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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命篝火》第11章 鬼村的初夜
  就在大家都以為那聲音所屬的鬼被這倆比鬼還難看的老頭嚇走了的時候,樹林裡突然狂風大作,這股風伴隨著難言的惡臭,狠狠就向那儀仗隊扇去。

  待風平息下來,草裡的、樹上的人打眼再一瞧,魂兒都差點讓嚇出來。

  只見那儀仗隊的一群人,竟硬生生讓那股怪風削斷了頭顱!醜陋惡心的斷頭滾了一地,就連那之前的紅轎都讓攔腰削飛了一半。

  可奇怪就奇怪在,轎裡的那個“新娘”卻完好無損的坐著,在只剩個底了的轎子上,“她”坐的格外穩當。

  之前那倆說話的老東西手裡的嗩呐早已經不翼而飛,取之代之的,是他們各自被削的頭顱。

  離譜,太離譜了。

  他們手上的頭顱繼續說著話,只不過聲音也染上了滄桑的哭腔。

  “落紅,白喜,哭慶,哀樂。”

  他們的詞變了,儀仗隊剩下的人又開始了動作,他們沒有頭顱,動作倒比之前剛出現的時候麻利了許多。

  半頂紅轎再次被抬起,此時一道女聲也開始唱歌。

  她沒有現形,歌聲的穿透力倒是極強。

  【身著紅喜袍】

  【面帶脂粉笑】

  【替那新嫁娘】

  【真身不被曉】

  這是什麽意思??

  她再次哭起來,儀仗隊也隨著她的哭聲緩緩前進,只不過她哭著哭著,聲音卻變成了一個男人。

  那男聲繼續唱:

  【三年長,日夜藏】

  【男兒未和郎同房】

  【不知我,男兒身】

  【羅裙玉簪將我賞】

  【郎君年長將我強】

  【剜我眼,斷我根】

  【脖頸高懸樹之上】

  【日頭曬,風雨霜】

  【魂魄困於身】

  【不得輪回往】

  大家被這歌中的怨念震撼到,姚戶趴在那裡顫著跟著唱,似乎想要了解這歌謠中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男人又開始笑,笑著笑著,聲音又變成了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而再,三而兩】

  【身著紅喜袍】

  【面帶脂粉笑】

  【我為新嫁娘】

  【男兒又何妨】

  那笑聲似乎是一把尖銳的刀,狠狠插進了聽者的心臟,雖然聲無形,可它帶來的傷害卻是重量級的。

  那波無頭怪物眼看就要過去了,眾人懸起來的心好不容易就能放下了,可偏偏這時,樹林那端跑出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

  這男子看起來倒像個正常人,只不過他慌裡慌張,表情悲傷,口中還大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子期!子期啊!!!我的子期!子期!!!”

  無頭儀仗隊就在前方,聽到這男人的聲音統一側了身,那轎子,也隨之緩緩落地。

  草裡的眾人一臉不可置信。

  “他還真勇。”

  男人也看到了那幫怪物,抬手將臉上的眼淚一擦,換上了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就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刀。

  “還我的弟弟!”

  他這樣喊著向前衝去,那幫無頭怪物也一撲而上,均被這個男人一刀一個的解決了。

  草裡的吳嘉妄隨手揪了個狗尾巴草含到了嘴裡:“這一下子就變得有看頭了。”

  趙思遷有樣學樣揪了個狗尾巴草:“要賭一把嗎,賭那男的能不能活著離開。

”  王德發替那人捏了一把冷汗,一轉頭就聽見吳嘉妄道:“賭什麽?”

  “哇你們……”王德發搖搖頭,目光轉回了那邊。

  那男人手裡的刀突然被一股怪力打飛,他也被掀翻在地,正要再起身時,就發現那轎上的“新娘”已經飄在半空之中,看不見“她”的臉,那男人卻大喊了一聲:“子期!”

  話音剛落他就被掐著脖子騰空而起,“新娘”怪笑了兩聲,又緩緩松開了手。

  男人跌落在地上不省人事,那“鬼新娘”也帶著剩下的無頭怪物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沒過一會,樹林上方的烏雲開始消散,漸漸地又有光透了下來,在眾人眼裡恍如做夢。

  “快去看看那個男人。”

  姚戶站起身小跑過去,蹲下身測了測那男人的鼻息脈搏,驚喜道:“他還活著!”

  嚴鍾停一腳將劉閑從樹上踹了下來,接著自己往下跳,跟著就走到了那男人的身邊,疑惑道:“那鬼怎麽不殺他?”

  “他們認識吧,我聽這人叫那鬼‘子琪?’”

  吳嘉妄過來笑道:“人鬼情未了啊?”

  “少貧。”

  嚴鍾停蹲下身:“你掐人中看看能不能把他掐醒。”

  姚戶照做了,那男人人中上多了個深紅的指甲印,眼看著都快滲血了,那男人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你把他扶起,我試試。”

  姚戶這才跟王德發一人一個胳膊把那男人拎的半坐起,他見嚴鍾停挽起了衣袖,疑惑道:“你要幹嘛?”

