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庭指腹在她的小臉輕輕摩挲一下,“我很快回來。”
阮綿點了點小腦袋,目送他離開。
陶曼走了過來,陪在阮綿身邊,也是保護她。
只是沒一會兒,討厭的男主也來了。
他原本是想坐在少女身邊的,但在陶曼防備的眼神下,厲鐸隻站在她面前。
“綿綿。”
阮綿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厲司令,有事嗎?”
厲鐸歎息,“你一定要跟我這麽生疏的嗎?”
阮綿:“小叔說,不能跟不熟悉的男人靠太近。”
厲鐸:“……”
“我、我是不熟悉的男人?”
阮綿毫不猶豫地點頭。
“綿綿!”
“厲司令,我早已說過了,咱們已經沒關系了,而且是什麽讓你覺得你幾次三番找我小叔的麻煩,我還會給你好臉色?”
厲鐸咬牙,“綿綿,到底是我找肖庭麻煩,還是他先找我麻煩的?”
阮綿表示:小叔真棒!
而且不找男主麻煩,難道讓男主利用到底,榨取到最後一滴價值然後去死嗎?
啊呸,真當他厲鐸是誰呢?
阮綿看了他一眼,“那就沒什麽好說的。”
厲鐸很痛心,“綿綿,你就這麽狠心要拋棄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阮綿在心裡吐槽:恨不得把你踹到十萬八千裡去呢!
厲鐸:“為什麽你就不願意相信肖庭對你不懷好意呢?”
阮綿嘭地一下把杯子丟在桌子上,“你再胡亂汙蔑我小叔,我就不客氣了!”
厲鐸:“……”
男主真是恨不得好好給她洗洗腦子!
只是還沒等厲鐸再說什麽,阮綿就見到彭大回來,卻是沒看到她小叔。
顧不得這討厭的男主,阮綿起身走過去,問:“彭大,我小叔呢?”
彭大比阮綿還詫異,“博士不是先回來了嗎?”
阮綿臉色微白,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彭大,你最後一次見到我小叔是在哪兒?”
彭大連忙說:“在宴會廳外面走廊右邊的拐角處。”
阮綿也顧不上其他,提著裙子就往外面跑。
厲鐸抓住她的手腕,似想阻止她,“綿綿……”
阮綿眉眼生出戾氣,狠狠甩開厲鐸的手,“滾開!”
厲鐸怔了怔,似沒想過從前那樣軟得幾乎沒脾氣的少女,有一日也會這麽凶?
卻不是為了他!
厲鐸連忙想追上少女,只是他剛走出宴會廳,卻是沒見到少女的身影了。
他往右邊的拐角走去,沒走幾步就聽到一些男人女人無法描述的聲音。
只是厲鐸並沒高興多少。
聲音他熟悉是熟悉,卻並不是肖庭。
而是……
“啊!那不是立教授和唐棠嗎?”
“他、他們在幹什麽?”
“額,這個,怎麽說呢?”
“不用說了,謝謝,但立教授不是說他一直拿唐棠當女兒嗎?”
“這也不知道怎麽說來著。”
聽著眾人議論的聲音,厲鐸臉色那個好看啊!
他再不懂這是肖庭的反擊,而立教授和唐棠自食惡果就是傻了。
這兩個廢物,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被反將一軍。
只是,肖庭他又想做什麽?
他既然能輕易躲過他們的算計,為什麽還鬧失蹤的?
還有綿綿呢?
厲鐸沒理會立教授和唐棠這兩蠢貨的醃臢事,隻叫人去潑醒,帶走他們,他自己則是親自去找阮綿。
他心裡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而今晚到底是他們算計了肖庭,還是肖庭算計了他們?
……
這邊,阮綿被男人抱在懷裡,看著快速閃過的基地建築,還有點懵逼。
她剛剛一跑出宴會廳,就被一雙鐵臂給抱了過去,鼻尖縈繞的是男人清冽的氣息,叫她原本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了下來。
“小叔?”
“嗯。”
聽著男人有些許異樣的聲音,阮綿又緊張起來了。
而且,她感覺小叔的身體似乎有點熱。
一直以來小叔因為體質的問題,身體的溫度都比其他人低很多。
可現在,小叔肯定出了什麽事了。
“小叔,你怎麽了?”
