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我來到空姐面前蹲下,非常嚴肅的說道:“我要開始給你清理傷口了,中途可能會流很多血,你怕不怕?事先申明啊,我不是醫生,治不治得好,我也沒太大把握,你想去雷山那邊需求幫助還來得及。”
她很認真的看著我,微微一笑,說道:“開始吧!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麽,至於去雷山那邊求助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我死也不去求他。”
聽完她的回答,我也不再墨跡,拿著玻璃鏡片,開始刮掉已經被海水泡的發白的爛肉,膿白的液體流得一腿都是,直到把爛肉都清理乾淨,流出鮮紅的血液,我才停止。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空姐,只是見她微微皺眉,並無其它不適。
我又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酒精,直接往傷口上衝洗。簡單粗暴。
酒精剛流進傷口,宋馨嵐啊的一聲音,一口咬在我肩膀上。
她這一咬,痛得我是齜牙咧嘴。
“這娘們屬狗的嗎?早知道就給她把嘴堵住的。”心裡雖是在吐槽,但我手裡的動作一點不含糊,拿起事先在酒精裡浸泡過針,一隻手捏住傷口,使其閉合,另一隻手開始縫了起來,就像縫衣服一樣,過程很是順利。
做完這些,我才沒好氣的對宋馨嵐說道:“現在可以松口了吧!我說你挺漂亮的一姑娘,做起事來這麽粗魯,你是屬狗的嗎?你自己受傷就算了,還非要把我也弄傷,難道你是想和我做一對亡命鴛鴦嗎?”
她先是白了我一眼,嬌嗔道:“呸,誰要和你做亡命鴛鴦。”
說完她臉紅的低下頭,看著被我縫得歪歪扭扭的傷口,接著說道:剛才只是太痛了,也沒顧那麽多,對不起啊!”
“不用說對不起,是我活該倒霉,早知道就該把你扔進大海,省的麻煩。”我一邊陰陽怪氣的說著,一邊拿著尿不濕,擦著她大腿上的汙漬,見她傷口,依然在流血,我拿尿不濕當繃帶,給她包扎好傷口。
我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牙印,我苦笑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就是做好人的代價,看來要,盡量少做好人好事。”
宋馨嵐聽了我的嘀咕,都快把頭埋進山谷了。用蚊訥一般的聲音說道:“謝,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啊,你說什麽?”我假裝什麽都沒聽到的回了一聲,也不等她回答,起身瞧了一眼礁石上的藤壺肉,見肉已經縮水很多,又看了看天色,距離天黑大概還有3小時左右。
轉頭看著依然把頭埋在胸前的宋馨嵐說道,你就在這裡等我,不要到處跑,我去找水,順便弄點樹枝樹葉來搭個庇護所。
說完帶上瓶子,往叢林裡走去。都說沒食物可以堅持半個月,沒水只能活3天,所以我決定先找水。
俗話說:“百川東到海,所以島上如果有小溪或河流肯定是要流進大海。
所以沒必要深入叢林。沿途雜草從深,四周生長著很多筆直,枝葉繁茂的大樹,鬱鬱蔥蔥,遮住大部分的陽光,林子裡顯得非常昏暗。
一直沿著叢林的邊緣走了約摸1個小時,依然沒有發現淡水,體力漸漸不支。我停下腳步,思考著辦法:“看來只能回去了,不然天黑了,可能要闖鬼,萬一掉進海裡,豈不是要被淹死。誒…..海裡!叢林的最邊緣不是光突突山崖?那萬一有從地下滲出來的水也說不定啊?”
當即我蹭的一下就站起來,往崖邊走去。找了一棵長在崖上的小樹,
俯下身子,雙腿夾著小樹,直接把頭伸出山崖。 果然山崖璧山光突突的,除了一些苔蘚,其他什麽也沒有。正當我準備放棄的時候,猛的發現,自己的正下方崖壁上流著很小的一股水,就像噓尿一樣,猶豫天使昏暗,不仔細看,開發現不了。
我趕緊拿出瓶子,開始接了起來…..
幾分鍾後….我看著手中清澈透明的水,直接大口大口的暢飲了起來,也不管水裡是不是有寄生蟲什麽的,喝飽了再說,
這水入口還帶有一絲甘甜,像小時候喝過的井水,這讓我大為放心,於是又拿著空瓶子開始接了起來。
十分鍾後,我拿著兩瓶水,喜滋滋的開始往回走。 有了水,我心裡也沒那麽急,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有沒有可以用的材料。
一個半小時後,我帶著兩塊比較扁平堅固的石頭,一捆用藤條捆好的乾樹枝,一把苦蒿,至於學名叫什麽,我不清楚,只是小時候感冒發燒的時候用來熬湯喝,那味道,喝過的都明白,放白糖都壓不住的苦味,比咖啡還苦…正好拿回去給宋馨嵐吃,嘿嘿嘿。
我帶著一臉欠揍的表情,來到了宋馨嵐的面前,見她死死咬著牙,滿臉痛苦的表情,我的心也狠狠的揪了一下,我知道肯定是傷口很疼,沒有止痛藥的情況下,居然沒有大喊大叫。
我放下手中的東西,拿出一瓶水,遞給她,說道:“一天沒喝水了,肯定很口渴吧。”說完我還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依然正常。
她抬頭望著我,強行擠出一絲笑容,眼神非常的柔和,輕柔的對著我說:“你回來啦!累壞了吧,看看你一頭的汗水,來我幫你擦擦。”
說著,她竟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用手仔細的擦拭著我臉上的汗水的汙漬。
看著她近在咫尺的俏麗臉頰,我的心就像剛上飛機看到她的時候,狠狠的跳了一下,手依然保持著遞水的姿勢。
此時她臉上的妝容早就被海水衝刷乾淨了,但是皮膚依舊光潔無暇,和化妝之後並沒有太大區別,唯一能看出她沒化妝的地方,就是那張乾裂的嘴唇。
她做完這些動作,才小心翼翼的坐回礁石,拿著我遞給她的水,只是喝了一小口,她很節約,像是知道我的水來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