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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爾拉之詩》第10章 汙穢之源2
  此時在一處標志著王國旗幟的巨大飛艇內艙中,數十個人圍坐在一個巨大的橢圓桌子旁,面目嚴肅的圍坐。

  圓桌的兩側所坐,一邊是赫新王國的新月騎士團的部分騎士,另一邊是赫新王國科學院的調查員和王國護衛隊守衛者隊長,而在圓桌兩頭的五個人,是包括羅德在內的真正決策者。

  調查團的人員眾多,但核心成員由騎士團、科學院和護衛隊三方組成,其他的,大多數是來自聖城的幾個旁聽的達官貴人,盡管這些王城的各大家族都派來了飛艇,可對於調查幫助影響甚少,最多提供物質和經濟的微薄支持,其中還有一些家族是為了自己族中,那些突然失蹤的族人而來,只是走個過場便草草離開。

  能夠被派遣出聖城的人,多數為家族中無關緊要的角色,那些真正的嫡系,盡趴在龐然大物上吮吸乳汁,被保護的相當好,甚至連夜晚的漆黑都難以侵襲他們室內的角落。

  “各位,我們手中現在所持的資料,是我們科學院,還有王國護衛隊這些天來,對黑潮調查研究的大致研究,希望各位還是能夠先看一下資料,然後開始我們的討論。”羅德穿著一身白色的研究員長袍,手裡拿著一份薄薄的資料,面色沉著的對著眾多參與會議的人說道。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一張稍微有些暗淡的臉上,刻滿來自於歲月的粗糙痕跡,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藏在眼底的,是一種說不出的疲憊,稍有些壯碩的體態支撐著楠木圓桌桌角,手中提著那薄薄的幾張寫滿文字和印滿照片的調查文件。

  一個手中捧著金色閃亮頭盔的青年人,雖然年紀不大,但卻坐在圓桌的兩頭,是決策者之一,這人名叫薩克,只是草草的看上幾眼,上面多是描述感染者的患病狀況及危害,還有一點點對灰霧的猜想,實在沒有更多的有用資料,對他來說,這些東西,遠沒有國王陛下的一紙詔令管用,他將手中薄薄的資料仍在桌上,臉上盡是一些令人生厭的嘲諷,倚靠著座椅,不懷好意的說道:“就這樣?科學院的廢物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無用,這麽多天,只有這一點點的調查結果,這根本無法對我們所有人的努力有所交代,王國在科學院的投入,實在是沒有必要,對你們的工作,我表示十分不認可。”

  這名叫做薩克的年輕人,是多羅家族的嫡長子,如今多羅家族的族長是現任王國護衛團的團長,而薩克也因為父親的關系,年紀輕輕就成為了新月騎士團第七騎兵團的副團長,本身的能力不算出眾,勉強稱得上稱職。

  羅德輕輕施禮,面容卻一絲不改,只是眼睛裡那種匹配更加明顯,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對於這件事,我僅代表本人對薩克團長抱以歉意,十分抱歉,我想我們的付出,也並不少。”

  說完掃視著圓桌上的諸人,繼續說道:“根據初步判斷,黑潮的產生十分詭譎,汙染性又極強,現有研究下,表現出種種病症,可並不能統一綱目,判斷類別,傳播方式又十分詭異,沒有具體的數據表明,按照常規方式感染人體,需要做的實驗,也過於龐雜,沒辦法形成既定文件,換句話說,這或許並不是病毒或者醫學上能夠解釋的東西,我們科學院也從未涉足過這類的調查研究,如此症狀多樣,調查起來實在需要大量的科學分析,人員不足以支撐這龐大的研究工作,也因此,對調查產生了十分巨大的阻礙,這幾天之內,我們所記錄的,已經至少有三千人出現了尋常意義的低級病理,

