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幾年的武,還未和人交手過,別到時栽在幾個小毛賊手裡就笑話了,還是找幾隻野獸練練手吧。吃過早飯,穿上皮靴,在小腿上綁上帶鞘匕首,拿了幾個早上剩的饅頭,帶上昨天的行頭,跟張氏說了聲我打獵去了就出了門。來到小鬱山下,沒有從昨天土匪上山的方向上山,從另一個方向進入樹林,一路小心翼翼,盡量在樹上竄行,看看離下邊大路兩裡多了就下到地面慢慢找了起來,查看地上野獸的腳印和糞便,又時刻觀察樹上,並時不時的凝神靜聽。“那是什麽,身上有黃黑相間花紋,這是岩蟒!”它纏在一棵樹上正低頭對我吐著信子,蟒有小碗那麽粗,一丈多長。“和它鬥一鬥?被蟒纏上可不是好玩的。”還沒等我做出決定,岩蟒已從樹上滑了下來,快速的竄向我,張開大嘴向我發起攻擊,我向左側微微一閃,右手一釺刺入蟒頭,拔釺快速的向左側後退出二丈,這一釺已破壞了蠎的大腦,蟒頭落地後蟒身在地上扭動翻滾,蟒尾向左右橫掃,一盞茶的時間後蟒身仍在蠕動。看了看蟒屍,這家夥怕有一百斤重,賣了應該也賣不了多少銀子,蟒肉烤來也不好吃,還有寄生蟲,算了,就扔在這兒吧。繼續尋找,發現了一些不大的動物,如麅子,樹上的山貓等。突然聽見前面有動靜,一棵樹也跟著搖了起來,“這是熊還是野豬?”走過去一看,好家夥,是一頭大野豬和兩頭有點象花豹一樣的野獸在對峙,但這是花豹嗎?身上是黃棕相間的斑團,比花豹小一些,又比猞猁大得多,非常的漂亮。見到我,三隻野獸一起看過來,不再對峙,但奇怪的是野豬並沒逃跑。兩隻大貓審視了我幾眼,同時發起攻擊,右手邊這只在前,左手邊這只在後,我向左前側一個閃進,剛好到後一隻大貓騰空的身側,右擰身左手一腋掌打在大貓的腹側,把它打得在空中一個翻滾跌出一丈開外,這時前一隻已落地,轉身向我撲來,我一個倒翻翻到空中,頭下腳上,大貓也剛好撲到我剛才的位置,左手一按掌按在大貓頭上,打得大貓直接爬在地上,我借力後飄一丈,大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差點又跌倒,跟著象是驚醒一樣,快速的逃跑了,前一隻大貓這時逃得只見一個背影。“看在你們長得很漂亮的份上,掌上未用內力,不想殺了你們。”此時那頭野豬卻對直的向我撞來,獠牙外露,我一個左閃,又一個小回閃,一釺從野豬的右耳刺入,陰性內力瞬間破壞了它大腦,野豬“轟”的一聲直直的倒在地上,四肢微微抽搐。等野豬不動了上前提了提,好家夥,怕是有兩百多斤。躍上樹梢往山下方向看了看,大約有三裡路,回到野豬旁,看著野豬,“要把它帶回去嗎?這可是好東西。”老實說現在很饞這野豬肉,那就扛回去吧。把鐵釺收到背上,橫扛起野豬,掂了掂,沒感覺重,估計自己的力量已有六七百斤。聽力全開,眼晴時刻注視四周,快速的下了山,在一小溪旁拿出饅頭吃了兩個,喝了口水,橫扛著野豬往家走。
走到半路,想了想,在一個有繁茂樹林的山坡邊停了下來,放下野豬,在野豬頭上打了一掌,在下邊有一塊大石處推下野豬,死野豬“呯”的一聲腦袋撞在大石上,下去看了看,豬腦袋已碰得裂開,正汨汨往外流血水。跑著回了家,放下身上的包裹,解下小腿上的匕首,叫張氏燒熱水。又到村中叫了幾個人,跑著來到死野豬處,說自己看見這頭野豬從山坡上衝下來,一頭撞在這石頭上撞死了。幾個人也沒懷疑,
