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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島魔蹤》準備入夜
  有鑒於此,我提起柴火對澤川博士說沒事,可能是我聽錯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剛走一步,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還是很輕微的一聲,從我身後傳來。我猛地轉身,同時掏出手電,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照去,光束所到之處是一片鬱鬱蔥蔥的落葉杉和虎拉喬木,層林盡染,根深葉茂,一些巨大的藤蔓纏繞其上。底部已經被被掉落的樹葉覆蓋,只有很小的空隙。那些樹葉有的是翠綠色的,有的已經發黃變黑。另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綠色高大蕨類植物穿插遍布其中,交相輝映。整個場景在夕陽余暉下呈現一片灰蒙蒙的景象,顯得格外陰森瘮人。

  澤川博士的聲音在我背後傳來“小王,怎麽了,你在看什麽!”

  我朝他比了個止步的手勢,然後拿著手電朝著怪聲所在一步一步慢慢走去,約莫走了二十來步,手電光線現在更加集中,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但除了我剛剛看到的那片灌木叢,還是沒有發現其他的動物或是能夠發聲的。此刻我再走七八步就能到達聲源處,但是我卻猶豫了,真相往往伴隨著危機,我可不敢去賭發出聲音的家夥是個溫柔沒有攻擊性的小可愛,賭輸了將會發生不可挽回的致命災難。白天才剛剛死裡逃生,還是謹慎一點的好,誰知道這個島上有沒有什麽未知的恐怖存在呢。

  我輕輕的後退一步,踩在幾片枯葉上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灌木叢裡像是有什麽動物被驚到了,前方隱約中好像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發出一道幾不可聞之音,等我細下查看,早已消逝無蹤,只剩下周圍樹木“嘩嘩”的搖曳之聲和幾片盤旋飛舞的黃葉證明這絕不是我的錯覺。雖然黑影一閃即逝,但是憑剛剛那一刹魅影身形大小,我覺得有點像獅子,但是南太平洋上的獨島,怎麽會有獅子呢,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陣冷風夾著樹葉吹過,我縮了縮脖子,用手撣去頭上的樹葉,忽然感覺前方有什麽東西正注視著我。

  這一刻我感覺四周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一縷邪惡、狠厲、肅殺之氣纏繞著四面八方叢林,仿佛即將化形無數刀劍,只要我一有所動,便會萬箭穿心。

  殺氣!是的,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殺氣,強大的壓迫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手心冷汗直冒。

  我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的一點動作就會讓潛藏於前方叢林中的可怕獵手找到獵殺時機。我就這樣和它對峙著,雖然我連它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腳開始有些酸麻,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不能就這樣跟它一直耗下去,天一黑,我就會處於極度不利的局面。我嘗試性的輕輕的抬起腳,慢慢的向後移步,腳下落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一點細微的阻力,是樹葉,我盡量減緩落腳速度,使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響。這小小的一步,我用了起碼有半分鍾,不過成功的邁出這一步,代表我有更大的幾率逃脫它的攻擊。

  我輕輕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珠,繼續以耍雜技走鋼絲的姿態緩步後退,短短的幾步路走的格外艱辛。後退了十來步之後,那股彌漫我全身的殺氣突然消失了,眼前叢林依然是那樣平靜,似乎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而我清楚的知道,我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我繼續小心翼翼的後退了一段路,直到感到後方有人影飄動,我才徹底放下心來,轉身跑到澤川博士那裡。澤川博士問我說你剛剛幹啥去了,看見啥了嗎?

  “林子裡有東西,

很危險,快走!”我撿起柴火,頭也不回,催促澤川博士跟我趕緊離開。澤川博士一聽,露出吃驚的神色,他一邊走一邊問道:“是什麽東西,你看清了嗎?”  我朝他苦笑道:“我要看清了這會小命估計已經交代了。”

  看澤川博士疑惑的樣子,我勸他趕緊遠離這片林子,雖然我沒見到那家夥的廬山真面目,但是憑我多年探險養成的對危險敏銳的感知來講,剛剛那家夥給我的壓迫感甚至強於以前在西伯利亞遇見的野生大棕熊。

  澤川博士說真要有這麽可怕的危險動物,應該馬上告訴船長,讓其他人也要有所防范,畢竟人命關天的事情。

  我說不行,且不說我有可能是闖入了它的領地才激起它的殺機,它本身是沒有主動攻擊意圖的。單就直覺這種沒憑沒據的事,拿去到處說,人家未必會信,搞不好覺得你在散布謠言惑亂軍心,就算信了我的話,也只會搞得大家像驚弓之鳥一樣,惶惶不可終日,這對於目前的狀況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所以我們晚上警覺一點就好了,就不要告訴船長他們了。

