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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大名士》第一百二十八章 履職知縣,籌建巡捕營
翌日。

 天剛亮,賈芸就身著官府,去了縣衙。

 如今他只是暫代知縣之職,是以官服還是穿以前的,待正式任命下來後,才能換青色鸂鶒補服。

 不過其他待遇倒是提起來了。

 比如縣丞出入儀衛是藍傘一,桐棍二, 知縣出行的儀仗則有一把藍傘、一把扇、一根桐棍、一根皮槊和二個回避牌,明顯威風了些。

 以後,知縣出行的儀仗,賈芸也是可以用的。

 不過在用之前,還得先舉行履職上任儀式。

 按例,新官到任當天,衙門預備的儀仗前期出城, 將新官接到署內, 換上公服, 然後到神廟(一般為城隍廟)進行祭祀。

 禮房先準備牲酒等物陳設。

 禮生及父老人等,導引新官,同僚屬官吏到廟中。

 這個儀式雖然賈芸到的那天舉行過,但今天他過來還得舉行一次。

 因為他現在是繼任知縣之職,比前幾天的上任儀式還要隆重一些。

 昨天他之所以未到縣衙來,就是要給禮房時間準備和布置,同時通知禮生及父老人等提前趕來,今天一起祭祀。

 祭禮過程十分繁瑣。

 禮畢後,由首領官典史率眾人引賈芸至本衙門陳設牲醴,於儀門前致祭司門之神行一拜禮。

 禮畢後從中道進入。

 接下來,按例典史要將賈芸引至月台上更換朝服的。

 不過現在正式文件未下,朝服不用換,卻依然要設香案望闕行五拜三叩首禮。

 禮畢後,皂隸排衙,報時辰,抬書案至前,吏房將公座呈押。

 先從皂隸,次吏典, 各行兩拜禮。

 賈芸坐受。

 次合屬官參見,亦行兩拜禮。

 賈芸拱手答禮。

 佐貳官,行兩拜禮。

 賈芸出公座答禮。

 前文講過,佐貳官即知縣的副手,輔助知縣管理糧馬、巡捕等事。

 縣的佐貳官有兩個,一是正八品的縣丞,一是正九品的主簿。

 佐貳官有自己的獨立的辦公衙署。

 在一些地域較廣或事務較繁雜的縣,佐貳官還有自己的管轄范圍。

 在一縣中,佐貳官是地位僅次於知縣的官員,也是一縣的評分長官。

 在知縣空缺時或新知縣尚未到任前,一般都以佐貳官署理知縣的職務。

 有不少知縣也是直接從縣丞提拔上來。

 佐貳官與主官有一種特殊而微妙的關系。

 朝廷為了防止地方官員蒙蔽民情,時常會派遣巡按下基層巡查。

 按規定,巡按沒有調動主官的權力,但可以調動州縣的佐貳,也可以暫時委任某些佐貳官。

 基於這種關系,主官對佐貳官有時也畏懼三分。

 今後,賈芸正式被任命為知縣後, 縣衙誰都可以不防備, 但對於縣丞和主簿卻要盯的死死的, 不能讓他們搞什麽么蛾子。

 一縣的佐貳官按該縣事務的繁簡程度, 或數人,或不設。

 如句容是京縣,設縣丞一員、主簿二員、管馬主簿一員,共四名佐貳官。

 江陰是事繁大縣,除縣丞一員外,還有治農縣丞一員、管糧縣丞一員、撫民縣丞一員、主簿一員,共五名佐貳官。

 如是佐貳官到任,先受所屬並首領官行禮,後至長官前行兩拜禮,長官出公座荅禮。

 之前賈芸上任縣丞之職,就是那樣做的。

 禮畢,賈芸吩咐僚屬道:“朝廷設官置吏,欲其敬神恤民,親賢遠奸,興利除害,某不敏,忝茲重任。”

 “尚賴一二僚屬,及邑中長者,匡其不逮,庶免後艱,其四境之內,利有當興,弊有當革者,某等當共竭力為之,以安黎庶。”

