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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克還以為是先榖趁著他熟睡,要收拾掉他呢,但是他沒有想到是太子,此時不禁大喜過望。
但他仔細一想,好像有些不對啊。
太子綁自己幹什麽?酒席上的人為何都不見了?
他再看看四周,才發現那些高頭大馬上,一個個人被綁著,動彈不得。
先榖、一乾趙氏的黨羽被綁起來了,太子這是要幹什麽?
“胥克,我們將先榖和趙氏黨羽一並拿下,暫且帶到上陽城去,接下來軍心就需要你來穩固。”
胥克點頭,“太子意欲何為?”
“清理亂臣賊子罷了,胥伯勿驚。”
盡管姬獳這樣說,胥伯還是嚇到了,他不理解一個未及弱冠的青年哪裡有這樣的膽識。
“太子這是要舉兵反叛嗎?”
姬獳直搖頭:“什麽反叛!胥伯可真會開玩笑,吾欲替君父斬滅身邊的逆臣賊子,讓君父能夠正視聽,行國君之實!而不是被一個逆臣在身邊安放眼線。”
“這叫,清君側!”
“我同君父已數月未曾通信,以往君父一月必然會托人帶來一卷家書,如今已經三個月未來,我擔心其受到歹人脅迫危害啊。”
胥克只能應和著點點頭。
韓厥倒是在想,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趙氏對他有恩,自幼生長於趙家,趙盾就如同他的長兄。
如今太子欲起兵,絳都那邊缺乏信息,如果直接衝殺過去,很有可能直接擊殺趙盾。
剛剛聽到韓厥的呼喊,很多甲士都醒了過來,他們連忙拿好武器,來不及穿盔甲,就從營帳走了出來,先觀察一下情況。
畢竟甲胃,是需要徒兵輔助穿上的!
他們看見數百人,在先榖將軍設宴的地方圍住了。
晉軍的甲士走出來之後並沒有看見敵軍,只看見胥克在那裡站著,延席的其余座位,人全部都不見了。
“胥軍左,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名跟隨著先榖的先氏族人只看見了胥克和韓厥,對其他人的去向一無所知,頓時大感疑惑。
胥克此時精神了很多,笑著說:“太子來訪問而已,無妨,你們睡覺去罷,沒什麽敵襲,一人都沒有死傷。”
“是嗎?”那跟隨先榖的先氏族人掃了一眼軍營之內多出來的馬匹,有幾人被五花大綁,正在上面。
“先將軍!”看見服裝和自家家主相同,先氏族人立刻發出一陣驚呼。
“胥軍左,您怎麽能通外敵,偷襲自家營帳?”那人怒目而視,瞪著胥克,緊接著他就拔出了劍,想要同其他人直接衝殺過去。
胥克覺得這事和他沒有什麽關系,但他短時間之內也想不出來什麽辦法解釋。
姬獳搖搖頭,本來以為的順利偷襲,被韓厥那一嗓子給吆喝給毀完了。
他重新將面具戴上,大步向前,揮舞出手中的鐵錘,向那先氏族人頭上狠狠砸去。
這錘大概有三尺多長,重八周斤,一錘子就將先氏族人打得頭上開花,立刻向右後方倒了下去。
處理完這人之後,姬獳大聲對這些人說道:“希望爾等聽清楚了,我是晉國太子!不是什麽外敵。”
這一錘子倒是讓這些人都清醒了點。
其他人都看得一陣膽寒,這位太子實在是太凶悍了。
趙氏、郤氏的族人也都怔怔的看著他。
姬獳對著他們說道:“今日,我隻殺趙氏、先氏的私兵,將他們推舉出來,其他人可以免死。”
“可笑,你僅僅有幾百人,但我們有數千人,會怕你不成?”趙氏的一個族人冷笑著。
實際上並沒有兩千人,事態緊急,卻只有幾百人醒了過來。
“你們聽。”姬獳向著軍營入口處指著,略顯整齊的腳步聲傳來,一片黑壓壓的甲兵從遠處奔跑過來。
他們都穿著全身皮甲,拿著刀槍和盾牌,後排更是有人拿著弩箭。
鐵製兵器的寒光,傳到了每個人的眼前。
帶著頭的,正是魚豁和叔梁紇。
叔梁紇穿上了那件鐵質劄甲,顯得更像是主帥。
“圍之。”姬獳示意,眾兵都列陣圍住這些已經醒來的甲士。
他穿著的合甲形製特殊,面具更是獨特,沒有任何人和他撞衫,所以辨識度很高。
“將趙氏和先氏的私兵推出來,其他人我不殺。”姬獳再一次說道。
這些人都面面相覷,頓時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們雖然是士兵中的精英,但也是需要聽從統帥指揮的,現在事態發展成這樣,他們又沒有披甲,不可能敵得過數千名帶甲的精銳,自然是不知怎麽辦才好。
“胥克,讓你的族人出列吧。”姬獳指示道。
胥克點頭:“胥氏族人,隨我出列。”
數名胥克的私兵出列,站到了他的面前。
“還有沒有?”
場下沒有人回復,都在猶豫著。
韓厥的甲士,他倒是沒有喊出來,是因為怕他趁機會包庇趙氏的甲士。
場內的人依舊不願意推舉趙氏和先氏的甲士。
姬獳見到這些人猶豫不決,就料到必然有人在動歪心思,他直接喊道:
“其余人一概殺之!”
姬獳的帶甲徒兵,按照常日的演練,直接將槍尖捅向了那些沒有穿甲的甲士。
那些士,沒有想到公子獳居然這麽果決,不再給他們任何考慮的機會。
他們紛紛反抗,但是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一個個都拿著戈,都沒有人家的槍長,更不用說人人帶甲了。
所以這次是一邊倒。
姬獳確實不想再等了, 他搖頭,看著場內被殺的士兵。
“給你們機會你們不中用啊。”
片刻,場內的士就全部都被殺光了。
韓厥想要阻止,但是無能為力,這其中有不少投效他的甲士。
胥克那邊的族人倒是在慶幸,自己是胥氏族人,不是趙、先、郤三族。
“幫我找出營帳中剩下的趙氏甲士和先氏甲士,把他們也一並綁起來押回去。”
姬獳對著胥克說,胥克知道自己已經登上了太子獳的船,必須要幫助他了。
“是,你們帶著公子的甲士,去逮捕趙氏和先氏甲士吧。”
是夜,趙氏、先氏的甲士全部被逮捕,然後捆綁,全部都被押送到上陽城去了。
其他的甲士,倒是沒有動,因為組成複雜,還有公室的甲士。
徒兵也沒有動,因為太子說過這事情與他們無關,他們在旁邊吃瓜圍觀,好像還真沒有殃及自身。
所以,第二天姬獳怎麽解決眼下的情況,這些徒兵其實心裡面還是有些慌慌的,畢竟割了太子領地上的麥子,會不會受到報復呢?
胥克派人安撫徒兵,準備著明日昧爽太子對他們的整合。
姬獳看著局勢穩固,讓人開始收拾晉軍營帳中的戰利品。
畢竟這一次出征,他們可是把陸渾之戎的老巢都給抄了,牛羊馬各自數千,而且還有很多收集出來的皮革,金銀銅也是不少。
其中被當做戰俘的陸渾人更是少不了,但比較散,已經被士的階級瓜分了一部分,只能明天再進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