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士燮,都在注視著他。
“什麽辦法?”姬獳非常想知道。
士燮笑了笑:“公子不是有烈酒和肉食嗎?不妨給他們送去一些,就當作是對他們多日來征討戎狄的犒勞,趁他們飲酒正酣,直接出軍偷襲。”
他現在釀的酒,度數是非常高的,如果喝了三四杯的話,現在很多人都受不了的。
畢竟他們以前喝的酒都是低度數的酒。
如果聚在一堆飲酒那是最好了。
他們喝醉了之後,就算被偷襲,也很難做出正確的判斷。
姬獳點頭,對這個計策非常認同:“此計可行,等他們安營扎寨的時候,給他們送去上好的烈酒吧,順便還能打探清楚他們的大帳在哪裡。”
“這依舊需要你去啊。”
“是!”士燮已經想好了,到達那裡的說辭。
接近上千名奴隸,此時來到了上陽城之前。
看守城門的那些士兵,不知道這些奴隸為何過來,因為姬獳壓根就沒跟他們說這些事情。
於是守門的士兵大聲向著下面喊叫道:“你們不好好在公田耕種,跑來這裡做什麽?”
奴隸之間領頭的人,向城門上的士兵回應:“我們種的田地已經被晉軍給毀了,他們將我們的麥地全部收割掉,我們無處訴說冤屈,只能來到這裡向公子請罪呀。”
這些士兵又通告了姬獳,他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直接過去了。
他看著烏壓壓的一片奴隸,感覺自己的名聲還不錯,這些奴隸遭到這樣的橫禍,沒有逃跑,而是主動來到這裡。
要知道,現在奴隸的命,對於奴隸主老爺來說可不算是命,只是一種人形牲畜而已。
但奴隸們在這裡,並沒有感受到那種對待,而是感覺,自己好像除了臉上多了個印記,和他們在原先的國家沒有什麽兩樣。
除了那些小貴族。
因此他們是不想跑的,
奴隸也是人,也有感情,感覺到有人對他們好,也會對其感恩戴德的。
“那件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那是人禍,而不是你們的緣故,所以你們無罪,趕快返回你們的住處吧,今年的收成一律給你們按照豐收來算,若是缺少今年過冬的糧食,我可以直接給你們發放。”
奴隸們聽到之後,不僅僅是松了一口氣,他們更是感覺到公子的仁義。
不僅沒有責備他們沒守好糧食,還給他們按豐收來算,給他們轉正成為自由民的機會。
“這樣的公子,我願意追隨他!”
他們無不感激涕零,紛紛回到屬於自己的住處去。
姬獳也看見,先榖帶領的大軍在城的東方走著。
此時已經是日昃,他們應該在原地休整,砍伐木頭搭建營地了。
姬獳會心一笑,給他們準備的酒水和鮮肉已經備齊了,差不多日落的時候,他們應該就能建好營帳,到時候直接讓士燮給他們送過去。
而此時他也應該命令那三千士兵,準備好作戰了。
一半留守在城內,
而五百騎兵嘛...
他們之中有兩隊去了齊國和宋國,所以就剩下四百六十人。
他打算讓這四百多人當做主力,給他們配備上全套的皮甲,以及短刀等武器。
半夜直接衝進去,擒拿這一乾逆賊,抓走之後,不和他們交戰,直接跑回城內。
將他們的主將全部抓起來之後,整個軍隊群龍無首,就必然亂套了。
先榖也在看著這邊,上陽城依舊是緊閉著城門,似乎剛剛那些努力想要進城,太子獳都沒有準許。
他到底在搞什麽鬼?為什麽這麽能忍?
先榖想不明白,
因為他對太子的了解太少了,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他幾面。太陽逐漸西行,士燮奉命帶著數車的羊、豬,還有烈酒,再一次來到了先榖的面前。
“我是士燮,奉公子之命前來犒勞軍隊,要見先榖將軍,勞煩通報。”
這次在最前面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徒兵,不能說什麽,只能去通報先榖。
先榖聽說士燮又來到這裡了之後,有些納悶兒,他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但當他聽完徒兵的話,又感覺到不可思議。
太子獳讓士燮來勞軍?還帶了羊、豬、酒?
這是搞的哪一出啊?
他越想越是搞不清楚太子的意圖,這個人到底腦子裡在想什麽?
“讓他進來吧。”先榖看想了一旁的趙旃,想要詢問他,太子究竟是什麽意思。
趙旃聽說太子勞軍一事,也對此產生了懷疑:“他該不會是在酒裡下毒了吧?”
先榖皺眉:“若真是如此, 那就讓士燮當著我們的面嘗嘗吧,如果真的有毒,那他就是害了自己人,如果沒有毒的話,那就讓幾位放開了飲。”
不一會,士燮進入了將軍的大帳。
“公子依舊不允許你們入城,這是因為你們對他的不尊重。
但聽說你們消滅了陸渾之戎,非常高興,這是你們的功績,所以派我來勞軍,為你們帶來了三十頭羊和豬,還有美酒十罐,面餅數百張。”
趙旃:“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吧,是在酒水裡面下了毒,還是在面餅裡面下了毒?”
士燮對著其怒目而視:“公子在是非黑白之上還是很分得清的,你這樣想,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日你不吃便是。”
趙旃:“如果沒有下毒,那就請你喝下那酒水,吃下面餅。”
士燮:“士可殺,不可以羞辱,你們若是懷疑,找一個徒兵給他吃就好了,這麽簡單的辦法,難道還要羞辱勞軍的使者嗎?你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先榖羊怒:“趙旃,你的確是過分了!退出營帳吧!”
趙旃自覺得理虧,於是閉嘴不言,默默退了出去。
見到趙旃走了之後,先榖的表情還是那樣:“趙旃年少,不會說話,還望你見諒。”
士燮的怒氣稍微平靜了:“我本就不與他一般見識,將軍設宴吧,今天,士燮便陪你們共飲!好讓這個小人看看。”
先榖大笑:“好啊,我這就派庖廚殺豬宰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