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陳潔你這手藝不錯啊。”
陳潔輕哼了一聲:“那當然。”
除了表皮看起來不是那麽完美外,味道是真的不錯。
慕柯對自己的廚藝也很有自信,但是她做的月餅不一定有陳潔好吃。
而且,因為美滿公寓這個掛在,慕柯已經很久沒有自己做過飯了。
往山頭走了一會,很快有穿著紫色服裝的人擋在前面:“前方秦家祭祀,閑人退散。”
“這畫風才對嘛。”盛如歌忍不住道。
自從給眾鬼配置手機後,他們幾乎都沉迷於此,盛如歌雖然長了一張美女臉,但是有顆男兒心,當然不會看什麽女頻小說,而是去看男頻。
他最大的槽點就是——為什麽主角總能誤入一個很重要的地方,然後搶走寶貝。
話說,那些反派都不找人看著一點嗎?
這麽不謹慎的嗎?
這麽不謹慎,他們是怎麽活這麽大的?
哦,他們活這麽大,只是為了給主角送經驗。
而現在,他成了“主角”,遇到了反派秦家的阻攔。
盛如歌並沒有感覺到半點憤怒和為難,甚至覺得……嗯,這才對嘛。
很快有人認出了秦曲和烏鴉。
“少族長?你是來押送烏鴉的?”
“可是,他背上不是有奴印嗎?不是當不了祭品嗎?”
“喲,你們認識啊。”這句話是慕柯說的,說話的時候,她看向了烏鴉。
烏鴉搖了搖頭,對面也嗤笑了一聲:“誰和他認識啊,他這個賤……”
這個人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人拉了一下衣袖,打斷了話。
一開始說話的人不明所以,憤怒的扯回了袖子:“你幹嘛啊?你平常不都和我一起罵嗎?現在裝什麽好人啊?大以巴狼。”
那個扯袖子的,簡直想刀了說話的這個人。
你是沒有腦子嗎?
你沒感覺到不對勁嗎?
這些人根本不像是少族長的手下,倒更像是烏鴉的朋友!
你當著他們的面,少說幾句嘛!
少說幾句,你不會死,但是多說幾句,你是一定會死的!
扯袖子的人連忙對著烏鴉露出一個討好的笑:“那啥,烏鴉,我們之前關系還挺不錯的,對吧?現在只是在開玩笑,開玩笑。”
他小心翼翼的做了一個哀求的手勢,似乎是在希望烏鴉忘記他之前做過的事。
烏鴉雖然大部分時候看著挺傻的,但是你要真的把他當傻子,那就錯了。
比如,現在,烏鴉轉頭對慕柯道:“秦家沒有一個好人。”
秦家是不是全部是壞人,慕柯他們實際上是不清楚,畢竟,他們不認識秦家的每一個人。
但是烏鴉都說這句話了,不給秦家滅個族,真對不起朋友一場。
人就是這樣子的,不認識的時候講大義、講道德,但是有熟人在場,就有了私情。
慕柯抿了抿唇,露出一個甜美的笑:“那就都殺掉吧。”
慕柯這次帶出來的都是厲鬼,她自身也算得上厲鬼實力,五隻厲鬼對上五個有點驅邪能力的普通人,用一邊倒、碾壓來形容,真的都是高看他們了。
慕柯的無形之線上沾染上了一點血跡,她輕輕抖掉,然後邁過了那五具屍體,繼續朝著山頂而去。
打鬥中難免發出聲音,更多的秦家人圍了過來,但是他們並未給慕柯他們造成了任何傷勢,反而自身進入循環體系——屍體腐爛後,分解成有機物,促使這些樹木生長。
秦曲最後看了一眼這些人的屍體。
“你們這些惡魔……”
她是秦家的少族長,現在看著這麽多秦家人死去,
她求生欲再強,也忍不住出言斥責。慕柯臉上依然掛著笑:“你說錯了,我們不是惡魔,而是惡鬼。”
在場的,除了秦曲、烏鴉是人外,其他都是鬼,慕柯的矯正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慕柯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斂,眼中滿是冷意:“你是不是覺得,鼓起勇氣這樣子罵我們一句,就對得起你的族人了?你要是真的為他們考慮,在他們來之前,就應該大叫,讓他們趕緊跑。而不是在他們死後,才知道斥責我,我之前又沒有堵住你的嘴。”
秦曲咬了咬牙。
的確,她在族人死後,罵那麽一句,是沒有任何用的。
唯一的作用,只是讓她自己的良心得到寬慰,只是想讓自己的行為,看起來沒有那麽禽獸和不可原諒。
慕柯將秦曲垂下來的發絲攏到她耳後:“你心裡面其實很清楚,現在罵我一句,我不會對你怎麽樣。但是,你如果提醒他們逃跑,我很可能殺紅眼把你一起殺了。”
秦曲的求生欲強,而且她本人不蠢,所以她才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
這是最合適的時候。
慕柯不緊不慢的道:“既然都是偽善的人,就別裝得,誰比誰高尚了。如果不是我們拳頭更硬一點,現在倒在地上的就是我們了。”
慕柯這句話不假。
假設不是他們夠厲害,秦家一定會強行帶走烏鴉和她,培育祭品,進行祭祀。
慕柯說完,從兔子背包中翻出了膠帶和繩子。
秦曲雖然是被眾人綁回去的,但是到美滿公寓後,慕柯就給她解綁了,甚至都沒有專門找人看著她。
因為,美滿公寓本身就是一個囚籠。
不經過慕柯的同意,其他人根本無法離開。
何況,秦曲非常識時務,一路上都沒有嘗試過逃跑。
因為她又不是穆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秦曲實在是太清楚雙方實力的差距了。
她的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
秦曲有時候都愕然,明明一個多月之前,她們第一次見面時,慕柯她們三個加起來才打得過紙嫁衣。
明明那時候,最強的陳潔都只有稀有級別怨靈。
可是,這才過去了一個月……
慕柯旁邊就有了四隻厲鬼,除了王磊外,每個單獨提出來都強大得可以頂起一方天地。
暴力凶殘血腥作為代名詞的厲鬼,為什麽會心甘情願的聚攏在一個活人旁邊?
“手。”
慕柯對秦曲的識時務也非常清楚,所以在她開始“綁架”之時,她絲毫沒有考慮過秦曲反抗的問題,還讓她主動伸手。
這畫面美好得像她們在玩小遊戲。
這麽美好的人質和綁匪的關系真的罕見。
秦曲被綁了手腳,所以只能由烏鴉來拖,既然是人質,那就不能要求抱,更不能要求公主抱。
烏鴉拖著拖著,突然湊過來對慕柯說:“好像磨破了衣服,還磨出了血。”
慕柯掃了一眼長長的血痕,以及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的秦曲,道:“這就是拖的目的啊,你總不可能是心疼了吧?”
烏鴉搖了搖頭道:“不,我是擔心暴露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