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雋說完將一封密信從袖口拿出。
兩人接過逐一看信,越看越心驚。
上頭寫著的是巫祖山失守之事。
有一股皇都的殘余勢力大敗三岔口守衛後蟄伏到無主之地,此時三岔口如同空門般大開著,危險之至。
“你的意思是宇文鸞飛躲到了無主之地?”宇文暨震驚。
想當初,他們好不容易才把宇文鸞飛誘敵深入到北地,本打算來個甕中捉鱉,卻不知在哪個地方敗露了行跡,他們還沒有收網宇文鸞飛就偷偷溜走了。
盡管他們已經奮力追捕,還是讓宇文鸞飛這個狡猾的兔崽子溜走了。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宇文雋曾經差一點抓住宇文亂飛,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宇文鸞飛和白君君以及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一道乘坐飛龍遁走。
宇文雋將這事隱瞞下來,隻當雙方沒打過照面,宇文暨他們沒有收到消息自然認為宇文鸞飛是被他的舊部接走。
而今再對上宇文雋的消息,宇文鸞飛的行蹤一下就清晰明了了。
“難怪在北地東地都遍尋不到,原來這小崽子早早溜了。”宇文暨眼睛一眯,露出不善之色。
“可是,三岔口有巫祖山的人,怎麽可能是宇文鸞飛拿得下的。”
宇文灃難得的聰明了一回。
宇文雋看他一眼:“我估計是三哥的舊部與二哥聯系上了,雙方合力強攻三岔口入無主之地也不無可能。”
宇文暨眉頭緊皺:“三岔口乃兵家必爭之地,以前屬於巫祖山也就不說了,如今巫祖山被逼回山裡,恰恰是良機,我們不可錯失。”
“父王您的意思是……”宇文灃雙眸睜大有些想猜又不敢猜。
“如今雋兒受傷,就在皇都好好休養,灃兒你率十萬精兵到三岔口,務必要將盤踞在無主之地的叛黨余孽統統逼出來。”
“是。”宇文灃大喜。
沒想到會有一個如此好的積累軍功的機會。
若真的能活捉宇文鸞飛,那他的軍功也就算是穩了。
“孩兒定不會辜負父王的信任。”宇文灃聲音洪亮,有年輕人獨有的意氣風發。
看到他這般,宇文雋也淡淡地勾起了唇。
“多謝兄長,雋在此預祝兄長大勝歸來。”
宇文灃點點頭:“放心,我定會趕在你登基前回來,屆時提宇文鸞飛人頭回給你當賀禮!”
……
“阿嚏!”
遠在無主之地的宇文鸞飛沒有來的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一臉茫然。
而這兩聲噴嚏也讓聞人娉婷著急,連忙給他披外套。
這些天,無主之地的秋雨不再連天地下,但每天一場卻是必備的。
而天氣也越來越涼。
然而他們這邊物資緊缺,每人只有一套秋衣和一套正在製作的冬衣,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套秋衣足夠抵擋此時的氣溫。
但是對於宇文鸞飛和她這種養尊處優的人來說這一身未免有些單薄。
倆人如今是穿著秋衣外頭再穿著原來的夏裳,饒是如此還是覺得手腳冰涼。
這不,宇文鸞飛今天不知第幾次打噴嚏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 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