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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羅傑事件簿》第2案 1萬英尺的悲歌(下篇)
  “這裡應該展開討論,更詳細一點。”葉教授與陳美琪在座位上似乎在討論著與什麽論文相關的內容。謝林森也本該坐在二人旁邊,但似乎是因為身體問題換到了更為寬敞些的緊急出口處的位置。

  羅傑自然知道其中的真實緣由,被拒絕還要坐在對方的身邊肯定不好受。

  四個人當中,只有唐朝的座位沒有挨在一起。他坐得很靠後,離廁所不遠。

  “你看你,都渾身冒汗了。”貝拉輕柔地擦拭著羅成的腦門,他如此狼狽的樣子不管是兒子還是妻子都鮮少有機會看到,“我就說別坐飛機了。”

  “沒事的。”羅成的聲音裡少了些中氣,“我吃片藥,睡一覺,到目的地就好了。”這位倫敦有名的罪犯克星也有著自己的弱點,那就是害怕坐飛機。羅成一輩子隻坐過兩次飛機,一次是來倫敦,一次是這回離開倫敦。

  對於離開倫敦這件事,羅傑同樣感到緊張,直到此刻他內心的某個部分依舊拒絕離開這個自己成長的地方。

  他的大腦很清楚,此刻在倫敦升起的太陽,到了上海依舊會掛在天上。上海的中餐一定比倫敦更棒,也會有更多和自己長相一樣的人。一切聽起來都很不錯,但羅傑就是沒理由地害怕。

  不過等飛機上了天,這一切也就成定局了。

  “本次航班馬上就要起飛,請乘客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帶,不要隨意走動。”

  父親服過藥之後直接像飯後的小豬一般睡死過去,母親則沉浸在當月的時尚雜志裡。羅傑偏過頭,盯著唐朝所在的方向,他雖然看不見唐朝的臉,但卻在心裡描繪他的樣子,他很好奇這位陳美琪口中的天才在普通的外表下到底還潛藏著多少智慧。羅傑從不自詡為天才,他深知自己遠不及父親。也是因此,他才對“天才”二字有著更多的向往。

  隨著攀升過程的結束,飛機也逐漸平穩,空姐們開始在過道上穿梭起來。羅傑戴上耳機,將自己徹底放空,為了能夠平靜地迎接新世界。

  “咚!咚!咚!”敲門聲不知何時開始響起,鞋跟的噠噠聲漸漸急促。忽然的異樣將羅傑扯回了現實,他起身朝騷動的方向看去,幾位空姐正圍聚在客艙的後方。而在他們的中間,是一張羅傑熟悉的臉。

  陳美琪眉頭緊鎖,右手握拳不停地敲擊著廁所門,並不斷地呼喊道:“唐朝!唐朝!你能聽見嗎?”

  “怎麽了?”羅傑踩著小碎步趕到了陳美琪身邊,在場的每個人都神色凝重,很明顯,一定有什麽糟糕的事發生了,

  陳美琪看到羅傑,著急忙慌地解釋道:“唐朝進去好久了,現在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害怕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我知道了。”羅傑擠到廁所門前,叩響了幾聲之後將耳朵貼在了門上。除了發動機帶來的細微震動,他幾乎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

  直覺告訴羅傑,唐朝危險了。

  他不敢猶豫,連忙叫空姐打開上鎖的洗手間門。

  在開門的一瞬間,羅傑立馬將空姐以及陳美琪推開到了一米外。

  被莫名其妙推開的陳美琪滿是疑惑,她哆嗦著問道:“怎麽了?裡面怎麽了?唐朝還好嗎?”

  “快去請葉教授來,唐朝,已經死了。”

  羅傑無暇去顧及陳美琪表露出的悲傷和惶恐,剛剛開門的瞬間,讓他用本能去推開身邊人的並不是唐朝已經身亡的事實,而是他最後展露出來的死狀。搞不好,就是梭曼中毒。

  “這不是梭曼中毒的症狀。”葉教授用打濕的毛巾遮住口鼻,蹲在了唐朝身邊。他寬厚的背影不住發顫,聲音漸漸嘶啞,哪怕沒有流出眼淚,羅傑也能體會到他失去愛徒的那份悲傷。

  謝林森摟著陳美琪站在門外,之前的嫌隙已經蕩然無存,兩個不經世事的小家夥已經成為了彼此的依靠,至少在此刻是如此。

  良久,葉長青才起身,拿下了毛巾對羅傑說道:“是氰化物中毒。如果這裡有梭曼,我們肯定早就有反應了。”

  “只要不是梭曼我就放心了。”羅傑聽完轉頭就對空姐說,“能通知一下機長嗎?我們這裡發生了一起謀殺案。我需要調查現場,這間廁所不能有其他人靠近。”

  空姐看著面前這個掌控局勢的小青年,狐疑地問道:“你是警察嗎?”

