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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大名士》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慈溪,托林如海幫香菱尋親
古人認為,立國須有鹽。

 誰控制了鹽,誰就擁有了財富,擁有了權力。

 是以,歷朝歷代,朝廷對鹽業都十分重視。

 國家財賦,鹽利居半, 朝廷通過對鹽的控制。

 除了實行計口給鹽政策之外,還有納米中鹽、納馬中鹽,納鈔中鹽、納布中鹽和納鐵中鹽等等政策作為補充。

 商人只要交納了米、馬、布等國家所需物資,就可以領鹽行銷。

 鹽的地位甚至等同於貨幣,可以把鹽作為俸祿支付。

 大周立國之初,就在慈溪鳴鶴鄉置鳴鶴場鹽課司, 隸屬於兩浙鹽運紹寧分司。

 鳴鶴鹽場位於杭州灣南岸、錢塘江河口,翠屏山丘陵之北麓、大古塘之南, 因鹽場公署設在鳴鶴鄉, 所以就叫鳴鶴鹽場。

 鳴鶴鄉。

 賈芸陪著溫君壽、林如海、文昆林等官員身著常服,走在鳴鶴小鎮上。

 白色的牆,黑色的瓦,青色的石板路,構成了這個簡樸的小鎮。

 鎮上民居林立,各種石橋架設在河道之中,形成了典型的“小橋、流水、人家”的江南水鄉意境。

 鳴鶴是一個以產鹽為主的工業小鎮,鹽成為該鎮商貿活動中最大宗商品。

 鳴鶴又因產鹽而被劃分為三個功能區:

 管理鹽務的鹽場公署在管理區,生廠區提供煮鹽、曬鹽、儲鹽等工藝流程的所需場地,而居住區主要聚集著製鹽的鹽民們。

 鳴鶴依湖而建,走在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右邊是一條清澈的小河,貫穿了整個鄉鎮,河面上停泊著幾條烏篷船,流露出古色古香的韻味。

 街上人來人往, 非常熱鬧。

 寒冬臘月,天氣寒冷, 卻依舊抵擋不住各路熱情的鹽商前來買鹽。

 商人購鹽,必請運司發單,曰照單,曰限單,或曰皮票,拿著這種單據,到場購鹽。

 鹽引是官府在商人繳納鹽價和稅款後,發給商人用以支領和運銷食鹽的憑證。

 鳴鶴場引鹽由橫河堰頭、梁湖壩、曹娥江、東關河,凡三百八十裡抵紹興批驗所辦好手續,轉運上江各路行銷,一年兩掣。

 每引例配兩百八十斤。

 又紹所商鹽於錢清、三江、東江、曹娥、金山、石堰、鳴鶴、穿長、大嵩、玉泉、清泉、龍頭等場梱運,單引入場。

 鳴鶴限十日出場,到引限二十五日,若內河水涸,從海運限七十五日。

 沿著街道一直往前走,到底就是鳴鶴場鹽課司廳。

 鹽課司設大使一人為主官,下設副使等官,均是未入流官員,但權利卻很大, 掌鹽場、鹽井產鹽、收鹽稅等事務,是妥妥的肥缺。

 鹽課司廳修得不比縣衙差,甚至還宏偉壯觀一些,計有中廳三間,左右為耳房,後為官廨,又後為庖舍,外為門,倉四,鶴皋、中倉、下倉、古窯等場地。

 賈芸走在人群後邊兒,他是陪同視察,就算鳴鶴鹽場在慈溪境內,也不歸他管,所以他也未往前湊。

 “派去義烏的人走了沒有?”賈芸小聲問身旁的賈文琳。

 今兒一早,慈溪為了迎接巡撫視察,在城外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

 後來儀式一結束,賈芸就被溫君壽叫了過來陪同,所以關於去義烏招收組建巡捕營的事兒,賈芸就交給賈文琳去安排人了。

 賈文琳點頭道:“為了穩妥起見,屬下派了六個人過去,又去縣衙叫了十個衙役隨行,這會兒估計都快出慈溪了。”

 賈芸叮囑道:“我最近會比較忙,這事兒你盯緊些,爭取年內就將巡捕營真正組建起來。”

 “說實話,巡檢司的那些人,我是一個也瞧不上,有什麽事交給他們,怕也是用著不踏實。”

 賈文琳遲疑道:“老爺,屬下有些搞不懂,咱們族裡不有的是人麽,幹嘛還要舍近求遠,去義烏招人?”