七手八腳把野豬抬回我家,又找來屠夫把豬刮毛、開腔破肚,取出內髒,把剩下的豬肉砍成五六斤一塊,給全村人每家都送了一塊,抬豬的幾人多分了一點,把豬腸和一塊肉給了屠夫,大家都笑呵呵的走了。剩下的肉叫張氏拿一塊去煮了,余下的用鹽給醃上。 第二天早上,看了看天是個晴天,叫張氏烙了幾個夾心肉餅,吃了早飯,帶上四個肉餅,裝了一竹筒開水帶上,穿上皮靴,小腿上綁好帶鞘匕首,背上包裹,跟張氏說又去打獵就出門了。
到了小鬱山,來到上次做了記號的地點,看了看周圍沒人,就鑽進了樹林,往山上走去。時不時躍上樹,找尋前天記下的標志物和有記號的地方,一個記號點一個記號點的往上走,很順利的來到那個隱蔽的山凹附近,又繞道來到山凹的後方,在能看清整個山凹坡地的一棵大樹上藏了起來。透過樹葉的空隙,觀察著整個坡地建築的布局,兩邊各六幢草房,中間一大片空地,正上方是中間高兩邊矮的三幢草房,空地前方有一段一丈多高的寬大木牆,剛好堵住從山凹上來的路,木牆中間開了一道大門,門上方的木牆上站了幾個人。如果沒有輕功從樹上跳躍的話,從地上是很難從前方及周圍到山凹這裡的。慢慢的從各房子裡走出了人,左邊靠近木牆的一幢房子裡走出的都是女人,其余房子裡走出都是男人,這些土匪還睡懶覺?又過了一段時間,最上方的三幢房子裡走出三個人,中間那人穿著皮甲,腰間跨著刀,相貌看不清楚,另外兩人也跨著刀,但沒穿皮甲,兩人這時正大叫著什麽,慢慢的所有男人都聚到了一起,上方穿皮甲的家夥正說著什麽,我仔細的數了數,這裡有七十四個土匪,加上木牆上的四個,共七十八個,不知還有沒有沒出來的。女人能看見有十一個,此時正在木牆邊的草棚裡做飯。穿皮甲的和他兩邊的兩人,應該是三個頭目,穿皮甲的那人是大頭目。一會兒草棚裡就抬出了飯菜,亂哄哄的吃了飯,有十幾人下山去了,其余人都留在山凹裡,或練練拳腳,或圍在一堆,有的又進了房子。一直監視到下午未時,才下了樹,來到上午來時看見的一個山洞,弄了一些乾樹葉進洞裡,吃了兩個肉餅,用石頭堵好洞口,躺在樹葉上睡起覺來。
醒來天已快黑了,靜坐了一會,吃了剩下的兩個肉餅,喝了幾口水,天已完全黑了下來,修練了一個時辰的“少陰功”,又檢查了包裹裡的鐵釺,蒙臉的布,靜靜的等了起來。中間又睡了一會,直到洞外出現了淡淡的月光,現在已是後半夜,要開始行動了!心裡忍不住“砰砰”直跳,又靜了一會,提上鐵釺,蒙上臉,走出山洞,飛身躍上樹梢,向山凹掠去。
到了山凹,接近木牆,看見木牆上的四人已睡著了,悄悄的飛掠上去,對著靠近自己那人一釺從太陽穴刺了進去,同時內力一吐破壞了大腦,那人仍保持睡姿動都沒動,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閃電般的解決了四人,都是一釺破壞了大腦。躍下木牆,躲在陰影裡,手有點發軟,壓下心裡的不適,平靜了好一會,放過女人住的那幢房子,向靠近的一幢房子掠去。到了屋前,找到了門,拔出匕首,看了看門的樣式,在這有淡淡月光的夜晚,我的夜視能力能看清門縫,這門是往內向一邊開的門,輕輕推了推門,確定了門栓的位置,運起陰性內力到匕首鋒刃,由門邊斜插進去,向下一劃,如切豆腐般切斷了門栓,收起匕首,斜著身子輕輕推開了門,裡面通鋪上躺著七八個男子,輕煙般飄上鋪,閃電般地一釺一個破壞了大腦,出了口氣,靜了靜神,向著下一個房間殺去。