  “不,我叫羅傑,蘇格蘭場的顧問,也是一名偵探。”

  在羅傑的囑咐下,空姐盡量清空了後排,並將三位嫌疑人,也就是葉長青、陳美琪和謝林森安排在了離廁所最近的位置。

  “現在是什麽意思?覺得是我們殺了唐朝嗎?”謝林森不停抱怨著,他已經從一開始得知唐朝死訊的驚恐逐漸轉變為焦躁。

  “我只是覺得你們三個都有嫌疑,這你能理解吧?”羅傑壓著自己的脾氣,耐心解釋道,“我現在去勘探現場,等我找到了犯人留下的證據,確認了其身份,該給你們的清白自然會給你們。”說完,羅傑便戴好手套,進入了這一萬英尺高空的案發現場。

  唐朝的屍體躺在洗手池與馬桶中間的地板上,雙手鎖住了自己的脖子,面目猙獰。

  羅傑靠近唐朝的嘴巴就能聞到一股苦杏仁味,非常典型的氰化物中毒的特征。而氰化物中毒的來源,羅傑心裡也多少有點數。

  旁邊洗手池裡蓄著接近半盆的水,一隻注射器靜靜躺在池底。羅傑暫時不打算去冒著風險撈它出來,只不過在這支注射器的前端連著一樣讓羅傑無法理解的存在——避孕套。

  整間廁所勘察下來,羅傑覺得唯一可疑的也就是洗手池,除此之外可以說和一間普通的廁所沒有任何區別。

  “先不提避孕套的作用,注射器裡的氰化物接觸水之後產生劇毒氣體,在密閉環境下毒死一個人是分分鍾的事。”羅傑再次掏出口香糖,開啟了思考模式,“假設有人在唐朝之前進入廁所,將注射器丟入水洗手池,然後等待唐朝進來上廁所,鎖上門後,就能製造出一個殺人密室了。”這個念頭冒出來的一瞬間,羅傑就搖起了頭。

  “可是為什麽啊?”羅傑看著地上的唐朝,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下撇,“這裡是個毫無疑問的密室,廁所裡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沒有人能攔著你離開。如果發現異樣或者不舒服,走出來不就好了嗎?而且如果凶手只是簡單地投毒,怎麽能保證下一個進來的是你呢?難道你只是一場無差別殺人的受害者嗎?”

  太多的謎團圍繞著羅傑,他想如果是那位呼呼大睡、怎麽叫也叫不醒的羅教授,現在大概已經摸透了事件的全貌吧。

  想要徹底的還原這場謀殺,首先得重走受害者走過的路。

  羅傑轉身離開第一現場,找到了唐朝的座位,此刻他身邊的兩個乘客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只知道他們中間的這個乘客再也沒有回來過。

  “您好,我想問一下,你們記得中間這個乘客大概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嗎?”

  面對羅傑突然的提問,二人一時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思考了片刻之後,其中一人就給出了答案。

  “我記得就是這個指示燈滅了之後大概一首歌的時間吧。”乘客指著腦袋上那個扣緊安全帶的標志,“他當時走得還挺急,應該是憋不住了吧。”說到這,他還沒憋住笑了出來。

  “走得很急?你們能從一開始描述一下他有什麽反常的行為嗎?有人來找過他嗎?請盡可能詳細地告訴我”羅傑馬上拿出了自己的牛皮筆記本。

  這時另外一個乘客開口說道:“他啊,從一開始就在發呆,手機都沒開過。全程除了空姐,沒人跟他說過話。要說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倒還真有。是他去上廁所之前,好像在自己的衣服兜裡找什麽東西,還一直在吸鼻子,感覺是聞到了什麽味道,接著就急急忙忙去廁所了。”

  “味道?”羅傑忽然停下了筆,雙眼瞪大,似乎都在閃著光,“也就是說他在自己衣服上聞到了什麽味道,然後就去廁所了,對嗎?”