 賈芸白了他一眼,道:“我現在急著用人,你現在能飛回京城將族人給我弄來,那我就不去義烏招人!”

 “呵呵……”賈文琳恍然笑了笑,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

 賈芸見他明白過來,沉吟道:“你別小瞧義烏那邊的礦工和農民,是出了名的能吃苦,只要稍加訓練,就能成為精銳。”

 “不過,年後還是要從京城調二十個族人過來編入巡捕營,和新招的人組成一個百戶所編制。”

 每個小旗管十人,加上小旗自己共十一人。

 每個總旗管五個小旗,加上總旗自己共五十六人。

 百戶所設百戶一人,軍士編制一百一十二人,含兩個總旗,每個總旗下轄五個小旗。

 賈文琳在心裡默了片刻,疑惑道:“從京城調二十個人過來,加上新招的,不就有一百二十人了嗎?多的人怎麽安排?加入親衛隊嗎?”

 “全部編入巡捕營,我自有用處,你到時候就明白了。”賈芸搖頭道。

 這個時代由於熱兵器的技術已經相當成熟,朝廷對私兵的禁製,則重點放在火器上,民用冷兵器不在管制范圍之內。(參考明朝嘉靖後的政策)

 甚至於法律還對弩放開了禁製,這大概是因為,現在的弓弩在火器面前,威脅有限的原因。

 賈芸之所以敢這麽明目張膽的組建私兵,是因為他是代理知縣,有權利對巡檢司根據現實需要進行擴充。

 而這段時間海盜猖獗,就正好給了他組建私兵的機會,並且組建的巡捕營,還是以縣衙的名義組建的,糧草也用縣衙的。

 等以後賈芸要走的時候,這些巡捕營的士兵搖身一變,又可以成為他的家丁帶走,一舉兩得。

 當然了,他現在也只能組建相當於一個百戶所編制的私兵。

 再多的話就要等他官再大些,或許有了軍職,才可以擴充隊伍。

 兩人說話的功夫,溫君壽帶領視察團隊進入鹽課司走了一圈,然後又讓大使帶著去鹽場實地查看。

 鳴鶴的鹽,產於海。

 淮南之鹽煎,淮北之鹽曬。

 煎鹽用灶,灶用泥築,旁通風洞,無煙囪。

 灶舍木架土牆,屋頂蓋槁草,前開火門,不開窗戶。

 耗一斤柴火,只能產出一斤鹽。

 每灶有灶丁五六人,工役六七人。

 不少灶丁,如雞鴨被煮一樣。

 有的在十五六歲時,便被煙火薰得雙眼失明。

 鹽業生產需要好幾戶人協作,聚團生產,稱之為“聚團公煎法”。

 賈芸一行人來到鹽場,放眼望去,遠處草蕩茫茫,近處灶煙嫋嫋,灶丁們刮泥吸鹵,傴僂如啄。

 看著那些鹽丁,賈芸小聲嘀咕道:“鹽丁是真的苦!”

 旁邊的林如海頷首道:“製鹽之苦,不僅在於勞作的繁重,還有苛政之累,官府對鹽民的橫征暴斂。”

 “呵,大人,咱們這些人就代表官府。”賈芸乾笑道。

 林如海搖搖頭,歎息一聲,默然不語。

 賈芸看了他一眼,也不啃聲了。

 鳴鶴鹽場鹽丁的生活狀況,不只是大周所有鹽場鹽丁的縮影,甚至也是整個大周底層百姓生活的縮影。

 對於眼前這些鹽丁,賈芸其實有的是方法讓他們過上好生活,比如改進製鹽手段,提高鹽丁的工作效率,增加他們的收入等。

 賈芸前世作為廚師,對天南地北,包括國外的許多食鹽,都仔細了解過,不但知道哪兒的鹽好吃,還知道怎麽提高製鹽效率、產量和質量。

 甚至於,他對古代的鹽政也是有過相當深入的了解。

 他在縣衙看過邸報和一些資料後,結合實際,對於眼下大周鹽政所面臨的問題洞若觀火,知道改革的方向。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賈芸管不到鹽場,他暫時也不想通過販賣食鹽賺錢,所以,沒有利益收獲,哪怕是眼前這些鹽丁確實可憐,他也不會開口瞎摻和事。

