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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第一美少年》第162章:紅瓶(二)
羽弦稚生回到總統套間,觀察著手裡的瓶子。

 外面很昏暗,有點看不清,於是他打開了桌子上的燈。

 瓶子裡紅色液體搖晃,浸透了木塞。

 他拔掉木塞,皺著眉頭,聞了聞味道。

 說不清的味道。

 但感覺像是血,但比血還要腥。

 羽弦稚生把液體倒入馬桶衝掉,將瓶子和吊繩一同丟進垃圾桶,然後開始衝澡。

 衝完澡之後,擦乾身體,下樓隨便吃了點東西,重新回到房間,他坐在了桌子前,將鋼筆和稿紙拿了出來。

 外面是瀑布般的暴雨,東京天穹墨色一般黑,壓著地面。

 東京大橋下面的河川水位上漲,巨大的輪船閃爍著紅燈,像是畫中的影子緩緩遊過,撥開浮在水面上的櫻花。

 童話故事上次寫到了《灰姑娘》,今天要寫的是《白雪公主》《小紅帽》《皇帝的新裝》《海的女兒》,安徒生童話和格林童話是混著寫的,腦海裡想到什麽就會用筆寫下來什麽,不會特意分類。

 當寫到‘天亮了,人們找不到小人魚,只見到海面上跳動著一片白色的泡沫’時,鋼筆沒有了墨水。

 羽弦稚生從書包裡拿出‘寫樂’牌藍色墨水,緩緩捏著軟膠管,讓墨水被吸上來,吸飽之後他擰回瓶蓋,將墨水瓶放回書包裡。

 一疊畫稿在書包的夾層裡,映入他的視線。

 他去衛生間洗乾淨了手,將畫稿抽出來,這些是宮本雪子的人像鋼筆畫,藍色的墨汁清淺勾描,她睡著時的樣子,看電視的樣子,吃水果時的樣子還有別的等等,都是離家前畫出來的。

 羽弦稚生低頭看了好一會兒,將畫稿放了回去。

 他坐在窗前,拿起手機,猶豫了很久,沒有撥打她的號碼。

 思念這種東西,越觸碰就越生長。

 並非是害怕打電話,而是害怕掛掉電話的那個瞬間。

 ‘你不願意種花你說我不願意看見它凋零’

 ‘是的為了避免結束你避免了一切開始’

 我在想什麽?哪有這麽嚴重。

 羽弦稚生將這段話寫下來,然後揉成紙團,丟進了垃圾桶。

 他走到燈控開關處,把室內的燈全部都打開,寬闊的總統套間一下子變得輝煌起來,牆壁上的模擬燭火燃燒著,巨大的琉璃吊盞倒映在落地窗上,盈盈璀璨。

 心情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那個小瓶子躲在廢紙團的陰影裡。

 雨。Rain。

 這是第二次公演賽的主題。

 當然,也可以選擇不用這個主題,而是自由發揮。

 羽弦稚生閉上眼睛,在腦海裡搜尋著相關資料,沒過多久,他開始落筆,把歌詞寫在稿紙上。

 手機忽然響了,是澤野和樹發來的短信。

 “喲,稚生,晚上八點集體表彰會議,記得來喔。”

 “了解。”羽弦稚生回信。

 時間逐漸到了中午,他將寫好的童話收了起來,放在貼著‘成田區報社收’字條的袋子裡,走下樓去,把文件袋交給前台,讓他們幫忙寄出,順便吃中午飯。

 下午他決定好好休息,趴在床上讀一本名為《竹雪》的文學小說,出自文化界作家三春紀夫之手,是去年的文化金獎獲得者。

 不同於一年一次的最高文藝文學賞,文化金獎每隔半年就會舉行一次,獎金少的可憐,但還是有許多人趨之若鶩。

 羽弦稚生一開始是想參加的,但獎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對需要錢的他而言,來錢實在是很慢,再加上出版等一大堆雜事,哪怕等拿到稿費也要等明年了。

 但能夠在這麽多作品中脫穎而出,也足以證明這本《竹雪》的優秀。

 這本小說講的是一個叫做竹子的女孩,暗戀自家的少爺,少爺卻不喜歡她,只是把她當做玩物,竹子深陷在少爺的甜言蜜語中無法自拔,很快就懷上了他的孩子。

 就在她幻想著跟少爺結婚的那一天時,少夫人發現了他們的私情,並派遣殺手去殺掉竹子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竹子就這樣踏上了逃亡之路。

 這一路上她遇到了很多奇形怪狀的東西,比如渾身綁著氣球的貓,竹子問那隻貓為什麽要飄在天上呢。

 貓兒老氣橫秋地說,笨蛋,不飛到天上會被老鼠給吃掉的!