  “呃,差不多吧。”

  聽到這個答案羅傑拔起腿就跑回了廁所,毫不猶豫地趴在了地上,一個一個口袋檢查起唐朝的衣服來。終於,在他的上衣內袋裡,羅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原來如此!為了完成這個手法,才需要用到那個東西。”羅成找空姐要了個密封袋,用鑷子倍加小心地挑起洗手池中的注射器。

  比起常見的醫用注射器,現場的這個要小得多。注射器前端的避孕套似乎被一種密封膠給牢牢粘住。而在黑色活塞的下方位置,有一個必須非常仔細才能發現的小口子。

  “難怪,要選擇在飛機上動手。難怪,這是只有唐朝才能掉入的殺人陷阱。”羅傑站起身,自信滿滿地走出廁所,看向坐在不遠處的三個人,在心裡說道,“凶手,就在他們之中!”

  確定了調查方向後,羅傑輪流對三名嫌疑人進行了詢問。第一個搜查對象,他選擇了身為團隊領袖的葉長青。

  “葉教授,您認為在你們三個人當中,誰最有動機殺害唐朝?”

  當羅傑提出這個問題時,葉教授下意識地雙手抱胸,皺著眉頭不經思考地回答道:“我的學生全都品學兼優,他們絕不可能是殺人凶手。”

  “那我換個問題,你們和唐朝之間難道一點矛盾都沒有嗎?”

  “這個......倒不是沒有。”葉教授馬上面露難色。

  “當然有,葉教授和他就很有矛盾。”當羅傑問到謝林森時,他馬上打開了話匣子,“在來倫敦之前兩個人就吵了好幾次。雖然我不是特別了解,但好像是關於論文的問題。”

  “其實也沒有他說的那麽嚴重。”陳美琪說道,“唐朝最近研究的項目取得了巨大進步,葉教授先用他的研究成果發了一篇文章。這也沒什麽,但是唐朝對這個事有點不滿意,所以才有點矛盾吧。”

  “那個謝林森對唐朝意見也不小,他的成績比唐朝差遠了,所以他一直對唐朝嫉妒在心,好幾次為難唐朝,雖然我不知道至不至於殺人,但至少心存不滿吧。”在重壓之下葉教授還是沒繃住,開始攻擊起自己的學生來。

  面對指控,謝林森也急著替自己辯解道:“怎麽?我是看他不順眼啊。不僅是美琪,實驗室的其他人也那麽把他當回事。可是我也只是討厭他,不至於把他殺了呀。”

  “不只是簡單的嫉妒。”葉教授搖晃著腦袋,“他們兩個人都進入了中科製藥的最後一輪面試,不出意外的話被選上的肯定是唐朝。我聽說謝林森非常需要這份工作,為此殺人應該並不過分。”

  三人的證詞羅傑也聽了個七七八八,他便回到廁所專心思考。從動機上看,目前最有嫌疑的當屬葉長青教授,在製備氰化物這一點上他也具備充分的條件。

  “誒,先生,您的鞋底上好像沾到什麽東西了。”此時身後的空姐忽然叫住了羅傑。羅傑抬起自己的鞋底一看,一個紅色的貼紙不知何時黏在了腳上。

  “這是......”在這張貼紙上用白色字體印著一個英文單詞——。

  在這個瞬間,羅傑吐出了嘴裡早就被嚼到失去了味道的口香糖。

  “一切都明了了。”

  經過了近一個小時的心理折磨,謝林森愈發難以控制自己煩躁的情緒。而陳美琪和葉教授則聊起了學校裡的事情,短暫地讓精神逃離了這個密閉的空間。

  “我忍不了了,憑什麽把我們當犯人一樣對待!”謝林森站起來對看著三人的空中安全員吼道,“就算死的是我們同學,也不能認定是我們乾的啊!而且之前不是說有什麽人在弄毒氣襲擊嗎?也可能是他啊。”

  “請您坐好,不然我——”

  “果然不知道怎麽做個紳士啊。”在謝林森發牢騷的同時,羅傑已經悄然走到了三位嫌疑人跟前,“好了,的確是該給你們一個交代了。事情的真相,我已經推理清楚了。”

  “真的嗎?”葉教授也漸漸激動起來,“你知道是誰害死了唐朝?”