包括嘔吐和發燒,還有咳血之類的等等症狀,具體表現我便不贅述;據我們對灰霧分散狀態的研究,灰霧蔓延是受溫度和時間變化而呈現曲線狀況,早晨時候可能會稀薄一些,而越到深夜灰霧開始變得濃厚,具有強烈的厭光性和重質氣態,如果想對灰霧的產生有更進一步的了解,需要我們到更深層的地龍山脈,進行實地探查,采取樣本進行更詳細的研究,如今藥劑師那面,也沒辦法開展工作,只能用常規的藥劑對患者進行止痛和安定。”  等羅德說完,那名叫做薩克的青年皺眉的說道:“別和我們說這些奇怪的話,顯得你們科學院做了很多文章,以結果來看,你們完全沒有盡責,既然調查沒有什麽太大的進展,怎麽能浪費如此多的人力在這裡,況且只是波及到豐月城附近幾座小鎮,不該誇大其影響,本來就應當由當地政府來協調治理,如果你們科學院的調查詳盡後,這黑霧出現了難以控制和抵擋的姿態,再采取必要的行動,我想沒有人會袖手旁觀吧,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抱著這種想法。”

  這句話說完,眾多人不置可否的思考起來,他們頻頻看向身邊的人,每個人都沒輕易發表看法,只是苦笑著搖頭,他們明知道事情並不簡單,甚至要比表現出來的更加嚴重,這場名為暗潮的禍患詭譎而妖異,似乎是惡魔的伏擊,誰也不想更深層次的接觸,調查團中早已經有十幾個人出現症狀,甚至開始變得像那些二十幾天前,豐月城的百姓一樣產生極強的攻擊性和反抗心理,重症患者,他們也親眼見過,十分可怖,渾身或是長著屬於惡魔的鱗甲,或是眼睛變得像蜥蜴一樣可怕,還有許多人,形容漸漸萎縮,渾身血液乾涸的跪在地上,似乎在祈求著什麽。

  他們中大多數人都來自於王城,是來自於人類世界中最高貴的群體,實在不想和這些汙濁聯系在一起,放著大好的前途和富貴不去享受,那才是真正的虧本生意,他們屬於鮮花美酒和舒適的雕花木床,美好的事物應該成群結隊,而不是分散開來,美化世界。

  這群人最初的目的,是出使邊城,得到政績,成為自己達到某種目的的踏腳石,例如拿到王國的某種政策,放寬條款,讓自己的家族有更加顯赫的成就,或者得到王國的明面支持,令覬覦他們的家族生出退卻,可如今要他們真的深入危險之穴,那自然而然的十分抗拒,所以許久,也沒人開頭,諾大的會議室內,無人說話,一片寂靜。

  半晌之後,羅德看著眾多貴族和幾個騎兵團的團長,苦笑著說道,“這場巨大的災禍,如果不能提早解決,我發誓,一定會波及更多的城市,到那時,一切都太遲了,沒有人能夠在日頭下安穩飽餐。”

  薩克冷笑一聲,“沒有具體的調查方案,騎士團和你們研究員,沒有辦法協同作戰,這些王國的驕傲,可沒時間在這耗。”

  “正因想解決這場災禍,所以才更需要騎士團的幫助,這是上至王國政府,下到小鎮居民共同的心願,我們得到更深層去采集樣本,這是我們的職責,誰也不能推卻。”

  “騎士的職責是護衛疆土,王國也並未要求我們成為你們這些蛆蟲的庇護,你想讓我們滿懷榮譽的騎士白白喪命麽?不,這裡並非我們的戰場,這裡屬於你們,我們的銀槍,更喜歡貫穿敵人的心臟,而不是為了保護你們這樣的懦弱無能之人。”

  羅德鏗鏘有力的說道,“我們同樣為了王國而效力。“

  ”哦,也許是吧,不過即使行動,至少不是現在,我沒辦法因為沒有結果的事情,讓我的騎士們深陷險境,我也是他們的命運指揮官,每一名騎士,都是王國的明珠,如果你們實在沒有信心阻止這場被你們誇大的災難,或許勒特斯的偉大戰役可以借鑒,那也是我們一起合作的傑作。“

  “我們怎麽能那麽做,那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在赫新王國東側與征服之海臨接的地方,有一個名為勒特斯的小島,三年前,小島之上出現極為可怕的疾病,這種疾病能夠傳染,而且殺傷性極為強大,半月之內失去小島上十分之一的人口,科學院沒辦法在短暫時間內找出解決瘟疫的辦法,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病禍讓所有人都為之恐懼,開始阻止遊行抗議,甚至提出脫離赫新王國的管控,獨立於赫新王國。

  這座島嶼與赫新王國其他城市通港並不頻繁,所以在求援的人來到德魯納後,王國騎士團就火速帶著三個大團駐扎在島嶼四周,不過,他們的船上帶著的並不是救命的藥劑,而是一桶一桶吞噬生命的黑色火藥,而當時處理這件事的,正是新月騎士團的第七騎團。

  “所以才說你們科學院是廢物,浪費了國家的錢糧,卻沒辦法拿出應該有的解決辦法,那場屠殺同胞的罪孽,難道不應該算在你們頭上麽?”

