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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鑰匙:迷途》第8章:木州二
  錢婆收了他們三天的錢應該照顧他們三天,幾人實在著急進木州裡面,軟磨硬泡下錢婆才肯同意他們進山這段時間不算在這三天時間裡。

  拿了點吃的換了錢婆的一把半臂長的匕首,錢婆年紀大早就用不了這把刀了,索性用匕首換了城裡的吃食。這把匕首做工精致絕非俗物齊暄白白撿了便宜,用幾袋真空包裝的即食牛肉就換得了它。

  一人背了個包收拾一些吃食和醫用品後就準備進山了,其他不太好拿的東西都放在了錢婆家,比如壯壯偷偷帶來的收音機,說是在荒山野嶺可以用來打發時間,不過這東西在齊暄這就是一團廢鐵只能用去討好錢婆了。

  進山的路並不好走,平時沒什麽人會到那片後山自然而然只能在雜草中穿行,進山之前壯壯和魯贏一人拿了個合手的武器,這個時節山是應該是有野豬的,來湖南之前魯贏就花重金購買了一把國外進口的二手彈簧刀,當然了不是那把被說質量差的,他沒學過什麽防身術買這個僅僅只是圖個輕便安心。

  而壯壯在山下的獵戶家借來了把大砍刀還調侃說:“咱仨都是刀,要是有機會搞把槍就好了。”

  齊暄微微一笑:“你還嫌刀不好?槍這東西有錢我都搞不到……”

  “嘖……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我就這麽一說嘛。”

  他將砍刀一直扛在肩上,魯贏掂了掂其實是有些重量的不理解他搞來這樣一個大家夥方不方便。壯壯作為三人中的體力擔當在前面開路這事自然落在了他頭上,魯贏在中間走齊暄殿後。

  進山的路其實都差不多,偶爾山下有獵戶上山打獵在樹乾刻了一些標記,壯壯還以為是樹的裂痕只有齊暄能看懂這些標記的含義,出發前給他大概講解了一下也沒給他講明白,隻好擱在後面給他指路,荊棘跟雜草太多恰好壯壯拿的是把砍刀讓他走前面在方便不過。

  “走偏了看見前面那朵雛菊了嗎?朝那走。”壯壯這個人還是比較有方向感的,指哪走哪,只是有的時候出現一點小的偏差齊暄會在後面進行糾正。其實走的對不對都無所謂大致方向都是一樣的,可齊暄知道哪個路好走哪條路不好走前面可能有個坑可能有個泥潭,這些意外可能都會減緩前進的速度為了不再浪費時間他規劃出了最佳路線。

  沒有多遠看到前面有裸露的岩石,看風化程度有許多年了,應該不會是近期的泥石流衝出來的,從離開錢婆家開始就沒停下來過,眼看走了挺久加上昨天晚上下了雨泥巴路本來就濕滑,齊暄也不再催促他們趕路四下環顧找了個往裡凹的山體坐下休息,這裡比泥巴路面高了很多,至少昨天的雨水沒有殃及到這兒。

  “有啥吃的嗎?”壯壯用腳尖衝著魯的屁股輕輕一踢。

  “有,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有野果子,你去摘點吧,我是一步都不想動了,”魯贏朝壯壯擺擺手,拿著背包墊背靠在石岩上神遊天外。

  “哎,行吧我去就是了,這山上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野菜我去找找,要是有我給你們整點炭烤蕨菜,你這是什麽表情?絕對比你吃過的山珍海味還好吃一萬倍。”壯壯抄起立在身旁的砍刀看向遠處的果子樹躍躍欲試。

  原本也靠在一旁的齊暄突然伸出一隻腳把壯壯絆了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壯壯平生最恨背後耍手段這時髒話正卡在嘴邊。齊暄像是預見什麽似的指了指來時的反方向說:“別往回走,去那邊吧上次來還有野蘿卜。”野蘿卜壯壯以前也吃過味道上頭,

