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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爾拉之詩》第7章 暗月降臨2
  半月前,豐月城的地龍山脈外圍,盤桓著一艘一艘巨大的飛艇,飛艇的腰身上雕刻著各種不同的符號,那是些代表著家族的族印,這些家族每一個拿出來,都是赫新王國中非顯既貴的名門望族,掌管著王國的各類商業及權勢,也有代表著赫新國立機構的飛艇,例如赫新王國護衛隊、祭廟、九監塔等等。

  但這些飛艇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反而安靜的停靠在豐月城和地龍山脈交接之處,浮在地龍山脈的阿爾法森林外圍附近,甚至都刻意的遠離山林,似乎山林中有某種東西講這些龐然大物阻隔。

  不知從何開始,從豐月城向西望去,地龍山脈整片綿延三十裡的山峰都隱藏在一片茫茫灰霧之中,那些灰霧終日彌漫,即使陽光熾烈,吹風強勁也絲毫不能將這片灰色的霧氣吹散。

  “隊長,生命探測儀器完全失靈,附近應該是有大體量的磁礦或水晶礦,對探測裝置有嚴重的干擾,就連能在水下幾千米的使用的魔法指針,也毫無作用,失去效用。”說話的是一名年青的短發女性,她身穿一身白色實驗服,戴著一副黑色邊框眼睛,眼睛看著手中的報告書,蹙著眉十分的疑惑。

  而在她面前坐著的是一個頭髮斑白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臉的疲倦,好像幾夜沒有合眼,十分沒有精神,捧著一杯咖啡,低著頭,讓鼻息充滿咖啡豆的清香,聽聞女子的話,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年前的年輕女孩,也沒有著急說話。

  見到男人沒有下達指令,那女孩剛要說話,透過透明玻璃窗,卻見到對面的飛艇的試驗倉中走出一人,緩緩的打開了這間辦公室的門,被稱為隊長的中年男人扳直了身體,扭動一下脖頸,發出微弱的哢哢聲,看樣子是因為過度勞累產生的頸椎病變,輕聲詢問道:“波爾卡,怎麽樣,有什麽結果。”

  被稱為波爾卡的男人,緩緩坐在隊長的身側,拿了一根煙草點燃,微微頷首,輕聲說道:“不太尋常,和往常的瘟疫之類的,藥檢實驗完全兩樣,而且巡查衛兵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人員及大型設備,排除有人故意做危險實驗的可能,更像是天災,這片灰霧十分詭異,檢測結果顯示,其中蘊含的我們所未知的微弱元素,當然也可能是我們的儀器老舊的緣故,這種東西,極為純粹,密度小,憑我們現在手中掌控的樣本資料,沒辦法進行更詳盡的分析研究,嗯,未檢測出任何毒性,也沒有任何影響人行為的刺激性藥物,暫時只能得到這些結論,如果想要得到更可靠的數據,還是需要探測源頭。”

  這三人是赫新國立科學院派出的科學探查隊中的幾名科學家,被稱為隊長的人是一名高級探查員,名叫羅德,是一行人中的隊長,而年輕的女孩叫做赫敏,是一名見習探查員,而那個叫做波爾卡的男人是這個探查隊的副隊長,也是一名高級探查員,而探查隊其他的人此時正在作著其他的匹配實驗,試圖弄清楚灰霧的真相。

  羅德看著窗外的地龍山脈,嘶啞的聲音頓時充斥在封閉的房間內:“現在,還不是時候,既然能排除危險實驗,王國方面更不會將更多的人力投入其中,再等等吧。”

  “上面的命令,是讓我們最短的時間,搞清楚灰霧的狀態和性質,還要製作相應的藥劑,藥劑師們也沒辦法,配合很難進行,我們已經逾期四天,要想工作順利進行下去,恐怕,還是得到深層的地理,采集感染樣本,這樣才能準確分析結果,研究屬性,製作藥物。

”波爾卡如是說道。  “沒辦法,那些人,唉,不說這個,得確保萬無一失,才能有所動作,他們可不是來陪咱們以身涉險的,加快速度吧,爭取快一點得到一些更多的結論,不同尋常的研究。”

  羅德輕聲哀歎,隨後抬頭對赫敏說道:“通知科學院,叫他們派人援助,嗯,最好讓南希也過來,我想和她聊聊,她也許有新的看法。”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赫新王國每一年年尾要向下屬城鎮收繳地稅和糧稅,可直到一月末,一個叫做多克裡克的小鎮也沒有派人到所管轄的府洲上繳稅金,而且未派人到行政洲政府說明原因,也從沒聽說有什麽特別情況,這讓政府的人產生疑慮,所以遣派使者和護衛兵到多克裡克小鎮查明情況,這名使者是赫赫有名的威爾家族人,而且位份不低。