  羅德臉上一紅,他知道男人抓到了他們的痛處,雖然難以辯白,但仍舊管控不住心中的怒火,憤怒的說道,“不,絕不能再次重現勒特斯的慘劇,我希望我們所有人,擺正自己在王國的位置,而不是在這裡相互推諉。”

  薩克靠在椅背上,兩條腿搭在圓桌之上,笑道,“是麽?整個聖城,有誰會相信你們科學院的這群飯桶,聖城的人民,沒有人不覺得你們是一群趴在巨龍身上的蛆蟲,令人作嘔,貪婪的吸食著母親的奶水,卻毫無作為,誰會將自己的命運交給這樣的人,讓別人為了你們的無能而獻出生命,這違背了神明的仁慈。”

  “抱歉。”羅德任何事都能辯解,唯獨對於這一點,他難以說出更好聽的話,他知道薩克對他為什麽會這麽大的敵意。

  這名副團長接著說道,“抱歉?如果當初不是你們拿不出切實有效的解決辦法?我們的長矛又怎麽會染上同胞的鮮血,玷汙了騎士之名,這原原本本都是你們的錯,因為你們的無能,讓高貴的第七騎士團,成為你們無能者的替罪羊。”

  正是因為勒特斯事件,王國新月第七騎士團,被稱為屠殺者,或者身染胞血者。

  被薩克諷刺一通,所有科學院的研究員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有些人攥緊拳頭,顯得異常憤怒,正在這時,年輕的赫敏從羅德身後走了出來,輕聲說道,“即使這裡沒有說話的資格,可我還是想說,只有相信科學的力量才能消除這場災禍,現如今,我們的力量,不應該用來做這些無謂的爭吵,難道這場會議是用來吵架和推卸責任的麽?“

  薩克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到羅德的身後,玩味的看了一眼這個美麗的女孩,然後轉了轉身,對著大廳之內的所有人朗聲說道,“瞧,這個勇敢的女孩在正義執言,所以她是在挑釁王國騎士團的榮譽麽?就如同二十年前?”

  羅德搶身走出,擋在赫敏的身前,緩緩說道,“十分抱歉,我覺得薩克團長您多慮了,她並沒有這個意思,赫敏是更希望薩克團長能和我們並肩作戰,而不是用這種鄙夷的態度對待我們,我們本就是戰友,而不是仇敵,她也只是說出了我們共同的想法。”

  “得到尊嚴的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擁有絕對的實力,如果一味呈現給旁人的一切,都是卑微、無用、放棄和讓別人收拾爛局,那簡直就是自討羞辱,反之的,就是尊嚴,被人承認,要拿出被承認的實力,這才是真理吧,羅德隊長。”

  羅德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並沒有繼續和他的對話,緩緩地坐下身來,手中再次拿起那份薄薄的資料仔細研究,被晾在一旁的薩克冷笑一聲,不屑的看了一眼眾人,也回了座位,他不能在這裡懲戒面前這一群他向來討厭的人,因為他們的任務正是協助科學院進行調查。

  “不同那次的瘟疫,火焰和炸藥,只會讓灰霧蔓延得更快,而不是消失。況且地龍山脈綿延幾十裡,是沿著山脈建立城鎮的主要生活依憑,山脈炸裂,一旦失控,就會出現不可預知的災難,我們不能做出這樣危險的行為,我們首要的任務應該是盡可能探查清楚灰霧產生的原因和它令人難以捉摸的性質,再拿出切合實際,消滅它的辦法,研究藥物,拯救國民,你們聽到過那些感染者的悲戚麽?那是直穿心臟的。”羅德輕輕歎了口氣,無奈的看了一眼身側的波卡爾,波卡爾對這些調查團人員的無能感到憤怒,攥緊拳頭,剛要站起身來說話,卻被羅德按在肩膀上的手生生壓了下去。

