不容易結束完朝會,他想回趟家的,隨後再親自前來拜見蕭芸汐。
沒想到她比自己更難耐了。
如狼似虎的年紀真可怕。
“有勞青兒姑娘帶路了。”陳墨跟在蕭青兒的後頭,朝著未央宮走去。
...
未央宮內。
蕭芸汐正立在銅鏡前換衣服,她想以最美的姿態見陳墨。
盡管出城迎接之前,她就早早的起來精心打扮了一番。
玉手放在腰際,熟練的解開了腰帶,華美的宮裙輕輕的褪去,然後是裡面色調素雅的裡衣。
玉手輕輕一帶,那柔順絲滑的裡衣便自雪白的香肩滑落,露出了繡有荷花的暗紅色肚兜,包裹住身前渾圓豐挺的偉岸,猶如羊脂玉般的肌膚白得耀眼。
對著銅鏡欣賞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煞的一下就發紅發燙了起來, 趕緊拿上旁邊早就準備的輕薄紗裙換上。
坐在梳妝台前,再次化了起了妝。
描眉,胭脂。
再塗上陳墨最喜歡吃的蜜桃味的口脂。
沒過多久,蕭青兒的聲音便是在殿外響起:“太后,陳墨將軍帶到。”
蕭芸汐趕緊的又整理了一番,深吸了一口氣後:“讓他進來吧。”
“諾。陳墨將軍,請。”
...
蕭芸汐妝容明豔,頭上插著陳墨所送的玉簪,淺青色的紗裙顯得肌膚格外的耀白,端端正正的坐在梳妝台前,聽到珠簾被掀起了聲音,還坐直了幾分,竟顯得有幾分緊張。
陳墨進來後,首先聞到的便是那沁人的馨香,然後目光便是掃了眼沒多大變化的寢宮,最後目光聚集到了蕭芸汐的身上,看著其明明剛打扮過的模樣,嘴角便不由的微微勾起,朝著她走了過去。
“你...你來了?作戰多日,沒有受傷吧?”蕭芸汐明明將情緒平複下來了的,可是開口還是顯得有些緊張。
陳墨搖了搖頭,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讓她芳心亂顫:“芸汐,我想死你了。”
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是半蹲下來,伸手穿過蕭芸汐的腿彎,將她一把抱起。
蕭芸汐沒有多大的抗拒,抬起蔥白玉指,點在陳墨的胸口,薄唇輕咬,嗔惱道:“還...還是大白天,你能不能別...這麽急。”
把我找來,是誰這麽急的?
陳墨心中一笑,卻並沒有揭穿他,目光溫柔而又深情的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多少日了,哪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