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孤月道:“可惜沒有琵琶,否則我可以邊彈邊唱!”
耶律阿莽叫道:“有,我們前天搶了一夥土匪,紅珠兒姑娘從搶來的物事裡邊找到一個你說的琵琶!”
說著站起身子,彎腰施禮,說道:“珠兒姑娘,勞煩您大駕,將那個琵琶取來!”
眾女子中站起一位身穿蘭衣的姑娘,抱著一個琵琶走到跟前,遞給了陶孤月,臉上卻似乎有不悅之色!
陶孤月輕撫琴弦,試了試音,便彈唱起來,聲音婉轉,綿綿不斷,如歌如泣,甚是悅耳,張嘯山覺得甚是好聽,眾位女子也都暗讚陶孤月唱功了得!
她唱了一曲,對眾人道:“獻醜了!”
張嘯山道:“唱得真好,我從未聽過如此動聽的曲子!”
只見紅珠兒走來,接過琵琶道:“我看不如讓蘭姐唱一曲吧!”
眾人紛紛叫道:“對,就請蘭姐唱一個,不過還要請你們跳個舞!”
眾女子忽地臉色都轉黯淡,好似都不開心!
易蘭兒道:“大家夥兒不要想多了,這不似從前,咱們跳舞只是為了討別人開心,如今咱們只是為了自己高興!”
眾女子這才隨著易蘭兒的歌聲翩翩起舞,易蘭兒聲音不似陶孤月那般委婉,卻多出幾分悠揚,別有一番滋味,似乎更加悅耳動聽!
張嘯山連連喝彩,忽聽耶律阿莽道:“蘭姐,你唱的歌確實很好聽,還有這舞跳的也好看,不過我總覺得你們這曲子有些淒涼之意,不如這樣,我們給大夥兒來段契丹歌舞,你們覺得如何?”
眾人都是一愣,那些女子均想:“哪有大男人唱歌跳舞的,再說他們胳膊硬腿硬的,哪裡能跳舞!”
忽聽一個女子道:“哈哈哈,我們還沒看過男人跳舞,你們快跳,讓我們開開眼界,哈哈!”
眾女子這才緩過神兒來,都想看看他們出醜,倒也好玩兒,紛紛叫道:“快跳,快跳!”
耶律阿莽甚是高興,叫道:“大家都到院子裡去,點起篝火!”
片刻之後,眾人將酒桌抬到院中,點起一大堆篝火,耶律阿莽來到火堆旁邊,對耶律不阿跟耶律胡蔣二人道:“奏樂,馬刀舞!”
跟著連連揮手,示意眾位契丹青年快點進場!
耶律胡蔣二人忽地起身跑向屋內,形容甚是滑稽,好似臨陣脫逃一般,惹得一眾女子一陣呵呵嬌笑。
耶律阿莽急道:“你們乾甚麽去,快點奏樂!”
耶律不阿停住腳步,說道:“咱們第一次在王妃和張大哥面前表演,我倆要把樂器找全了!”
語畢急匆匆的跟著耶律胡蔣跑向屋內,由於太過著急,一下絆在門坎之上,“哎呦”一聲,摔了一跤,又是引得眾人連連哄笑!
片刻之後,二人拿著一堆樂器跑了出來,眾女子只見他倆手中拿著空心的木棍,又長又醜的弦琴,還有亂七八糟一堆,都是叫不出名兒來的樂器,心中暗想:“這麽醜陋的樂器,那能演奏出甚麽音樂!”
二人在火堆旁坐定,神色凝重,見眾位契丹青年都已在場中站定,這才煞有其事的演奏起來!
只見耶律胡蔣用兩根鼓槌敲擊一個空心的木頭,發出如馬蹄一樣的聲音,那些契丹青年便開始模仿騎馬的姿勢,倒也惟妙惟肖!
耶律不阿拉起那個醜陋的弦琴,聲音低沉,曲調也全無婉轉之意,卻也悠揚動聽, 幾名契丹青年隨著琴聲輕唱,
聲音悲淒悠長,似是受了無盡壓迫! 這時耶律胡蔣的敲擊聲漸漸加快,好似有一支馬隊正在從很遠的地方疾馳而來,十幾名契丹青年唱起鏗鏘有力的歌聲,好像是來救援的騎兵,但只是聲音甚小!
他們雖然嗓音粗獷,但和聲之下,卻也甚是附和旋律,耶律胡蔣敲擊聲愈來愈大,好似那支救援的馬隊越來越近,更多的契丹青年加入合唱,歌聲愈發慷慨激昂!
只見耶律阿莽忽然連翻幾個筋鬥,來到場子正中,身子一下躍起老高,在空中連轉幾個圈子,他身後又來了十幾個人,模仿他的動作,也是連轉圈子。
耶律胡蔣停下敲擊,從身邊拿起一個喇叭吹奏起來,耶律阿莽等人忽地抽出馬刀,相互劈砍,馬刀相擊之聲,正好合上曲子的節奏!
他們動作自然不像那些女子般婀娜多姿,卻無時無刻不流露著陽剛之氣,加之曲子節奏有力,倒也十分好看,眾女子們連連喝彩!
那些契丹青年忽地個個抽出馬刀,跟著節奏捉對劈砍,隨著節奏加快,馬刀相擊,火星四濺!
過了一陣,曲子聲音愈發大了,節奏卻微微放緩,契丹青年都是收起馬刀,紛紛以口哨相合,好似在慶祝勝利了一般,那些唱歌的人更加賣力,將歌聲唱的甚是響亮!
耶律阿莽等人也停下舞步,與眾人高聲合唱,一時間歌聲此起彼伏,嘹亮有力,激情澎湃,大有排山倒海之勢!
張嘯山跟眾女子雖然都聽不懂契丹話,卻也聽得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