  “是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想讓你們每個人都回答幾個問題。首先,你們三個人有靠近過廁所嗎?”

  “我靠近過,在起飛之前我去上了個廁所。”謝林森說。

  “我也想去來著,不過看到裡面有人,我就回來了。”陳美琪接著說道,“後來我去的時候發現唐朝不見了,想著應該就是他在廁所裡,就一直在門外等他。”

  葉教授則搖搖頭,說:“我一直沒去過。”

  “好,很好。”羅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難以被發覺的笑容,“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陳美琪,唐朝在你眼裡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陳美琪面對這個單獨提給自己的問題面露疑惑,但還是開了口,說:“唐朝雖然話不多,人還是挺熱心的。有時候有些固執、死板,說好聽點也能說是有正義感有原則吧。”

  “你就是利用了這一點。”羅傑雙手插進口袋,對著陳美琪說道,“才殺了他嗎?”

  羅傑的答案直接將謝林森嚇回了座位上,葉教授的手也開始發抖,難以想象自己聽到的一切。

  “不是,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會去殺害唐朝,我們三個人當中和唐朝關系最好的就是我吧?”陳美琪極力為自己辯解道。

  “的確,我一開始也以為你沒有動機,但在我觀察了你們三個一段時間後,我終於發現了你殺害唐朝的原因。你拒絕了謝林森的表白,的確不是因為你喜歡唐朝。你真正喜歡的,是葉教授吧?”

  “葉教授”三個字就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劃開了陳美琪內心的最柔軟的地方。震驚失神的她惶恐地望著羅傑,與此同時葉教授也低下了頭。

  二人的表現更加讓羅傑堅定了自己的答案,他接著解釋道:“我一開始覺得你和葉教授是關系不錯的師徒而已,但我後來才漸漸發覺,你只有和葉教授在一起時才格外放松,身體的朝向、姿勢都透露著你對葉教授的感情,反過來也是一樣。你們的師生戀,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吧?我想因為論文的事,葉教授最近飽受困擾,所以你才替他殺了人,是吧?”

  陳美琪沒有任何回應,葉教授卻挺身而出,說道:“師生戀什麽的先不說,就算美琪有殺人的動機,她一直沒進去過廁所,上了飛機後也沒接近過唐朝,你倒是說說她怎麽殺人的?”

  葉教授的問題早在羅傑的意料之中,他一邊搖頭,一邊說:“這個殺人手法的精妙之處,就在於她完全不需要在飛機上接觸唐朝。”說著,羅傑便拿出了裝有注射器的密封袋。

  “陳美琪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注射器放進唐朝的外套口袋裡。過安檢的時候都要脫外套,我估計你就是那個時候將注射器放進唐朝衣服裡的。這個注射器很小,放在內口袋這種不常用的地方很難被發覺。只要他上了飛機,你的工作基本上就完成了。”

  “那這個注射器裡裝的是什麽?怎麽它前面還有......那啥啊?”謝林森指著密封袋問道。

  “雖然沒有經過化驗,但我想這裡面之前裝應該有顆粒狀的氰化物。”羅傑說,“比如說氰化鈣,遇水會釋放出帶有劇毒的氰化氫,短時間內即可致人死亡,唐朝就是因此喪命的。”

  羅傑的推理再次引發了葉教授的不滿,他揚著手,憤憤而談:“那凶手既需要提前將注射器放進水裡,還要保證下一個進來的是唐朝,並且唐朝還得毫無察覺老老實實地呆在廁所裡,你的殺人手法才能成立,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不!你的前提就錯了。將注射器放進水裡的並不是凶手,而是唐朝自己。”羅傑無視眾人驚訝的表情,走到廁所門口說道,“我檢查過唐朝的上衣內袋,裡面雖然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但還殘留著一股味道。一股,水果味。”

  “水果味?難道!”謝林森睜大了眼睛,“難道是梭曼?注射器裡有梭曼?”

