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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疆王》第24章:殺良冒功
  劉戎不想去北疆!想去洛州城!

  去北疆,此番斷不會有任何的建樹,自己能插入李家權力核心那就見鬼了!那李問天是何許人也?馳騁天下的北疆王!

  幾番周折,劉戎多次去找太后求情!希望看在自己和劉興親兄弟的份上,能夠寬容一下。最終這位盼著兒子歸來的太后也選擇了不再接見劉戎!

  吃了閉門羹的劉戎無奈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就這樣磨磨蹭蹭在燕京呆了兩個多月。此時已經是冬天!

  最終劉戎不在推脫道:“臣領旨!”說著就要跪行大禮。

  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黃錦動作更快,趨前一步,將他托起,攙扶著站在那兒。

  劉興道:“我們兄弟二人,就不要這些虛禮了,此番八弟第一次去北疆,想必也是淒寒!”

  劉興頓了一頓,看一眼黃錦,意味深長地說:“要不,就派個宮裡人,隨你一起去北疆,以便隨時照料。八弟你可一定要答應,否則朕心裡過意不去!”

  本來劉戎便納悶黃錦為什麽攙著他一直不松手,聽劉興此言一出,頓覺心裡雪亮,只是更加憋屈,去北疆也就罷了,還派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連忙說道:“若是皇上舍得,請皇上恩準黃錦隨行。”

  劉興笑道:“黃錦,聽見沒有?戎疆王抬舉你呢!”

  黃錦松了手,跪下叩頭道:“奴才謝戎疆王抬舉!奴才這一路隨戎疆王到北疆,說什麽也得把戎疆王侍侯舒坦!”

  就這樣,劉戎帶著監視自己的黃錦踏上了去北疆的道路。

  塞北孤煙,長河落日!

  寒風中,倦鳥歸林!

  夕陽的余暉慵懶的灑在灰黃色的土地上,一支長長的軍伍正緩緩前進。

  正是當今大華朝戎疆王麾下的三千虎賁,軍伍雄壯,紀律嚴明,鎧甲上還有未拭淨積沉的暗黑色血液,散發著一股殺伐之氣。此隊伍跟隨戎疆王已兩年余,在平叛農民起義、沿海倭寇方面均有建樹,多次以寡擊眾,踏著敵人的屍骨成長為令人聞風喪膽的虎賁軍。其中最經典一戰便是一年前三千虎賁軍大戰黃杉農民起義軍。

  此時,騎在踏雪無痕身上的劉戎,面帶愁容。

  洛州城本是劉戎建立的大本營,算得上是兵精糧足,共計軍馬五萬之眾,可是劉興一道聖旨,這些軍馬便名義上統歸朝廷節製,雖然軍中將領還是劉戎的老班底,可是如此長時間歸附於朝廷,將來還聽不聽劉戎的號令,確實是一道難題。縱然劉戎愛兵如子,可是這必定是小恩小惠,對於大節大德之人作用並不明顯。金錢小惠只能招來愛財如命的亡命之徒,可是卻招不來真正的勇士,像張鐵膽這樣的大才則需要雄厚的政治背景、出類拔萃的個人魅力以及能夠站在大德大節的製高點。

  “按照地圖標示,前面村莊乃綠柳村,可是……”

  “綠柳村,竟然到了這裡,我們可真是有緣人。”王軍師正在看牛皮地圖,聽到斥候來報,驚訝道。

  “怎麽,一個村子而已,有什麽特殊之處嗎?”部將王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哈哈,王將軍問得好,那我就給你講一講這綠柳鎮的特殊之處,當年鴻烈大帝平定天下,驅除外虜,我們華夏一族時隔百年再次重掌天下,可是因外族多年侵佔,通婚不斷,早已找不到血脈純正的華夏人,鴻烈大帝命人尋遍各州縣終於尋得綠柳村這最後一塊淨土,這是華夏人最後一塊血脈純正的淨土,

鴻烈大帝將全村三百人中兩百余人分批遷往全國各地,純正大華人血脈。”  王軍師,一幅儒生打扮,羽扇綸巾,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一襲白衣,搭配白色的披風,端的是風流倜儻。

  “這麽說我們都是雜種,都是血脈不純正的人?”王朗沉思片刻,終於得出這麽一個驚世駭俗的結論。

  王軍師氣得臉都要綠了,道:“你自己是,我們可不是!”