這樣弄完了十個房間,每幢草房只有一個房間,第十一間房打開後是個庫房,此時人已有點麻木。只剩下最後三間了,向最近的一間掠去,弄開了門,屋裡只有一張床,床上卻躺著兩個人,定睛細看,一個是女人,那另一個就是土匪小頭目了,一釺破壞了他的大腦,女人卻是沒醒。出門向第三間房掠去,中間的留在最後,弄開門,裡面也是一張床,床上隻躺著一個男人,沒說的,一纖破壞了他的大腦,歇了一會。剛出門,就看見中間的房間走出一個人,手裡提著刀,上身穿著皮甲,裡面沒衣服,應該是怱怱起來。看見彼此,都沒遲疑,向對方衝去,男人一躍而起,一招狂猛的斜斬當頭斬來,真是找死啊!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敢騰空!我一個向左側前的小側閃,右手鐵纖向前一掃擊在男人騰空的小腿上,“哢”清晰的骨裂聲傳來,一個右擰身,右手鐵纖向右前揚起,使出“辟邪劍法”裡的“劈風式”向前劈出,一釺劈在還未落地的男人右後肩上,男人向前撲地滑出五尺多遠,已是昏了過去。來到男人身邊,踢開刀,在男人身上搜了搜,從腰間的一個小袋子裡搜出一疊銀票,數了數,有二千六百兩,看來這土匪頭子一直把銀票都帶在身上,一釺破壞了他的大腦,揣好銀票,看了眼女人住的那幢草房,飛掠而去。
到了山下的大道上,放松下來,一陣強烈的不適從心底泛起,“哇”的一聲蹲在路邊大吐起來。過了好一會,身體舒緩過來,心慢慢平靜,運起輕功,向爺爺的墳地掠去。來到一條小河邊, 脫下衣褲靴子,下到河裡,讓涼涼的河水漫過身體,河水流動,柔柔的拂過身體,身心慢慢的放松下來。泡了半個時辰,把頭髮也在水裡洗過一遍,上到岸上,渾身內力一振,身上和頭髮上的水珠盡數被振掉,從包裹裡拿出乾淨衣服穿上,拿起鐵纖,解下握處的布條,整個插入河邊的泥裡,穿上靴子,在靴筒裡插上匕首,把銀票等收到身上,換下的衣褲和纏釺的布條,蒙臉的布都放入包裹中,提上包裹,向爺爺的墳頭掠去。到了墳頭,把收在包裹的衣褲和布條蒙臉布拿出來,放在爺爺墳前,用火折點燃,對著燃起的火焰,給爺爺磕了三個頭,心裡對爺爺說:“爺爺,我給您報仇了,但也殺了很多人,您不會怪我吧?那些都是害人的土匪,這次是您,下次就是另一個,甚至很多人,這也是為民除害,功和過會相抵吧?求爺爺要保佑我!”回頭又給父母磕了幾個頭,看衣服等已徹底燃盡,轉頭向山下走去。
快到家門,想起是出來打獵,這時天已微亮,便向五裡開外的一處山坡跑去,記得前天從那兒經過,看見三隻獾子,去抓一隻回去。到了坡上,放開聽力,仔細找了一會,找到一隻正在睡覺的獾子,掠到它面前,不等它反應,一把抓住它後頸,用力一捏,捏碎頸椎,提著回了家。這時太陽剛升起,張氏剛起來,看見我,“少爺這才回來嗎?讓我擔心了一晚上!”“昨天下午沒注意時辰,天暗下來找不到下山的路,就在一個山洞裡過了一夜。”但願不會引起其他懷疑。把獾子扔在院子裡,讓張氏收拾,便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