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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降維修真》91 厄運之王
周寧解鎖入手《暗日幽海洋》,便覺得落了送暗煞鐵骨傘的傅山一個大人情。

 其實人家也沒說送,只是借他用。

 但這傘在系統那裡洗煉一圈,成了幽光魔鐵傘,這就不方便還回去了。

 周寧稍稍思忖,便決定大致說實話,這天露宿, 他告知傅山,這傘觸發了他的靈感,已承載術技秘辛,已然不便歸還,他願以其他物件相抵。

 傅山節操品性不差,面對周寧拿出的價值明顯高一大截的相抵之物, 連個磕巴都沒打,就推讓了。

 周寧便趁機攀附,表示想要結交一二。

 他能看出, 傅山一開始對此其實是有些敷衍的,表面上客氣,實則擇友嚴格,沒打算深交。

 但兩人隨便侃山,侃出基情來了。

 用周寧的話說:“你這思路,超越世代,叛道離經呀!”

 傅山哈哈大笑:“說的好像你不是似的。而且你這明顯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周寧也坦言:“被你猜中了哈!”

 他其實也沒有傾心結交友人的心思。

 而更像是被家裡人逼迫著去相親,想盡快將大的人情還掉,

 刻意結交,想看看有什麽還人情的機會,並且還人情時,也不會顯得太突兀。

 結果卻遭遇了一個有著社會主義價值觀的男人。

 盡管其思路還很不完善,但一句:人人平等, 共同富裕。已然道盡了社會主義價值觀的核心主張。

 最妙的是, 傅山並非那種因為思想太過超前,而被視作瘋子,卻仍舊故我、喜樂自生的人。

 而是清晰的明白現實跟理想的差距。甚至提出了‘超凡之力的存在, 讓人和人之間存在著巨大鴻溝,很難實現平等,哪怕只是人格上的平等’這樣的理性認知。

 而周寧在這方面有先天的優勢,寥寥幾語,都命中要害,堪稱真知灼見,也就很自然的被傅山引為知己。

 親近之後,傅山主動說了此行緣由。

 周寧聽完後,讚歎:“你是個有夢想的人。你這種人,現實中或許會諸多的不合時宜,遭受許多挫折,但心中有片聖土天堂,最終也回魂歸其中。”

 傅山笑道:“我覺得我自己就夠飄的了,你比我還飄,哪有那種地方?哪有什麽魂歸天堂,不過是自我安慰。”

 周寧搖頭:“我以前也這麽想。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世間有超凡。

 那時候,我覺得萬事萬物, 靠的是理性解讀、客觀分析,而不是感性認知,主觀臆測。

 但世間有超凡。

 超凡的表現,是凌駕於常規之上的不講道理。

 那麽,它本質又是什麽?

 我覺得,其本質是心想事成。

 沒成,只是因為想的不夠真,不夠重。

 什麽是真?篤信則有,心誠則靈。

 什麽是重?一念為輕,萬念為重。

 超凡者,以神識念力駕馭超凡之力。

 凡人為何不能,勢單力薄,念雜不純。

 若能聚眾引導,便能感天動地,孕育神靈。

 這就叫願力成神。

 兩者相互依存,攜手共力,有望打造人間聖土。所以說,你的理想,起碼在理論上,是有實現可能的。

 而即便不能,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明曉歸處,人間值得。”

 由於這番話裝嗶太過,周寧差點被傅山拉扯著開辦教派……

 咳咳!

 周寧當然不願意。

 “放著這麽強力的金手指不用,放著遊戲人生不享受,搞什麽野教淫祀,當勞什子的神棍努力給自己造個爹來供著,我有病?”