 至於作揚州巡鹽禦史的林如海,他是肯定想為新皇帝摟銀子的,但也只是摟銀子罷了。

 眼下他權利雖大,卻也改變不了什麽,畢竟他連自己那攤子都還沒收拾妥當。

 鹽場中。

 一群養尊處優的人四處亂竄,東一眼,西一眼。

 幾個高官不時歎天歎地,睜睛說上瞎話,要提搞鹽丁的收入,改善他們的生活環境,還說要改革鹽政,增加國庫賦稅,打擊販賣私鹽團夥……

 完事後,還是溫君壽要點臉面,提出撫恤灶民,每丁發放一兩銀子過冬。

 中午,吃過一頓奢侈的午餐後,溫君壽就離開慈溪了。

 離開前,他得知賈芸準備組建巡捕營,特別叮囑賈芸一定要認真的練出一支精兵,到時候說不定用的上。

 看得出來,這次溫君壽確實被海盜嚇的夠嗆,估計連請求朝廷大力剿滅海盜的奏章早就送出去了。

 從鳴鶴回到慈溪城,賈芸沒回縣衙,直接帶著林如海回了宅院。

 媚人和麗人一聽到動靜,就喜笑顏開出來迎接了。

 都是年輕食客,幾天不見,媚人和麗人雙雙看著賈芸,眼裡春波蕩漾,水都快沁出來了。

 這時薛蟠也從房間裡竄了出來,本想大聲嚎叫,不過再看到林如海也在後,神色一驚,連忙規規矩矩上前行禮。

 賈芸將林如海帶到茶室喝茶,又吩咐媚人和麗人去布置客房,至於林如海帶來的護衛,自有賈文琳去安排。

 茶室中。

 賈芸給林如海斟上茶後,微笑道:“剛才那個媚人,曾是賈寶玉的丫鬟,跟林姑娘非常熟識,和紫鵑更是以姐妹相稱,關系十分要好。”

 “媚人這個丫頭老夫認識。”林如海捏著胡須微笑道:

 “不過上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好些年前,老夫回京後去拜訪嶽母時認識她的,那會兒她還只是個小丫頭,沒想到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

 薛蟠插話道:“姑父在慈溪能呆多久?”

 “怎麽,你有事?”林如海看了他一眼,問道。

 薛蟠笑了笑,搖頭道:“倒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兒,只是想請姑父東道罷了。”

 林如海哈哈大笑,被薛蟠的直爽逗笑了,於是滿口答應,說道:

 “老夫在慈溪估計是要呆好些天的,你什麽時候都可以請東道。”

 說起來,這些年林如海很少跟親戚來往。

 薛蟠跟他雖然說是親戚,但也隔的有些遠了,不過再遠,那也是親戚。

 林如海以前常聞薛蟠是個渾鬧,不成器的,但今兒隻相處片刻,發現世人傳方有誤。

 薛蟠雖說沒什麽本事,但為人直爽,林如海是感受到了。

 說白了,跟這種人相處,不用擔心勾心鬥角,也不必太多防備,可以很輕松的和他相處。

 薛蟠見林如海真答應自己請他東道,打蛇上棍,高興道:“太好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去春風樓……”

 賈芸揮手打斷他,呵斥道:“你少扯淡,那地兒人多事雜,你可以渾鬧,大人卻不可以不注意安全!”

 薛蟠噎了一下,眼巴巴的看著他,問道:“妹夫你說,在什麽地方請姑父東道為好?”

 “就在家裡吧,你去酒樓置辦一桌上好的席面拿到家裡來,這段時間寧波有些詭異,咱們還是不要大意才好。”賈芸沉吟道。

 林如海心知那些海盜是記住了自己和賈芸的相貌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所以他也點頭說道:“子正說的在理,東道在哪兒請都可以,家裡還能放開了吃吃喝喝。”

 薛蟠雖然覺得在家裡沒有春風樓熱鬧,但賈芸和林如海都這樣說了,卻是也不再強嘴,對兩人拱了拱手,就出去親自置辦酒菜去了。

 等他走報,林如海問賈芸道:“看他這樣子,今後你一直帶著他?”

