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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來了個讀書人》第1章 留下城有位王2爺
  留下城,北齊王朝冀州的一座小城,城門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

  李明是留下城的守城衛士,說是守城,其實是養老,像他這樣被招募的士兵在年紀大了後又不好辭退就被派來守城門,畢竟北境有萬裡拒北牆,留下城外還有冀州城、幽州城這樣的大城,再說即便是敵人入侵,也未必能夠看得上這小小的留下城。

  天微亮,李明便打開城門,他今日難得有份活要做,擱平時就開個城門就可以和同樣守城的老張邊喝酒邊嘮嗑了。

  聽說那老小子的小兒子當上縣丞了,這不得請我喝一壺?

  一陣寒風吹過,李明打了個寒顫,他趕緊拿著一小桶漿糊和上頭髮的告示冒著晨風小跑到城門前的告示欄旁,開始張貼。

  他對手哈了哈氣,在霧氣中扭頭看見一個穿著素白厚棉襖,戴著逍遙巾,高高瘦瘦,微微有點駝背的少年從城內提酒走出,李明頓時有了點精神。

  “二爺,早啊!”

  少年聞聲頓了頓,看到李明,快步走上前來,邊走邊答道:“李爺爺,你怎麽也和他們一樣胡鬧,您的歲數都快是我的4倍了,叫我二爺像什麽話啊,叫我小王就行了。”猶豫片刻拿出一壇酒遞給李明。

  李明沒有去接酒壇,卻停下手裡的活,感慨道:“嘿嘿!這留下城誰見你不叫一聲二爺啊!你可是連中二元,按規矩我得叫你一聲貢士老爺,不然你考個狀元,我立馬改口叫你狀元老爺,嘿嘿。”

  原來,王禮權是王家次子,王家在留下城也算富貴,而他科舉又連中兩元,因此城中人都尊稱他一聲二爺。半是戲稱,半是尊重。

  “對了,二爺,這麽早,出城去幹哈?”

  “這不重陽節了嘛,我去看看爹和大哥。”

  “你等等”說著,李明跑回城內小屋,不一會兒,提著一壺酒跑了過來道,“既然你要去看大老爺和艮爺,就幫我去敬個酒,他們都是咱普通百姓的恩人呐。”

  “好”,少年應了一聲接過酒壺,李明對手又哈了哈氣說道:“明天我調休,到時候把我那些不肖子孫帶著一起去給大老爺和艮爺上個香。”

  “二爺,你最近要小心點啊!”李明突然說道。

  “為什麽?”

  李明敲了敲告示板,“沒聽說嗎?最近也不知怎麽了,有人在殺咱們“百家學會”的讀書人,聽聞那些人喜歡殺人前給人送一枚燕尾簪,3天后就會殺人全家,瘮人的很。”說完還做了個雙手抱胸的動作,好像真的被冷到了一般。

  “真的假的,還燕尾簪,整的像武俠小說似的,不過還好,家裡只有一個書童,這也倒為那些瘋子省事。”王禮權順勢開玩笑道,江湖上的事他大多不信,就跟人誇他自己一般,其實他也沒這些鄉親想得那麽天才。

  沒想到,一直和藹得李明,突然抓著王立權的手道,“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二爺一家都是好人,老天爺會保佑你的。”

  說罷,城內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出現,一位賣藝的壯漢在街上擺好了攤子開始張羅起來。

  王禮權簡單地告別了老人,便離開了。

  “爺爺,剛剛那是二爺嗎?”剛走沒多久,一位比王禮權略小、扎著個丸子頭的少女從城內跑出來問道。

  “二爺二爺,就知道二爺,怎麽沒給你爺爺帶瓶小酒過來?”李明佯裝生氣卻揉著少女的頭道。

  ……

  走到山坡上,人跡已稀少,王禮權回首看向留下城,

這座小城逐漸繁榮熱鬧,他又望向天空,輕聲呢喃道:“老天爺,爹和大哥都是好人,為什麽不報佑他們呢?”  來這座城快10年了,還記得當初他在京城縱馬遊市,帶著一堆仆從在街上橫衝直撞,被當時還是從三品的禮部侍郎大哥知道後,當即帶人把他從街上拽回府中,一向對他疼愛有加的大哥,那天動起手來卻絲毫不手軟。

