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田伯光害怕這泡尿下去,殃及過眾,隻好等有機會了再收拾這個余滄海。
余滄海和定逸師太,兩個掌門就想動手。
“二位貴客,有話好說,招待不周之處,都是劉某之錯。”劉正風趕緊又來給他們倆降溫。
“劉師弟說話真是笑話,我生牛鼻子的氣跟你有什麽關系?他不讓說我偏要說!”定逸師太也是火爆的脾氣,哪裡會把余滄海放到眼裡。
余滄海一看還真惹不起這群尼姑,且不說恆山三定和他們的恆山劍陣赫赫有名,真要撕破了臉,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還得向著她,不能吃這眼前虧。
想到這裡老奸巨猾的余滄海隻好退了一步,“師太誤會了,我於滄海是什麽人,怎麽敢和師太作對。”
定逸師太脾氣雖然暴躁,性格耿直,但是她還是很講理的,一看於滄海退讓一步,她也退讓一步,解釋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相互之間都是師兄妹相稱,叫一下也沒什麽不可以。”
說著又對儀琳道:“徒兒莫怕,為師給你做主,當著眾位英雄的面,把事情的經過如實說一遍,真假是非自然水落石出,撿要緊的說。”
“是,師父。”
儀琳領命,跪倒在地,雙手合十,先念了幾句觀音菩薩垂鑒之類的話,以示自己沒有胡言亂語,然後把她跟田伯光以及令狐衝的交集詳細的講了一遍。
田伯光在上面趴著,聽儀琳把他說成了英雄,心中自然是高興,這個小尼姑其實還挺可愛的。
劉正風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儀琳講的跟田伯光說的完全一致,田伯光和令狐衝都不是什麽惡賊,分明是大俠。
“田伯光能夠棄惡從善,行俠仗義實在是江湖中的一件善事,阿彌陀佛。”
定逸師太面帶微笑,不住的點頭道。
一個十惡不赦的淫賊,真的能夠棄惡從善,佛祖當然是高興的。另外,她更是替儀琳高興,如若田伯光不是改邪歸正了,這次一人落入他手,豈不是凶多吉少,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下真相大白,華山派,恆山派,還有衡山派都對令狐衝和田伯光有了新看法。
特別是華山派的嶽不群心裡順暢,臉色好看多了,徒弟不但沒有給他抹黑,還為他爭了光,作師父的當然開心。
華山派的弟子,像陸大有和嶽靈珊都長出了一口氣,替他們的大師兄高興。
怎麽說他們的大師兄也不可能與淫邪之人為伍,應該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才好漢對。
獨有余滄海心裡不痛快,憋了一肚子的火,管他們好人是壞人,徒弟死了,這仇不能不報。
泰山派的天門道長聽著也不是滋味兒,別的事他不管,在回雁樓田伯光打傷泰山派的弟子,他耿耿於懷。
這時天松道長和遲百成過來叩謝,二人傷的本來就不致命,又經過恆山派的靈藥天香斷續膏的及時調治,此時已經沒有大礙了。
天門道長問他們倆真相,兩個人表示儀琳並未說慌,至少回雁樓那一段句句屬實。
天門道長這才點了點頭,他的師弟和弟子挨打也怪不得別人,隻怪他們沒有弄明白怎麽回事就貿然動手,還揚言要除害,誰是害他都沒弄明白,而且又技不如人。
天門道長便不再追究令狐衝和田伯光之事,天松道長和遲百成也無話可說。至於白挨了一頓揍,就當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這下真相大白了,是非曲直自有公論。牛鼻子你都聽見了吧!”
定逸師太不屑的一看了余滄海一眼,
那意思你不要屈枉好人,恃強凌弱,難怪你們青城派在江湖上的名望不好,你的弟子方才完全顛倒了黑白,還有你的徒弟羅仁傑完全是咎由自取,該殺! “呀……無稽之談!貧道不能聽你一面之詞,必須說出那兩個惡賊的下落,否則你今天就別想離開這裡!”余滄海惱羞成怒,氣的唰唰唰隻變臉對儀琳道。
“令狐兄,讓我下去收拾這個姓余的。”田伯光見余滄海公然耍不要臉,也壓不住火了。
“田兄且慢,別忘了金盆洗手大事,讓我來收拾青城派的家夥。”令狐衝覺得田伯光此時伸手真不合適。
“也好。那就有勞令狐兄了,別忘了剛才胡說八道的那個家夥。”田伯光覺得令狐衝說的有理,提醒了他一句。
“放心,你就在上面瞧好吧。”令狐衝說著飛身躍下。
令狐衝的輕功在華山派二代弟子中絕對是一流的,到了那名胡言亂語的青城派弟子身後,他還未察覺。
令狐衝這就下手了,飛起來就是一腿,還帶著狠勁兒,讓你顛倒黑白,栽贓我和田兄!
剛才那個胡說八道的名青城派弟子被打的飛進大堂。
“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勢——”令狐衝在外面還喊了一聲。
眾皆愕然,余滄海臉色一變。
那名被打進來的青城弟子狼狽的爬起來, 一臉的苦相對於滄海道:“弟子沒有看清對手是誰,隻覺得身後一麻,就遭了龜兒子的暗算!”
他的話音剛落,又一名青城派的弟子被打的從外面滾落進來。
“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勢——”
這名青城派的弟子被打了進來,傷的倒也不重,但是連滾帶爬的,非常狼狽。
這就是所謂的傷害性不重,侮辱性極強。
眾目睽睽之下,余滄海的臉掛不住了,正在氣頭上的他,一下子把自己射了出來,飛身上房。
此時下面有幾個人高興了。
“是大師兄。”嶽靈珊如花的小臉綻放。
“的確是大師兄的聲音,大師兄回來了。”勞德諾,陸大有等華山派的弟子,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令狐大哥?”一聽說令狐衝這個名字,儀琳也是高興無比,接著她的心裡就想到了另一個人,那人自然就是田伯光。
此時包括劉正風在內,其他各門各派都在看青城派的笑話,余滄海的跟頭這次栽大了。
在房上飛了幾圈,竟然一無所獲。
余滄海從房上跳下來,到了大堂當中,這時華山派,北嶽恆山派,南嶽衡山派,還有泰山派的人,看到他們青城派弟子當眾挨打,師父卻找不到凶手,急得恨不得摔頭的余滄海心中好笑。
但表面上都是一臉嚴肅,默不作聲,生怕被余滄海這個家夥,賊咬一口入木三分。
余滄海兩隻凶狠的眼睛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突然他轉到了一個角落裡,一把從柱後揪出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