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容需要熱水,而這水是涼的,他又開始集氣,在空中迅速畫著符文,赤紅符文閃現空中,他輕手一揮。符文打入水中,不過幾息,水開始冒出絲絲熱氣。
他脫去衣物。腹部顯露出八塊腹肌,由於丹田內的鬥爭,使得此時更加凸顯,而堅硬的手臂和完美的臀部線條,加以堅實的腿部肌肉,無不顯露多年來的苦修。而深刻的人魚線又將體型勾勒出性感。
他進入浴盆中,長長舒了口氣,身心也隨之放松下來。他緩緩閉上雙眼。
而這一過幾日後
此時他端坐桌前,喝了口茶,一隻小鳥速度極快的穿過牆壁。
小鳥到達後播放著玄華的聲音。
“你在哪?我來找你。”
簡容對著它說了幾句,將它放飛。小鳥眨眼間已已消失在屋內。
這是傳音紙鶴,往空中拋出化作小鳥,幾息間就可到達對方面前傳話。
簡容算著時辰,玄華到達此處也要半日。
他一道長虹飛往白柱河岸口。
記憶裡的河水還是奔流的血紅色。而此時的河水早已清澈。
他看著水裡偶爾遊過的魚群,手中赤色之氣升起,對著水面雙指挑起,幾條魚騰空飛起,隨後落入他提前放於岸上的魚簍。
他唇角輕勾,又飛了小段進入附近的林中,拾了些木柴。
轉而提著魚簍扛著木柴,而身上的月白長袍他絲毫未在意是否弄髒刮破。
而冬凌族位於白柱河也要兩個時辰,一來一回,已近晌午。
而到達時,玄華已在冬凌族入口等著,見他正拿著紙鶴打算傳音,看樣子也是剛到。
他抬眼看到笑呵呵的簡容從玉骨扇下來,勾了勾唇,一雙鳳眸中帶了絲戲虐。
“看你當漁夫倒很合適!”
“切!愛吃不吃!”簡容白了一眼自己徑直走了進去。
等兩人進到他曾經的容錦殿內,玄華也沒客氣,直接坐了下來,端著茶自顧自喝了起來
“來吧洗魚。”
“你幹嘛?”玄華滿臉的不服氣。
“生火烤魚。”
等兩人坐在門外時,火燒得劈裡啪啦。魚在火中慢慢變色。
“特意來找我有事?”
玄華拿出兩壇酒,扔了一壇給簡容,“吃完說,現在喝酒!”
他接過酒拔開壇蓋,他聞了聞又淺嘗了口,“醉仙露?”
“識貨!”
“有點本事,竟然弄來兩壇?是玉緣?”
“嗯,拿酒時順便要了解咒丹方,不必太感動。”
他沒來及和玄華說出自己未中咒之事,此時卻有點說不出口。玉緣那性格全天界無人不知道。
她追玄華無所不用其極。從玉緣兩千歲就一直跟在玄華身後,這一追,竟也追了上萬年。就差把自己送到玄華床上。平時玄華躲她像躲瘟神一般。
而如果玉緣不是天帝的小女兒,怕是早被玄華打跑了。
他似是有些同情的眼神看著玄華。
“別一臉同情,沒失身!趕緊收起你那眼神!”
而簡容知道他定是沒少受委屈,兄弟如此他怎能不感動?
“你別TM這麽看我?行了,記住兄弟為你沒少受折磨就行!”
“哦~?”
他這一個字的問句,玄華能氣到吐血!“酒還我!”
“別,別,我錯了!”
他舉起壇子再次喝了一口。
入口渾厚濃鬱飽滿,溫而不辣。
入喉絲滑,醇香回甘,下肚熱辣奔放,淡淡回香帶著雪蓮的清甜,以及寒參的暖意。是極品好酒。 這酒是十萬年前雪神為天帝所釀,當年一共就釀出十壇,而因材料稀缺很難再釀。
配方中雪蓮之子,深雪寒參,最為難找。當年雪神能釀出十壇除了高超的釀酒術,還有……狗屎運。
他曾經為了嘗上一杯,被天帝派去滅殺霧神八方妖王。
記憶回到一萬年前……
天界太明殿內。
白色玉石的地面,打掃得一塵不染,明晃晃的玉磚反透著頂上的冉冉燭火。
兩排站著眾多仙家,中間明黃色的龍椅雕刻精致,數以萬計鏤刻細節,顯露出工藝繁雜,雕功非凡。
其上正端坐一年輕人,看似三十出頭,身著赤金長袍,袍下落著銀線雲紋,玉顏神姿。七彩龍紋落於肩頭。袖口收緊,剪裁貼身,襯托著此人身姿挺拔周正,並未穿著正龍袍服,卻依然透著不凡的威壓。
此人聲音帶著壓迫,“三位神君說說吧,除一個六品神元境妖怪這麽難?”
三位無功而返的神君,面上頹敗無光,身上多處掛彩,還未來得急清洗療傷便被叫到太明殿上。
領頭的是六品神元境巔峰赤炎神君,一手火著之術用的出神入化。此時的他身負重傷,聲音虛弱,勉強開口道,“稟帝尊,此妖被稱霧神八方妖王,是新一任的妖王。 他是霧所化之妖,擅於霧氣迷惑,屬下無能,很難捕捉到此妖攻擊方向,才落此模樣。”
坐上之人便是天帝,這也能看出幾十萬歲的天帝駐顏有術。他聲音裡透著威儀,“說點我不知道的!”
幾人面面相覷,幾招敗下陣來,他們要怎麽說呢?
天帝的面色肉眼可見的暗沉下來。
掙扎片刻後赤炎神君雙手抱拳,身子微弓,請命道,“請派容神君為主將,我等願將功補過,協助容神君再次緝拿妖王。”
話落其他二人均抱手附議。
這天界眾所周知,除天帝,最能打的就是這位容神君。
剛入兩萬歲便進了六品神元境,一個初期六品神元境卻叫整個天宮為之欽佩,幾次大戰均有他出戰,術法神通堪比巔峰。
簡容站在天帝左側,嘴角不察覺的抽了抽,斜瞥著三人,心中白了一眼!
哥記住你們的恩情了!
“容神君可願前往?”天帝一向都是發號施令,但對於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容神君給足了尊重和包容。
“屬下願意!但大捷歸來屬下想討杯雪神釀的醉仙露。”
這便是那十壇酒。
天帝無耐的笑著,笑容裡夾雜著長輩對晚輩的無耐與喜愛。“允了!”
下殿後,簡容在自己殿內等著三人回去清洗療傷。
次日,三人前往容錦殿內,院中葡萄架下的石桌邊,坐著一身黛紫色輕裝的容神君。正端著杯茶輕輕喝著。
執杯垂眸的他,將這套黛紫色修身長袍,穿出了殺伐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