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這裡有名醫丹鶴先生和白君君,但風寒到底是會要人命的,而且宇文鸞飛之前大病過一場,萬一傷寒引起舊疾複發那就不得了了。
所以看到宇文鸞飛打了一上午的噴嚏,聞人娉婷著急地把床上的毯子也給他披上。
此時宇文鸞飛正在啃林娘子翻譯的工作日志。
沒想到山海先生的女弟子如此厲害,竟然能看懂那天在金焰國舊址拿回來的手劄。
而且林娘子還把手劄給翻譯了過來,而且他和山海先生各拿一本,兩人趁著下雨沒辦法出去勞動的功夫,天天廢寢忘食的看手劄,偶爾還會湊到一塊討論討論。
雖然其他老先生很想幫忙,但是看了一會兒那天書一樣的結構圖乃至數據圖,他們就全都蒙圈的退到丹鶴先生那邊幫他處理夜明砂去了。
宇文鸞飛沒想到小妻子會把床上的毯子蓋他身上,他哭笑不得的把聞人娉婷的手握住,卻意外地發現小妻子的手比他還要涼,而且這些天她為了趕製大夥的衣服,手都粗糙了。
宇文鸞飛有些心疼:“到底是我不中用,沒有讓你的過過上以前的日子。”
“千萬別這麽說。”聞人娉婷不大同意地搖搖頭:“我覺得自食其力很好,而且大家都是這麽為我們付出的,我們也為大家付出,很公平。”
這裡的生活是真正意義上的公平,大家都沒有私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大家做而不是為自己做。
如此一來,就沒有身份的高低貴賤。
聞人娉婷是由衷的喜歡這裡的生活,不用想那麽多規矩,也不用思考家族未來,她只要守著宇文鸞飛,高高興興的過日子就好。八壹中文網
宇文鸞飛感慨地一把將小妻子摟入懷裡:“等外頭春暖花開,我們就出去轉轉采購些物資回來。”
這裡什麽都好,就是布料太匱乏。
然而這種東西不像莊稼,埋到地裡就能自己生長。
它還得經過勞力加工,然而這裡材料有限,只能等春天來了,大批量種植,下一個冬天才能豐衣足食。
這個冬天,大家都得熬著過。
夫妻倆正互相取暖呢,門口被人敲響。
聞人娉婷連忙從宇文鸞飛的懷裡起身,給自己整理了一下儀表,又把那被子放回床上,這才出來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白颯颯,她手上還捧著一塊土黃土黃的皮草。
“這是哪來的皮草呀?”聞人娉婷有些意外。
“前段時間我跟阿刀哥他們上山獵的。這些天丘三哥在教我抻皮草,好不容易才做了幾件皮草襖背心,雖然皮質比不上貢品,但是禦寒的效果是一樣的。這是我送給娉婷姐姐和飛哥的。”
白颯颯回答得清脆,聲音裡滿是遮不住的喜慶。
宇文鸞飛聞聲好奇地走了出來,他將白颯颯手上的皮草展開一看,雖然款式普通但一看就暖和的很。
他愛不釋手地讚歎:“颯颯啊,這真是做給我的嗎?”
“嗯嗯。”白颯颯心虛地點頭。
本來是做給長姐和狐狸哥的,不過他們有更好的,便只能借花獻佛給他們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