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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酒,殘劍,江湖》出鞘
  霎時間,天地人三者產生某種共鳴。

  這是柴犬第一次感覺到危險。這是一種來自於天地之間的無形威壓。

  樹木低垂,花草拜服,人心如燈隨風搖曳。

  拔———刀,

  這一次拔刀特別的艱難,正是:刀鞘如虛空,何受氣與意?

  氣難出,意不平。

  三次以力馭氣,以氣升意均不得刀出。

  “虛空落泉千仞直,雷奔入江不暫息”張三鄭重的開口提醒道。

  終於在此刻,刀出———

  以境示人,壓人,這既無道理又無可奈何。

  奈何,奈何?

  前刻,刀出。

  此刻,刀成。

  柴犬心有所悟,仿佛在時光這條大河裡化身為魚,而又憤然躍出水面,刹那之間一睹長河兩岸,長河遠處的無盡風采。

  刀勢大漲。

  氣機流轉全身,流轉之快猶如飛鳥,流轉之勢猶如下山餓虎。

  此氣一去六千裡!

  刀勢再漲。

  天道威壓,天道無情。

  人,無論何時都不可能做到無視本能,無視規矩。

  人,文字初成之時,本為象形:謙卑而立。

  人,而今之人,直立於天。可頭頂蒼穹,切不可穿天而過。

  刀勢不止於前。

  有一種人,面對絕境止步不前。

  有一種人,面對絕境搖尾乞憐。

  有一種人,面對絕境奮力掙扎以求一線生機。

  有人說:面對絕境任何選擇無關對錯,因為他畢竟是人,也只是人而已。

  但是,也有人說:生而為人,貴而為人,總要像人。人之所以是人,就在於那一撇一捺。人之所以是人,就在於那頂天立地。如“天”字一般,天人合一。如此之後又有誰會知道:是否會有機會捅破這“天”,讓這“天”不再是“天”,而這“人”卻依然是“人”愈發是“人”。

  刀勢———厚積而薄發!

  直面天道,直面天道無情,直面天道不仁。

  直到此刻,此招已成。

  “不———仁。”柴犬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喃喃喊道。

  此聲,此刀招之名雖細小而無力,但在張三耳中,書生耳中,鹿呦呦耳中震如驚雷。

  這不公平,這不道德,這不仁慈。

  因為這不是人與人之間的戰鬥,因為這不是刀與刀之間的碰撞。

  這是天人之爭!

  書生的境界雖然已到道境,但並未突破這天,突破這頭頂蒼穹。

  規矩使然。

  只能窮其意氣神道,而暫借天道,以力降伏如此人間惡犬。

  狸貓般的書卷早已逃回翠綠的竹箱內瑟瑟發抖,似乎天道之下唯有拜服。

  鹿呦呦的赤劍在將出未出之際,見此異象:似天火焚身,血液在瞬息之間已然蒸發殆盡,唯有靠一心心血支撐著她屹立不倒。

  赤劍立於面前,一口心血噴出。劍中緋紅之色流露而出,隨著那口心血遊走於劍身之上。隨後那色緋紅竟然返回鍵尖之上,探身而出,似昂首挺立遙望天幕。那身形竟似應龍之姿。

  震驚之色早已退去的五位書童或坐或臥,不敢與之對視。

  那些身受重傷的名門正派中人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神,就愈發趨於魂飛魄散之意了。

  “嗝~呼~”一個酒嗝似乎豁然貫通此方天地。隨即酒氣四散,納於此方天地之中,忽而此方天地藏於張三的周身酒氣之中。時而納之,

時而藏之;時而藏之,時而納之。  這一刀竟真的斬斷了此方天地,一分為二的天地繼而破碎———。

  書生似乎毫不在意,右手食指滴出一滴金色液體。隨即在面前凌空寫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

  只見:

  此間這破碎天地,迅速收縮,以柴犬為中心化作十丈紅塵。

  紅塵十丈,可困芸芸眾生。

  更何況一個人。

  這個時候,他真的好像一條狗啊。

  左手四指與拇指扣持酒壇,仰天痛飲。同時,右手手握劍隨即手腕輕抖,劍鞘斜斜地插入地面。

  酒過咽喉,張三眼睛愈發明亮而純淨。

  他的劍已不再鏽跡斑斑。

  酒徒~張三的這柄殘劍,在出鞘的同時一聲龍吟響徹於天地之間。

  看到之前此方天地那破碎的規矩,它似乎更加興奮。

  看到眼前這濃縮而成的十丈紅塵,它似乎更加戰意凜然。

  曾經的它也曾是“先輩匣中三尺水,曾入吳潭斬龍子。”

  曾經的它也曾是:“出鞘西方白帝驚,嗷嗷鬼母秋郊哭。”

  曾經的它也曾是:“風雲會一合,一劍期萬裡。聲震山嶽碎,電斬鯨鯢死。”

  只不過它現在是一柄殘劍。

  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刻它斷了。

  它很自信,江湖之中絕對沒有某件利刃可以斬斷它。

  無論是名匠所鑄就的絕世神兵,亦或是流傳至今古劍名器。

  無論是大刀重錘,還是各種奇門兵刃。

  原因只有一點,有它,名劍有靈。它有靈智,它居於劍中,它就是劍靈。

  當然,江湖之中它不是唯一的。 但,它絕對是最出色的。

  它,還是斷了。

  因為那一刻,它的主人———

  但,它不是被斬斷的。

  自斷,如壁虎斷尾。

  主人酒醒,主人夢醒,但是主人卻不想在醒。

  並不是因為醒來的那一刻發現劍已殘。

  至於什麽原因,它還是不懂。因為它從劍斷那一刻就開始沉睡,而現在的它又醒了。

  也許他的劍不是最快的,也許他的劍不是最穩的,也許他的劍不是最狠的。

  但是,他的劍總是在該出鞘的時候出鞘。他的劍總是在該出現的地方出現。

  他的劍雖通體漆黑如墨,但它卻不斬光明。

  他的劍雖然無鋒亦無刃,但它卻像他的眼睛一樣明亮而又純淨。

  因為這是以那———就算歷經各種悲傷,悲淒,悲慘的命運卻依然不自甘墮落而保留一絲人性光輝的明亮和純淨為鋒刃。

  “結束吧,一切的一切都結束吧。”鹿呦呦屏氣凝神的看著這一幕。

  柴犬倒下的那一幕,她似乎也倒下了。

  她不忍心讓柴犬命喪於此。而張三的這一劍,給了她極大的希望,一毀剛剛害怕,擔心,失落而又無助。

  在你遭遇絕境之時,總是有一些人會逆流而上伸出援手。哪怕,這與他毫無關系。哪怕,他與她毫無關系。

  劍至!!!

  “問心,心無可問;道法,法不可道。”張三盯著書生驚愕的雙眼說道。

  也許正是張三的渾身酒氣讓書生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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