  “哎,王軍師,不是你說的血脈純正的漢人只剩下三百人了嗎?從鴻烈大帝到現在剛剛過去了不到兩百年,這才能繁衍多少人,豈不是說我們都是雜種?難道不對嗎,王爺,你給評評理。”王朗固執的說道。

  趙崢笑道:“從小我父親也是這麽告訴我的,我家族譜上也有記載,老家整個村子都是從綠柳村遷過來的,我們家人的小腳趾蓋也都是兩瓣。”

  “噢,小小的綠柳村竟有此等歷史!看來是我等孤陋寡聞了。”騎在踏雪無痕上王爺利落的翻身下馬,不理會王朗的話語,對著王軍師道。對於這個可愛的部下,劉戎每每都被他的驚人之語雷到外焦裡嫩。再看,其他兩位部將趙崢和李萬,一副我不認識王朗的表情。

  “不錯,王爺,這綠柳鎮有一棵千年柳樹,十人合抱,柳冠避天,酷暑時分,能容納全村男女老少在樹下納涼,幾十年前,名人碩儒前來尋根祭拜者者絡繹不絕,多留有題字詩話,只是最近幾年昆侖頻頻犯境,甚至有幾次小股兵馬突破邊塞殺入中原內地,燒殺搶掠,北部動蕩不安,去的人才少了起來,今年我就鬥膽提議,我們夜宿柳林鎮如何?”說完,王軍師搖了搖自己一年四季不離手的羽扇。十二月份,塞北已然冰冷刺骨,這一扇之下,頓時打了個寒顫。戎疆王見狀想笑又忍住了,心想這可真是諸葛亮的鐵杆粉絲,只是人家諸葛亮一輩子在川蜀,乃南方濕熱之地,這裡可是滴水成冰的塞北,這麽冷的天扇扇子真算是一朵奇葩。

  “王爺、軍師,柳林鎮已經被血洗了,所有平民……”

  “所有平民怎麽了?”

  “均被割去了鼻子!整個鎮子無一活口!”

  斥候的一席話,眾人都傻了。本來還沉浸在拜訪名勝古城的激動喜悅中,沒想到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尾,透心涼。

  難道昆侖犯境了?這是眾人第一個念頭。昆侖一般在秋季後犯境,那時啃食了一年青草的戰馬正膘肥體壯,昆侖犯境搶奪物資備戰寒冬,可今年的寒冬異常惡劣,本來夏季就雨水不足,昆侖大草原熬過了近六個月的枯草期,成群的牛羊餓死渴死,而到了冬季,更是幾十年一遇的寒冬。

  不少部落都開始了殘酷的削戶活動,所謂削戶,即每家殺一老人或婦孺,減少糧食開支,以保證整個部族的繁衍,這一惡習一直被中原文人所詬病,將昆侖人劃歸為野蠻人,其實這一惡習在大華朝偏遠地區也有存在,只是被文人刻意忽略罷了,要知道很多地方還存在著老人六十不死即活葬的傳統,朝廷也多次下嚴旨取締這類野蠻的行徑,可是仍有部分地區頑強的延續著這一習俗。

  整個大昆侖陷入了恐慌,昆侖大可汗冒頓先後三次祭拜昆侖神,多次表明罪在自己一人,請昆侖神降災於冒頓以解救眾生之苦。昆侖大祭司卜卦,言今年冬天將是百年來最惡劣的一次,昆侖族恐有滅族危險,燒裂的龜甲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南字,南方乃中原,昆侖人受到昆侖神的指引,準備著手南侵。

  此時昆侖精壯男子正在從各個部落成群結隊向大可汗所在的部落移動,俯瞰整個大草原,無數股洪流箭頭瞄準了大可汗領地——龍庭,甚是壯觀。

  “難道是昆侖人?”劉戎遲疑道。劉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其實他還有另一種猜測,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王爺,斷不可能,昆侖人南下無非為了糧食物資而已,如果是昆侖軍隊,此地已深入我大華境內近五十余裡,屬孤軍深入,他們一般不會費力割下鼻子,別忘了,三十萬北疆大軍可不是擺設,而且昆侖也沒有斬首割鼻子作為憑證的傳統,在大華每多一刻就意味著多一分風險!如果我是昆侖軍人,勢必搶完糧食立即逃遁,很有可能是……”王軍師欲言又止,在北疆,說這些都需慎言,因為割鼻子立功的傳統只有北疆大軍有。