  澤川博士豁然開朗,肯定了我的說法,他想了想,自顧自暇的說:“你說的沒錯,首先你沒有被攻擊,就說明這生物可能還是忌憚人,未必會主動攻擊我們,貿然宣揚,只會自亂陣腳,臨叢林一側,誰還敢安然酣睡,到時候筋疲力盡,反倒會讓其他危險事物乘虛而入。”

  我說就是這麽回事,當下管好自己不給船長他們添亂就行了。

  我們一邊說著話一邊回到我們的據點,卡卡晴子還有一胖一瘦兩名船員小哥已經幫忙挖了火炕,晴子紅著臉向我介紹說他們兩胖的叫錢有福廋的叫孫學光,是被船長安排今晚在我們附近執行警戒的人員,他們還幫著撿了點柴火,進行篷子加固,平整地面。

  這麽好!我和澤川博士相視一眼,向他兩連連道謝。大家又寒暄了幾句後另一名女船員走了過來,將他兩叫走了,我看旁邊不遠處還有好幾個應該也是執行警戒的船員也被叫走了,應該是船長有什麽指示吧。

  他兩走後,我故意問晴子你臉怎這麽紅呢,晴子兩頰緋紅,就這樣躊躇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兩眼四處亂瞟,也不答我話。

  卡卡湊上來跟我說那兩人老熱情了,而且老是偷偷的瞅我們,肯定不懷好意。

  我摸了摸她腦袋,一臉壞笑捉弄她和晴子道:“你們長得漂亮,又穿的清涼,人家不看你們白花花的大長腿,難道盯著黑漆漆的樹林看啊!我和老師也常常看別人啊,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只要不心存歹念,隨便怎麽看都無所謂,美女生來就是讓人看的嘛。”

  澤川博士在一旁尷尬的連連咳嗽,說你對女孩子說話別這麽直白,委婉一點的好,還有你是你別把我扯一起。

  我說老師你可得了吧,你就跟剛才那兩人一樣,經常偷瞟漂亮女孩。

  這話說的澤川博士耳根通紅,恨不得原地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忙把我拉到一邊,對我說到:“小王你怎麽能這樣憑空汙我清白!”

  “什麽清白,是誰在底特律車展上對著車模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又是誰因為多瞅了一眼別人的女朋友眼睛都被打腫了……”

  澤川博士一把捂住我嘴,滿臉震驚,他回頭看了下卡卡和晴子還杵在原地,這才問我說你怎麽知道的。

  我說老師,雖然你在探險方面實力不怎的,但你資歷老,還是全球最大的探險者聯盟副會長,在咱這行也是個名人,認識你老的人還是很多的,你那點糗事早被人發論壇了,連照片都有。只是你從不上論壇不管事,所以不知道。

  澤川博士一臉羞愧,連忙對我說:“你聽我解釋!”

  “我聽你狡辯有用嗎?”

  澤川博士啞口,換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問我為啥以前不告訴他。我說這就點雞毛綠豆的小事,我都不當回事,再說告訴你了又能怎樣,你還能封了別人嘴不讓說不成,做錯事要認挨打要站穩,就這你就受不了啊。

  澤川博士長歎一口氣,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最後要我不要在卡卡和晴子面前提起這些事,否則豈不是要羞愧的無地自容。

  我故意氣他說老師你大可放心,這又不是啥壞事見不得光。再說你的這些糗事我早就當奇聞趣事講給卡卡和晴子逗她們開心了,你不用擔心你的顏面,因為早沒了。

  澤川博士老臉漲得通紅,氣鼓鼓的說枉你喊我一聲老師,沒想到背後這麽損!

  我看他真生氣了,忙安慰他道:“都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還急眼了這是!再說就算她們知道事情也沒你想的那樣糟糕,你又不是聖人,要求什麽完美,偶爾有點小瑕疵小欲望這是正常的!”