 “嗯,嶽母千叮鈴萬囑咐,怕他被奸人所害,所以就讓他跟著我。”賈芸喝了口茶,頷首回道。

 林如海搖頭歎道:“可惜了,要是他再稍微精明一點,倒是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頓了頓,他笑著說:“老夫常聽人說他是個性情傲慢的,奇怪的是,他倒是挺服你的。”

 賈芸搖頭道:“也不是服我,而是他被嚇壞了。”

 “哦?他天不怕地不怕,還能被嚇到?”林如海好奇道。

 賈芸沉吟片刻,就將薛蟠被賈雨村弄成活死人的事說了,卻隱去了賈府有可能參與其中的事,以避免林如海覺得自己在挑撥離間。

 林如海聽後大驚,不敢相信道:“那賈時飛人品竟如此低劣?老夫還以為他是個仁厚君子,這倒是老夫看走眼了!”

 賈芸冷笑道:“賈雨村可不是糊裡糊塗,是非不分,相反,他太清楚了,明知實情卻胡亂判案,這才是他的可惡處。”

 同時,賈芸對林如海看人的眼光有些懷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賈雨村的人品,還是假不知道。

 不過這事很難確定,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聽人說那賈雨村的面相倒是頗為威嚴正直……

 “如此說來,賈時飛還真是個是個利欲熏心的人,同時他還是個城府極深,工於心計,又心狠手辣,極善做作之人。”林如海感歎道。

 頓了頓,他自責道:“看來老夫舉薦他去找內兄,讓他成了應天知府,此舉怕是做差了!”

 “大人不必內疚,誰都有失察的時候。”賈芸勸說道,“對了,大人今年會回老家嗎?”

 林如海是姑蘇人,香菱也是姑蘇的。

 林如海頷首道:“要回去一趟,老夫每年年底,都會回姑蘇祭祖。”

 “那大人可知道閶門外有個十裡街?”賈芸問道。

 林如海笑道:“子正豈不知道,閶門乃姑蘇城之西門,通往虎丘方向,只要稍微對姑蘇熟悉一些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他好奇道:“子正打聽這個地名,可是有熟人在那邊?”

 “那倒沒有,倒是跟我家裡的一個通房丫鬟有點關系。”賈芸搖頭回道。

 接著他將薛蟠當初吩咐仆人打死人的事詳細講了一遍,然後說:“那姑娘最後被寶釵取名香菱,並做了她的陪嫁丫鬟。”

 “她因從小被拐賣,性子被壓的膽小老實,是個可憐的,所以如果她還有親人在的話,晚輩倒是想幫襯一二,讓她和親人團聚。”

 林如海感歎道:“沒想到薛蟠這小子惹上官司,還牽扯出這麽多的事情,今兒如果不是子正說起此事,老夫還以為在聽人說書。”

 接著他對賈芸道:“此事倒不用子正安排人去尋找了,老夫在姑蘇地面上還有些人脈,等會兒就書信一封,著人回蘇州尋找,相信比你派人去找要容易許多。”

 “哈哈,那就謝謝大人幫忙了,對了,我還聽人說香菱外公家在大如州,這也算是一個尋人的方向。”賈芸笑著說道。

 林如海點頭道:“行, 知道這麽多的消息,相信再尋找香菱那孩子的親人,就要容易多了。”

 正說著話,媚人敲門進來,說是熱水備好了,讓兩人去沐浴更衣。

 待沐浴更衣之後,薛蟠的飯菜也回來了,於是三人又去了客廳坐下吃菜喝酒。

 薛蟠聽說賈芸拜托林如海幫香菱尋找親人,有些肉痛道:

 “當初我為香菱打死打活,倒最後卻被妹妹一句話,便宜妹夫了,早知道我就不跟人爭了,也不會惹上官司!”

 賈芸冷笑道:“你少一個丫鬟,我為你的事兒還要少參加一次會試呢,咱們誰虧誰賺?”

 “子正明年不參加會試?”林如海驚訝道,接著他又恍然道:“哦,對了,現在子正想去參加,大雪封路,時間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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