吃一口都辣嗓子,不過剛好他喜歡這種味道衝的相比於炭烤蕨菜山裡的蘿卜對他來說誘惑更大,無法只能生生的把髒話憋了下去。一臉怨種相的去找他的蘿卜了,走前還跟齊暄說萬一沒東西回來他就要吃人肉了,齊暄也是極其配合的裝作被威脅到了。  這片林子裡有的是野菜野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野豬,要是碰到了自己還能犒勞一下自己吃一餐正經野豬肉,要知道外面賣的已經貴到吃不起了。他東看看西望望,一顆十米多高的大樹攔住了去路,估摸著有三人合抱那麽,本來打算直接繞過去的可看到這樹實在太高了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大概在樹乾五米左右纏繞了一條紅色長布條,不是最近系的因為已經掉色到不太能看清顏色了,繩子打結的地方系的比較緊繩結剛好卡在一小節樹枝下,如果認真看的話還是能看出它原本是正紅色的。只是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用,可能這也是這的獵戶打獵時做的標記,只是起碼一年之類沒人拿下過這個布條了。

  壯壯心想:“都掉色成這樣了還能看清啥?這標記要不要這麽隱蔽哦。”

  他不在研究布條,隻那麽側偏過頭一看:“這麽大一片!”樹後是一大片野菜,不止一兩種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和常見的混在一起,再往前走個十幾米就是齊暄說的野蘿卜,露出地面的是一小截紅皮和翠綠的葉子。這麽一大片野菜不愁沒的吃了,壯壯興奮之余又些可惜來的時候沒從錢婆那搞個大背簍。

  此時這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於是在邊吃邊走中蘿卜只剩了三根……

  待他回來時就見齊暄半蹲在岩石後那片乾燥的地方拿工兵鏟挖了個坑,在背包側面系著一口小巧的鐵鍋解開繩子後掛在坑上搭起的支架上簡單的煮了點掛面,奈何鍋實在太小了一次只能弄兩人份的量,壯壯一個人就能吃一鍋,話說他也真是個神人他的包裡居然藏了皮蛋和火腿,這東西加進去頓時香氣四溢。看在壯壯挖菜有功的份上就讓他吃了頭一鍋的畫面,又就著第二鍋的開水燙了燙蘿卜片兒,要想想在野外能吃這一碗有葷有素的多不容易?

  等到都吃的飽了齊暄才拿出一張地圖:“這個是山裡的路線圖林子大不能走丟了,這是這些年我自己慢慢摸索出來的路線,幾個能進地宮的地方我都做了標注,為了確保地圖路線不會因為意外被別人看到所以沒有備份的。”他將這張地圖完全展開來,是一張普通的地形圖,不過就像他自己說的做了很多標注地圖上許多線條交錯,每隔一段路會出現一個日期也許是他之前來的時間。

  “剛剛上來的時候你一個勁的在後面說說說有地圖怎麽不早拿出來?”壯壯向他抱怨道。

  “進來的路閉著眼睛都能走沒必要單獨做標記,況且我說了沒有備份一萬刮蹭了怎麽辦?”

  “沒有備份我們怎麽走?萬一需要分頭行動呢?”魯贏拿著圓珠筆在手上轉出了花,筆帽好巧不巧飛到了齊暄的地圖上,魯贏慶幸自己買了一支好一點的筆要是用之前廉價的東西可不得噴墨啊。

  魯贏撿起自己的筆蓋重新蓋好,隨後齊暄又從包裡拿出兩份差不多的地圖,可上面就沒有那些圈圈點點了兩張圖合起來都沒有他自己的一張大,為了方便使用他隻買了這種小的,況且在這種窮鄉僻壤想搞到一張本地地圖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他把兩張地圖丟在兩人面前:“自己照著上面的畫,不用太細致把大概的路線勾勒出來就行了,你們看還有這兒……”齊暄指在大圖上的某處,手指把那塊一圈又點了兩下。魯贏雖然在旁邊聽的似懂非懂不過仍用筆開始臨摹地圖路線,畫的正入迷聽見齊暄的聲音突然停頓以為自己畫的有偏差,回過神來才發現人家根本沒有看他。

  “這裡怎麽了?這是你畫錯了嗎,可這一段我都已經畫好了。”魯贏啃著筆帽。

  “不是,這裡是個十幾米深的沼澤地不知道是怎麽形成的,你們注意點就行,這裡是兩條路的必經之處要想繞過去得走很遠。”

  “那如果我們非得走這兩條路怎麽過去呢?”

