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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來了個讀書人》第9章 我想當個大俠
  夜晚,司馬秋留下類似威脅的話語後便離開了衙門,在他一隻腳踏出衙門大門口時,這位武道宗師猛地回頭向上望去,但衙門上方除了一片黑暗和無盡星辰,什麽也沒有。

  陸澤在司馬秋走後召集了幾位衙役打掃大院,埋葬董庫和馬銳進並且通知他們的家人。在幾名衙役去抬馬銳進時發現他還沒死只是暈了過去。王禮權有些失神地看著衙門口一動不動的董庫,沒有驚恐也沒有傷心的感覺,就是覺得突然。這個人,他上午才見過,晚上就死了。

  幾名衙役進入王禮權的視野,他們有人抬起董庫的屍體,有人端著一盆水衝在留下城衙門口,水衝刷著血,一片鮮紅擴散了出去,幾名衙役隨意地拋下手中的屍體,開始去拖地。

  董庫的屍體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董庫的血乾枯了、、黑了、硬了、拖不動了,有人抱怨道:“這血怎麽拖不乾淨啊!”

  王禮權就這樣失神地站著,什麽也有去思考,只是覺得苦,覺得難受,好像這世間有一個書本上不曾講到過的道理,不如人就要被打。

  就在王禮權失神時,陸澤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始什麽也沒說,提了句:“要不你還是出城去吧。”就走了。徐香韻本來想來安慰他的,但是讓陸澤給攔下了,於是很快與陸澤打鬧起來,或者說單方面的打起來。

  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余勇也談了聲氣就走了,但是又有新的人來了,是董庫的新婚妻子,她大哭著抱著董庫的屍體,所有人又忙著安慰,陸澤保證給予撫慰金,但是人走了,錢有什麽用呢?本來前兩個小時還親吻過她的人,說著自己已經被馬大人許諾只要好好乾會給機會的。

  這個婦人和王禮權一樣不懂,董庫是怎麽死的,陸澤想起顧長貴也一同看門但不見人,於是派人到他家去找人。人到後,一問又是一片嘩然,盡職值守死了;臨陣脫逃活的。但畢竟司馬秋的實力擺在那,陸澤也不好過分責怪處分。

  好像書本上所倡導的溫良恭儉讓在現實去執行好像沒有好報,而書本上所譴責的坑蒙拐騙盜在現實裡做了好像也沒有懲罰,好奇怪的世界啊!

  鬧了不知道多久,談好了條件,大家都散了,畢竟不能為有死去的人就不讓現在活著的人活著。

  為什麽不能?殺人償命啊!司馬秋必須死!

  王禮權在房間裡橫豎睡不著,起身翻了一夜的書,沒有看到書裡有這樣的事,但它就發生在了眼前。就因為司馬秋強?強的就可以隨意欺負、愚弄甚至殺死弱的?他不理解。

  第二天,余勇很晚才起來洗漱,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司馬秋走後神經一松就睡死了,今天起來時都還有些頭痛。他算起的早的,大家都還沒起。今天晚上就是自己的死期了,看到司馬秋那樣的實力,這個燕尾簪基本就是死亡通知書了。

  他有傷感,今天自己就要死了,卻連早晨的時間都享受不全,又想到自己家裡的母親和妹妹,很悶啊!

  等他伸個懶腰,準備去轉轉舒緩心情時,突然發現演武場上有個人,那人一直在打木樁。

  誰呢?

