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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第一美少年》第222章:妹妹
這個畫面在去年的總決賽中上演過。

 去年的早稻田學院用這場表演收獲了很多人氣,但是就差那麽一點,到最後還是輸給了神繪靈的女繡衣表演。

 如今,這種表演卻在慶應私塾的半決賽訓練中出現了。

 “早稻田怎麽會幫他們?!”羽弦稚生猛地站起身來。

 早稻田和慶應私塾同為日本頂級的綜合學院,向來都是宿敵般地對抗,早稻田今年為了日本文學最高文藝賞才選擇了退賽。

 他們沒有理由也沒有時間去幫慶應私塾的才對。

 “等等,並不像是早稻田去年的那場比賽。”黑木童仔細盯著畫面,輕聲說,“雖說看起來很相似,但形式上還是有所不同。”

 “歌曲串燒,多舞種形式結合也很多呀,感覺像是把去年早稻田的拿來翻新了一遍,又加上了他們自己的東西。”

 花鳥風月鼓起了腮幫子,有些生氣。

 羽弦稚生重新坐回椅子上,皺起了眉頭。

 突然有點沒自信了。

 雖說《群青》的聯舞能夠給觀眾帶來震撼,但如果慶應私塾打出這樣的王炸來,還是讓他心裡一陣沒底。

 畢竟去年的早稻田,在冠軍上,就差那麽一小步。

 觀眾究竟喜歡什麽,這其實一直都是業界內的謎,不可揣測。

 如果在半決賽上失利,對於東大藝術的學員們,士氣將會大受打擊。

 “怎麽了?”黑木童注意到了羽弦稚生的變化,出聲問道。

 “沒事。”羽弦稚生咬著上唇,冥思苦想。

 鹿火青是他放在慶應私塾裡的炸彈,如果他讓她在舞台上自爆,那麽他們的半決賽會出現重大失誤。

 這種機會,只能用一次,然後她將會被神繪靈徹底拋棄。

 比起讓這顆炸彈爆炸,他其實更想堂堂正正地對決,痛快地贏下對方不留遺憾。

 羽弦稚生抬起頭來,望向錄像畫面裡的神繪靈。

 她額頭盡是汗水,表情很堅毅,有種拚命三郎的架勢。

 看來這家夥也是被自己逼到要火力全開了啊。

 羽弦稚生輕呼一口氣,當著兩個女孩的面,將電話打給了鹿火青。

 電話被接通了,但鹿火青沒有說話。

 等到了一陣腳步聲過去,她才低聲開口:“什麽事?”

 “我想知道,總決賽他們準備了什麽?”

 “我還沒有看到具體內容,不過他們為了總決賽買了很多道具,我沒有權限進入到內部的訓練室,所以不清楚那是什麽?”鹿火青低聲道。

 “你能形容下你所看的麽?”羽弦稚生眉頭皺的更深。

 “很多管子,用牛皮紙封裹著,還有很大的儀器,我從來沒見過。”鹿火青回答。

 羽弦稚生愣住了。

 他們不會是要在總決賽開高達乾自己吧?

 他搖了搖頭,把這個離譜的想法甩出腦子,掛掉了電話。

 “繼續練習吧。”羽弦稚生輕聲說。

 他不想把壓力給到任何人,自己承擔就足夠了,讓她們開心地去比賽就可以了,距離半決賽只有不到16小時的時間了,臨時更改曲目絲毫不可能。

 《群青》能不能打的過慶應私塾對於早稻田的複刻。

 就看觀眾們會如何選了。

 ......

 時間已經是傍晚,羽弦稚生本打算去花鳥風月那裡吃個晚餐,然後回酒店睡覺。

 剛下樓,就遇到了源和一龍,斜靠在那輛幽藍色的蘭博基尼上。

 “是要去姐姐那裡吃飯麽?”羽弦稚生一臉無奈。

 “不是,跟小姐沒關系,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源和一龍挑了挑眉,“兄弟間的,咱們倆也好久沒有出去吃飯了,順便帶你見一個人。”

 “見誰?”

 “是個女孩子,到了就知道了。”源和一龍說。

 “那走吧。”羽弦稚生坐進車裡,系上安全帶。

 源和一龍居然會讓自己私下見別的女孩,這倒是挺稀奇的,羽弦稚生想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余暉透過綿綿層雲,電線和公路捋順了整片秋天。

 蘭博基尼在寬闊的馬路上暴烈地行駛著。

 漸漸的,車子駛出了東京中央區,朝著東京西部駛去。

 羽弦稚生在車上小憩了片刻,等再次睜開眼,發覺已經到了一個小鎮上。

 周圍的風景慢慢起了變化,街道上很少能見到汽車,自行車倒是蠻多的,但大多都生鏽了,路兩旁開著花,從院牆處探出來,電線杆上貼滿了小廣告,後來都沒人貼了,最晚的還是一家按摩店的野廣告。

