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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詭異世界當音樂家》第3章 鑰匙?
  范寧皺著眉頭,忍耐著耳畔的虛幻低語,疾步走在校園內。

  希蘭緊緊地跟在他後面。

  幾分鍾步程後,兩人在音樂學院的潔白典雅拱門前,撞見了一位從裡走出的,穿著筆挺整潔黑禮服,抱著一本樂譜的男子。

  “你好啊,希蘭表妹。哦,這不是范寧館長麽?”男子先打招呼。

  范寧從他的微笑裡看出了一絲不對路...

  父親失蹤三年了,特納美術館也早已倒閉,你現在這樣叫我,人言否?

  “你好,塞西爾組長,今天下午的年級組會我需要請假,安東·科納爾教授去世了,我們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范寧本來懶得理會這些言語,但是他今天本來就需要找塞西爾請假。

  作為一所代表性的公學,聖萊尼亞大學十分重視紳士品格的培養,要求學生嚴守學校紀律,重視信用承諾,注意言行舉止,同時給予學生較大的自我管理權限:高低年級之間,或“佼佼者”與“普通者”之間...

  而拉姆·塞西爾,就是四年級作曲專業的佼佼者,年級組長,管理者。

  塞西爾收起笑容:“范寧,事情我知道。希蘭是我表妹,安東教授的事情我比你感到更遺憾。”

  “但下午組會,涉及到本屆畢業音樂會的作品選拔大賽,我不能批準你請假,請準時參加。”

  ......?

  人都要死了誰有心情準備畢業音樂會啊…

  很明顯這人又在針對自己。

  不過…

  雖說音樂是人類共同的語言,這個世界有著同樣的樂器和音階體系,音樂也發展到了浪漫主義成熟階段,是類似前世19世紀肖邦、李斯特和柴可夫斯基等作曲家在世的年代。

  但前世那些音樂大師的不朽之作,這個世界都是沒有的!

  如果自己在作品選拔大賽中,“借鑒”那麽一兩首,對這些學生降維打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是正好印證了那條神秘短信中提示自己的做法?

  看著范寧一時沒有說話,塞西爾重新恢復笑容:“安東教授的葬禮不需要你多費心。”

  隨即他又看向希蘭,“表妹,有任何困難,這邊都會給你幫助,葬禮過後那邊就先別一個人住了,正好姑媽有很長時間沒見你了…對了,你不是喜歡小提琴麽?我正在為畢業音樂會寫一首交響曲,之後排練帶上你吧,調節一下心情總是好的…”

  “不勞煩你操心,塞西爾。”希蘭冷冷回應道,“父親自己的家族都已衰敗多年,和你們這種遠房親戚的家族還有什麽關系?葬禮的事情,校方會專門派人承擔治喪工作,謝謝”

  “好了,希蘭,不用生氣。”范寧笑了笑,抬手讓希蘭停住。

  隨即他對塞西爾說:“組長,作品選拔大賽的事情我明白了,下午我會準時參加,謝謝提醒。”

  “卡洛恩·范·寧,感謝你的配合。”塞西爾的臉色本有點難看,看到范寧服軟終於放松。

  哪知道范寧下一句話瞬間讓他的臉徹底垮了下來:

  “不過...安東老師的事情,真的和你沒半便士關系,組長,你們家但凡在葬禮的時候能來一兩個人,我就替希蘭謝謝你了。”

  “好,好,好...”塞西爾斜眯著眼,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甩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現在是我畢業音樂會創作的關鍵階段,懶得理會你。范寧,以後你如果不想後悔的話,我勸你一個人好自為之。

”  “無聊。”范寧看著塞西爾的背影,搖頭輕笑。

  “卡洛恩,我不怕他,不過你沒必要正面和他起衝突。”希蘭輕聲說道。

  聖萊尼亞大學的年級組長身份含金量很高,是家庭背景和個人實力的雙重證明,通常正職從大四學生中產生,副職從大三學生中產生,對本年級和低年級都具有較大的管理權限。

  塞西爾的家族有多位議員分布在萊尼亞區、東梅克倫區及南碼頭區,梅克倫自由博物館是其家族文化產業之一。在范寧父親失蹤之後,該博物館通過排擠展覽藝術家、截流觀眾、惡意評論及投訴、干擾藏品拍賣等方式,成功加速了特納美術館的倒閉。

  略一瀏覽原主記憶,范寧心中了然。

  “沒事,希蘭,我按照流程向他請假,是因為遵守學校的行為規范,也是尊重學校的組長制度,但不等於我就怕了他。”