 所以說,這人就是利益動物。主義呀、理念呀,不能說假,卻也是得為現實讓路的。

 現實是物質的,喝西北風賞月,一般人沒那個境界高度。

 當然,周寧也不會承認有著如此真的他就真的是庸俗不堪,眼裡只有酒色財氣。而是喜歡用佛家‘不入世,焉能出世?’的說法。

 自我價值的實現,已經是人類五大需求的高級階段。

 而在世俗認可的價值觀取得大成功(比如財務自由)的基礎上,再出世,談高雅,這就比較靠譜。

 傅山很自然的被周寧視野開闊、發人深省的說法給侃暈了。

 就連他媳婦都笑話他:“這些天你說的最多的,就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按此說法,你現在大幾百年的書齡有了。”

 傅山嘴硬:“你別說,我現在還真就人間清醒,以高屋建瓴之目光睥睨天下。皓首窮經未必讀書入味。而我,朝聞道夕死可矣!”

 一連七天,旅途都沒什麽波折。

 倒也不是沒有異常騷擾,而是這些異常完全在商隊力量的控制范疇之內。

 哪怕有一點小小的驚險,也如非洲草原車隊觀光之旅,總體來講,新鮮刺激開眼界的感覺更多一些。

 傅山跟周寧熟稔到一定程度後,妻兒也漸漸不似初時那般拘謹,也能夠輕松的接受周寧的好意了。

 比如說陽宅。

 說到這個,周寧就不得不發自內心的舔一舔自家的金手指。

 他在這個世界,也算是經見了一些東西,但直到今天,都沒見過有哪種宅院體系、能跟系統出品的同類體系媲美的。

 尤其是,系統的宅院體系,還能象樂高積木一般,發揮想象力,進行自定義拚裝。我的世界,這很遊戲。

 陽氣樓,就是如今周寧使用的複合型法器產品。

 雖然遠比不得福車的技術含量高,但用起來,真的是挺愜意的。

 他記得前世幼時看鳥山明的《七龍珠》,就對布爾瑪旅行時攜帶的膠囊系列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等後來長大,看頭號玩家,小小模型一丟,就生成了車輛、生成了鐵甲龍,同樣覺得很帶感,又有點回憶殺的味道。

 如今,在這個世界,他差不多實現了類似的效果。

 自然就有一份夢想成真的欣喜,也格外的願意攤精力和時間,將之弄的好好的。

 就是靠這份愛好使然,宅院體系在他手中推陳出新,有了現在這等成就。

 這陽氣樓甚至整合了死道碉樓的一些特色,看起來像是八棱八面的炮樓。

 建築材料質密如金屬,磨砂亞光,炮銅色澤。

 一樓二樓的外部、宛如包裹著尖刺裙甲般,掛了刀刺裝甲。

 三樓四樓,才有射擊孔般的窗。

 這窗是使了手段的,從內裡向外看,是大落地窗,若外間天氣好,屋裡的光線也會非常充沛。

 五樓又是作戰功能層,再上就是頂台雉堞。

 由於運用了空間折疊之術,三樓四樓,跟地球現代別墅的內部功能結構極為相似。

 大小客廳,書房廚房,臥房客房,洗漱室、洗衣房,一應俱全。

 甚至有類似魔幻法師塔的能量池體系。

 具體設計,則是抄這個世界的超凡門派的靈所結構。

 從而實現了照明、和簡單的電器化。洗衣機、電飯煲,都有。

 這樣的便攜宅邸,自然讓傅山一家深感被秀到了。

 連傅山的妻子,都忍不住向周寧請教。

 傅山更是讚歎周寧會享受,還煞有介事的死記硬背,表示來日自己的新家,也要照搬這宅邸中的一些精華設計。

 從第八日開始,情勢便急轉直下。

 先是遇到了‘荊禿子’。

 在周寧的眼裡,荊禿子類似於地球的麥田怪圈。

 一片區域寸草不生,露出土壤,並在宏觀尺度夠了出非自然形成的複雜而又對仗工整的大型圖案。

 荊人認為這是魔神信標,介於神仙打架,殃及凡人,萬靈見之當遠遠避開。

 這是個超凡發達的、唯心的世界,商隊的首領自然不會一句‘迷信不足信’就打發。

 請荊人向導,那就信人家的專業水平。

 於是隊伍繞路。

 這一繞,便是兜大圈子,不是斜插,而是橫向走出三天的路程,然後再縱向折轉。

 結果剛折轉一天,就發生了第二個厄兆,遇同行。

 在周寧看來,這兩個所謂厄運之兆,都是乍聞戲謔,細思有理的經驗談。

 荊獄沒有大能鎮壓仲裁,商隊相遇,一方扮演強盜很奇怪麽?

