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支螞蟻大軍就要追上他們。
宛如一顆紅色的流星擦過天際,渾身烈焰熊熊,轟的一聲落在螞蟻大軍中,火勢蔓延開去,瞬間把周圍的螞蟻燃燒成黑塵。
如此以來,螞蟻大軍的攻擊對象變成韓玥。
“那好像是個人。”
“管他是誰呢。反正咱們得救了。”
“快跑啊,囉嗦什麽?”
……
這幾十個獵手完全被螞蟻大軍追得沒有戰鬥的志氣,見到前來幫忙的獵手,不敢反攻,而是拔腿就逃。
“這是我的戰場。這是我的舞台。”韓玥傲然地站著,望著蜂擁而來的螞蟻,“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是星辰匕首。”
數以千計的匕首驀地憑空出現,都發著藍白色的閃電。
韓玥猛地握緊右拳。一柄柄匕首如收到進攻指令的士兵,快如閃電擊殺螞蟻大軍。
幾乎覆蓋整條峽谷的螞蟻只在頃刻間便全部化為飛灰。
正狂奔的獵手們感覺到來自身後的異樣,出於好奇往後瞅了一眼,不禁呆住了。
他們從未見識到如此強大的人類,心中情不自禁地湧起崇拜之情,頓時起了追隨的念頭。
“求求你帶上我們吧。”
“我願意推舉你做我們的首領。”
“我願意做你的馬前卒。”
……
他們興奮地高聲喊著,反身跑回來。
“你要收他們為手下嗎?那樣很威風的。”陳陽明顯不懷好意地建議。
“不。”韓玥堅決地拒絕,“這些人就像是寄生蟲,只會佔便宜,當真遇到困難,一定會逃命。我對他們再了解不過。”
其實,這正是陳陽的意思。算是不謀而合。
韓玥高聲問:“希梅亞獸在哪兒?”
他們齊唰唰地指向峽谷的西南。
數以千計的匕首組合成巨大的飛行器,載著韓玥往他們所指的方向飛去。
發著藍白色閃電的飛行器比戰鬥機的速度還快幾十倍,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在峽谷的西南角正上演著一場慘烈的戰鬥。
約莫五十人的獵手小隊圍攻一頭希梅亞獸。這頭希梅亞獸和陳陽在工廠裡見過的不同。
這頭希梅亞獸大如小山,渾身比最堅硬的鋼鐵的硬度還高,連環繞在脖頸的鬃毛都硬如鋼絲。
獵手小隊的攻擊模式和陳陽所說的一樣,派出一部分皮糙肉厚的戰士和這頭巨獸纏鬥。面對如此巨大的野獸,他們當然不會傻乎乎地站在它腳下,而是爬在它身上用刀劍砍,用槍炮轟。
在遠處停放著幾排黑色的裝甲車。大概有五十多輛,連在一起,形成一堵堅不可摧的鋼鐵之牆。
炮彈如雨,呼嘯而去,準確無誤地擊中這頭巨獸。炮火之猛烈,連峽谷都崩裂了。然而,卻隻讓這頭巨獸龐大的身軀搖晃了幾下而已。
“要現在下去幫他們嗎?”陳陽建議道。
“你真夠傻的。如果我現在下去解決這頭巨獸,一定會讓這群不要臉地搶走勝利果實。等著吧,等到他們全軍覆沒,我再走人。”韓玥讓飛行器升到看不見的高空。
那群爬在希梅亞獸的獵手們根本就傷不了她分毫,連攻擊它最柔軟的咽喉部分都無濟於事。
希梅亞獸徹底被激怒,無視身上的這群小“跳蚤”,朝“鋼鐵之牆”發起了衝擊。
咚咚咚……
它的每一步都震得天搖地動。
“它要衝過來,快往後退。
” “快讓後退。”
“不要退,繼續攻擊。”
……
他們很快達成了一致,發起了最猛烈的攻擊。“小跳蚤”們都躲在希梅亞獸背後。
炮彈如暴雨,密集的槍彈形成一堵堅固的火力牆。
這的確起了一定的阻攔作用,拖慢了希梅亞獸進攻的步伐。希梅亞獸小碎步往後退,和“鋼鐵之牆”拉開一段距離。
“千萬不要它有機會蓄力。往前衝。”
隨著某個有識之士的大聲提醒。
一輛輛裝甲車全力往前推進。希梅亞獸縮著腦袋,在強大火力的“推搡”下,重心不穩,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它背後一片豔紅,這群獵手被團滅了。
而且它倒下的聲勢太大,震得裝甲車往上一跳,頓時亂了陣型。
這短暫的戰機被希梅亞獸抓住了。它長又細的腿蜷縮起來,整個身體成了個球,咕嚕嚕地滾過去,如雪球碾壓蟻群般,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把所有的裝甲車都壓成了薄片兒。
“終於團滅了。”韓玥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該我出場了。”
飛行器安靜而又迅疾地飛落,將剛要起來的希梅亞獸砸倒在地。
飛行器拆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恢復成星辰匕首,一股腦傾瀉而下。星辰匕首攻擊力遠遠高於裝甲車的炮彈。
藍色的鮮血從希梅亞獸渾身飛濺出來,像是下了一場藍色的雨。
希梅亞獸發出憤怒的咆哮,找到了真正的對手,奮力往上一跳,長長的鼻子如鞭子般抽打過來。
飛行器如蜂鳥般靈巧,輕而易舉地躲過攻擊,組成一柄巨大無比的雷劍。
韓玥一腳踢在劍柄上。雷劍速度之快,讓空氣幾乎變成實體。穿透幾層鏡子般的空氣,朝希梅亞獸咽喉而去。
希梅亞獸也知道自己的弱點是什麽,十條腿組成一面密不透風的盾牌,又用長鼻子纏在脖子上。
然而,在雷劍的攻擊下,如薄薄的紙。希梅亞獸連一聲哀嚎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轟然倒地。
藍色的鮮血如河水般汩汩流著,灌溉了這條峽谷。
所有的星辰匕首重新組合成巨大的飛行器,緊貼著希梅亞獸底部,緩緩往城市的方向飛去。
“這個能賣很多錢。”陳陽開心地說。
韓玥冷哼一聲,“為什麽要賣?我要自己加工。”
“難道你不需要第一桶金?你給不出錢,誰會幫你?”
韓玥露出得意的笑,“我改變主意了。金錢已經無法滿足我的欲望了。我要成為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存在,擁有整個世界。”
陳陽暗笑:這正中我的下懷。欲望越強烈就越容不得其他人的擺布。
城市上空飛行器如歸巢的鳥往同一個方向飛去。它們是送這些人去工廠的。
天空變得昏暗無光,藍色血雨淅淅瀝瀝,血腥的臭氣在城市中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