  這名出身於威爾家族的使者完全失去了聯系,政府的官員通知了威爾家族,不出三天,威爾家族就火速委派國立騎士團和族內的巫師進行追蹤和調查,可沒想到,調查隊和騎士團的人一個月不僅沒有傳回好消息,而且也如同威爾家族的族人一樣失蹤,不明去向,從莫比亞小鎮中沒有傳回一點消息。

  這個多克裡克小鎮,地處偏僻,小鎮落於豐月城的西面,如果想到這個小鎮,一定要穿過豐月城西側的阿爾法森林,然後進入地龍山脈,然後才能到達。

  山脈的另一端,坐落著赫新王國的諸多農業鎮落,共佔有赫新王國版圖的十分之一大小。

  本來這件事是重大事件,而且極為隱秘,尋常人根本無法知曉,直到豐月城的迎夏節開始,一切變得可怕起來,在赫新王國的北境一些以農業為主的小鎮每到四月半都會舉辦篝火晚會祈求一年順風順水,直到今日,已經將習俗蔓延至豐月城中,每到四月半,每家每戶都會在這一天聚集在豐月城中央城市廣場之中,伴隨著高高的鍾樓響起八聲渾厚的機械鍾聲,這場宴會正式開始,每家每戶帶著美酒和水果在這裡唱跳表演,大肆歡樂,因為盡情玩笑,眾人大多數疲倦不堪,有些人便席地而眠,剩下的人也會就近的選擇在親朋好友家中度過這歡慶的夜晚。

  可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逐漸有人感覺到一股血腥且微臭的味道彌漫開來,等所有人都意識到時候,只看得到一陣陣灰白的霧氣從西方飄散而來,攜帶著一股子旁人厭惡且恐懼的微弱腥臭,將所有人籠罩在陰霾之下,大多數人剛開始只不過感到厭惡,卻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享受著宴會的余歡,眼看圓月升空,夜深之時,從城中的某些角落,傳來陣陣低聲哀鳴。

  隨著時間的推移,灰霧的影響之下,有些人開始變得不同尋常的暴躁,拿起身邊的雜物,衝著身側的朋友親人釋放蠻力,最初時沒有人覺得這跟那詭異的灰霧有什麽關系,可變得暴躁的人變多,人群中開始嘈亂,加入蠻橫的人越發的狂暴且無情,直到這時,這才算是真正引起了豐月城政府的重視。

  那一片灰色霧氣在月圓之夜下,顯得妖異如魅影,刺鼻的惡臭令人作嘔,人的眼睛與之對視,竟也不由自主的移動緩慢的步履想要融入其中,明亮的月色被灰蒙蒙的霧氣遮蔽變成了一盞昏暗的油燈,人們仿佛聽得到濃霧之中惡鬼的嚎哭和劇烈的悲鳴聲,灰霧似乎有魔力般讓人變成一個個行屍走肉,猩紅的雙眸看不見曾熱愛的凡塵俗世,只是機械般移動軀殼,那一個個被灰霧影響的人變得異常狂暴而憤怒,極為厭惡那些曾稱呼他們為朋友和至親的人們,他們一心隻想要擁進灰霧的懷抱,似乎那裡是落入凡塵的美麗天國,灰霧所在的那裡有生命的聖歌,那裡是歡快生命的終旅,一旦踏入灰色地帶,便能迎接命運的重生,能夠得到無盡的歡愉。

  無數人踏著僵硬的腳步朝著地龍山脈的方向走,雙眼無神,猶如僵屍,他們似乎聽不見親人們的呼喊,面色涼薄,猶如一隻隻落在枝頭的烏鴉。

  直到太陽重新升起,一盞橘紅色的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清涼的夏晨喚醒記憶,灰霧才依依不舍的退回地龍山脈的阿爾法森林深處,那些被政府護衛隊鉗製的狂亂人們開始逐漸恢復記憶,他們如同做了一場夢般無感,望著面前的世界破碎和親人殘存的生命陷入無盡的悲哀,有的人抱頭痛哭,有的人蹲在地上對自己傷害的親友報以歉疚,有的人木然如死畜仿佛失去知覺,還有的人待猩紅退卻,連帶著生命一同被灰霧剝奪。

  在那些迷亂之刻,有人似乎見到了來自阿爾法森林之內的黑袍者,其形容可怖,又潛藏於迷霧之內,身後跟隨一眾那些失蹤的王國護衛兵,因為他們都身穿黑色的護衛兵服飾,還有那群消失的騎兵,每一個面容如同死屍般灰敗,他們猩紅的眼眸盯著那些受到莫名影響的人群,手中長槍抵在群民的喉嚨之上,貪婪的吮吸著血液,這才將兩件事合為一件,豐月城農祭狂暴事件和阿爾法森林灰霧事件。