  這場會議,科學院雖說是主角,但的確是王國系統中,最底層的組織結構,完全沒有力量和面前的一眾人相提並論,甚至不如機械聯盟,而在座,除卻羅德一行人之外,都是在赫新王國有權有勢的家族和勢力,所以波卡爾只要一句話說的不對,惹來的不是這個少年能夠承受的怒火,盡管波爾卡也是貴族的子弟,他有權利保護自己的手下。

  “呵呵,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提議,只是希望你們自己記得,你們才是持刀的劊子手,而我們只是背負枷鎖的替罪羔羊。”薩克嘲弄著說道。

  科學院的眾人聽到這句話,臉色發白,十分難看。

  正在眾人猶猶豫豫不敢發聲的時候,從座位站起來一個人,這人渾身穿著一身銀色鎧甲,腰間佩戴著一把巨大的銀色騎士劍,他講頭盔抱在胸前,面目清冷的看著眾人,筆直的身體像是一顆長在肥沃土地的白楊般挺拔有力,他震聲說道:“心中的騎士精神,讓我對自己的退縮而感到羞恥,我同意羅德隊長的提議,具體由王國騎士團第十三騎士團來負責,曾經的失敗,應該用來當做前進的基石,我願意相信你們。”

  佩德勒說完這句話,這個人將手中的鋼盔衝著自己的胸膛用力的敲打一下,巨大的聲音響徹在這個諾大的會議廳中,這人名叫佩德勒,是德拉家族現任嫡子德拉羅特斯的弟弟,德拉羅特斯失蹤後,佩德勒便自願請命調查,佩德勒長者一頭棕色的頭髮,加上身體雄壯,就像是一頭站立的獅子一般威武生風。

  羅德十分感激的看了一眼雄壯如同獅子的男人,並沒多說,只是眼神裡,滿是感謝。

  而那些在德拉佩德勒身後的騎士們,將手中的長槍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鎧甲,喝道:“忠誠!忠誠!忠誠!”

  “老朽一直在聽,並非同意薩克團長的話,只是這件事,關系實在重大,我覺得還是不要貿然行動的好,我可以幫助科學院爭取更多的時間,如今調查的結果,實在少得可憐,要騎士們和護衛團匆忙進入到灰霧彌漫的地龍山脈中,的確是十分危險的事,我已經向王廷求助,相信不久後,增援就會到來,不如在這時間內,先等王國增援,然後從長計議,如此的貿然行動,是對所有人生命的不負責啊,希望在座各位都可以冷靜一下,不急於一時。“

  說話的人並不屬於三方,身穿一身紫色巫師袍,戴著一頂巫師帽,老態龍鍾的模樣,可眼神卻異常的銳利,是一名赫新王國的高級巫師,這次的行動,為數不多參與到調查團中的巫師。

  對於索蘭多巫師的話,羅德也不敢有什麽異議,他在內心之中也知道這次深入地龍山脈之中危險重重,可如今地龍山脈黑潮影響的十多個城鎮中,已經有許多人喪失生命,這詭異的事件發展,讓他覺得恐懼而迷茫,如果不能早日將事情調查通透,他的心裡就像是壓著一塊石頭般沉重。

  每過一分鍾,灰霧就能讓更多人成為腐化者,變成毫無理智的畜生,每多余的一秒,就會多一個瀕臨破碎的家庭,那些灰霧腐化者,至今仍舊關押在已經人滿為患的豐月城牢房內。

  他對王國的增援申請已經發出十數日,可仍舊沒有見到王庭派遣新的研究員到來,這讓他對王國的不作為,產生了十分質疑的態度和抵抗的情緒,就如同正被折磨的豐月城國民。

  “索蘭多巫師說的有道理。”

  “的確是太激進了,還是要再等等吧。”

  “也用不著這麽急,還有時間。”

  可等索蘭多巫師提出自己的意見後,反對的聲音此起彼伏,會議廳內的大多數人都開始讚同起索蘭多巫師的話,除卻科學院為數不多的幾人和騎士團的人一言不發,剩下的人都開始堅定自己退縮的心情,看到這一幕,羅德又是無奈的歎氣。

  波爾卡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來,輕聲說道:“事情拖得越久,情況就越難以控制,難道你們看不出來麽?如今我們已經浪費了許多時間,我們沒有時間可以等待下去,王國的增援遲遲不見,我們可以慢慢的等,難道那些深陷泥潭的百姓等得了麽,可別忘了,豐月城的監牢已經住不下了?”