少女聲音很焦急。
只是男人沒有回答她,這叫阮綿更不安了。
阮綿抓緊他的衣襟,“小叔!”
男人突然落在一顆大樹上,將她壓在了樹乾上,低頭,近乎凶狠地吻住她的紅唇。
阮綿杏
眸睜大,一時都被吻懵了,腦子當機,完全沒能反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做夢吧?
肯定是噩夢吧!
他、他怎麽可能對她呢?
阮綿反應過來,想掙扎,但她倏而對上男人發紅的雙眸,那原本清冷淡漠的眸光此時毫無焦點,一片狂亂迷離。
阮綿心臟一縮。
他這是被人暗算了?
這樣的認知不知道是叫她該松一口氣,還是……
但對男人的擔心壓過了一切。
阮綿不敢用力推他,只能邊不斷撫著他的後背,邊斷斷續續地開口,“**,我、我是綿綿啊!你醒醒!”
但似乎並沒有什麽用……
阮綿杏眸滿是驚慌,帶著哭音,“不、不可以的!”
肖庭似乎被她哭喊聲喚醒了一點神智,他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直接往他們的住所而去。
嘭!
門被大力關上。
阮綿的後背接觸到軟軟的床墊,可她還沒能反應過來,男人高大的身體已經覆了上來了。
“**,是我,我是綿綿,你醒醒……不可以,我們不能這樣的!”
“給我!”
男人的聲音滿是狂亂。
“啊!”
阮綿驚呼,她想避開,想讓男人清醒過來。
但是顯然,男人是已經毫無理智可言了。
少女的裙子在他的手上漸漸消失,雙手被男人扣在頭頂。
阮綿發出微弱的驚呼,她的腦子越來越混亂。
她知道這是不對的!
他們不能這樣!
可是她反抗不了!
“**,不、不可以!”
阮綿做著最後的反抗。
而在少女迷亂的時候,卻沒注意到肖庭清明的眸光。
他眼底溢滿貪婪和掠奪。
她注定是她的,不能逃,他絕也不會叫她逃掉的。
“綿綿,你是我的。”
阮綿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男人在說什麽!
肖庭彎身,輕吻著少女,漸漸奪去了她的呼吸,讓她只能沉淪在自己編織的大網中。
可她居然還跟小叔鬧起脾氣了,也不知道小叔會不會很傷心?
一定是會的吧!
阮綿想此,更懨懨了。
系統就……
沒救了!沒救了!
宿主徹底沒救了!
阮綿把肖庭給她做的早餐都吃光了。
她轉頭看向廚房。
今日她沒跟小叔去實驗室,也不知道小叔有沒有給自己帶飯?
阮綿往廚房走去,果然看到了她們兩人平日用的食盒。
她抿了抿唇,要、要不她給小叔做頓午飯吧?
想著,阮綿已經打開冰箱,拿了兩顆西紅柿、四顆雞蛋,還有一些蝦和牛排!
嗨,她勉強就會做西紅柿炒蛋,煎雞蛋,水煮蝦和煎牛排……算算也四個菜呢!
還是可以的。
說乾就乾,阮綿擼起袖子。
結果某人這頓午飯從早上九點做到下午十一點,才勉強做好,不說味道,就是賣相……煎蛋裡是不是還有雞蛋殼來著?
不過,蜜汁自信的某位女主覺得自己很棒,都沒燒了廚房呢。
她裝好飯盒就離開家裡往肖庭的實驗室方向走去。
而阮綿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實驗室……
肖庭看著被封鎖的房間,神色清冷淡然,毫無半點波動。
四周漸漸升起詭異的白煙……
立教授在實驗室門外高聲嚷嚷,“肖庭,現在我們懷疑你是高階喪屍混入基地中,企圖毀滅人類,識相的就趕緊束手就擒接受檢查,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沒想到,昨晚跟唐棠戰鬥到一塊的立教授今日居然還能來搞事情?
身體確實不錯呢!
不過,正因昨晚那樣,厲鐸才決定要今日動手,打肖庭一個措手不及。
呵,這春風得意的男人絕不會想到他們今日會向他動手吧?
肖庭薄唇微勾,笑意不達眼底。
他抬手,那些白煙凝聚在他的掌心,“喪屍啊!”