  馬銳進?不可能,馬大人現在都還沒醒,昏死過去哪有這麽容易醒來。陸大人?早起鍛煉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那人好像比他高。

  余勇走進一看,流血的手臂,亂糟糟的頭髮,猩紅的眼睛,是王禮權,一夜沒睡的王禮權,他打了一夜的木樁,手臂紅腫,手指流著血。

  王禮權看到余勇過來,

停下來近乎癲狂的轟擊木樁的動作,他整理了一下隨意綁在腰間的下裙擺,對余勇說了句:“走,和我出去轉轉。”  兩人剛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光頭。

  衙門口有一排楓樹,雖是初秋,但地上已經落滿了枯黃的楓葉,那光頭背對著王禮權和余勇,穿著一身寬大的灰色僧衣,但王禮權還是從輪廓中看出來著正是昨天聽茶樓裡的說書人。

  想到這個王禮權才想起今天忘記去聽茶樓裡聽說書了,連忙上前道歉道:“前輩,抱歉,今天忘記去聽你說書了。”

  說書人並沒有動,王禮權鬥膽上前繞道他的正面,聽到說書人在念超度的經文,來到正面,看到說書人前面有數片帶血的落葉,這是昨天衙役沒有注意到的。

  王禮權有點肅然,對著說書人抱拳行了一個長稽,雙手紅腫,疊在一起便覺得疼痛難忍,但王禮權動作絲毫沒有變形。

  “走,和我出去走走,我們今天不談《逍遙行》,我們聊聊天下。”說書人在王禮權行完禮後,停下誦經出聲道。

  王禮權有些歉意地看了眼余勇說道:“小勇,你先回去看書吧!我不會讓你今天晚上死在這的。”

  余勇點了點頭,他知道王禮權沒有辦法了,肯定沒有辦法了,不然昨天晚上就應該拿出來了。但是他也不忍心在自己將死之際去為難人。

  只是好像自己每次都沒被他們帶著玩過。

  見余勇走後,南英武帶著王禮權沿著平安街前行。街上吆喝聲,雜耍聲,討價還價聲從四面八方湧來,街上人來人往,數不清多少人從他身前身後經過,不少認出他來的人都笑著問好,甚至還有些大嬸還要拉著王禮權的手,和王禮權談談自己家裡的女兒,那架勢,就是別說嫁女兒了,說是想把自己嫁給王禮權別人都信。

  這些街坊還沒聽到他收到燕尾簪的消息,還一直以為這位讀書人還是前途無量,狀元之才。街坊越是熱情,王禮權越是難受,他明白得很,這些人覺得自己可以當大官,雖說有幾分有意混臉熟,但也是有真心實意的。只是他經歷了昨晚一役,深感自己讀了十多年的書,哪怕道理說得贏別人,該受欺負還是一樣收欺負,這十多年的書在真正要用來做一些什麽事的時候,屁用沒有。

  難受,除了難受,甚至還有一絲不好意思,覺得自己不配被鄉裡尊敬。

  南英武始終走在前頭, 每次遇到有人找王禮權搭訕,他就停下來靜靜地等著。兩個人就一直這樣出了城,上了一座無名小山,真是埋葬他父親的那座。

  王禮權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說書人會知道他父親的墳埋在哪?

  “你哥也埋在山背面吧!”南英武突然說道,“好久沒來了,我都有些記不清路。”

  由王禮權帶路,兩人來到了王演和王艮的墓前,南英武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酒壺,小巧玲瓏不過比巴掌大一點。

  他一邊給被土壓著的二人敬酒,一邊說道:“我叫南英武,你父親的朋友,我們今天來舊事重提一下……”

  “男前輩,昨天你也在吧!你能打的過司馬秋嗎?我請求你今天晚上能保下余勇,就是今天衙門口和我一起出來的那位。”這句話王禮權不知道忍了多久,現在一口氣吐了出來。

  “別急,今天先聽我的事。”南英武慢悠悠地說道,“你還記得當初你哥問你,‘《逍遙行》講的是什麽’這個問題吧,還記得當初你的答案嗎?”

  “《逍遙行》講的是俠以武犯禁之事。”王禮權答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問題。”

  “那好,我再問,那些大俠為什麽要犯禁?”南英武敬完酒,正式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其實這些問題,我本來想讓你聽三天《逍遙行》後在來回答我,但昨天晚上聽了你說的話後,才決定今天來找你。你好好想想,答案我如果滿意,我就幫你。”

  “因為不平則鳴!”毫不猶豫,這問題,他想了一晚上了,“前輩,我想當個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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