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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詭異世界當音樂家》第11章 走廊的盡頭
  美術館的俯視圖大概是個L形,長邊更長一些,短邊更短一些,內部走廊分布遵從了科學的設計,以給觀眾提供科學的觀展動線。

  自己現在所在的導覽大廳,位於L的直角上。

  一樓是數個流動展廳,以前用來為自由藝術家提供服務,除此之外還有個活動大廳。

  二樓是數個常設展廳,用來展覽文森特·范·寧自己的畫作。

  三樓實際上是閣樓,面積不到一二樓的一半,用作員工辦公和儲藏物資。

  現在自己準備先去的一樓流動展廳,就是L形的長端那側。

  他穿過接待台,跨過了拉著警戒線的金屬台柱——它們之前用於分隔觀眾,以做路線指引。

  邊走,邊用提燈照射牆壁與櫥窗。

  牆壁空空蕩蕩,偶爾有一些沒清除乾淨的塗鴉,或蜿蜒流水狀的汙跡進入到提燈的光圈內。

  那種霉味中夾雜著的腐臭味道越來越濃了。

  要不要繼續走這個方向?范寧心裡真的有些發毛。

  “我最開始想的只是來看看所剩的藏品啊。”

  “時間過太久了,這美術館和我記憶裡面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了。”

  他開始有點埋怨自己為什麽要一個人過來,叫上希蘭作伴會不會好一點?

  嗯,這地方兩三年門窗鎖得死死的,不會有什麽東西。

  定了定神,走過走廊的拐角,來到視野更為開闊的一處,范寧傻眼了。

  在提燈微弱的光芒下,視野所及堆滿了橫七豎八的畫架、畫框、桌子板凳,還有拆下來的門和窗戶,以及塞在空隙間的石膏體:人像、幾何體、水果模型、五官模型...

  各種雜物堆得和自己人差不多高。

  雖然能見度不到三四米,但遠處估計也是如此。

  如果還想往前走,這得翻山越嶺...

  這給了范寧一個很好的撤退理由,他當即返回。

  這層樓都是給自由藝術家用的流動展廳,現在肯定什麽都沒了,還是去二樓吧。

  一通折騰,最後又回到了導覽大廳。

  那股令人不適的惡臭味的確好像少了點,但霉味也少了,不排除是自己嗅覺逐漸適應的緣故。

  范寧改道往導覽大廳的右手邊走去。

  “遠處這片大的黑暗空間應該是之前的活動大廳兼拍賣場,沒什麽好看的。”

  他選擇登上折角的樓梯,扶手已經大片大片的脫落,漏出台階一側卷曲的鋼筋。

  “豆腐渣工程吧這是...才幾年啊...”范寧想放松一下心情,心中吐槽道。

  爬到二樓後,他心中安定不少。

  因為二樓是自己曾經居住的地方,而且那股奇怪的臭味幾乎消失了。

  左邊L形的長端是父親作品的常設展廳,另一邊則是辦公室、會客室、洽談室、起居室、廚房、臥室等。

  他輕車熟路地往樓梯左手邊走去。

  舉著提燈,緩緩地走過昏暗的畫廊,一連穿過了幾個展廳,馬上就快要抵達L形的頂端了。

  走廊就像一個隧道,光芒舔舐著前方深邃的空間,又把黑暗留給了背後。

  “我見過這裡!”范寧突然心中所感。

  不是因為以前常來,而是,夢中!

  這不就是自己近幾日經常做的,那個關於走廊的夢嗎?

  除了兩側,不是挖空的玻璃櫥窗和陳列物,而是油畫。

  二樓的作品雖然也變賣了不少,但更多的仍然掛在牆上,

一幅一幅向前延伸。  “我每次都會在接近走廊的盡頭時思緒渙散,然後去往別的夢境。”

  盡頭到底有什麽?

  范寧望著最深處的那一團漆黑,感覺心臟砰砰直跳。

  他心中忍不住列舉接下來的一些可能情況,熟悉的、陌生的、危險的、驚喜的、驚悚的、或者什麽不可名狀的場景。

  但感覺自己的想象力又被什麽東西給鉗製住了。

  一步,兩步...

  范寧把手中的提燈盡可能往前伸,終於照亮了盡頭的牆壁。

  好吧,還是畫?

  眼前的牆壁上掛了七幅油畫,尺寸不一,高低不同,呈錯落有致的排列方式。

  布局有點類似於范寧前世在一些文藝范的咖啡館裡見過的,牆壁上的裝飾風格。

  注意力最先被吸引的,很自然是最大的那幅。

  范寧將提燈湊近。

  鄉村、原野、樹叢、山巒,色彩熱情地旋轉,空氣中似流動著暖風。

  《關於田野的氣流與暖意》,90x140厘米,布面油彩,文森特·范·寧作於新歷894年5月。

  此幅作品的發表,確立了文森特在浪漫主義基礎之上進一步探索的成就,被美術界稱為“暗示流”風格:通過對構圖、色彩和筆觸的綜合運用,讓觀眾“腦補”出超越平面局限性的其他要素。

  此種風格後來甚至對音樂界產生了影響,生於880年的青年作曲家維吉爾,公然表示自己前幾年創作的管弦樂組曲《動態的三折畫》受到了“暗示流”的啟示。

  但總體來說它們還是主流浪漫主義藝術風格之外的新生事物。

  范寧一邊回憶,一邊移動提燈。

  第二幅,畫框范圍隻容納了半邊女性人臉, 單眼盯著觀眾。《擔心》,30x40厘米,布面水彩。

  第三幅,暗綠色的月亮透過雲層,照出深色河床的輪廓,河水閃耀粼粼光波。70×90厘米,布面油彩...

  等等,這不是前世俄國美術家庫因芝的那幅,《第聶伯河上的月夜》嗎?

  范寧用提燈照亮右下角,沒有署名,也沒有寫著作品名的小貼片。

  雖然尺寸和細節有一定的改變,但這幅畫本來的特征太明顯了。

  父親文森特畫的?

  他也是穿越者?

  還是巧合?

  范寧感覺經歷的一切事物都處在重重的謎團中。

  這些畫原主卡洛恩都見過,但他肯定認不出這幅有這樣的來歷。

  “暗示流...”范寧又看向最大的那幅《關於田野的氣流與暖意》。

  父親在暗示我什麽?

  等等...!

  《第聶伯河上的月夜》...

  月夜,月夜,月亮,月光?很容易的聯想...

  《月光奏鳴曲》?

  貝多芬《升c小調鋼琴奏鳴曲“月光”》?

  升C!?十一張音列殘卷中唯一缺失的調性?

  穿越短信,音列殘卷,前世作品,美術館鑰匙…

  果然有聯系。

  范寧持著提燈的手臂酸脹不已,他換了隻手,再甩了兩下。

  盯著《第聶伯河上的月夜》,眉頭緊緊皺起。

  突然,他把提燈放在地上,踮起腳尖,伸出雙手,沒有任何猶豫地...

  把這幅畫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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