 然後竹子就抱著這只怕老鼠的貓繼續逃亡。

 第一個武士很快找到了她住宿的賓館,就在刀即將刺死她的那一個瞬間,貓兒跳了出來,狠狠地撓瞎了武士的一隻眼睛,接著它把氣球綁到竹子的身上,一邊用力地吹氣,一邊用尾巴與武士打的有來有回。

 “快逃吧!竹子小姐!”貓兒大聲地說道,“這個家夥就交給我好了!”

 竹子就這樣一路逃亡下去,最後到了一個名為雪國的地方,就在她即將把孩子生出來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雪,一個又一個的武士包圍住了她的房間。

 而這一次......

 羽弦稚生緩緩地睡著了,書本蓋在臉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六點,羽弦稚生洗了洗臉,前往東大藝術旗下的錄音室,將兩首歌的編曲做了出來,導入在手機裡,雖說還不確定是否會選用‘雨’的主題,但還是做到有備無患比較好,兩首歌的名字都叫做《Rain》。

 然後是《穿越時空的思念》。

 這是一首很經典的曲子,鋼琴、二胡、小提琴、大提琴都能演奏,羽弦稚生將伴奏做出來,聽了幾遍點了點頭。

 東京氣象台預報明天依然是大幅度降水,而後天則會放晴。

 天晴的那一天,自己也要開播了。

 森美畫隨時會向自己發起挑戰,他打算用這首曲子進行比拚。

 兩個人還有賭注在身。

 如果她贏了,那麽叫他做什麽,他都會做。

 當然要在力所能及范圍之內。

 而他贏了,森美畫就會把她的那件琴給他。

 聽說那把大提琴相當貴重。

 當然,這也不是錢不錢的事,男人嘛不能輸了面子。

 距離開會還有半個小時,羽弦稚生提前進入訓練室,拿起放在支架上的大提琴,緩緩地練習了起來。

 悠揚的曲調在寂靜的訓練室盤旋。

 鏡子裡倒映出他俊美的面容,略微長的頭髮遮掩住了視線,時光在美中融化著,和著雨影,為他鍍上一圈朦朧的光暈。

 夏目輕音推門而入,先是被晃了眼睛,接著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捏緊了手裡的長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景色相合,說不出人美還是景哀,她的雙腿緊緊貼在一起,不由得輕輕捂住了小嘴,臉龐浮現紅暈。

 演奏結束,羽弦稚生這才發現她,點了點頭當做打招呼,將大提琴放回到架子上。

 夏目輕音用力地鼓掌,難掩吃驚的神情:“好厲害。”

 羽弦稚生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他已經好久沒碰大提琴了,目前的演奏水平並不能讓他滿意,還需要多加練習。

 活力四射的少女蹦跳過來,眼睛閃爍著小星星:“老大,剛才你演奏的是什麽曲子?”

 “要學麽?”羽弦稚生微笑道。

 “可以麽?”夏目輕音瞪大了眼睛。

 “當然可以,找時間我會教你。”羽弦稚生點了點頭。

 這首曲子他並不打算在公演賽上用,而是在競選日和森美畫對抗,對方既然選擇了比拚,也一定會拿出經典的曲目,能打敗她就好。

 夏目輕音擅長的是長笛,這首曲子也完全可以用長笛演奏,一舉兩得的好事,正好能讓她幫忙進行二度宣傳。

 澤野和樹也有意無意地說過這件事,夏目輕音目前的選手排名在第一百名左右浮動,而且在公演賽上曲目失利,拿到了僅僅是B。言外之意就是希望他能夠多對這個女孩上上心,輔導一下她什麽的。

 都是一個班的,一碗水需要端平,總是對黑木童一個女孩好,藤原千繪和夏目輕音心裡還是會有點難過的。

 這點其實不用老狐狸說,羽弦稚生也打算做,半決賽是團體賽,作為班長,他希望班上的人一個都不要少。

 當然,那倆臥龍鳳雛另算。

 “對了,你看過《竹雪》那本書麽?”羽弦稚生打開了窗戶透氣,然後坐回椅子。

 “看過呀。”夏目輕音說,“家裡很早就買了。”

 “竹子小姐最後怎麽了,在去了雪國生下孩子之後?”