  “王軍師是不是想說,可能是我們的北疆軍人啊?”這時,一輛車架中走出一人,在一個小太監的攙扶下走下車,走出來正是監軍太監黃錦!黃錦被稱為俠監,雖然愛財如命,可是卻明事理,像對待張鐵膽那次,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這也是為什麽其他太監最終都變成了劉興的金庫,而只有他貪墨最多卻穩坐首席之位。

  “黃公公有何見解?”劉戎問道,對黃錦,劉戎說不上討厭,雖然此人貪財的名聲在外,但是終非大惡之人。

  “哎,王爺說笑了,我一殘缺之人才疏學淺,鬥大字不是幾個,談何見解。”黃錦謙虛道,對於當前炙手可熱的戎疆王劉戎,自然不敢托大。

  “哈哈,公公說笑了,誰不知道四大秉筆太監中就屬黃公公筆法最好,一手行楷出神入化,甚至有人說比得上當朝的書法大家。”劉戎恭維道,對於劉興身邊的人,劉戎的原則就是只要不涉及大是大非問題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這句話可算說道黃錦心坎裡去了,自己的書法是自己最最得意之處,雖然平日裡奉承自己的人很多,但是自己都不屑一顧,可今天則不同,因為說這話的是大華朝的王爺——戎疆王,是當今皇上唯一的親弟弟。黃錦臉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

  “王爺過獎了,老奴雖然才疏淺薄,但不忘為皇上分憂,王爺想不想聽一聽我年輕時的經歷?”黃錦擺明了要吊大家胃口。

  “哦,公公但說無妨。”王軍師很配合的接下了話茬。

  “年輕時,我隨大太監來過塞北,當時的北疆大將軍正是柱國大將軍李柱國,也是北疆大軍的第二代掌舵人,當時第一任大將軍也就是李柱國大將軍的父親李天野剛剛去逝,北疆大軍面臨昆侖十萬大軍的瘋狂進攻,年輕的北疆李天柱面臨巨大考驗,既有外部昆侖大軍的瘋狂進攻的考驗,也有北疆大軍內部各種不信任不信服的反對之聲,哪到大將軍居然在三天內以霹靂手段便將不信服之人統統剔除出北疆大軍,暫時解決了內部壓力,要知道如果解決不了外部壓力打退昆侖大軍,不要建功立業了,就是北疆大軍也要拱手相讓。大將軍當著全軍面定下軍規,凡是在與昆侖作戰中,一旗(50人為一旗)人馬若是帶不回十個昆侖人的鼻子,便割掉旗長、伍長、什長自己的鼻子充數!此令一出,北疆大軍一片嘩然,眾將領出於對李天野大將軍的愛戴,忠實的執行他的命令,結果,在多次對昆侖的作戰中均取得大勝,但是也有的軍隊打不贏昆侖人,走投無路之際就轉手將屠刀對準了平民,十幾個鎮子被血屠,哎呀,那個慘啊!鼻子全被割掉,面目猙獰,屍體就這樣被扔在鎮子上,而且當時正是夏天,蒼蠅亂飛,差點滋生瘟疫!”隨著黃錦的娓娓道來,眾人均感當時形勢之嚴峻,以及李柱國大將軍的鐵腕手段。

  “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手段,那時的情形,大將軍也無可奈何,只能做此遺臭萬年之事。”王軍師感慨道。

  “遺臭萬年倒也不至於,我相信歷史會給大將軍最公正的評價。”劉戎做出了最衷肯的評價,言語中不乏佩服之情。“黃公公好記性,這件事已然過去了快二十余年了吧!那時本王還未出生呢!後來呢,大將軍是怎麽處理的這些犯事的軍人?”