  “那倒也是”澤川博士緊鄒的眉頭舒展開來。

  趁著我兩話癆之際,我悄悄對澤川博士說今晚咱兩還是輪流守夜的好,不是信不過那些警戒的船員,他們隻為完成船長交代的任務,會不會玩忽職守這我們都不能肯定,而我們都知道,叢林裡有著某種東西,稍微一點馬虎,可能都會帶來生命危險。

  澤川博士不假思索便同意了我的想法,於是我兩商量我守下半夜,澤川博士守上半夜。

  一切計劃好,我們邊說邊笑回到據點,拉著卡卡和晴子圍著營地轉了兩圈,一是再仔細看看周圍地形地貌,二是看看其他人都準備的怎樣,篷子一個個的都搭建好了,一個挨著一個,遠遠看去就像原始村落一般。

  慢悠悠的閑逛完,太陽也徹底落山了,黑暗開始籠罩整個小島。一個一個的火堆接連生起,在黑暗中帶來星星火光。我找了點平滑的石頭墊在火炕裡,在架起柴火點燃生起火堆,我們4人圍著火堆席地而坐,拿出麵包餅乾就著礦泉水充當晚餐。正在吃著,錢有福孫學光走了過來,互相打過招呼,我問他們晚飯吃了沒,他們笑呵呵的回答說剛剛在那邊一邊聽船長囑咐一邊就吃了,我看這兩人,一邊跟我們說話,一邊眼角直朝旁邊的卡卡和晴子瞅,還真是如之前卡卡說的那樣。

  晴子和卡卡見他們來了,便挪到我旁邊挨著我坐,他兩也不客氣,就坐到了之前晴子和卡卡的地方。晴子小聲問我現在能不能將毯子給她,我一愣,隨即便將羊毛毯遞給她,她拿起對折了一下,和卡卡並排坐一起,用毯子蓋住兩人下半身。我看錢有福孫學光兩人臉上顯露出一絲失望之情,心底隻覺好笑,但凡你們這兩家夥收斂一點,也不至於讓人家妹子避之不及。

  錢有福微笑著朝我們舉起大拇指,說這麽多人裡面估計就我們有毯子,這可得羨煞旁人啊。我擺了擺手,說這本來是準備輪船到了目的地之後去旁邊的群島體驗野外生存準備的,沒想到提前用上了,這都是運氣好。

  我又問他今天你們裝了五艘救生艇的物資,除了食物和水,你們還帶了些啥啊。孫學光摸著腦袋,想了想告訴我們還有一些急救包,修理工具箱和信號槍手電筒等等東西,都是大家合計能用得上的就搬上去了。我又問他裡面有可以作為武器的有沒有,他很詫異我問這個幹嘛,我向他解釋道這個島叢林茂盛,說不定有大型野獸,到時候沒有武器很難製服它們。他想了一會,說除了長刀,那就只有消防斧。聽到有這些東西,我一時心安不少,這些東西加上我們這麽多人,對付一般的猛獸是綽綽有余了。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又閑聊了幾句,聊的都是對白天出現的造成我們現狀的罪魁禍首,當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這怪物當時把整個船的龍骨都幾乎撞斷了這一情況時,我們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吃完飯後,錢有福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副撲克說要不大家玩兩把消磨時間。我跟他開玩笑說你這家夥逃命都揣著撲克,十有八九爛賭棍一個。他倒也不生氣,一邊洗牌一邊說你們這些人懂什麽,海上無聊,總要找點樂子。他們幾個要好的兄弟空閑時間才堵上幾把,輸贏不過一包煙錢,權當打發時間了。

  孫學光問錢有福:“胖子, 就這樣乾玩有啥意思啊,怎麽也得弄點彩頭不是。”

  錢有福聞言看向我們:“我看這活下來的,也沒幾個帶了錢啊。”

  孫學光摸摸耳朵,幽幽的說:“現在這種情況下用麵包和餅乾不比錢更好。”

  錢有福點了點頭,轉頭問我們,要不要玩幾把,我拚命搖頭,說我從不玩這個,而且把生存物資拿來賭,跟把命拿來賭有什麽區別。

  孫學光一臉鄙視的看著說說:“你這人怎這麽膽小,根據我們的計算,大概率明天上午救援隊應該就能找到我們了。”

  我說船長不是說才說需要48小時嗎,這麽快?

  錢有福在一邊附和孫學光的話對我說道:“船長肯定不能把話說太滿啊,不過根據航程來判斷基本上明天大家能回家是一定的,放心吧”

  澤川博士聽他們這麽說,不免喜上眉梢,又拉住他們問東問西,我則是在心裡盤算這兩人的話到底有多靠譜。

  不過即使他兩這樣說,我們也沒有要跟他們賭著玩的意思,錢有福便招呼負責我們隔壁篷子警戒的另一名船員薛文過來玩,看樣子應該是平時經常一起玩牌的牌友,他們三人搬來一塊較平整的石頭放在我們火堆旁邊充當牌桌,幾人圍成石頭興致勃勃的打起了撲克。

  我們周圍很多人正愁沒手機沒電腦這個難熬的夜晚如何度過呢,看到我們這邊有人玩撲克便立馬湊了過來,有的人跟我們一樣純粹看熱鬧打發時間,有的人則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時之間,我們這裡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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