 “啊,竹子小姐死掉了。”夏目輕音似乎回憶起了什麽,哀傷怨氣道,“被那些武士們給殺死了,還被糟蹋了一遍。”

 羽弦稚生心頭一萬個草泥馬奔過。

 幸好沒有看完,不然一個下午都沒好心情了。

 尤其是剛寫完童話再看這種虐心文學,這種落差,絕對會對世界產生懷疑。

 “不過孩子倒是活下來了喔,他臥薪嘗膽了十八年,最後把原來的家族全滅掉了。”夏目輕音說。

 “最後的結局是‘在春天裡,他聽到了一聲貓叫,流下了眼淚。’”

 “啊......這樣。”羽弦稚生點了點頭。

 能復仇回去自然是好的,不過竹子小姐的下場倒是讓他很意外,本以為還能再遇到一個好人把她救下來的,文學果然還是偏向現實主義居多。

 正當他這樣想著,黑木童推門走了進來,她掃了一眼挨著羽弦稚生坐的夏目輕音,眉毛微不可察地動了動,徑直坐在了羽弦稚生的旁邊。

 “昨天邀請你晚餐,你沒來。”她撫平裙子端坐下來。

 “太累了就休息了。”羽弦稚生說。

 “可11點的時候你房間裡燈還在亮著。”黑木童輕輕一笑。

 “你過來找我了?”

 “我只是覺得你會累的忘記吃飯。”黑木童翹起修長潔白的小腿,雙手搭在了一起,有點正宮夫人的架勢,“所以讓一龍給你帶去了食盒,你沒聽到敲門麽?”

 “我應該在聽歌,大概。”羽弦稚生想了想,那時自己在幹嘛呢,應該是在給雪子寫信,同時耳機裡播放著電台裡的輕音樂。

 黑木童看了他一眼:“剛才你們在聊什麽?”

 “大提琴。”羽弦稚生說。

 “還有《竹雪》喔!”夏目輕音舉手道,像是回答問題的小學生。雖說她已經十六歲,按照法定都到了適婚的年齡,但是她是很甜的少女,可愛的沒有一點違和感。

 “你的表演很棒。”黑木童用手拍了拍羽弦稚生,“可回來後,這幾天又感覺你變成了悶葫蘆一樣。”

 “欸?是麽?”羽弦稚生一怔。

 “是,跟你在台上完全不是一個人,台下你不愛說話,感覺你把我們當成了小孩子。”

 黑木童十五歲了,不是小孩子。

 她明年就可以結婚了,如果她願意。

 “會不會是因為阿童你的氣場太強了?”羽弦稚生笑了起來。

 “像公主一樣,平常我也怕呀。”夏目輕音呼呼道,她把手當成扇子,彷佛在扇額頭上的汗。

 羽弦稚生哈哈大笑了起來。

 黑木童撇嘴,扭過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你應該多笑笑的’她在心裡說。

 羽弦稚生平常總會隱身,平常競選日她們出門,他一個人也不知道乾些什麽,而晚上去找他時,他人也已經休息了,想見他一面都難。

 過了會兒,藤原千繪也來了。

 她先是溜到羽弦稚生面前,給他看額頭上還未洗去的祝福語,旁邊的夏目輕音嫌棄地說你幾天沒洗澡啦,兩個可愛多就此笑鬧在了一起。

 羽弦稚生和黑木童端坐在椅子上,望著她倆玩鬧,突然有種兒女滿堂歡的怪異感。

 沒過多久,臥龍鳳雛也過來了,赤木涼介看了一眼羽弦稚生,走到窗前帥氣地抱住了胳膊裝深沉,大槐義勇則是坐在窗子上,敦厚的身子擋住了風。

 “別坐在那裡,屋子很悶。”羽弦稚生回頭說。

 大槐義勇趕緊跳了下來。

 赤木涼介皺起眉,心想你這也太聽他話了吧?