 說完,簽字蓋印,退入後衙,向灶神行香。

 各房吏典,將之前所管理的事務以及尚未完成的任務,逐一撰寫須知,呈報給賈芸逐一在文書上簽字。

 照依各房呈報須知事目,逐一發落署判公事。

 當然,今天上報的公事,都是些簡單的事務,象征意義更大些。

 沒有哪個傻蛋會在這會兒上報一些很難搞定的事情,那是給上官找不自在,以後是沒好果子吃的。

 差不多辦了幾件事後,賈芸出面,將所祭牲酒,與官屬父老享飲而退。

 接下來一段時間,賈芸都在履行上任的各種程序。

 一是講學,二是盤倉,三是根據各地風俗與講究不一樣,參加其他的儀軌。

 其中講學和盤倉是最必不可少的。

 賈芸忙著上任履職的同時,也沒了忘記給林如海治病。

 他吩咐衙門裡的工匠做了個大蒸筒,買了許多中藥,采用中藥熏蒸法,每天將林如海放到大蒸筒裡熏蒸洗浴療養。

 賈芸可不是做無用功,熏蒸過程的熱效應,是由源源不斷的熱藥蒸汽,以對流和傳導的方式,直接作用於人體的。

 而藥療效應,是由熏蒸藥物中逸出的中藥粒子,作用於體表經皮吸收,利用熱力使皮膚毛細血管擴張,促進血液及淋巴液的循環和新陳代謝。

 並能使體內五髒六腑的“毒素”、“寒濕”、“病邪”通過汗腺迅速排出體外,既扶元固本又消除疲勞,給人以舒暢之感。

 故能疏通經絡、益氣養血,調節機體陰陽平衡。

 從而達到殺蟲、殺菌、消炎、止癢、止痛、防治疾病等目的。

 比如現代人大多習慣於在空調房中忙碌,但冷氣容易鬱閉肺的宣發之氣。

 而肺的宣發之氣在人體裡有通調水道的作用,身體不能及時排出水濕之邪,就容易產生疲倦、浮腫、嗜睡的現象。

 此時,利用痛症熏蒸法的溫熱、藥物的雙重作用,讓皮膚吸收藥物後,就能達到宣肺解表、排寒祛濕、利水消腫的功效。

 而且這種熏蒸法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藥物的副作用可以忽略,肝膽幾無受損,不傷腸胃,既能解決疑難雜症,又不需“良藥苦口”。

 所以,特別適合亞健康的人群。

 雖然有些折騰,但林如海的精神卻一天比一天好是真的,情緒也不再那麽陰沉,逐漸變得開朗起來。

 當然,他對賈芸的感激之情,那是不用說的。

 要不是兩者有賈府關系牽扯,估計早拉著賈芸拜把子了。

 半個月後,客房中,林如海渾身插滿了金針。

 賈芸知道事務繁忙,所以經過半個月的治療,就打算今天就將他體內的蠱毒全部逼出來。

 “哇!”一口黑血噴出,林如海長長的吐了口氣。

 賈芸遞了杯水給他漱口,微笑道:“通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大人體內的蠱毒已經全被逼出來了,接下來再煎服幾劑固本培元的藥湯,就能痊愈了。”

 “呼……”林如海松了口氣,這段時間每天被放在大蒸筒熏蒸,也把他折騰的夠嗆。

 他漱了口後,起身向賈芸行了一禮,感激道:“要不是子正,老夫怕是命不長久,救命之恩,以後定當重報!”

 賈芸側身讓開,拱手回道:“大人不必如此,晚輩能以微末之技幫到大人,亦是晚輩的榮幸。”

 林如海沒再客套,救命之恩用言語感謝就顯得太過虛假,今後賈芸若需相助,才是他真正出力的時候。

 賈芸為林如海取下身上的金針後,喚來賈茗進來打掃房間,兩人則到茶室坐下說話。

 “耽擱了大半個月,明兒一早,老夫就要回揚州了,這段時間叨擾子正,倒是添了不少麻煩。”林如海客氣道。

 賈芸搖頭笑道:“大人此言差矣,晚輩這段時間在大人身邊聆聽教誨,倒是學到了許多在書本上學不到的學問,增長不少見聞呢!”

 “呵,老夫學問淺薄,不會誤了子正才好。”林如海微笑道。

 第二天一早,賈芸和薛蟠將林如海送到城外十裡,才停下腳步。

 離開前,林如海說道:“為香菱那丫頭尋親之事,年內當有回信,請子正靜待佳音。”

 “勞煩大人了!”賈芸感激道。

 等林如海走後,薛蟠回頭說道:“也不知道娘和妹妹過的怎麽樣,都是婦道人家,倒是讓人擔心。”

 賈芸看了他一眼,薛蟠這人雖說比較渾,但對家人確實沒得說。

 他想了想,開口道:“放心吧,依照嶽母的性子,估計早搬我家去住了,家裡吃穿不愁,又有護院保護、族人看顧,當平安無事。”

 “倒是思念咱們是真的,也不知道我們先前寄出去的信,什麽時候才到……”

 這年頭的交通和通訊方式,倒是讓賈芸很不習慣。

 可是沒辦法,古代的節奏就是緩慢,他也在慢慢習慣和適應。

 臨近臘月,天空中下起了小雪,被風一吹,還沒落地就化了。

 正要前去縣衙,賈芸又跟薛蟠說道:“薛大哥安排人去趟金陵或杭州,看看能不能買到信鴿和信鷹,如果有信鴿和信鷹,以後和家裡聯系就方便了。”

 信鴿適合短距離傳信,信鷹適合長距離傳信,兩者相互補充,倒是不錯。

 薛蟠大笑道:“妹夫難道不知道,寧波就有許多鹽商熬鷹玩?買幾隻應該不難。至於信鴿,就更好買了,你要多少,天黑之前我給你買來!”

