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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疆王》25章:王軍師的過往
  “哦。我忘了,黃公公是三十歲才淨的身。”後面的話,王軍師沒有說,怕觸到黃公公的痛處。黃公公也有一段悲慘的過去,和之前的黃杉差不多,黃公公在妻子被霸佔、兒子病死後,萬念俱灰之際,為報血仇毅然揮刀自宮,憑著圓滑的處事一步步走進權利的核心,最終報了血海深仇。而其本身也是一個矛盾的人,妻子被霸佔,他將仇家碎屍萬段處以極刑,卻將妻子與仇家生下的兒子視如己出,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般養了起來。這也是被整個京城人所津津樂道的地方。

  “哈哈,我記起來了,這位姑娘叫李一,傳聞是國色天香,在北疆城裡,見過的人很多,我們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忽然王軍師道。

  “哈哈,一般大家閨秀都不會拋頭露面,怎麽我們這位李大小姐卻反其道而行之,難道是長得太醜怕嫁不出去,先出來露露面,好讓大家容易接受?”劉戎調侃道。

  “王爺,在北疆說話可要注意,尤其是關於李家人,當地百姓可是視李家為守護神,不容外人所玷汙。”

  “哈哈,也是,畢竟李家保護了北疆人民嘛。”

  “可不僅僅是這樣,還有其他的呢,想當年北疆饑荒,是北疆大軍從軍糧中分出一部分解救了災民,多少年了,北疆大軍與北疆人民休戚與共、同舟共濟,李家的威望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

  “有機會,一定祭拜一下這位如雷貫耳的柱國大將軍!走,隨我探探柳林鎮!”劉戎打馬飛馳而去,幾十名騎兵護衛伴架而行。

  王軍師看著戎疆王遠去的背影,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次邂逅。

  自己雖滿腹才華但鬱鬱不得志,想起自己三次科舉的悲慘經歷,欲哭無淚。仿佛冥冥中有一雙大手操縱著一切,第一次大考,王軍師少年得志,一路過關戰將最終到了會試,王軍師大筆如椽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可謂是文采斐然,本想進不了一甲也能進二甲,揭榜之日,見到自己名字在二甲第二名,雖然沒進一甲,但成績也能接受,王軍師本想回去慶祝一下,沒想到旁邊一書生激動的喊道:“我中了,我王晉喬居然也有今天,我中啦!”說罷喜極而泣。

  他這一嗓子,頓時令王軍師身體一顫,因為他也叫王晉喬,居然是重名,居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還在想即使是重名,上榜的也一定是自己。他壓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道:“這位同年,請問你叫王晉喬?”

  “正是在下!”那書生便抹淚邊答道。“同年,不枉我十年寒窗苦讀啊。”

  “同年,巧了,我也叫王晉喬。不知道我們二人之間是誰高中了?”

  “當然是我,你沒看到後面有考號嗎?那就是我的考號,我記得清清楚楚。”

  一席話,王軍師如遭雷劈。自己自負有才,也沒有注意到考號,當然,也主要是沒有預料到會有重名這樣的巧合。當時,王軍師滿腦子裡想的都是人生四大悲劇:久旱逢甘霖——一滴;他鄉遇故知——債主;洞房花燭夜——隔壁;金榜題名時——重名,沒想到自己就這樣遇上了。後來,王軍師徹夜不眠,反覆回憶大考中的內容,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所作中出現了啟字,犯了天啟皇帝的忌諱,直接被剔除了,最終名落孫山,因小失大,大意失荊州。

  第二次大考,王軍師異常注意相關的忌諱,哪道那幾日陰雨連綿,天氣驟然降溫,王軍師身體單薄,而且按照要求,所有考生考試時間為5天,吃喝拉撒睡全在小屋子裡,

唯獨沒有被子,這也是為了防止科場舞弊而定的規矩,哪道夜間睡覺著了涼,考試期間一直拉稀影響了發揮,那今天,供應考生極差的夥食讓王軍師難以下咽,一點胃口也沒有,又稀裡糊塗的發了高燒,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交了卷,結果依舊名落孫山。  就這樣六年過去了,王軍師已然有些心灰意冷了,盤纏用盡準備一路乞討回鄉,正巧姑媽來信好生安慰,王軍師於是決心再考一次,就這樣在燕京住了下來,白天在燕京的酒樓中跑堂,晚上則熬夜讀書,又是三年寒窗苦讀。第三次大考,前期倒是沒有什麽障礙,順順利利金榜題名,獲得殿試資格,準備面聖。哪料人若倒霉喝涼水都塞牙,那年正是多事之秋,爆發了震驚朝野的科場舞弊大案,一甲、二甲的人員不論青紅皂白直接全被取消了資格。就這麽一晃,九年過去了,王軍師真是欲哭無淚,自己既懂孔孟,又學屠龍術,可惜滿腹才華無人賞識,鏡中的自己居然已經白發叢生,面容蒼白。

