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身、獻智、獻藝。
這是索命門之人奉主三大規矩。
第一項獻身有兩個概念,一是她的身,二是她的命。所謂身,專指對異性主顧而言。若主顧與自己性別一樣,有任務之時,獻出生命就行。
我回道:“第一項有兩個概念,昨天晚上你已經完成了一個,不需再考驗了。剩下一個,等有了具體任務再說。”
“但既然你開始跟我了,對第二項、第三項,我想考一下你。”
我身邊不需要一個花瓶,易碎。
也不需要一個只會殺伐的護主女紅花,因為已經有了肖胖子。
她既然跟了,就必須徹底要跟上我的步伐。
小竹聞言,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哥,你說!”
我說道:“第二項獻智,你身上既然沒錢,我要你在半個小時之內,不偷、不搶、不騙,賺到五千塊錢。在兩分鍾之內,不送人、不購物、不丟棄,把五千塊錢花完。”
小竹聽到這個任務,頓時有一些發傻。
我問道:“有難度?”
小竹想了一想,說道:“我試試!”
這考題。
有相當高的難度。
但比起九兒姐之前考我的那些變態題目,還存有差距。
給飯店結完帳,兩人出門。
出門之後,我對小竹說:“你還有二十分鍾。”
小竹聞言,撅了一下嘴,回道:“哥,我知道。”
她慢慢悠悠晃。
我也慢慢悠悠晃。
走了幾十米之後。
來到了一個棋牌室面前,小竹大眼睛忽閃,停下了腳步。
小竹能在這裡停下。
我心裡已經知道。
她肯定能完成任務。
半小時賺五千,兩分鍾之內花掉,還必須滿足無比苛刻的條件,最好的方式就是賭。
來吃飯之時。
我正因為瞅見了這家棋牌室,才出了這個題目。
目的不在於錢。
考得就是這丫頭心細程度。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
她到底怎麽在棋牌室賺這五千塊。
要知道。
內地這種棋牌室,不像澳市那種場所,誰都可以上去玩兩把。來這裡玩的,一般都是熟人,一個陌生人過來,人家壓根不會鳥你,擔心你出老千。
小竹甩著馬尾,興致勃勃地走了進去。
她一進去。
在場那些本來專心玩牌、玩麻將的人,不少扭過頭來瞅著她。
沒什麽特別原因。
單純就是小竹長得比較清純、漂亮。
讓我沒想到的是。
小竹並沒有進牌桌,卻直接走向了一台打魚機。
這種打魚機,現在已經不多見了。
但在兩千年左右,哪家棋牌室能引進這種打魚機,算是比較高端。
打魚機前面,有幾個小年輕在玩。
可能他們金幣輸的比較多,又沒有捕到大魚,正在對著機器吹頭髮瞪眼。
之所以是吹頭髮,而不是吹胡子。
因為那時候流行一種髮型,前面一撮長毛垂下來,蓋住半邊臉,後面的頭髮做成爆炸型,染上各種顏色,拍大頭貼之時,撅起嘴,豎起剪刀手,顯得比較酷炫。
現在看起來很沙雕,但那時年輕人都覺得洋氣。
小竹也不慌,站邊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幾分鍾之後。
小竹露出了甜甜笑容:“帥哥,借枚金幣給我玩玩。”
爆炸頭小青年轉頭看到小竹,先是有些發呆。
隨後,他竟然將口袋裡十幾枚幣全給了她。
長得好看。
有時是強悍的資本。
小竹笑意盈盈地說了一聲謝謝。
她投幣開始玩了起來。
這一玩。
打魚機旁邊的人全都炸鍋了。
我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麽操作的。
捕大魚獲金幣的原理,大家都知道。
但其實大魚非常難抓,它什麽時候出來、速度有多塊、在什麽地方消失,根本沒規律。
硬要說規律,那就是不可能抓到。
因為老板已經將機子提前設定好了程序,目的就是讓玩家輸金幣。
可小竹那雙手卻像開了掛似的,搖杆在她手上,猶如發射精準炮彈一般,一網一個準,機器不斷發出脆耳“叮咚、叮咚”出金幣響動聲。
邊上的人開始紛紛叫好。
才玩了不到十分鍾。
老板臉色很不好地跑過來了。
“這機子壞了,小姑娘你別玩了!”
這打魚機的規則是,丟下去的金幣越多,若能捕到大魚,翻倍越厲害,猶如鬥地主。要讓小竹這樣玩上幾個小時,這家店幾個月收入估計全要泡湯。
老板不急是不可能的。
他過來之後,抬手直接把機子給鎖了。
邊上的人見狀,紛紛指責老板,說怎麽還不讓人玩了,是不是怕人家小姑娘贏錢。
老板臉上拿著鑰匙往櫃台走,臉上肌肉還直抽抽:“機子已經壞了,還怎麽玩?要不要我拿錢出來讓你們搶,看誰搶得比較多?!”
小竹沒理會他們嘈雜,低頭專心致志點了一下金幣數。
點完之後,她臉色無比欣喜,拿著金幣到櫃台退錢。
可這黑心老板卻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冷冷地回道:“小姑娘,你沒在我這裡買金幣,贏出來的錢,我這裡是不退的!”
此話一出。
頓時惹惱了那幾位輸了不少金幣的小年青。
借金幣給小竹的爆炸頭青年,可能難得有在美女面前有表現機會,擼起了袖子,露出纖細的胳膊,竟然裝起了橫,手指著黑心老板的鼻子罵道:“這金幣是我借給她的,人家怎麽就不能來退了?你特麽店還想不想開了?!”
黑心老板板著臉回道:“沒買金幣就是不能退!”
“行!你牛逼!”爆炸頭青年轉頭對小竹說道:“美女,你把金幣都給我,我買了金幣,我來幫你退!今天他要敢不退, 看我怎麽把這家破店給掀了,你等著瞧好了!”
小竹聞言,剛想把手中金幣給他。
黑心老板卻冷哼了一聲:“沒買金幣不能退,不是自己贏的也不能退!一句話,今天就特麽不能退!”
這是擺明了耍賴。
爆炸頭青年氣急了,立馬探手想去拽老板的衣領子。
可邊上突然來了幾個保鏢,身材魁梧,手臂青龍紋身,猶如幾座鐵塔,擋在了黑心老板面前,目光無比凶狠地瞪著他。
能在鬧市區開棋牌室,還敢直接玩橫,這老板必定挺有勢力。
爆炸頭青年見狀,立馬蔫了,露出滿臉吃了屎的表情,想說什麽,但又不敢說。
我一看時間。
離半個小時結束。
只剩下一分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