 賈芸沉吟道:“信鷹自然是越多越少,信鴿嘛,先買十來隻回來,咱們試著養養再看。”

 “得了,我現在就帶人直接去寧波!”薛蟠好容易找到事做,說了一聲,就帶人走了。

 賈芸笑著搖搖頭,帶著親衛回到城內。

 挨著縣衙不遠,有一處觀海衛曾經臨時用過的訓練場,早已廢棄多時,正好被賈芸拿來當做新組建的巡捕營駐地。

 雖說現在賈芸沒指望巡檢司了,卻也沒讓他們閑著。

 他剛從寧波回來,就下令讓羅志建去了城外,全力圍剿慈溪境內的土匪、路霸、山賊及販賣私鹽的團夥。

 如今都出去半個月了,倒也有回信,不時抓幾個送回來關到縣衙監獄。

 當然了,城內的治安賈芸也很重視,下令讓典史進行一個月的嚴打,是近這段時間縣城內倒是雞飛狗跳。

 說起典史,掌管緝捕、牢獄,職品雖小,但一般都由地方上之”聞人”充任,俗稱衙門中惹不起的“四爺”,又被百姓稱為“雜職首領官”。

 為何這樣說?

 蓋因一個王朝能否平穩發展,很大關鍵取決於地方統治。

 而由地方政府去管理地方,通常地方的勢力去協助官員,才能更好地統管地方。

 知縣下面還有很多屬官,典史便是其中之一。

 典史是既“官”非“官”“,乃縣令的佐雜官,又是無品階的官。

 是介於官、民之間,一個很尷尬的位置。

 典史既受限制於官,又佐官治民,是官對民實施專製統治的助手。

 地方能否安生樂業,沒有“典史”的參與和努力,再好的法制都只不過是紙上談兵。

 從這個意義上說,“典史”的作用是必不可少的,也是毋庸置疑的。

 從另一方面來說,“典史”是這個地方的威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它代表著這個縣城的臉面。