  “當然全部斬首了,當日被殺之人中還有大將軍的發小,兩人一起長大,可以說是親密無間的好兄弟,只是千不該萬不該做了如此天理難容之事,大將軍也是揮淚斬馬謖,殺了自己的發小。後來,柱國大將軍向大公公進獻了一對天山雪雕和各種昆侖異寶,大公公斥責了大將軍並讓其保證斷不再犯,這才沒有將殺良冒公之過奏於朝廷,後來那些該死的文官上報先皇時,已是大將軍打敗了昆侖之後,先皇雖怒,但也愛才,這才保住了大將軍一命!”王軍師接口道。“公公,王某所言可有虛言?”

  看來,人無完人,連柱國將軍都曾行賄以求自保,可見官場之腐敗黑暗。劉戎腹議道。

  “呵呵,王軍師真是神通廣大,柱國大將軍向大公公進獻雪雕一事連老奴都不知道,王軍師竟然知道!只是這幫自詡為清官的文人啊,真是一群餓極了的瘋狗啊,逮誰咬誰啊,我這樣的殘缺之人都知道若是沒有北疆大軍就沒有我等今日的生活,可那幫只知道彈劾別人的文人禦史好像卻不知道,一貫的是看誰不爽就參誰,不要臉至極,一邊躺在大將軍浴血奮戰得來的安定局面上,一面又瘋狂的彈劾為自己創造安定局面的人,真可謂是自掘長城。”王軍師肆無忌憚的評判道,要知道劉戎對這些禦史可能還存有些許敬畏心理,要知道這些清流雖然古板呆滯,也不乏沽名釣譽之人,可是很多禦史在彈劾貪官方面取得了不菲成績,在大華民眾中擁有巨大的群眾基礎,更重要的是禦史一支筆,能夠隨意抹黑任何一個人,可是黃公公卻是毫不理會,要知道兩者本來就是站在對立面,經常明爭暗鬥,甚至公然對罵,自然不會在意背後的吐槽。

  “公公高見,本王刮目相看。”劉戎心道,這人果然明事理,怪不得如此貪財,受到無數的彈劾卻依然屹立不倒。

  王軍師看了一眼黃公公,心道,當時黃公公負責大公公一切食居用度,可謂大公公眼前紅人,對於柱國大將軍進獻雪雕之事此事怎能不知,只是自己倒也不好點破!

  王軍師接著道:“柱國大將軍十一年前忽然離世,將王位傳給了弟弟李問天大將軍,死前留下遺言,不破昆侖,誓不入土下葬,死後家人尊其遺囑,將其火化後,一半骨灰灑遍北疆,一半骨灰供奉於李家祠堂,待我軍攻破昆侖龍庭之日,家人抱其骨灰走一遭昆侖王庭後再入土為安,大將軍生前雖有管教不嚴縱下屬殺良冒功之過, 但其在危急時刻采取危急措施拯救了大華朝,並留下不破昆侖誓不入土的豪言,真乃一代名將也!只可惜英魂已逝,不能瞻仰英顏,真乃人生一大憾事,聽說柱國大將軍有一小女,年芳十七,哦,和王爺一般年紀,號稱塞北一枝花!叫,李一,是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王爺並未婚配,可奏請皇上賜婚!也算是美人配英雄!”

  劉戎黑了臉,琴棋書畫樣樣不通,還有這樣的大家閨秀!道:“柱國大將軍的女兒必是虎女,本王肯定配不上,先生滿腹才學,我看倒是般配的很,當年霍去病霍大將軍言匈奴未滅何以為家,我言昆侖不滅誓不成婚!”對於李家人,在燕京的口碑多半停留在養寇自重、自成一體等方面,對於李家人的品行卻是無人關注,劉戎從沒有和李家人打過交道,自然也不了解。

  黃公公接著道:“人世間的情情愛愛真是令人向往,誰知王爺今日的豪言壯舉日後會成為後悔的源泉,愛一個人也許只需要一個眼神就會讓你神魂顛倒……”

  眾人見黃公公忽然發了情式的大發感慨,都覺得這事有一個割了那玩意的太監說出來,真是惡心遇到惡心他媽了,惡心到家了,要多別扭有多別扭,要多膩歪有多膩歪。

  劉戎是知道的,也是宮中秘聞,黃公公在宮裡就有七八位菜戶,在宮外的私宅裡還養了四五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供其消遣,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深藏宮中的假太監,後來了解到,有的淨身並不乾淨,所以仍然保持著旺盛的男性精力,所以這也正常。所謂菜戶便是與太監配對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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