 地球的大航海時代,可是太多這類‘彼之仇寇,我之英雄’的戲碼了。

 荊獄或許不比海洋遼闊,可林高草密,從高空俯瞰,兩支商隊隔著三幾公裡擦肩而過很正常。

 竟然遇上了,這運氣真的是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尤其這商隊來自另外一國,彼此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語言,都不通,見面便劍拔弩張,若非各自都有真人坐鎮,絕嗶打起來了。

 後來雙方倒也做到了各退一步,不說是各奔東西吧,也是拉開很大距離。

 可這並不等於安全,都彼此提防著對手派突襲隊來打劫。

 都不需要打死,只需要一般的分出勝負,就能撈到不少好處,狠辣擅謀,又有幾分運道的一方,甚至能借對手的僥幸心理,施壓引發內訌等手段,來個吃乾抹盡。

 就在這樣一種草木皆兵的致鬱氣氛中,商隊迎來了第三厄兆——血月!

 一共就三大厄兆,都被趕上了!

 別說是荊民,連鎮守真人都不幹了。

 當時已經入夜,兩個月亮之一的瑩月,上到高天之後不久,就變成了古銅色,這便是血月的征兆,十次有七次會在午夜之後轉為猩紅色。

 而晚飯已用罷,周寧正跟傅山進行喜聞樂見的吹水侃山。

 不遠處,傅氏正在台燈下、沙發中織繡,時不時用寵溺的眼光看一眼自家精力充沛、拿著周寧送給他的玩具、玩的很開心的兒子。

 周寧也很習慣這等溫馨而又有人氣的氛圍。

 雖然他很擅於忍受孤獨、甚至習慣了孤獨,但也不介意不時調劑一下。

 只不過一般而言,人際關系是需要經營的,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種,他也沒興趣。所以就孤著。

 這次因欠人情而結交,開局有些刻意,然後就感覺還行。

 他很希望繼續這麽行下去,也算為人生記憶中添加一段正能量視頻。

 然後說著話的他突然一頓。

 傅山就問:“怎麽了?”

 “鎮守大人飛馳電掣飛騰而去,法器靈舟都用上了,也不曉得出了什麽急事。”

 傅山雖然嚴格的說不能算是超凡者,卻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超凡圈子的一些常識,他也是知曉的。

 比如,他就知道,要論短距離衝刺,除了一身本事都在劍上的玄門劍修,那還是使用身法之類的術技更快。

 飛舟之流,主要是用來趕長路的。不怎麽耗駕馭者的靈力,同時也可以更好的提防意外。

 當然,那種叫的響的名法器,的確是比大多數身法給力,但名器畢竟稀少,尋常之輩得到也是禍非福,不敢久留。

 那麽,現在鎮守真人直接祭飛舟而去,顯然要趕的路途不短。

 而荊獄的夜晚,哪怕是真人,也做不到橫豎踢飛腳,這是遭遇了傻緊要事,才讓鎮守真人做出此等選擇?

 這份困惑,很快便解開了,因為商隊首領,親自來拜訪。

 傅山自然是明白緣由的。

 畢竟連真人都誇周寧的陽宅講究上檔次。

 能用此等複合法器的,又怎麽可能是尋常的尊者?

 走南闖北之人,眼睛都亮著呢。

 旅客裡倒是有幾個不開眼的,但很快就被他們的親友給拯救了,周寧沒能獲得裝嗶打臉的機會。

 所以,真人逃逸了,周寧就是商隊的第一戰力。

 並且明顯還是那種不差法器、不差錢的,商隊首領遊鴻基這是來抱大腿來了。

 當下傅山就想回避。

 周寧說:“青主(傅山的字)兄軍陣領域也涉獵頗深,小弟這幾日請益,頗有收獲。以眼下情勢,怕是不想摻和也不行了。”

