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
祁冬一臉疑惑地瞧著戒指上的尖刺,他雖然好奇,但也不是傻子,這幽紫色的色澤看起來可不妙。
“是劇毒!”
莊航湊近祁冬低聲解釋,他又把手貼在祁冬的心臟處。
“我能相信你嗎?”莊航面色肅然的再次問道。
祁冬盯著手裡的戒指慢慢琢磨出了一絲味道,他抬頭與莊航對視。
“我不知道,但我不想變成別人的口中之物!”祁冬的聲音沙啞沉重,但他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手掌感應著祁冬心臟的跳動,沉穩有力,略有加快,再結合祁冬的表情和這段時間的接觸。
莊航開門見山,稍微側過身體擋住他人目光,空出的手掌一翻,赤紫色火焰一閃即逝!
祁冬拿著戒指的手驀然一抖,眼神驚詫:“這是……”
“噓!”莊航豎起手指示意祁冬不要出聲。
“我是故意混進來的,本來過幾天就能出去,到時我會去刺殺袁金奎。”莊航嘴巴開合,聲音小到只有祁冬能聽到,“但既然遇到了這種事,我無法袖手旁觀!”
沒等祁冬發問,莊航繼續說道:“這幾個金屬戒指上的劇毒,沾之即死。”
“我需要你挑選幾個信得過的人一齊使用,明天開門時,我們強殺出去!”
“沒用的!”祁冬本來還一臉希望,此刻神情卻黯淡下去,“金幫匪徒幾百人,就你一個人加上我們這群殘廢逃不出去的。”
“放心,我不是孤身一人。”莊航勸說道。
“我身後也有團隊支持,到時只要衝出大門就有人接應。”
莊航並沒有說假話,他既然潛進了金幫,顧青棠等人定然也跟了過來。
清晨被魯振帶回金幫時,他仔細觀察了把守各個關卡的守衛,都處於松懈狀態,持槍的也沒有幾個。
想想也是,金幫凶名在外,一般人可不會靠近,能過來的也只有毫無神智的喪屍了!
以顧青棠現在的能力,說不定她們就躲在監獄附近的麥田裡。
“你有幾成把握?”祁冬問道。
莊航估摸著算了算回答道:“七成。”
祁冬猶豫了一會,一狠心下了決定,反正早晚也是死,現在有機會還是搏一把為好!
他站起身掂了掂手裡的戒指朝莊航點點頭,轉身就朝江老大走去。
沒一會兒,江老大就被祁冬拉了過來。
“你說的是真的?”江老大望著莊航,眼神裡滿是懇求之意,他懇求莊航不是在開玩笑。
“是真的!”莊航沉聲說道,他朝祁冬示意,“擋一下別人目光。”
待到祁冬用身體擋住外圍之後,莊航手上升起人頭大小的赤紫色火球。
火球散發著滾滾熱力,好似隨時要爆開一般!
江老大口乾舌燥地盯著赤紫火球,臉上神色變幻,咬牙道:“我幹了!”
“我在這呆的時間不短,誰信得過,誰信不過,我最清楚!”
“人我來找!”說完,江老大討要祁冬手裡的戒指,又躺回原位睡了過去。
祁冬和莊航對視一眼,雙手插進頭髮坐在地上喃喃自語:“我們能成功嗎?”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莊航閉眼倚在牆邊。
“盡力而為吧!”
……
星辰照常變幻,月亮出現又消失,東方旭日初升,滿地薄霧。
肉糧倉庫中濕冷難耐,眾人縮手縮腳輾轉反側,
昨夜不知幾人難眠。 莊航打了個哈欠,起來活動手腳,他昨夜倒是休息的很好。
只要習慣倉庫裡的那股酸臭味,倒也能睡過去!
躺在一旁的祁冬也醒了過來,揉著眼睛伸了個懶腰。
他望著莊航開口說道:“我發現睡在你旁邊還挺暖和的,我昨夜甚至都做了個美夢。”
莊航聳肩回答:“可能是我能力所致吧!”
不遠處的江老大也走了過來,他的眼睛裡血絲密布,看起來一夜未睡。
“等會開門先別著急動手,等我發信號再開始!”江老大鼻音渾濁,聲音嘶啞難聽。
莊航有些疑惑,但看江老大哀求著,他隻好點頭答應,祁冬在旁邊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
一時間,三人相顧無言!
太陽慢慢攀高,倉庫內冷意褪去,眾人也紛紛醒來,幾個年輕男人也圍聚過來,他們就是江老大挑選的人手。
昨天還一臉崩潰的瞳瞳媽媽此時也振奮起來,她感激地朝莊航點頭,其他人還是一副茫然無知的模樣,他們不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麽。
倉庫門外開始有了動靜,應該是守衛來站崗了。沒過一會兒,又傳來其他人交談聲。
“宋師傅,又來挑貨啊!”
“是啊,今天是奎老大的周齋日,特意吩咐我挑個好肉糧。”
“開門吧,處理肉糧可要不少時間,耽誤周齋日可就不好了!”
“唉!可惜了那個小孩子!”
肉糧倉庫鐵門打開,持槍守衛搖頭歎息,一臉惋惜不忍的表情。
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廚師服,身後跟著昨天那兩位送飯的藍衣人員。
中年男人在眾人身上掃過,在瞳瞳身上停頓了下:“江魁,怨不得我,上面吩咐下來,我只能照做!”
江老大滿臉堆笑迎了上去:“宋師傅,寬容寬容,挑個老的不行嗎?”
“定下來的菜單是我能改的嗎?”宋師傅瞪了江老大一眼。
“唉~你仔細聽我說啊。”江老大扯著宋師傅的袖子走到一旁嘀咕起來。
幾個不明所以的年輕人神色大變,躁動著看向莊航,他們的手指上都帶著金屬戒指。
莊航冷眼旁觀,微微搖頭,渾身肌肉似松實緊,體內靈能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召喚火焰。
他動了動耳朵,周遭聲音盡皆入耳。
“這還有五天就月底了,你現在把瞳瞳帶走了,月齋日怎麽辦?”
不遠處,江老大指了指小女孩瞳瞳,又指了指太陽。
宋姓廚師也收緊沒眉頭,像是遇到了個難題,吸了口冷氣:“你說的倒也是,就這麽一個娃子,現在用了,月底可就沒材料了!”
“是吧!”江老大貼近宋廚師耳朵,“我可聽說了,今天要吃一碗羹的命令可不是奎老大下的。”
“可就算是那三位堂主,我也得罪不起啊!”宋廚師焦躁難安。
“老哥糊塗啊!”江老大勸慰著,“整個金幫除了你師父外,就你廚藝最高。”
“又屬你把肉糧料理的最好,奎老大可是最愛吃你做菜。”
“這樣,我有個法子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