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提良想用胳膊肘捅一捅薔薇之鬼,以前的熾天鐵騎可做不到這麽細微的掌控,但是熾天使可以,這一段時間的訓練中昆提良也可以扮演跳鋼絲舞的大象了。
“好了好了,不要刮花我的漆面,看見了。”唐璜側身閃開了昆提良的小動作,遠處新的熾天使緩步走了過來,距離他們只剩十米遠了。
“兄弟,你是哪個部隊的,是熾天鐵騎中選拔出來的新人嗎?”昆提良大喊,揮了揮自己的右手。
在只有五米左右的距離上熾天使停住了腳步,向四騎士行騎士禮,由西澤爾帶頭,四人也回了禮,來人這才開口,由面甲自帶的發聲器傳出的聲音有點失真,這個語音系統唐璜在調戲西澤爾的時候也用過。
“熾天騎士團,錫蘭遠征軍,白玫瑰申請加入戰鬥序列。”
西澤爾愣住了,曾經的鬼魂還是抓住了他,他害死了跟隨自己進攻錫蘭的紅龍所屬,也沒有救下拯救和放過了自己的其他熾天使遠征軍,而現在,有一位自稱是他的老部下的熾天使居然站在了他的面前,穿著和他相似的新型熾天使甲胄,正如那些曾經的戰友歸來。
“錫蘭遠征軍中沒有白玫瑰這樣等級的代號,而且,只有我了……”,悲傷如潮水般淹沒了西澤爾,也淹沒了他身邊的三騎士,奧古斯都按住了他的肩膀,好像要安慰這個男孩。
“只是編制在錫蘭遠征軍中,以我的年紀不足以參加那場戰爭,但我的確是錫蘭遠征軍預備役中的一員,在你們回國後自動補位了,我們在四年前見過的。”白玫瑰補充到。
原來是這樣啊,何塞哥哥,你也和媽媽一起來幫我了嗎。西澤爾在裝甲裡面笑的很開心,他在翡冷翠內從來不是孤身一人。
“可你是博爾吉亞家的人吧,那是博爾吉亞的玫瑰,你又叫白玫瑰。”阿方索問到。
騎士前進兩步,這下五個人像圍成一個圈做遊戲的孩子。“我的確屬於博爾吉亞家族的私人武裝,但我也的確隸屬於錫蘭遠征軍,軍部有我的軍籍,自始至終我都是西澤爾殿下的騎士。”
西澤爾伸出右手,白玫瑰也伸出右手握住,紅龍的紅色塗裝和白玫瑰的黑色塗裝像火焰一樣交織。
“歡迎你的加入,白玫瑰騎士。”
昆提良也伸手按在了兩人的上面,然後是唐璜和阿方索,五人一起向下用力,然後高高揚起後分開,這是騎士們相互鼓勵打氣的方式,五人默契的高喊:
“熾天鐵騎必勝。”
“那一日君王回歸了,招攬了舊部,王的怒火必然將他們的敵人焚燒殆盡。”窗台前的老人念誦著,手中拿著一杯紅酒,仿佛握著整個天下的權柄。
“沒想到您居然如此看好西澤爾,這隻小黑山羊可不止一次想要頂撞您,頂撞家族啊。”桌上有人開口道。
“不,我並不看好西澤爾,普羅米修斯是原罪機關研製出來的戰爭機器,在戰場上殺戮的速度怎麽能是熾天使比較的呢,我也不看好西澤爾本人,他太衝動了,會把他擁有的東西都打碎的。”
家長們互相交匯著眼神,選出來一位代表表達他們的疑惑,“那麽大家長為什麽要把白玫瑰交出呢?畢竟也是家族不可或缺的力量之一呢。”
赫克托爾轉身坐在了長桌的盡頭,放下了那杯紅酒,立刻有侍者端來了白水用於漱口,完成了這道工序後,赫克托爾開口:“白玫瑰從來都不是家族的東西,她和西澤爾本就是一類人,至於隆和弗朗哥付給我們的報酬,可以降低神經反噬的熾天使骨架,想象一下,將那東西抽出來裝載普羅米修斯上,乃至於裝在戰車上,裝在龍吼炮上,我們的軍隊就會變成一隻完全由熾天使般機敏的機械所組成的鋼鐵軍隊,而東方總督,不,是世界之王,也必然會從我們博爾吉亞家誕生。”
這無疑是一個瘋狂又大膽的想法,諸位家長的表現不亞於第一次見到熾天使的羅馬騎士,這是跨時代的進步,還是惡魔的低語,一時之間不再有人注視赫克托爾家長,整個會議廳內死一般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