  嚴鍾停一臉正經:“扶穩了,別一會兒傷到你倆。”

  王德發嗤笑一聲:“你幹什麽還能傷到我倆……”

  話還沒說完,伴隨著一股掌風嚴鍾停的一巴掌結結實實糊在了那男人的臉上,聲音之響,樹林裡都傳來陣回聲。

  那男人臉上的掌印格外清晰。

  眾人肉疼的摸了摸側臉——嚴鍾停這下也太殘暴了。

  “還不醒?”嚴鍾停皺了皺眉,在王德發出聲勸他的同時又狠狠落下一掌。

  “啪”的一聲,姚戶額上的短劉海都讓那股掌風吹得飛起。

  “你……要不算了吧……”

  嚴鍾停再度高高舉起手:“沒事,我手不疼。”

  姚戶:“??”

  誰他媽是在心疼你手啊!這男的再被你打下去臉就快成豬頭啦喂!

  就在那一瞬那,那男人在嚴鍾停落下巴掌之時睜開了眼睛。

  嗐嗨,就是那麽巧。

  可當時嚴鍾停巴掌已經掄下去了,那股慣性力想控制也控制不住,施暴當事者嚴鍾停閉上眼睛。

  算,多挨一下又能怎樣呢。

  於是本來就懵逼的男人在剛醒來正犯懵逼的時候結結實實的挨了更懵逼的一耳光。

  這一下力度不小,男人直接吐了口血:“你幹嘛……”

  嚴鍾停沒回答,淡定的站起來退到了一邊,姚戶替著說:“他在……救你。”

  男人懵逼的疑惑歪頭,一邊的王德發也尷尬道:“雖然不像,但是真的。”

  兩人把男人扶起來。

  趙思遷在一邊伸出大拇指:“你剛剛好勇,敢正面和鬼剛,不過你還是得謝謝我們,沒我們你現在應該就真的涼了。”

  吳嘉妄在他耳邊小聲道:“也不至於吧。”

  趙思遷側頭,嘴唇不動:“你懂個屁,誇大其詞才能讓他更感激我們,壯大戰隊。”

  男人信了。

  “原來你們是真救我的,我剛剛還以為你們是上來補刀的。”

  嚴鍾停往後退,被皮笑肉不笑的吳嘉妄踩了一腳:“你個狗逼,剛剛我也是這麽醒的吧,就說臉怎麽火辣辣的疼。”

  嚴鍾停禮貌一笑:“你不得不承認,這很有效。”

  男人抬頭望天:“天快黑了,外邊不能待,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又從哪裡來,但是既然救了我的命,沒處去的話可以跟我回家躲躲。”

  眾人跟著望天,劉閑扶了扶鏡片已經碎掉了的眼鏡,沉重的說:“這個裡世界的晝似乎特別短。”

  幾句話的時間,樹林已經暗了一半,那男人神色慌張,帶著眾人連忙往出跑。

  “快!要不就來不及了!”

  “這裡的晚上會發生什麽嗎?”

  男人拚命地跑:“鬼,鬼會出來,樹妖的傀儡也會出來。”

  “那是什麽?”

  樹妖和鬼大家都見識過了,卻是還不知道樹妖的傀儡是什麽東西。

  “我們這裡有一種女子樹,白天會變成樹妖,它們一旦抓到人就會把人吊死在樹上,那些人掙不脫,屍體就會和樹連在一體,成為樹妖的傀儡,樹妖白天活動,它們就在樹上吸取營養,到了晚上,樹妖會把那股子妖氣渡給那些死人,死人從樹上掉下來,就成了樹妖的活體傀儡。”

  “這種東西晚上出來幹嘛,抓人吃?”

  “抓鬼。”

  眼看夕陽已經完全落下,男人腳下不敢停頓,帶著眾人穿過樹林抵達了山腳的房子。

  “快!快進來!”

  一群人全進了房子之後那門就被男人狠狠關上,姚戶順著窗戶往外看,剛剛大家所在的樹林竟然隱隱發著紅光。

  剛才大家跑出來的樹林出口,此時已經被一團黑霧堵住,天空開始下雨,姚戶心驚。

  正是眾人熟悉的血雨。

  “晚上來了,一定不能出門,很危險的。”男人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一把將窗簾拉上。

  “你們好,我叫衛子歸,山腳村土生土長的,你們是……”

  眾人面面相覷。

  這不是一個裡世界嗎?

  為什麽會有一個村子,裡面竟然還有村民?

  姚戶最先反應過來,他乖巧的笑著:“我們是山頂的,今天下山本來想玩玩,卻沒想到迷路了,還遇上了不乾淨的東西,多虧你把我們帶回來。”

  衛子歸眼神閃了閃:“迷路的?”

  他說罷苦笑道:“那你們估計出不去了。”

  “啊?為什麽?”

  “這個村子從我出生起就已經開始鬧鬼了,原來村裡還有上百人口,到現在已經讓這些東西霍霍的沒多少人了。”

  姚戶坐在床邊:“那你們怎麽不遷出去呢?”

  衛子歸搖了搖頭:“我們倒是想,可是卻發現不論怎麽走,就是走不出去,我們這裡出了家門就是樹林,順著樹林一直走,這邊是村子,那邊就是無窮無盡的樹林,我們曾經也試過抱團一直堅持下去,可經歷了一個多月,死了八十八個人,好不容易出了樹林,卻發現又回到了村裡,這是條輪回路,我們村是受詛咒的村子……根本逃不出去……”

  他說著說著,雙手捂住了臉,淚水從指縫兒裡湧出,看起來無比可憐。

  “叩、叩、叩。”

  大家剛想安慰衛子歸,小木屋的門卻在這時被敲響。

  衛子歸慌張抬起臉,表情極度恐懼,他不敢出聲兒,只能用力地將食指放在嘴前做著口型:

  【千、萬、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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