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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探案》第1章 春闈
  京城二月,春雨綿綿,偶有放晴。

  這日,正值雨後見晴,暖陽當空。雍王世子薑宴本想約上好友衛彧在京城閑逛,一腳邁進衛府,世子殿下還不忘美其名曰,科考臨近,衛兄萬萬不可整日悶頭苦讀,勞逸結合才是上上之策。

  只是走進去一看,衛公子因為連日來糟糕的天氣染上了風寒,看著好友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薑宴滿臉愁容,對衛彧好一陣驅寒問暖,讓衛府管家趕快去王府找人進宮討要治療風寒的良方。

  衛府管家輕聲告知世子殿下宮裡已經傳過太醫來府上替二公子把過脈,藥正在爐上煎著,薑宴這才作罷,只能安慰衛彧早日康復,並且再三保證下次一定請衛兄去勾欄聽曲。

  臉色微白的衛彧無奈苦笑,讓世子殿下可別再說了,莫要搞得好像真有這事一般,要是讓自家老爹聽見了,就算兩家關系再不錯,也指不定明日就進宮請見太后去了。

  薑宴嚇得連連擺手,當著眾人的面笑著解釋說都是鬧著玩的,他是真相信衛家能把這句戲言當真,到時候免不得被太后一頓教育。想到太后,薑宴也是縮了縮脖子,如果自己再不自覺一點,太后可真會讓他去先帝陵陪親爹一起跟先帝聊幾天。

  先帝是雍王薑白的親皇兄,兄弟兩人的感情從小就很好,雍王在先帝還沒成為太子時就心甘情願追隨左右。先帝登基以後,薑白也是一路輔佐皇兄十數年。

  三年前,先帝駕崩,太子登基,雍王是三位顧命大臣之首。今上親政之後,宵衣旰食,勤政愛民,深受百姓愛戴,對此欣慰不已的雍王也深感沒有辜負皇兄臨終所托,索性便自願退出了權力中樞,再之後領了個宗正令職務,安心當起了閑散王爺。

  雍王樂的清閑,他自己也常說,如今閑下來著實輕松多了,每年也能在先帝陵前多待上一段時間了。

  雍王喜歡待在帝陵,雍王世子可不喜歡,薑宴覺得那裡待久了會無聊死。

  自己的好兄弟病了,薑宴只能痛心疾首地拜別,看到衛彧那慘兮兮的模樣,薑宴實在也不好意思再去折騰人家,大考將近,這要是折騰壞了那就真得到親爹那裡報道了。

  走出衛府,薑宴示意身後的兩位王府侍衛不要跟的太近,他要一個人逛逛。

  如今京城滿是科舉考子,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的薑宴在別人眼中無非就是一位來自某個世家大族的貴公子罷了。

  漫無目的地閑逛也不是個事,薑宴左思右想決定找個地方打聽打聽今年春闈大比,看看自己好友今科的對手如何,屆時也能做到心中有數。

  於是,薑宴很快就混進街上三五成群的科舉考生們中,然後隨便找了一個小隊伍走上去就發揮自來熟的天賦,薑宴自報家門用了假身份說自己是今科考子,又一聽小隊伍三個人也都是今科考子,薑宴馬上拱了拱手,巧了大家原來同屆啊,這話題不就自然來了。

  寒暄幾句,薑宴接著發揮財大氣粗的本事,順手一指附近最大的一座茶樓說自己做東,喊著剛認識的朋友同桌共飲一番。三個考生滿臉高興,又瞧著薑宴一點不像差錢的主,嘴上客套幾句後就跟著進了茶樓。

  這前後一刻鍾沒到,薑宴算是成功打入考生內部。

  進了茶樓,尋了個靠窗的位置,薑宴讓候在旁邊的店小二把店裡的招牌茶水沏幾壺上來,然後把話題一帶,幾個人便閑聊起了今年科考之事。

  同桌三人,其中兩人是蜀郡考子,

另外一位考生則來自巴郡,三人是在進京趕考路上結識的,隨後結伴共赴京城。  年齡稍大一點的蜀郡書生又是最為活躍的那個,一般話題都是他帶起來,另外兩人跟著附和,薑宴以聽為主,偶爾也說兩句便於自己蒙混過去。

  “今科大比,可謂高手雲集,如果我能榜上提名,放榜之日定當與三位仁兄大醉一場。”蜀郡年齡小一點的考子聊著聊著便憧憬了起來。

  巴郡來的考生則感慨道:“今年春闈,頭甲之爭必定相當激烈,二三甲競爭難度同樣不小,像我這般以巴郡末尾試子身份進入今科大比已經僥幸之極,他日還能僥幸一次那真是孔老夫子保佑了。”

  年齡稍大的蜀郡試子聽罷兩人言語,也不繼續接下去,而是將話題一轉,道:“雖說頭甲是有數位才子爭奪,但我還是看好衛相家的二公子。”

  薑宴心想,好家夥,直接把“飯”送到自己嘴邊了,自己張嘴不就行了,趕緊順著話接道:“莫不是去歲的京兆府秋闈魁首衛彧,衛解元?小弟久仰衛解元才名已久,只可惜沒機會見著真人。”

  看好衛彧的蜀郡試子繼續道:“聽聞衛家公子的才名從小便響徹京城,這秋闈魁首也是京兆府同科考子們認可的,不過聽說他本人身子骨卻不慎硬朗,在衛府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我們見不著很正常。”

  薑宴故作驚訝,直呼原來如此。心裡卻想著衛兄這肯定是招別的考生嫉妒了,要不然就是有人戲曲唱本看多了,非得給衛彧配一個天妒英才的劇本出來才行。

  巴郡考生歎氣道:“頭甲之爭定是這些豪門才子比拚的舞台,我等寒門書生中也就沈澈替我們爭口氣了。”

  薑宴感覺好像自己也被針對了,反駁道:“諸位說笑了,今科大比,我們人人都有機會爭那頭甲, 這未考先怯可不是我輩讀書人的氣魄。”

  三人朝薑宴拱了拱手。

  “這沈澈是何人?”薑宴好奇,有這麽個能夠跟衛彧競爭的對手,他還是想見識下的。

  “薑兄,其實剛才我們已經見過了。”年齡較大的蜀郡考子笑了笑,又伸手指了指茶樓大門口,道:“諾,就是他。”

  薑宴眼睛順著看過去,只見茶樓大門外正坐著一個年齡跟他差不多,約莫二十一、二歲的書生,那人模子其實不錯,就是太瘦了,臉色不太好,個子也不算太高,穿著一身破舊的青色長衫,身前擺著幾副字畫。

  在薑宴打量書生的同時,身邊的聲音也沒有停下來,“他就是沈澈,我們蜀郡去年秋闈魁首,諾大個蜀郡能摘得解元,那是有真本事的,就是家境不好,真正的寒門士子,平常就靠著在私塾教小孩子謀生,主要還是人太軸了,郡守大人原本為他準備好了盤纏,可他只收了官府統一發放的車馬費,其他一律返還,還扯些無功不受祿的話,搞得郡守大人也頗為尷尬。”

  “我們蜀郡同屆考子本來也挺同情他的家境,所以大家也都會照顧他,偏偏他還是那死腦筋,久而久之,同郡考生都不願跟他往來了,可是在京城各種開銷都不小,而他又恥於一些賺錢的法子,所以走投無路只能靠賣些自己的字畫謀生。”

  薑宴聽過之後算是明白了個大概,心裡也估摸著自己認識的兩個蜀郡書生對沈澈態度是算不太友好那類,想來有性格原因,可能嫉妒也有點吧,所以會如此看待門口臨街賣字畫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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