  想到自己姑媽,不禁淚流滿面,自己自幼父母雙亡,全靠自己的姑媽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姑媽只有一個孩子,丈夫早年出海再也沒有回來,都是一個婦人拉扯兩個孩子。可是在對待孩子上姑媽可謂沒有絲毫的偏心,她將王軍師視如己出,甚至比自己親生兒子還要親,有一個窩頭掰成兩半,大的分給王軍師,小的分給表哥,自己吃點渣渣。一度讓表哥隻喊偏心。王軍師雖然沒有母親,卻不乏母愛,甚至比有父母的孩子得到的還要多。因為他有一個勝似母親的姑媽。後來,到了兩人該上學堂的年紀,可是姑媽實在沒錢供應兩人讀書,只能勉強供應一人,最終姑媽忍痛割愛,讓王軍師去讀書,王軍師尤記得表哥的眼淚,要知道表哥也渴望讀書。姑媽說:“兒子,你是哥哥,讓一讓,好嗎?”

  表哥默不作聲,眼中的淚水如泉水般流出,讓王軍師心碎了。見表哥一直不答應,姑媽一直在勸著自己的兒子,最終表哥含淚點了點頭,姑媽抱著表哥哭成一團,那日的場景,王軍師還是記憶猶新,每每想起總能刺痛自己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隱隱作痛。

  後來表哥參了軍,只有自己一人在姑媽身邊照料,姑媽身體不好,身邊少不了人照料,可是家貧雇不起傭人,王軍師遂萌生了棄學在家照料姑媽的想法,哪到說話一直溫聲細語的姑媽竟然操起拐杖對著王軍師劈頭蓋臉一頓猛打,喊道:“你這個沒出息的混才,我當時是瞎了眼才將你當親兒子養,沒想到你一丁點骨氣都沒有,我養你何用,我要當一品誥命夫人,你去京城找皇帝討去,討不到永遠不要來見我!”

  說完關上了蓬門,過了一會兒從籬笆牆扔出來一個包裹,裡面有換洗的衣服和兩錠金元寶,那是姑媽所有的家當,姑媽從娘家帶來的最值錢嫁妝便是三錠金元寶,記得當時表哥離開時給了一錠金元寶,她將所有的愛都給了自己和表哥,王軍師對著老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離開了,從心底發誓,此番出去若不能闖出一番名堂誓不還鄉,一定讓姑媽風風光光的封一個誥命夫人,怎奈世事弄人,漂泊今年卻一無所獲,九年裡的磨難,早已將原先的豪情壯志消磨殆盡,心灰意冷,本欲離開京城寄情山川梅鶴,回家好好照顧患病的姑媽,可是造化弄人正碰上諸位王子選幕僚,這也算是天啟皇帝的一番創舉,要知道這是不合時宜的,很容易造成王子間的爭鬥,可是為了大華朝能篩選出最優秀的繼承者,天啟皇帝走了一步險棋,並嚴旨隻此一次,後代帝王中若無非常之期斷不能再效仿。

  王軍師端坐大堂,看著一位位王子經過,但見一位位王子身著華貴器宇軒昂,談吐舉止皆是不俗,彰顯皇家氣勢。可是王軍師的內心並未高興,並未有自己合意之人,我寧肯無爵終老也不事庸主,直到八王子劉戎走過,王軍師眼前一亮,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輕輕的說道:“王子,你難道不想要一頂白帽子?”劉戎當時雖未成年,卻也飽讀詩書,王上加白是什麽?這句話可算是大逆不道,若被檢舉,凌遲滅族。劉戎聽後立時臉色大變,匆匆離去,看著八王子遠去的背影,王軍師神色黯淡,可是瞬間恢復了色彩。原來八王子又走了回來,輕聲說道:“跟我走!”三個字決定了王軍師鞍前馬後鞠躬盡瘁的一生。

  當時正是王軍師走投無路之時,自己拜門投送禮金禮盒,打發門子,設宴酬謝等早已經將本就不多的積蓄花的一乾二淨!

