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如果這張人皮是可靠的,那他上面所指向的地點一定非常重要,我們現在對未來的路一無所知,本來說到這裡後跟這裡的村民打聽一下,然後找個向導,那現在不如就先按照胖爺拿來的這張圖對著衛星圖做個具體的方案出來,寧叔看怎麽樣?”阿吉說道。
“既然叫我一聲寧叔,我就賣個老,提個意見,咱們既然一起出來,當然要有個能拍板的。這時候講民主就亂了套。既然我們是蘇老板召集到一起的,那不如事情都讓小蘇爺拍板定奪。”蘇彥沒有想到寧叔竟然這樣提議。
阿查馬上接到:“我們沒意見,主要看阿朵姑娘和胖爺。”
阿朵又開始擦她的小刀,隻點了下頭。
王胖子把手裡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胖爺我也沒問題,但醜話說在前面,在座的都知道,在這一行裡我胖爺素來我行我素,要事情真發展到不能控制,胖爺我可誰的都不聽。”
這就算是答應了,那自然所有的人都望向蘇彥,蘇彥這才反過來自己被上崗了,也就只有點了點頭:“行,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就不推脫了。不過我沒什麽經驗,還要大家多出謀劃策。路線的事就按剛才說的,以胖爺的圖當參考計劃一條出發的路,兩天后我們進山。”
人的心理很奇怪,面對一無所知而恐慌不安,卻因為一個也並不知道結果如何的方向而心安。今天胖爺的圖讓所有人睡了一個安心覺。
定了方向,一切就快而有序,各乾各自的那一攤活,倒是店老板勸說了好幾次,說那是天神的地方,去了天神是會發怒的,可這一群人哪個是膽子小的,又在村子裡找了一位自小長在這裡退伍的老兵德吉當向導,第三天一早天還是毛蒙蒙的天色,阿吉留下了幾個留守的人,車也停在原處。一隊馬隊就向著雪山出發了,遠遠地,朝陽第一抹光線射向主峰頂,就像神燈一瞬間被點燃了,太陽升的很快,雪山發出萬道金光,蘇彥看呆了,無神論者自居的他竟然在這一瞬間仿佛聽見了滿山的梵音吟唱,充滿了山谷,響徹了天地,衝進了他的身體和意識,那一時間,蘇彥是真的相信了神的存在。
但神跡顯現的秘境其實也就就意味著危險和死亡。
路越來越不好走,海拔一直在升高,森林望不到頭。慢慢的就連沿途的水流也隱入地下不見蹤影,碎石也越來越多,風也大了起來,德吉說我們快走出森林了。所有人都緊了緊衣服和帽子,幸虧了當地的馬穩健而聽話,才讓路沒那麽艱難。漸漸地大夥看見了冰舌的影子。冰舌就像一條銀龍一樣,盤踞在森林的邊緣,試探著探進了頭,在陽光下發著銀閃閃的光芒。
遠遠迎面過來一個黑衣人,雖然太遠看不太清,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家還是習慣性的提高了警惕,向導德吉解釋道:“這個季節會有轉山人,他們都很虔誠的,應該被尊敬。”距離近了,果然是一位戴著舊兜帽的老婦人,大而破舊的兜帽完全蓋住了那人的臉,可不知道為什麽,就讓人覺得那是一個老婦人。也許是因為她僂勾的背,還有蹣跚矮小的身形。
老婦人抬頭望了下前方的隊伍,默默的站到路邊,讓他們先通過。
德吉尊敬的向老婦人行了一個禮。後面的人也跟著行了一個禮。先行通過了,後面的老婦人在他們通過後,緩緩的撩起一點兜帽,看向那一隊人。然後隔著袍子撫摸了一下胸前,只聽他低語到:“他們來了,我們有事可做了。”
胸前的袍子裡竟然發出嗚嗚的貓叫聲,好似在回應著黑袍人的話。
黑袍人繼續向前走了一段,在一塊岩石後慢慢蹲下去,放出了懷裡的東西,原來是一隻黑貓。他往黑貓的身上抹了些東西,然後輕輕拍了拍它的後背,說道:“去,讓咱們去看看他們想幹什麽。”
黑貓好像通靈性似的回應了一聲,然後悄無聲息的跟在了隊伍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