  這些貴族被嗆了幾句,都是臉色微變,包括那名索蘭多巫師。

  薩克看到這一幕,笑出了聲,一臉討厭的模樣:“沒人責怪你們科學院的無能表現,這難道還不是最好的結果麽,還在這裡胡攪蠻纏,真是一群懦弱又迂腐的家夥,我勸你啊,脫下這身研究服吧,好過到時候回到聖城被別人強扒下來,吊在絞刑台上要好,頂撞貴族的罪名,可不輕啊。”

  聽到這話,波爾卡感覺十分屈辱,想要反駁,卻無言以對,搖了搖頭,看著手中那日益增多被灰霧影響人的數字,心裡莫名的無力和歉疚,這場會議,竟然以這樣的結局告終。

  羅德和波爾卡副隊長想要再次爭取,可他們的話還沒說完,薩克就帶著手下的騎士離開了大廳,薩克作為五個決策者之一,沒有他在任務請示書上簽字,科學院沒辦法行動,羅德和自己的副隊長只是一名高級研究員,對於事態發展能夠做的,只是盡心竭力的調查。

  不出所料,經過投票,只有羅德和佩德勒兩個人同意進入地龍山脈深處調查的提案,其他人都是反對的狀態,甚至在從會議室離開時,羅德聽到有人說要趕緊回聖城德魯納好好玩一把,這讓他感到為人的冷漠和對生命的蔑視,羅德覺的這些人就是蛆蟲,生活在陽光下腐爛內心的畜生,他彎著腰坐在臥室的椅子上,嘴裡吸著煙草,手中捧著那份調查報告,這些天的調查,讓科學院的眾人都陷入到極度疲憊之中,可盡管如此,他對整件事情還是沒有準確的認知和應對辦法,內心難免陷入到一種無力感,甚至是頹喪,不久後佩德勒曾來找過他,十分讚揚他這種勇敢的精神。

  羅德見過太多無力,從他畢業開始,因為卓著的才能和對工作的盡心盡力,坐上這個位置,起初的他,滿腔的熱情,以為能靠著自己所領悟的知識理論,讓王國更加繁榮,可經過太多次與王國打交道,所有人的漠視的態度和嘲弄,都令他心灰意冷,他寧願在研究室和毒蟲和魔藥打交道,也不願意和那些貴族多說一句。

  此時的豐月城內,一名身穿華麗長袍的金發年輕人站在高高的塔樓頂,望著這陷入到恐慌而寂靜的城市,盡管陽光正好,卻仍舊讓人感覺到寒冷刺骨,一種說不出的情緒讓他異常的厭惡,他仿佛看到有一種灰暗的氣從阿爾法森林之中緩緩流進豐月城內,即使那些勇敢的士兵雙腿也總是顫抖著立在街道兩旁,僅僅一日,凱爾薩提亞就親眼看到十幾個士兵變得癲狂而殘忍,仿佛忘記自己生是人類的殘暴,他們將手中的長槍刺進同行的夥伴身體,甚至是撇開頭盔,像野獸一樣撕咬同伴,他忽然覺得,這座城市,不,是被影響的所有城市如同一座座巨大的監牢,那些士兵尚且被灰霧腐蝕,更何況生活在豐月城內的百姓呢?

  不過這幾天他也發現了一些十分令他在意的事,那就是一些來自聖城德魯納的某些地下組織也開始有了動作,包括暗影協會和一群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而來的人,他們總是潛藏在各處,若不是自己的感知力很強,可以勉強感受到,不過好在這些人沒有什麽過分的行為,好像只是在調查取證,或許在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算的上好事,畢竟參與到調查的人越多,事情的原委浮出水面的機會就越大。

  明明黑潮的影響已經到了不得不派遣更多的人參與的程度,怎麽卻沒有收到任何的增援申請,或者王庭對巫塔會的要求,這讓他有些不可思議,明明事態已經很嚴重了。

  所以等他自己親眼見到之後,立刻用魔法石溝通了王國的內庭,內庭的意思是先等一等,不過還是會著重尊重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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