  在劉戎心中,也有一個皇帝夢!試想,誰不期望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在之後的戰爭中,王軍師出謀劃策,妙計頻出。可惜,自己的姑媽卻沒能等到這一天,姑媽死後,埋在院子裡的柳樹下,記得離開時柳樹隻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現在已經亭亭如蓋,遮住了大半個院子,因表哥在外統兵,自己在戎疆王身邊,院子早已荒廢,去年,兩兄弟修繕了故居。那裡有兩兄弟最溫馨的童年……

  待大隊人馬跟上時,戎疆王臉色肅穆,死人他見多了!山東大旱,白骨盈野,惡狗爭食,百姓家易子相食,他十七歲就已見慣,破襲起義軍,為震懾敵軍,開戰前,他將斬殺的農民軍頭顱堆積成山,讓對手膽寒,事後他也曾多次噩夢驚醒,想起那一座座頭顱堆成的小山,也曾數日不食,可是他在下屬將領前依然談笑風生,那時他已經學會了披上堅強的外衣偽裝自己並不強壯的心靈。可是眼前的慘狀依然讓其臉色凝重,古柳下一口水井,填滿了跳井尋死之人,到處是面目全非的平民,像是抽筋扒皮一般,宛若人間地獄。

  “從軍民的傷口看,是騎兵騎馬用馬刀砍傷的,可是騎兵,不只昆侖有,我北疆大軍也有六萬鐵騎,究竟是誰乾的,還不能貿然判斷。”王軍師道。“從內線情報來看,今年昆侖大災遠甚往年,一些部落甚至發生了削戶行動,要知道昆侖立國五百年之久,歷史上削戶令也隻下發了十余次,平均下來是五十年一遇,每次昆侖為了轉移國人的注意力,獲取度過饑饉的物資。都會大舉南侵,每次都是慘烈的交兵,現今昆侖大可汗冒頓是一個見路邊石頭都要踢三腳的人,我想,未來幾月內,大華朝與昆侖將有一場殊死之戰!”王軍師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哦,這是昆侖慣用的伎倆,將國內矛盾轉移到我大華朝,舉國一致,既能化解國內矛盾又能獲得物資,還能增強昆侖的凝聚力,真乃一舉三得!”劉戎嘖嘖稱讚道。

  王軍師不以為意道:“危機政治罷了,這是昆侖王庭慣用的伎倆,早已老生常談!王爺,當前我們現在最需要乾的是融於北疆大軍,得到北疆大軍的認可,我可不認為就憑王爺的三千虎賁軍和朝廷的一道聖旨就能號令這群虎狼之師!”

  “那這綠柳鎮呢?”王朗疑惑道:“難道不追究了?這是謀殺,是草菅人命!”

  “追究,當然要追究,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當前,我們什麽都沒有看到,對嗎?”

  王朗重重的點了點頭。

  幾個身影閃爍而去。

  其實在劉戎心目中,對於北疆大軍殺公冒良這件事情是持懷疑態度的,要知道當年殺敵割鼻子的傳統已經因為中原文人墨客的詬病而被廢止,尤其當今北疆大軍統帥李問天更是一儒將,更不屑於這些野蠻的行徑,可以說北疆大軍也沒有理由乾這樣愚蠢的事情,究竟是何人所為?

  就在劉戎率領大軍前進的途中,忽然聽到村野民夫口中相傳的割鼻令,原來,北疆大軍居然再一次頒布了割鼻令。眾人紛紛坐實了北疆大軍殺良冒功的罪惡行徑。

  北疆大軍何以再次頒布割鼻令,原來昆侖大舉入侵的信息已經通過北疆大軍安插在昆侖的“釘子”源源不斷的傳來,預計此次昆侖集結的軍馬不會少於二十萬,這是一恐怖的數據,要知道按照昆侖的征兵能力,後續還能征集兩倍人馬,也就是第二梯隊若是舉國借兵可以達到四十萬之眾,這數目已然是北疆大軍的一倍多,更不要提昆侖鐵騎那彪悍的戰鬥力。北疆大軍再一次頒布割鼻令既是無奈之舉,也是李問天的懼敵之策,沸沸揚揚的割鼻令也通過各種途徑流入昆侖王庭,勢必引起昆侖高層的認真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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