  “沼澤旁邊有樹,我之前來過幾次砍了顆大樹做了個獨木橋,上次那已經是一年前了不知道那個樹還在不在到時再砍兩顆加固一下。”

  兩人一個在畫地圖,一個在補充不清晰個殘缺的線條,轉頭看去壯壯一筆未動在旁邊用工兵鏟挖著螞蟻洞,一隻小不點的螞蟻順著鏟子悄悄爬到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嚇得壯壯挖土的手一抖把鏟子丟遠。

  齊暄放下手中的事情提著便攜式醫療包移到壯壯身邊說:“手伸出來。”

  “沒事的,被咬了一口而已你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他看著齊暄悶聲拿出幾支沒有包裝的藥膏擺在地上,一旁的魯贏也走了過來拿了瓶自己喝了一半的礦泉水,齊暄研究藥膏的空隙魯贏蹲下身來查看壯壯的手。

  被咬的地方有些紅腫,不過看上去沒什麽大礙就連魯贏都覺得沒必要這麽著急。齊暄把幾支軟膏都打開來左手右手合一支,因為沒有空余的手拿東西便讓壯壯自己將手好好衝洗一下,壯壯雖然不明原因可還是奪過魯贏手中的瓶子衝洗。

  轉身就問魯贏有沒有帶肥皂,對方搖搖頭說:“在山裡還注意什麽個人衛生,哪裡不是水洗澡啥的在河裡一衝就好了,在說你要肥皂做什麽?”

  壯壯用魯贏的礦泉水衝好了被咬傷的那條手臂:“囉,弄好了你要幹嘛?”

  “消毒,肥皂用來消毒水也是,這裡是深山什麽東西都可能有毒素必須重視起來,我看了你剛剛挖的螞蟻洞了,要是在城市裡被這東西咬一口都得去醫院進行專業的檢查,不過還好剛剛咬你的那隻個兒小下嘴輕。”

  乳白色的軟膏被均勻塗抹於受傷的紅腫處,兩三句話的功夫那裡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齊暄手一碰壯壯就一抖。

  “手有點麻了,能不能等我換個姿勢要麽我自己來?”胳膊正想動一動卻被齊暄鉗住,手腕被他死死的控制了,平常壯壯勤於鍛煉按理說就齊暄這個小身板是不可能掰不過的,可如今真是使不上一點力氣。

  “別動,毒素會蔓延至整個手臂,手麻是輕微中毒的症狀很正常不會威脅到生命,過一會可能會頭暈眼花,也可能出現嘔吐等症狀,你如果再亂動的話就不好說你能不能活著走出去了。”

  一聽齊暄說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這麽厲害魯贏拿出打火機和一捧半乾不濕的樹枝想點燃堆在螞蟻洞口前熏死它們,奈何樹枝有些潮濕不好點燃,齊暄看出他的心思說:“我記得他包裡有固體酒精拿出來點燃,再去地勢高的地方找點乾樹葉。”

  壯壯雙腿蹬了半天才把邊上的包踢到魯贏身旁,他一臉兄弟我的命就靠你了的表情看著魯贏還很信任的衝他把頭一揚, 包裡的固體酒精只有一盒,數一下大概只有12顆如果之後還要用可能就不剩多少了,他看上另外兩人一個是傷員一個在給傷員擦藥,總之目前都不太有防禦能力,自己去找乾樹枝的時候萬一螞蟻爬過來把兩人咬成篩子,他大概會後悔一生吧。

  於是拿起地上的鏟子就朝螞蟻洞走去,極其敷衍的扒拉了一點土壤掩蓋住洞口,走前還不忘踩兩腳。

  看著他前去的背影壯壯不禁感動道:“兄弟我的命就在你手上了,你回來我要親手把這螞蟻都烤嘍!你說他咬誰不好怎麽偏偏就看上我了是我的肉比較好吃嗎?他娘的腦子又不是唐僧,你說他怎麽不咬你呢,你不也蹲地上半天。”壯壯一臉為什麽地回頭看向齊暄,齊暄也沒理他只在他鼓起的膿包上不輕不重的摁了一下,痛感頓時席卷了全身這才讓他老實安分下來。

  壯壯扭過手腕只看了一眼就被嚇到,整個手掌腫的像個饅頭紅腫不堪,這才過去半小時不到就已經嚴重到這個程度了。還好是齊暄反應快,要是沒人懂這個或者這裡只有自己和魯贏兩個人的話說不定等自己死了魯贏都不會察覺。

  心中有了一絲欣慰,不過老實說要是沒有齊暄的出現誰會來這兒啊?不來這上哪被咬?說到頭還是怪姓齊的,而齊暄勤勤懇懇地給他上著藥完全不知道他正在編排自己。

  壯壯靠著岩石看向天邊,閉上雙眼靜靜感受微風吹拂在自己的臉頰上,如果不是自己那腫的跟豬蹄一樣的手好像還真有那麽一絲歲月靜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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