  還記得被打後抄了1000遍父親寫的《逍遙行》,想到這王禮權現在仍感覺手指隱隱作痛。

  抄完後,書中江湖大俠行俠仗義的各種神采他現在都還記得,但大哥問他書中講什麽,他這個從小被譽為“文曲星下凡”的王家雛鳳說出答案後竟差點又被一頓毒打。

  第二天早朝時,北齊最年輕的禮部侍郎王艮因病辭官,帶著同樣驚才豔豔的弟弟王禮權回到老家留下城。

  家中積蓄頗多,然而回到留下城的王艮每天帶著他讀書練字,施粥借地,開辦學堂,制定鄉規,在留下城創辦“百家學會”,帶領讀書子弟一起耕讀、研學。日子久了留下城漸漸富饒,而大哥偶然風寒,日漸病重,家中千金也所剩無幾。

  走著,走著,逐漸人跡全無,雜草肆意瘋長,王禮權翻過城邊的一座小山,在山腰處他停下腳步,從一堆細草中找到兩個土丘,爹和大哥就睡在裡頭。

  “大家想把你葬在城內的陵園裡,我沒同意,我想你應該更想和爹在一起。頓了頓又說道:“你也該休息了”說著,王禮權把小酒掀開,圍著墓地緩緩倒酒。

  “今天遇到李爺爺了,他還惦記著你,要我給你多敬一壺酒嘞。“

  無人應答,只有早晨的寒風吹動雜草,沙沙作響。

  王禮權忙活完後,席地而坐,拿著剩下一點酒的酒壇往嘴裡送,喝了一口,立馬劇烈咳嗽了起來。

  他拿袖子擦了擦嘴教說道:“爹,哥,三年一考,可今年的殿試我不想去了。“

  風依舊寒冷,王禮權又往嘴裡送了最後一口酒,提著酒壇把最後一滴酒倒在嘴邊後,他隨手將酒壇甩開。

  “不是沒信心考狀元,我從摸筆起就知道,這天下文字皆會為我所用,上私塾以來便一直把‘殿前紅袍狀元郎,獨佔鼇頭笑群雄‘視為囊中之物。 ”

  “我啊,是突然對自己沒了信心。”

  說完,山風乍起,王禮權頭上的逍遙巾被吹落,失了帽子的禁錮雜發亂飛,越發襯托他的面容清瘦。他散開一頭長發,又重新用木簪插好,默默起身回家去了。

  寒風無言,唯有一個消瘦的少年獨自前行。

  留下城的春天依舊寒風刺骨,周邊的小山依舊荒涼,剛剛離開小山的王禮權突然覺得有點難受,又意味不明,像在寒冬擼開袖子,伸進涼水中,一時不知冷熱。

  回到住處,門前的舊桃符在風中隱約有脫落的痕跡,想來這桃符很久沒換過了,還是大哥在時,自己為鄉鄰寫春聯福字剩下的,那時大哥說別浪費了就啪得一下粘在自己家門上。

  推門而入,既是書童也是丫鬟的香菜正在拿著大竹掃帚打掃院內得一地樹葉,見他回來,連忙跑來。

  香菜雖是丫鬟卻不穿長裙穿長袍,戴著逍遙巾一副男裝,王禮權以前問她為什麽這麽穿,她總是笑著說家裡男裝比較多,而且長袍穿著寬松,也好做事。

  “少爺,今天也不知是哪個家夥在門上插了一根簪子。“說罷,從袖袋中掏出一根燕尾簪子,順便摸出一封信,信封上面寫著”王禮權啟“四個大字。

  王禮權剛想接過掃帚幫忙掃地,看到簪子,頓時頭腦一片空白,腦袋裡只有剛剛在城門處李大爺的話和那粘貼了一半的告示,上面的簪子和香菜拿出來的一模一樣。

  “是誰送來的簪子?“

  “我也不知道啊!對了,這還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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