也好,他就讓如他們所願。
肖庭任那些白煙侵蝕他,很快他原本雖然蒼白但依舊屬於人的皮膚開始變成了青灰色,雙眸也漸漸失去人氣,變得麻木殘忍……
他淡漠地抬手。
轟!
號稱導彈都打不破的實驗室門被瞬間給破開。
外面穿著防護服的立教授是滿臉的驚悚。
“快……快攔住他,保護我啊!”
然而立教授身後的異能者們剛動,就在瞬間被炸成了血花,鮮血噴得立教授滿身都是。
他驚恐萬分地慘叫,整個人摔在地上,邊往外爬去邊不斷地喊著救命。
哢擦!
“啊!”
一隻修長優雅的腳踩在立教授的脊背上,直接就將他的脊椎給踩斷了!
立教授痛苦地嘶叫。
肖庭卻難得露出溫和的笑容,卻隻叫人感覺無限的恐怖。
“我說了,再有下一次,就殺了你呢。”
立教授恐懼到極點,不斷地求饒,“不、不要,饒了我,饒了我吧!”
肖庭欣賞了一下他的恐懼,隨即,優雅地抬腳,就這麽輕飄飄地將立教授的腦袋給踩碎了。
厲鐸派來的部隊一上來就看到這恐怖至極的場景。
“肖、肖博士,你真的是喪屍?”
“司令說的沒錯,他真的是喪屍,是怪物,快,殺了他!”
這些人已經忘了之前肖庭給他們提供的藥物和異能升級法子了。
肖庭眸色冰冷殘忍,抬手間,那些人射過來的子彈全部反彈回去。
“啊!”
“快,快通知司令,派人增援,肖庭是喪屍,他發狂了!”
……
走在路上的阮綿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
她腳步頓了頓,隨即幾乎是往實驗室的方向跑去。
只是她還沒跑幾步遠,就被人給圍住了。
唐棠眼神陰冷憎恨地盯著她,“阮綿,你沒想到有一日你還會落在我的手上吧?”
阮綿握著餐盒包帶子的手收緊,但她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唐棠,你又想做什麽?”
唐棠哈哈大笑,“阮綿,你裝什麽鎮定?我能帶人圍了你,你應該猜到什麽吧?你以為肖庭還能來救你不成嗎??”
阮綿眸色冷了下來,“你什麽意思?我小叔是末世最偉大的科學家,他為人類做了那麽多,你們敢對他動手?”
“什麽偉大科學家,他就是一隻居心叵測的喪屍!”
唐棠高聲喊著。
阮綿心裡咯噔一下,“你胡說八道。”
唐棠冷笑,“阮綿,我奉勸你,老實說出肖庭的真實身份,如果你能坦白一點,
基地還能對你從寬處理,否則……”
又是這個戲碼。
沒想到她和小叔這一世做了那麽多,還是避不開。
但,“唐棠,你妄想,我小叔不是喪屍。”
唐棠見小賤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語氣陰森下來,“也對,你不知羞恥地跟那喪屍苟合,你當然會替他說話了。”
額,這女人怎麽知道的?
阮綿冷嗤,“總好比你跟那立教授狼狽為奸的好。”
唐棠仿佛被踩到什麽痛腳,突然暴跳如雷,“小賤人你給我閉嘴!”
阮綿微怔,其實她是真的不知道昨晚唐棠和立教授的事情,只不過隨口反擊了回去。
但看唐棠這樣子……我去!
阮綿一言難盡地看著她,“立教授那種醜……長相不太符合人類審美的老蛇精,你居然也能看上,唐棠你的口味什麽時候這麽重了?”
“賤人,我都叫你閉嘴了,你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唐棠衝過去就打算打她, 阮綿眸中劃過一絲狠色,出其不意地製住了她,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她的脖子上。
唐棠沒想到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賤人居然還會格鬥術?
阮綿威脅其他人,“都讓開,否則我就殺了她!”
然而,跟著唐棠一起來抓她的異能者臉上卻沒半點波動,依舊是圍困著她。
顯然這些人並不在意唐棠,只是想抓她而已。
阮綿:“……”
曾經在男主身邊,地位超然的女配現在居然混得那麽慘?
唐棠臉漲成豬肝色,她眼神那叫一個扭曲,“都是你這個賤人!”
要不然她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阮綿淡淡地說:“你的嘴再不乾淨,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原話返回!
唐棠:“……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