 遊鴻基也不是那種有求於人、就化作碎嘴婆子的類型,衝周寧豎起大拇指,讚周寧反應迅速,並且行事爽利果決。

 周寧請遊鴻基等人落座,傅山則讓自家媳婦帶著兒子回避,隨後坐在周寧左側。

 靈茶有倀鬼奉上,周寧直接開門見山,詢問當前情勢。

 遊鴻基正說著,一名手下匆匆趕來,強作鎮定,但臉上的那副氣急敗壞,怎麽也掩蓋不了。

 想要對遊鴻基耳語,遊鴻基說:“無需避誰,直接說事。”

 原來,幾名荊人向導,聯合起來逃跑。

 自然是不可能逃掉,遊鴻基的手下不是吃乾飯的。

 真正的問題在於,即便抓回來,這幾個荊人也死活不幹了。

 稱三大厄運征兆,都被商隊趕上,這是獲罪於天。

 這就不是簡單的商隊有大難的問題了,而是會累及家人。

 荊人向導表示,我們自己死也就死了,可若是牽累族群,那是萬萬不能的。

 而在星羅山某處,公冶玉玦對剛完成法事、出了一身香汗的公冶玉瓏,表現的心服口服。

 先讓夜壺組織在大乾散布急疫,正值盛夏,疫情擴散異常猛烈。

 然後以雷霆手段顯菩薩心腸,隔絕滅疫,人畜不留,迅速將災情摁了下去。

 實際上卻是借這個機會,犧牲眾多染疫者的性命,成就謀劃。

 不但又當又立的手段玩的出神入化,四兩撥千斤的手藝也是爐火純青。

 就連死道還被算計了一把,隻為血月荊獄,熬耗周寧。

 奇門自詡執棋者的那些老家夥,也無非就這個水平。

 公冶玉瓏才多少歲?

 而天關道主,這次是真被氣到了。

 積攢了數百年的力量,本打算連環爆的。

 結果先出了不可算的幽道道子(溢美說法),害的一線沒了策算和反策算的專家,不敢輕舉妄動。

 然後,相關缺口尚未補齊,又被奇門天驕給陰到了。

 堂堂真人,竟然反水,也不曉得是中了什麽迷魂記,發生這等近三千年來都不曾有過的要員投敵之事,令他淪為笑柄。

 可你要說發飆,人家還振振有詞:

 “血月天下,助長魔宗大勢,你們不領情也就罷了,反倒刁難,這就說不過去了哈。”

 死道還真就玩不了這等宛如阿基米德撬動地球的、宏大而又需要大量精細計算的活兒。

 唯一的問題是,血月高照之時,死道眾並沒有準備好全線開戰。

 周寧也沒準備好。

 若非遊鴻基補課,他甚至無法將古銅色月亮和血月聯合到一起。

 現象他早就看到了,沒當回事。

 甚至就連系統,也沒有及時預警。

 這讓周寧意識到,這個世界,對系統而言,仍舊有太多的未知和第一次。同時,這也是他這個工具人的價值所在。

 “我會出力,但諸如‘必須從我身體上踏過去’的承諾,我不會給。咱們之間的情誼沒到那個程度。”

 “給感情設一個量,這恐怕已經落了下乘。”那名進來稟報荊人逃逸的漢子忍不住插話。

 遊鴻基呵斥:“亂插什麽嘴!?”

 周寧也懶得計較這一幕是漢子直抒胸襟,還是在這跟遊鴻基演雙簧。

 他笑道:“我有兩句相關見解,諸位姑且一聽。

 一句說:沒有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

 另一句說:人艱不拆。

 非要說還有第三句,那麽是:別看他說什麽,看他做什麽。”

 說罷話題一轉,道:“好了,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我本來不打算暴露自身過多信息的。

 但你們主動登門,想要支援,這個態度,值得我賣一回面子。

 我會擺下八卦鎖金陣,你們評估一下,準備付什麽價。”

 遊鴻基起身抱拳:“尊駕高義。”