 這裡如同被人們遺忘的地方,很少能見到人,連空氣裡的灰塵都透露著貧窮的氣味。

 “到了。”源和一龍解開安全帶。

 兩個人並肩在這個小鎮上走著,小鎮前的牌子上寫著松濤町,街道兩側的房屋都是十分古舊的木質和式屋,偶爾會有幾隻流浪貓在房頂穿梭,對這兩位來之不易的客人面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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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難想象這裡是東京西部,半個小時前他們所經之處還是熱鬧非凡,但半個小時之後,站在這裡的他們仿佛被世界遺忘,唯獨只剩孤獨的回響。

 “這裡是什麽地方?”羽弦稚生問道。

 “我的家。”源和一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裡是東京西部的貧民窟,源和一龍從小在這裡長大,他帶著羽弦稚生熟練地在小街中鑽來鑽去,繞過那些掛在小巷裡的衣服,來到了一家居酒屋前。

 居酒屋很破,簾子泛著油膩。

 旁邊有幾個胖瘦不一的混混,躲在寒風裡吃烤串,他們望著羽弦稚生身上那套名貴的校服,目露凶光,大概覺得這是個小肥羊。

 源和一龍衝著他們揚了揚下巴,他們就諂笑著走開了。

 大腸鐵板燒、豬血燒,醬汁濃厚,在秋風中冒著香氣,源和一龍將鐵板燒打包,又將其中一份遞給了羽弦稚生。

 “我沒想到你會願意吃這些,貧民窟的食物,跟你的身份不符。”源和一龍說。

 “有什麽不符的。”羽弦稚生搖了搖頭。

 上輩子他還喜歡吃辣條呢,當時也有人說了這話,像你這樣帥的人,也會吃辣條麽,這算是什麽屁話,當時他樂了好多天。

 兩個人繼續步行前進,七繞八繞,終於到了樓下。

 這裡算是為數不多的現代建築,但也只是有三層樓罷了,樓裡傳來夫妻的對罵聲,摔東西的聲音。

 繼續爬樓梯,在一扇破舊鐵門前停下。

 源和一龍敲了敲門,門上的舊層漆嘩嘩掉落。

 “請問是誰?”裡面穿了一個女孩的聲音,這聲音很小。

 “是我,妹妹。”源和一龍說。

 意外的是,門沒有開,女孩似乎靠在了門上,沒有勇氣打開這扇門。

 源和一龍將打包好的鐵板燒放在門口,囑咐她別忘記拿,然後帶著羽弦稚生,爬到了最頂樓的天台。

 這裡到處都是廢棄的箱子和沙發,落滿灰塵。

 兩個人坐在天台的邊緣處,望著日漸垂落的夕陽。

 更遠處是大海,天地之間,波濤回響。

 “剛剛是你妹妹?”羽弦稚生問道。

 “是啊,親妹妹。”源和一龍後仰望著天空,“她從小就不願意出門,因為得了病。”

 “什麽病?”羽弦稚生好奇道。

 “這裡的。”源和一龍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處,“之前她念初中的時候,放學的時候被一群混混給欺辱了,每天下午我都會接她回家,但那天我因為在遊戲廳玩遊戲而去晚了,就那麽一次,上帝沒有選擇原諒我。”

 “後來我把那些混混都打斷了手腳,其中一個被我當場打成了植物人,我離家出走後,一直到了源家被老爺子收養,直到今天我都不敢回家。”

 “其實一開始,我遇到你的第一面,是有打算把你騙回我家,當我的妹夫。”源和一龍笑著說道,“那時我還不了解你。”

 “至於現在,我隻想你跟黑木童小姐好好的。”他點頭,望著海面的遠方。

 “稚生,小姐對你的感情,你其實也是明白的吧?”

 源和一龍扭過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羽弦稚生點了點頭,他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看不懂,只要他和花鳥風月走近了,這位姐姐就會吃醋,而且毫不掩飾。

 她擺明著告訴你,我在吃醋,請弟弟你收斂點。

 “是啊,你沒來之前,老爺子想讓她去韓國的清雅藝術學院,當時她也同意了,等跟你熟悉了之後,她選擇繼續留在東京。”

 “源家的每個人對她尊崇至上,但她知道那只是老爺子寵她之下的光環,她想要自己在外面拚搏出一片天地,屬於她自己的。”

 “你之前不是說一直想過普普通通的日子麽,對吧?”

 “是啊。”羽弦稚生點頭。

 “她也一樣,她想成年之後離開源家,當一個小提琴教師,每天和孩子們相處,當然也會結婚,平澹度過此生。”源和一龍輕輕呼氣,“遇到你之後,她一直在等待著那段日子來臨,那未來或許有你,或許沒有你。”

 “我希望有你,我希望每天接她回家的人是你,所以我為此而拚命努力。很久之前,我在妹妹那裡留下了痛苦的遺憾,不想再從小姐那裡經受一次。”

 源和一龍微笑著說:“所以這是一條狗腿子的偉大夢想,我希望她能被你好好保護起來,一輩子都不需要見到東京腥風血雨的一面。”