 他們主要負責緝拿奸細、截獲脫逃囚犯、打擊犯罪,管理囚犯不讓他人生事、維護正常的商旅往來。

 然而,沒有典史,地方民不聊生,有典史,卻又逾閑蕩檢。

 典史社會地位不高,俸祿十分微薄,經常抓住機會便唆使小偷,去指認那些很有錢財的,但是沒有勢力背景的富貴人家。

 以莫須有的罪行進行誣陷,以破案追贓為由,變著法子讓他們交贖金,疏通關系。

 一來二去,他們的錢包自然就鼓了,這種現象,被老百姓稱為“賊開花”。

 慈溪縣的典史是個四十來歲的老油子,很不老實。

 賈芸上任後,就三天兩頭去找他的麻煩,發現問題也不處罰他,而是打他手下的板子。

 有時候十幾個衙役幫閑一字排開,被親衛打得哭爹喊娘。

 聽小道消息說,現在典史的那些手下,都恨不得典史早死早好。

 倒是這家夥做事滴水不漏,就算貪汙瀆職了,也沒留下什麽把柄,要不然早讓人舉報了。

 除此之外,賈芸又下令讓典史打黑,維持城內治安,還嚴格實行宵禁制度,讓典史當個頭鐵,去做得罪人的事,做不好,就打他手下的板子。

 那典史被折騰的夠嗆,手下們哭著喊著要讓他盡心盡責,生怕再犯錯挨打,於是肉眼可見的,這段時間那典史老實不少。

 訓練場。

 一百個新招的巡捕著統一服裝,正在站軍姿,如標槍一般,一動不動。

 這些人是從近萬個吃不飽飯的礦工和農民中選拔出來的,個個都是五大三粗,身材挺拔健壯的年輕人。

 賈芸將他們招來後,計劃月內讓他們輕松一些,先調養調養身子,多吃些有營養的飯菜,同時狠抓紀律,將令行禁止從最開始就刻到他們的骨子裡。

 所以練體能,站軍姿,走隊列,記條令,搞內務,學識字,就成了他們如今主要的訓練內容。

 從下個月開始,他們就要真正開始訓練了,練隊列陣法,包括方陣、圓陣、數陣、鴛鴦陣、雁形陣和疏陣等等。

 練武器操作,冷兵器主要練弓箭、刀術,兼練火器操練,比如大炮和火槍,爆破等。

 大炮和火槍主要是熟悉流程和學習使用方法,賈芸從觀海衛借了幾把槍來,當作教練槍,爭取讓所有巡捕都能熟練使用。

 至於命用率的問題,因為槍少,賈芸就暫時不考慮了。

 除此之外,體能耐力訓練也必不可少,訓練主要是身穿甲胄佩戴武器負重訓練和摔跤、擒拿、搏擊訓練。

 另外騎術也是要練的,包括在馬上禦敵搏殺、射箭、打火槍等,都要練,賈芸有的是馬,倒是不怕他們折騰。

 訓練內容是賈芸帶著親衛們一起制定。

 除了參照眼下軍中的訓練內容外,賈芸還引入了一些後世的東西。

 特別是關於紀律方面,最重要的就是多了一項思想教育學習。

 賈芸在隊伍裡面緩緩走著,辨認他們的樣貌,確認他們的名字。

 每說對一個名字,對方都會露出激動振奮之色,回話時聲音震耳欲聾,恨不能將嗓子吼壞了。

 “士氣還不錯,要繼續保持!”

 檢查完所有人後,賈芸對帶頭訓練的親衛表揚和鼓勵道。

 對現在的賈芸來說,他正處於舒適區,浙江的各個上級,都欠他人情,基本上不會來找他麻煩。

 而他自己又是基層一把手,不求立多大的功,重要的是要求穩,爭取正式任命下來之前,不出任何么蛾子。

 所以,利用這段時間內積累底蘊,加強手中的力量,正當其時。

 而眼前的這些士兵,就是他組建勢力的班底。

 只要將他們磨礪鍛煉出來,再經過幾場戰場搏殺錘煉後,這些人就能成為他手中的利劍,為他披荊斬棘、赴蹈湯火!

 上午,賈芸一直呆在巡捕營中,從訓練的各個方面,到後勤保障,他都非常關心。

 他很少到這邊來,遇到什麽問題、難題,剛好他在,就一次性解決,免得影響士兵和隊伍的成長。

 中午也留下來吃飯,倒沒有和士兵搞同吃同住,隻邀請了親衛們過來聚了聚,畢竟都是族人,講規矩的同時,也要講人情。

 吃過飯後,賈芸回到縣衙,還沒喝口茶,就有人來申冤。

 賈芸這才想起,縣衙每月初八、十八、二十八,百姓是可以來告狀的。

 當然了,這個時間是他自己定的。

 古代不是誰想告狀就能告狀的,如果想告狀就能告狀,那官員一天什麽事情都不用做,就在衙門等著接狀子了,這不現實。

 所以,官府接受百姓訴狀是有時間限制的。

 要麽是逢五逢十,要麽是逢三逢八,各地不同。

 在這幾天衙門打開,允許百姓告狀,稱為放告。

 一般每個月只有幾天放告,同時照顧到農業生產,農忙時節不放告。

 比如五月、六月、九月、十月,大家都忙著田裡的活,不允許告狀,節假日也不放告。

 所以算下來,一年真正允許老百姓打官司的也就四五十天。

 萬一碰上刮風下雨下冰雹或者是官員公出、新舊交接,又得減去幾天,老百姓真正能打官司的時間也就三十多天。

 當然,惡性刑事案件不受放告限制,隨時可以告狀。

 比如,大街上有江洋大盜拿著大刀斧頭群毆,又比如某處發現無名屍體,這種事情官府要隨時處理。

 另外知縣、知州拿到狀子,收還是不收,是有講究的。

 兄弟分家產,知縣不收。

 夫妻鬧離婚,知縣一般也不收。

 鄰裡矛盾,知縣還是可能不收。

 大多數案子,州縣官員是不會收下狀紙,也就是說是不予立案的。

 因為基層官員的工作壓力很大, 客觀上沒有時間和精力處理太多的案子。

 而老百姓鬧到官府的糾紛,絕大多數是民事糾紛,很少有刑事案件。

 民事糾紛又集中在兩類,第一類是財產糾紛,商品買賣、爭奪田地、分割遺產、子嗣過繼等等。

 第二類是感情矛盾,離婚、通奸、私奔等等。

 古代基層官員認為官府不便於硬性介入這些民事糾紛,況且很多事情不道德,很害臊,家醜不可外揚,完全可以找族長,找鄉紳來解決。

 甚至可以當場勸解,讓原被告雙方協調出一個解決方法來。

 官府就這樣把大多數案子推給了社會力量來化解。

 當然,還有許多的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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