 於是一行人上到陽宅頂台。

 周寧對福車、客車的尺寸已經了然於胸,又有系統配合,此時布置,迅速高效。

 遊鴻基就見周寧不斷結印掐訣,繼而一道道幽青光芒自周寧身上飛出,化作一座座炮銅色碉樓,立在大地上。

 八座碉樓,以八卦節點分布,布置之後,相應的地面,分別亮起不同的符號。

 隨即,周寧施展55級三選一獲得的光環技能。

 這技能既是被動光環,也是可以主動施展的技能。

 前者時,可以獲得大地之力,高力高耐,惠及光環內所有己方人員。

 後者施展,則建立一個土牆牢籠,類似德瑪西亞皇子的大,天崩地裂。只不過范圍可以更大,最大能達到光環的半徑邊界。

 此時配合布陣施展這個技能,主要是為了夯土,以及造就地形。

 遊鴻基等人看的個個面色肅穆凝中。

 他們事先覺得應該對周寧高估一二,可等周寧動手,發現還是嚴重低估了人家。

 這陣法雖然才初現端倪,但不難看出,一般的真人恐怕也攻之不破,只能是熬耗。

 可象這種隨身帶著大陣的,你很難猜出人家有多少家底跟你耗。

 所謂內行看門道,遊鴻基就要比其他人看出了更多門道。

 比如說周寧使用的超凡力量。

 黑暗味濃鬱,卻又不是影道的詭秘、邪道的妖異、血道的破壞、死道的腐壞、暗道的森莽,而是一種肅穆深邃的力量,有點象夜月之力,但又明顯比較衝,不似夜月之力那麽寡淡。

 並且,月之力,不管是夜月、還是瑩月、魔月、還是血月,都是水系的,正所謂太陰如水。

 可這力量卻是火焰,安靜而又熾烈,神識略略與之接觸,反饋的信息,是心頭本能的一寒……

 “如今的年輕人,真是厲害!”遊鴻基發出感歎。

 其實他更想說:“近年這中妖孽似的人物‘卟丟!卟丟!’往外冒,這是國之將亡,亂世將來之兆啊!”

 周寧此刻顧不上起什麽小心思,他在全力布置大陣。

 大地夯實之後,還要拿幽火燒一遍。

 地上、地下,他的大陣內不允許有什麽雜七雜八的不穩定因素。

 比如說各類荊棘。

 真以為沒的製?平時懶得理罷了。

 此刻則全部根除。

 地面硬化,漸成炮銅色,開出城門般的豁口,讓車輛停放進來。

 碉樓都在石化的土圈之外,各有刀樁裙甲,如同鎮守大將。

 而後,蟲兵,野矮人開始上崗。

 遊鴻基等人已經被震驚的麻木了。

 門扉中形成了生命體,這意味著周寧掌握著洞天福地的入口。

 活袋雖然也能裝活人,但人在活袋裡可沒辦法象蟲兵這般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而且活袋基本都是以靈力為運轉之力的,靈力主生,煞力主死。

 也正是因為如此,魔宗六道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不便,並最終以地下網道節點的模式,布置自己的道兵,大型據點。被正道諸門譏笑為陰暗的地老鼠。

 在這樣的背景下,藏煞力一系道兵的洞天福地,就難免讓人想入非非了。

 這是哪個老妖怪的洞府?周寧又是什麽尊貴身份?

 畢竟從幾千年前,天下的超凡資源就基本被瓜分乾淨了。

 尤其是這等檔次的,不是Boss巢穴,就是上古黑坑。

 另外,蟲兵同樣也是遊鴻基迪化思路的一大因素。

 進階蟲兵,從氣息角度感應,階是蟲後衛隊的水平。

 而且兵器風格明顯另類而強橫。

 遊鴻基看不懂幽能軌道槍的原理,但他是個超凡者,有不講道理的唯心感應,因此能概率的體會這種兵器的可怕。

 等見到幽能火炮,更是差點直接暈過去,就跟被閃光雷給晃了。

 他知道,被這種幽能火炮正面集中,真人都玄。

 “我這特娘的是招惹了個什麽人呀!”遊鴻基後悔了,血月之災恐怖,還是得罪眼前這個鄉土氣息極重的眯眯眼漢子更危險,還真就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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