  此夜之後,再沒有見過灰霧從阿爾法森林侵襲這座平和的小城,可那些曾被影響的人們每一個都開始生病,隻留下一具具乾癟的屍體瞪著雙目如同僵屍,他們只有一念尚存,又愚蠢的如同豬玀,又可怕的像毒蛇,政府將這群人帶離了他們溫暖的家,將他們關在豐月城監牢的隔間之中,病情稍輕的,關押在豐月城的鍾樓之內,對那些因為灰霧死去的屍體進行秘密的解剖研究,卻發現甚微,盡管豐月城的大街小巷被護衛和騎士把守,可仍舊有人聲稱夢中見到有人不斷地融入灰霧,變成灰霧的一部分,見到了巨大的神明臉孔,還聲稱有食人的惡犬和噴吐烈火的三眼烏鴉。

  強烈的壓迫感讓豐月城的人們感到十分的恐懼,他們利用僅剩的鬥志聯合起來,加入到對政府討伐的遊行隊伍之中,他們認為是政府做了某些可怕的實驗導致了這種結果,甚至是在地龍山脈另一端進行屠戮產生的瘟疫,對現在的生活表示不滿和抵抗。

  這些抵抗者,每天清晨從家中出發,頭上帶著紅色的絲巾,一直沿著每一條街道大聲抗議,用行為不斷抨擊著豐月城政府的不作為,豐月城政府派遣衛兵進行鎮壓,造成許多流血事件,眼看著事態發展越來越嚴重,豐月城終於向赫新王城—德魯納發出了援助請求,因此赫新王國的各大政派和家族派遣人調查地龍山脈這場從未出現的變故,並且一定程度的幫忙平複民眾的情緒,包括給予供給和食物,還有金錢。

  在豐月城的城中一隅,卡迪爾倚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窗戶外面是一望無際的朗朗晴空,而在這晴空之下,是一群身穿鎧甲頭戴盔甲的騎士,手持著長槍立在街道兩側,曾經熱鬧的街道變得極少看得到人,整個豐月城變成了一座充滿恐懼和危機感的城市,不斷有人企圖離開這裡。

  卡迪爾腦袋裡總是前一晚看到的場景,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原來人類可以爆發出那樣的力量,他見到有一個鄰居大叔輕易的舉起三百多斤的磨盤石台扔向自己年幼的兒子,幸好扔出磨盤的力氣很大,砸進了公寓的一層大廳,但嚇得那個七八歲孩子哇哇大哭,那些人怎麽了?明明是那麽善良的大叔,還在自己和瑟提餓肚子時候送給自己一些米來煮。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床上捂著被子蹲坐在床上的瑟提,有些擔心的說道:“瑟提?”

  瑟提呆呆的望著卡迪爾,眼神裡滿是擔憂,輕聲的問卡迪爾:“又有點害怕,很擔心他。”

  “舅舅麽?再怎麽說,舅舅也是王國巫師,一定沒事的。”看到瑟提眼神中的祈求和泛散的淚光,卡迪爾很是擔憂, 走到妹妹的床前,偏著身子坐下,溫柔的注視著自己的妹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瑟提的頭髮,剛要出聲安慰,卻感覺到瑟提的異樣,瑟提的身體有些發燙。

  “我去給你找些藥。”看著妹妹瑟提穿的淡紫色長裙有些薄,卡迪爾輕聲說道,然後到隔壁找了一點治療發燒的藥,親自送進瑟提的嘴裡。

  “卡迪爾,也許你說得對,說不定巫師不會受灰霧的形象,你看那些被影響的人都是普通人而已,對吧。”

  看著滿眼帶著期望的瑟提,卡迪爾微微頷首,卻不知道怎麽安慰,那些普通人,不比巫師低賤,而且這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他將瑟提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然後給瑟提倒了一些熱水,放在她的手槍,輕聲安慰道,“多喝一點,會好受點,想吃點什麽。”

  瑟提抬著頭盯著卡迪爾,一張完美的臉孔上多了一絲絲潮紅,那是發燒染上的緋色,也或者是一口熱水帶來的溫度,“希望他能早些回來,外面好亂。”

  卡迪爾重重的點了點頭,安慰了瑟提幾句,用剩下不多的米做了一些飯送到瑟提的跟前,瑟提一邊吃著不太好吃的米飯,一邊心情低落的不時發出歎息,坐在床上,十分抑鬱且頹喪。

  卡迪爾不知道怎麽安慰,只是坐在瑟提的身邊,輕聲喃喃自語:“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

  蘭迪舅舅已經失蹤足足有一個半月,如今已將近五月半,正值夏初,天氣本來應該十分暖和,可不知為什麽,卡迪爾也感覺身體有些冰涼,甚至夜半十分會冷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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