 “我會的。”羽弦稚生拍了拍源和一龍的肩膀。

 “盡管現在你們還不能手拉手在街頭散步,也只能在源家的視線下生活著。但我想將來有那一天,你可以拉著她的手走在陽光下,不需要我們的保護,因為你自己就能保護她。”

 “到那時,我就可以撤退了,找個狗窩度過下半生,你們盡情地過著你們的幸福生活吧。”源和一龍的眼眸裡流出期盼的神色。

 “你呢,不打算結婚麽?”羽弦稚生問道。

 “想結婚也沒那能力了。”源和一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妹妹遇到那件事之後,我無法原諒自己,所以乾脆就嘎掉了。”

 羽弦稚生猛地愣住了。

 我靠,這才是真男人啊,說嘎就嘎。

 他這輩子沒服過誰,眼下算是佩服極了源和一龍。

 “兄弟,能幫我個忙麽?”源和一龍突然說。

 “請說。”羽弦稚生點頭。

 “讓我的妹妹,高興一點吧,哪怕是她願意向前踏出一步,就好。”源和一龍目光灼灼,“這樣,以後我就可以放心為你而死,在世間不留遺憾了。”

 “交給我吧。”羽弦稚生笑著說,“至於為我而死,大可不必。”

 然後讓源和一龍在原地等待,而他則是沿著樓梯來到門前。

 一開始敲門依然是沒有開門,屋裡面的女孩還以為是源和一龍在門外,一句話也不說。

 “我是羽弦稚生。”他說。

 彷若奇跡出現,大概是聽到了曾經只能在電視裡聽到的聲音,又或者這實在是過於難以置信,女孩輕輕將門打開了一道縫隙,直到看到站在門外的羽弦稚生。

 羽弦稚生對她微笑點頭。

 她的眼眸瞪的又圓又大,然後打開了門,上下打量著羽弦稚生,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羽弦稚生說,“方便進去麽?”

 “嗨......”女孩呆傻地說。

 地上滿是泡麵,塑料袋,成摞的垃圾,三百五十毫升的啤酒放在桌子上,一半沒喝完,其余的都已經喝空,鐵板燒也吃完了。

 女孩一直不停地揉著眼睛,像是覺得自己在做夢,自閉症唯一了解外界的方式是通過電視,而羽弦稚生是在她喜歡看的頻道中出現最多次的人。

 羽弦稚生將垃圾清掃乾淨,騰出一片空地,然後拉開了窗簾,讓夕陽的余暉照射進來。

 女孩的臉上長了痘痘,她發覺了,很快戴上了口罩。

 “您是來拍節目的麽?”她目光看著面前的少年,小聲問道。

 哥哥?羽弦稚生?她無法把那個暴力狂和面前的美少年聯系在一起,更想不到他們怎麽會成為朋友。

 “我們聊聊天吧。”羽弦稚生坐了下來。

 女孩剛開始哆哆嗦嗦不知該說些什麽,羽弦稚生便引導著話題。

 很快,他問有沒有吉他。

 女孩惋惜地搖頭,說沒有,很抱歉。

 羽弦稚生說,那就清唱吧。

 lemon。

 歌聲在狹小的房間裡浮動,連帶著溫暖的余暉。

 女孩專注地聽著,不知不覺眼眸裡含著眼淚。

 沒多久,羽弦稚生起身,回到了源和一龍旁邊,對他說道:“你現在可以去了,她願意為你開門了。”

 “真的?”源和一龍驚訝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羽弦稚生說。

 “話說你給她唱了什麽歌?”

 “總決賽會用到的歌,很好聽哦!”羽弦稚生笑了笑。

 源和一龍迅速從坐台上跳下來,接著走到鐵門前,這次不需要敲門了,因為門是開著的,妹妹坐在客廳裡,滿臉淚水,衝過來擁抱住了他。

 源和一龍撫摸著她的頭髮。

 如果將他的衣服掀開,可以見到他那傷痕累累的背部,但這些傷並沒有讓他掉過眼淚,可此時眼淚卻掉落了,不知不覺。

 那小子真是個奇跡啊,對付女孩太會了。

 “怎麽樣了?”羽弦稚生回頭望向走來的源和一龍。

 源和一龍哈哈大笑著,抱緊了他,用力說著:“謝謝。”

 “大膽的往前衝吧,稚生,我把整個新世界都賭在了你的身上,這個心願滿足後,死也無懼了。”

 “不要說那麽不吉利的話啊。”羽弦稚生沒好氣地說,“話說回來,是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感謝我?”源和一龍奇怪道。

 “是啊,下午的時候,我還在想,什麽樣的表演才能贏下比賽,老實說,慶應私塾準備的很好,我心裡沒底。”

 “但是,剛才給你妹妹唱過歌之後,我確認了。”

 “確認了什麽?”

 “如果歌聲能夠帶給別人快樂的意義,如果是這樣,那麽我們一定能贏!”羽弦稚生看著夕陽,微笑道。

 那可是,群青啊!

 “請期待明天我們的表演!”

 他的雙手作喇叭,朝著大海大聲喊道。

 這一刻,夜色溫柔,風吹亂了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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