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結束,視野重新清晰,她看到的就是AI顧辭。
“雙人對練:耗時一分鍾,集滿一個小時後,將扣除貢獻值。”
慕珂默默捂住臉。
這次真的太丟人了,居然被秒殺了。
比被偷襲更加丟臉的是,慕珂明白,哪怕白克不偷襲,站在原地讓她打,她怕是也要好幾槍才打得中。
“還是選擇引導訓練吧。”
慕珂選擇了引導訓練,武器依然選擇是手槍,出現的卻是冷月。
同性教授,當然比異性教授更加方便,但是慕珂想不明白為什麽出現的會是冷月。
鬼屋機械音恰到好處的響起。
【模擬訓練會抽取您身邊人的真實參數,進行陪同訓練!】
機械音響起的時候,冷月朝著慕珂走了過來,她的聲音中帶著電磁的輕微滋滋滋,語氣中的冷意卻不見得比本人弱多少,一副不待見慕珂的樣子。
“對著十米處的靶子射一槍給我看看。”
慕珂順著冷月說的靶子看去,摸索,上膛,瞄準,按動扳機。
冷月在旁邊看到第一步的時候就皺了皺眉,看到慕珂直接脫靶後,更是把“FW”兩個字寫在了臉上:“你的槍沒有保險,所以第一步是多余的。”
用槍還要買保險?是正規公司的保險嗎?
在冷月的指導下,慕珂終於明白了正確的射擊步驟,也逐漸適應了後坐力,但是就算中了靶,基本上也是八環九環,偶爾超常發揮,整個六環。
至於冷月為什麽成為模擬訓練的教官,她又為什麽對槍械這麽理解,鬼屋機械音給出的解釋是,冷月是一個難得放假回家準備放松放松,卻被老媽逼著去相親的女兵。
慕珂聽完後,都有點佩服導演選嘉賓的眼光了。
目前的嘉賓中已知有一個鬼,一個女兵,一個天師,以及……一個鬼師。
她原本以為自己夠奇葩的,結果放在這群人裡面,還算不上最奇怪的。
訓練了一個多小時後,慕珂突然覺得眉心一涼,她明白這是陳潔在告訴她,到地方了。
慕珂沒有馬上動身去益爾益,而是先回了一趟黎明鬼屋。
益爾益不在H城,而在C城,也就是顧辭的老家,夜不歸宿她怕奶奶擔心,所以特意回來看看。
由於慕珂回來的時間已經是顧辭的上班時間了,所以她也並沒有碰到他,簡單的和奶奶聊了幾句後,她再次坐上了烏鴉的車,前往益爾益。
只不過,這次她沒進模擬訓練,因為雖然是模擬訓練,但是那種精神的疲憊感卻依然存在,而且槍法這種東西要是能一日速成,那神槍手早就遍地跑了。
去往紅繩擁有者的聚集地,她當然要好好翻看一下,自己腳腕上這根紅繩的歷代宿主的過往記憶。
她第一個看的就是畢嬌。
畢嬌在高中時,暗戀班上的學霸,在她準備表白的那一天,被自己的閨蜜截胡了。
閨蜜用來表白的情書還是拷貝的畢嬌的模板。
在那個時候,畢嬌就表現出了其病嬌的一面,在閨蜜和學霸去賓館探討夜光作業的時候,她向警方舉報那個賓館有人嫖娼。
早戀,開房,被警.察抓,被叫家長,這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相當於天都塌了。
然而,這還只是第一步。
畢嬌模仿閨蜜的字跡,寫信邀請學霸,為她們偉大的愛情一起跳樓自殺。
學霸是個正常人,當然不會做這種狗血又腦殘的事,他直接找到閨蜜提出了分手。
而那封閨蜜的“親筆信”被畢嬌拍照發到了班群中。
無論閨蜜怎麽解釋,“瘋子”、“戀愛腦”、“神經病”諸如此類的稱號陪伴了閨蜜一年多,直到她真的從樓上跳了下去。
有人惋惜,有人嘲諷,而畢嬌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她在閨蜜死後,如願和學霸在一起了,但是她很快就厭倦了他,於是她毫不留戀的提出分手。
從高中到大學,再到步入社會,畢嬌談了不下十次戀愛,她也終於發現了自己的擇偶標準——隻喜歡不喜歡自己的人。
一旦她所喜歡的人,喜歡上她,她就會很快對其產生厭煩感。
那什麽人絕對不會喜歡她呢?
不能談戀愛的愛豆。
於是她開始追星,一開始她還只是個單純的女友粉,直到她喜歡的愛豆——何坤傳出了睡粉的謠言。
為什麽那個粉不能是她?
她不是也長得很好看嗎?
她調查了他的行蹤,在他的下一場演唱會當清潔員工,在演唱會男廁所安攝像頭,用一系列她認為是真愛粉,但是實際上是私生粉的操作後,她終於用自己的身體證明了謠言不是謠言。
但是一夜情後,她喜歡的人依然不喜歡她。
當何坤抽著事後煙,丟給她一遝錢作為封口費的時候,她感覺愛神丘比特的箭射穿了她的心臟。
原本她的真命天子是他!
那一晚後,何坤再也沒有來找過她。
另一個給她提供信息的“私生粉”卻暗示她,何坤的變態行為依然在繼續,詢問她是否要去“抓奸”。
她很快回復了那個私生飯。
月黑風高的夜晚,兩人拿著攝像機蹲守著。
私生飯困得打瞌睡的時候,她抽出了刀子,刺進了私生飯的脖子,一刀又一刀。
第一次動手殺人,比她想象中的要難很多,處理屍體的過程也沒有網上說的那麽輕松,人的骨頭真的很硬。
但是,畢嬌卻很開心。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她喜歡殺人,而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守護了愛人。
她繼續蹲守,拍照。
而拍到的照片,被她塞到了何坤的父母家中。
她是好意提醒,卻被何坤誤會,以為她是在威脅。
真心被誤解,也沒有關系,她繼續無條件地幫何坤善後——直到殺人的事情敗露,她被警方抓住。
死在她手上的女孩有六個,兩個是何坤的私生飯,一個是辱罵他的黑粉,三個是和何坤有過一夜以後繼續糾纏他的女友粉。
案件性質極其惡劣,她被判處了死刑。
大概是老天可憐她這個癡情種,在子彈貫穿她的頭顱後,她聽到了那個男鬼的聲音。
“向我許願吧,作為代價,你的身體將由我的妻子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