  羅傑聽了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屑地說:“當然不是。陳美琪同學應該並不具備製備梭曼的條件吧,那大概只是一種帶果香的普通氣體,但是當時,唐朝的反應應該和你一樣,都以為注射器裡有氣態的梭曼。而你們會這麽以為的原因,都是因為早上在機場裡發生的毒氣襲擊預告,我想那也是出自於你的手筆。是嗎?陳美琪。只需要一通錄音電話,很輕松就能做到”

  陳美琪坐在位置上,像一隻斷了線的木偶,眼神停留在羅傑的臉上,但完全沒有想要回答的打算。

  “你不回答也沒關系。總之在你給予的心理壓力之下,唐朝帶著以為是梭曼的氣體衝進了廁所。為了不讓梭曼溢出到整個客艙,唐朝便將能溶於水的假梭曼扔進了池子裡。但此時突然放出的劇毒氣體讓他倍感不適。以為自己是梭曼中毒的唐朝沒有選擇用僅剩的力氣去打開門,而是想著怎麽保護客艙裡的其他人,所以才死在了廁所裡,並且形成了一個一萬英尺高空的殺人密室。”

  “哼!漏洞百出。”葉教授毫不客氣地說道,“照你這麽說,唐朝隨時有可能在起飛之前或者更早的時候聞到泄露出的果味氣體,那樣這個殺人手法不就暴露了嗎?”

  羅傑再次指著密封袋,說道:“如果你貼近一點看,應該能看到這塊小缺口。這個缺口,就是陳美琪為了不讓氣體提早泄露做的手腳。眾所周知,當飛機飛到一萬英尺時,機艙內的氣壓和地面上是不一樣的,大概是0.6到0.8個大氣壓,那麽當外部氣壓降低,避孕套裡的氣體就會因為氣壓差而推動活塞。當活塞被推到這個缺口處時,裡面的氣體就會發生泄露。所以,唐朝才會在飛機攀升結束以後發現口袋裡的注射器。”

  葉教授的每一次反駁都被羅傑逐一擊破,這一回,他終於沉寂了下來。

  “那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乾的嗎?”一直不說話的陳美琪忽然站了起來,理直氣壯地說,“按照你說的這個手法,任誰都可以實施啊,不光是我吧?”

  羅傑噗嗤一樂,說道:“你這麽自信的樣子,看來注射器上應該沒有留下你的指紋,那麽,這個東西上面呢?”羅傑又拿出了一個密密封袋,袋子裡面裝著的是那張皺皺巴巴的紅色貼紙,“我在這間廁所門口看見你的時候,你可沒戴手套吧?”

  “這......又是拿來做什麽的?”謝林森問。

  “試想,如果在唐朝發現注射器的時候廁所裡面有人,場面可就不可控制了。所以為了保證廁所裡沒人,陳美琪在飛機剛結束爬升的時候就將這張寫有‘’的貼紙貼在了門上,這樣之後的人除了不管不顧的唐朝,誰都不會進去廁所了。所以她才要親自發現異樣,第一個到達廁所門口,去回收這張貼在門上的貼紙。這張貼紙上,一定留下了你的指紋!”

  “美琪,這是......真的嗎?”葉教授將手搭在已經愣住了的陳美琪的肩膀上,“是你殺了唐朝嗎?”

  陳美琪沒有說話,默默點了點頭。

  “你為什麽這麽傻,要為我殺人啊。”葉教授此刻已經老淚縱橫,他緊緊抱住美琪放聲大哭。

  “因為唐朝說要去舉報你,我怕這件事會害你名譽掃地,可他的工作怎麽也做不通,所以我才......”

  嘀嗒,嘀嗒。陳美琪的淚水一顆顆落在地板上,碎裂成更小的水珠,就和她那不被世俗接受的愛情一樣,消弭殆盡。

  “你們兩個就別在這煽情了。”羅傑冷冷地說道,“犯罪沒有借口,要哭去牢裡哭個夠。你的謀殺,不配被冠上愛的名義。”

  案件終於告一段落,凶手陳美琪也有安全員負責看押,羅傑松了一口氣,正準備回座位上好好休息,此時機艙裡忽然想起了浪濤般的掌聲。

  “小朋友好厲害!”“太帥了!”“當代福爾摩斯!”

  其他乘客的讚美聲讓羅傑羞紅了臉,就在他因為不好意思而低下頭的瞬間,他忽然注意到在人群中有個人舉著相機偷偷摸摸地對著自己。

  “喂!媽媽,你在幹什麽啊?”

  貝拉看自己被發現,馬上卸下了裹在腦袋上的圍巾,說:“我兒子這麽帥的時刻當然要記錄下來啊。等你以後有孩子了,還可以給他們看看。或者直接寄給哪個大導演,讓他們以你為原型,拍個系列電影。”

  “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告訴你,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少年羅傑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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