  自己現在的處境的確很不明朗,不應無謂樹敵,但不代表說話做事就得低人一等。

  有些腦子不好使的人,該懟就懟。

  兩人隨即走進音樂學院。

  范寧摘下禮帽,給希蘭遞了一張門口的清潔紙,自己也俯身擦掉皮鞋上的灰塵和汙泥。

  扶著潔白如玉的旋梯扶手,一步步登上二樓,各類樂器的聲音回蕩在走廊上。

  找了一間五六平米的小琴房,兩人在鋼琴前落座,范寧放好禮帽,靠穩手杖,把挎包還給了旁邊的女孩子。

  希蘭的一隻手捂著頭,臉色特別不好,但仍舊輕聲道謝,並從包中拿出乳白色的信封,以及又厚又大的牛皮活頁本。

  “安東老師的信,還有研究筆記?”范寧心中疑惑。

  他看向希蘭手中的乳白色信封,上面寫有“卡洛恩·范·寧親啟”的小字。

  這牛皮本他也熟悉,在安東老師的鋼琴譜架、辦公室或是家中書桌上,它總是出現,用以記錄譜曲手稿、研究心得和重要的謄抄資料。

  他接過後,暫時把它們放在了鋼琴凳旁邊。

  然後打開鋼琴蓋:“希蘭,我先彈一首曲子給你聽。”

  “卡洛恩,我感覺,自己不舒服…”坐在一旁少女的表情有些痛苦,她用手背枕著光潔的額頭,俯身靠到了鋼琴高音區一側。

  范寧出言安慰:“等一會,馬上就會好的。”

  實際上,他心裡也沒底。

  自己同樣忍著虛幻耳語的不適,把手放在了琴鍵上。

  他彈起了前世一首簡短,動聽,又膾炙人口的回旋曲——貝多芬的《獻給愛麗絲》。

  帶著半音的優美主題從指尖奏出,淳樸又親切,雙手交替的分解和弦似水波流淌在琴房中。

  演奏大約過半時,范寧驚奇地發現,自己似乎與希蘭建立了某種靈感層面的聯系。

  就像一根奇特的無形絲線!

  不對,不止一束,還有透過四周牆壁的十多束,似乎來自其他聽見琴聲的人,只不過更微弱。

  這種絲線的性質,似乎不是“傳輸”或“收集”,而是某種“分享”或“共鳴”!

  他覺得自己某種“靈魂”或“精神”層次的范疇,好像變得更強大,更穩定了一點,那些虛幻的耳語也變得微不可聞了。

  胸口處開始發熱。

  “胸口?...”范寧演奏完畢後,伸手按壓了一下自己,體會到了被硬物硌到的感覺,於是他掏出了一直掛在裡面的東西。

  銀項鏈上掛著的是發黑小鑰匙,一面刻有類似長矛狀的粗糙浮雕。

  自家特納美術館的鑰匙?

  范寧又翻了個邊,另一面有一個豎狀的小凸起,長得倒是比較像阿拉伯數字1。

  每次父親出遠門的時候,鑰匙都會由自己代為保管,待他歸來時收回。

  不過從最後一次分別開始,范寧就再也沒能取下過它。

  三年了,由於和肌膚的感覺過於熟悉,以至於自己時常忘記了它的存在。

  “對了,希蘭,你感覺怎麽樣?”他回過神來。

  坐在鋼琴旁邊的少女,托著香腮看著自己,但是神色看上去仍然十分難受。

  范寧想了想,把自己的項鏈摘了下來,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

  然後伸手虛環上少女的脖頸,從後面把項鏈合上,再把前面的鑰匙投進少女的胸口處。

  “有點熱熱的。”希蘭低下了頭,“嗯…我好像真的好了一點。”

  這就奇怪了,這鑰匙不應該是十多年前美術館開張時,父親隨便在哪配的嗎?

  還有,巧的是,前世自己的父親也是一個民間美術工作者!

  穿越時的神秘短信,提醒自己要盡可能多重現前世記憶的音樂,自己小小地嘗試了一次,然後這片鑰匙出現了異樣?

  范寧感覺事情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但至少有了一個探索的方向,他不再那麽焦慮了。

  “謝謝你,還有,你新寫的曲子好好聽。”希蘭的臉頰有點發紅,主動把項鏈摘下來還給了范寧。

  范寧對她笑笑,然後拿起安東老師留給自己的信封,拆開了上面猩紅的封口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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