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當然不能像劉正風和莫大安排的那樣,老老實實的呆在衡山後院。安撫好魯長老,他得往衡山客棧看一看都來了哪些英雄,好做到心中有數。
衡山客棧。
此時東廂房住著華山派的弟子。
定逸師太領著一群尼姑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了。
“令狐衝,你給我出來!令狐衝在哪兒?”定逸師太大呼小叫的。
華山派的弟子都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紛紛過來圍觀,當然誰也不敢阻攔,恆山三定早就名聲在外,尤其是恆山派掌門人,這個尼姑那是女人中的女人。
這時華山派的弟子勞德諾,帶著師弟陸大有、小師妹嶽靈珊等趕緊過來見禮。
大師兄令狐衝不在,他這個二師弟自然地擔負起責任。
勞德諾一點也不敢缺了禮數,一口一個師太的告訴她師兄不在,問這位師叔何事,定逸師太讓儀和說。
儀和也是個年輕美麗的尼姑,雖然比不上儀琳,但也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
只是沒有普通美女的較弱,取而代之的是武林人士的殺氣。
儀和說狐衝挾持了師妹儀琳,和大淫賊田伯光在回雁樓喝酒,很多人都看到了。
華山派的弟子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大師兄能這樣嗎?
怒氣衝衝的定逸師太一看令狐衝果真不在,便挾持了嶽靈珊做抵押。
師父師娘不在眼前,勞德諾和眾師弟趕緊解釋,打算攔住定逸師太的去路,定逸師太怒不可遏,把袍袖一甩,嶽不群的這些弟子全都是王八吃西瓜,滾的滾爬的爬,摔倒一大片。
定逸師太也不管這麽多,帶著他的弟子挾持著嶽靈珊,氣勢不減,疾步如風,直奔客棧大堂。
此時衡山客棧大堂,各派的掌門人和主要弟子都在,劉正風正在和大家寒暄。
這時有泰山派的弟子跑過來了,在天門道長上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就見天門道長那棗核的臉蛋一頓,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手中的拂塵一甩,真氣蓬勃。
劉正風就覺得不對勁,趕緊問緣由。
“令狐衝竟然和淫賊田伯光勾搭連環,在衡山回雁樓打傷了我派弟子,嶽掌門須得有個說法。”說著,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嶽不群。
此時的嶽不群正襟危坐,還沒有見到他這位寶貝徒弟,自從派遣他和小女靈珊到福建打探消息以來,也有近兩個月了,沒想到他在福建惹是生非後,又到衡山回雁樓闖禍,只有暗中生氣。
劉正風趕緊過來打圓場,他現在對田伯光和令狐衝都格外的親近,他把田伯光藏在後山,但是他可不敢說,只能說名門正派的弟子令狐衝。
“天門道兄,這裡可能有些誤會,令狐賢侄……”
“賢侄?”天門道長冷冰冰的打斷了劉正風,“賢賢賢,他賢個屁!嶽不群,你必須清理門戶!”
說話間的外面一陣騷動,泰山派的弟子抬進來兩個人。
這兩個受傷的泰山弟子不是旁人,一個是天門道長的師弟天松道長,另一個是他的弟子遲百城。
原著中此時遲百成已經斃命了,只剩下一個深受重傷的天松道長被人抬回來了。
現在他們叔侄倆傷的雖然也不算輕,但是都沒有性命之憂,還得說田伯光手下留情了,或者說是此田伯光非彼田伯光了。
青城派的余滄海一看幸災樂禍道:“還是泰山派弟子的藝高人膽大,
別人誰敢這樣玩兒?誰有本事敢把他們傷成這樣啊?” 余滄海話音未落,一名青春派弟子,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了,用濃重的四川口音道:“師父,大師不好了,四師兄羅仁傑被人給殺了。”
言還未盡,四名青春派弟子抬著一具屍體進來了。
眾皆吃驚,定睛看去,屍體胸口上插著一把尖刀,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在場的各路英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余滄海他們身上。
余滄海剛才還幸災樂禍,這一次被硬生生的打臉了,任憑誰的武藝高也不如他們青城派,玩兒胸口插刀這一招,簡直是冠絕天下,這一點,兩個泰山派受傷的弟子只能是甘拜下風了。
余滄海差點開始變臉,兩隻眼睛氣的鼓鼓的,道冠差點飛起來,“這是誰乾的?”
“凶手是采花的淫賊田伯光!”那名青城派弟子抱拳應道。
“萬裡獨行田伯光?”余滄海深感意外。
也不只是他,除了劉正風之外,誰都感到意外。
青城派的弟子怎麽惹到這個淫賊了,莫非姓羅的這個家夥也有采花盜柳的癖好,兩個人為女人起了衝突?
在場的武林人士不少人還這樣想。
“還有華山派的大弟子,令狐衝也是幫凶。”那名青春派的弟子補充道。
“哦,究竟為了何故?”
余滄海當然聽說過田伯光,但是一個采花的淫賊,獨來獨往,青城派跟他們素無過節,因何要對他們青城派下手?
“回師父,在回雁樓,淫賊田伯光和令狐衝一起飲酒,還挾持了恆山派的小尼姑,四師兄羅仁傑為了救人,被田伯光和令狐衝聯手殺害。”
這名青城派的弟子明顯是顛倒黑白,當時他在場,羅仁傑為了逼問辟邪劍譜,跟田伯光鬧翻了,他們要殺田伯光結果被田伯光反殺。
這名青城派的弟子既恨令狐衝,又恨田伯光,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他自然不能實話實說,所以顛倒黑白,無理找理。
此時房上趴著兩個人,正在悄悄的咬著耳朵,擠眉弄眼的,非是別人,正是令狐衝和田伯光。
一看除了嵩山派的人,五嶽劍派的都到齊了,還有青城派的,這麽多人找他們倆要算帳,田伯光自不必說,令狐衝也不便現身了,他不是害怕,師父師弟和小師妹們都在,不能讓他們難做,只有在房上趴著觀察動靜。
他們倆的耳力驚人,大堂裡面的情況透過瓦縫不但看到了,而且他聽到了,田伯光心中記住了這個胡說八道的青城派弟子,心想一會兒再找機會收拾這個可惡的家夥。
此時的於滄海聽弟子這麽一說就心知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