 很快,澤野和樹拿著資料走了進來,跟在他後面的是中央區的校長大和田光壽。

 “幼,赤木君,你把頭髮染黑了?”大和田光壽樂呵呵道。

 一頭黑發的赤木涼介點了點頭。

 “這位就是羽弦少爺了吧?”大和田光壽嘖嘖稱奇,“第一次見到這孩子呢,果然是長得一表人才啊。”

 “一點小禮物。”大和田光壽低頭笑著,雙手把勞力士手表禮盒捧了過來。

 “謝謝。”羽弦稚生接過來放在一邊。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大和田光壽,之前都是從澤野老狐狸那裡聽說的。

 大和田光壽已經對外界宣稱請辭了校長職位,但在集團內部還佔據著一席之位,澤野和樹沒有那麽傻,並不認為光明一定能戰勝黑暗。戰勝黑暗之前,一定要充分了解黑暗,大和田光壽一肚子壞水,沒人比他更懂這裡面的門道,留著還有大用。

 但已經他對澤野投誠了,這個舉動,讓派系裡那兩名校長很懵逼——我等正欲死戰,首領何故先降?

 “羽弦少爺跟我手下的森美小姐還有一場比拚吧?”大和田光壽道,“怎麽說呢,真讓人期待啊。”

 會議上的說的內容很簡單,主要是關於第二次公演賽的籌備。

 “第一場公演賽也有主題?”羽弦稚生問道。

 “沒有。”黑木童抱著胳膊輕聲道,“主題是隨機發布的,主要是為選手們做考慮,給我們劃定一個限定范圍,好讓我們提前做好準備,當然如果實力水準很高,可以不用,保持自己的風格就好。”

 “原來如此。”羽弦稚生點頭。

 “你要用麽?”黑木童問。

 “我還沒想好。”羽弦稚生並沒有什麽所謂。

 “這點我倒是有聽聞,神繪靈即將要發表的第二首歌,跟雨有很大的關系,四大財團對星光大賞賽引進了注資,雖說不能操控比賽,但在這種小地方動手腳也是可能的。”赤木涼介忽然道。

 “你怎麽知道的?”黑木童問道。

 “東京貴族小圈子裡的內部消息,可信度還是有的。”赤木涼介聳了聳肩膀。

 羽弦稚生點了點頭,那基本可以確定了。

 如果神繪靈真的打算找自己的麻煩,那麽他不介意見招拆招,逮著他打,無論是台上還是台下。

 “那就為第二次公演賽奮戰吧!”澤野和樹說。

 會議散後,羽弦稚生回到房間,將那本《竹雪》讀完。

 ......

 兩天后,競選日,東京上空放晴。

 森美畫在她的個人頻道上更新了消息:“羽弦君,請按照約定來赴約。”,同時配上了一張大提琴的照片。

 羽弦稚生的粉絲們在看到這條消息後,頓時集體熱鬧了起來,在羽弦稚生的評論區裡留言。

 “寶,今天別去釣魚啦,有姑娘找你呢!”

 “羽寶是要演奏大提琴麽?好期待。”

 “嗚嗚嗚,明天羽寶不請假了,輪到我請假看直播了,要被老板罵了。”

 東大藝術旗下所有校區都來了精神。

 成田區S班的王牌與中央區S班的王牌。

 這可是有好戲看了啊!

 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其它九大學院的目光也凝聚到這裡。

 私下的猜測有很多。

 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東大藝術的學院會內訌。

 而網絡上也是一片鑼鼓喧天,森美畫的粉絲大多表示了支持,也有不少人陰陽她蹭羽弦稚生的熱度,但也有人對羽弦稚生的大提琴表示了擔憂,畢竟誰也沒見過他的大提琴。

 但這些,羽弦稚生和森美畫,兩個人都不在意。

 當天早上,羽弦稚生在個人頻道發布了消息。

 消息簡短利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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