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太太樂。”老板娘捂著肚子笑了起來,“虧你想得到。”
“哎呀,原來你會笑。”我好奇道。
“呵呵。”
……好嘛,還會假笑了。
“那個利奧很強。”老板娘突然收起了笑容。
“比我還強?”我開玩笑地問道。
“沒你強。”
“你剛還說我是菜雞呢!”
“我沒說菜雞。”
“你明明說了。”
“我說的是菜逼。”
“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
“不客氣。至於我說的強,是指能量的強弱,至於武功魔法,你學過嗎?”
“阿打,阿打!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我扎起馬步,擺出了李小龍的經典造型。
“看來你不會。”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天才?哎呀……”話還沒問完,老板娘的拖鞋已經砸到了我的臉上。
“看來你不是。”
“敵人的那個法師在我看來比利奧強多了,他的一個魔法彈就差點把樹腰斬,這還是在遠距離的一擊,如果是近身,我應該反應不過來。”
“從能量來看,比起你,這個法術所蘊含的能量不足一提。”
哦?那我只要找到開啟能量的鑰匙,豈不是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稱王稱霸了?爽!
“那個叫利奧的從你進入森林就盯上了你,他跟蹤隱匿的技術非常厲害,跟我們家陰差有的一比。”
好晦氣的比喻,不知道利奧現在有沒有打噴嚏。
“而且他的斬擊不是魔法,更像是氣。”老板娘繼續解釋道,“不要被視覺誤導,戰鬥不是回合製,如果打起來,利奧肯定能贏。”
這下我明白了,這是劍與魔法的世界。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噩夢嚇醒了,在夢裡我一直重複著一句話,我不是醬爆,我不是醬爆。
“給,老爺子。”我把一袋太太樂雞精扔在了正在廚房發呆地老爺子面前。
“這是啥?”老爺子拿起雞精一臉迷茫。
“你不是說對面搶走了你的生意主要靠價格,他們的味道只是一般般嘛”,我自信地看著老爺子繼續說道:“既然我們在價格上打不過他們,那就把味道做到極致。相信我,只要你在菜裡加一點這個,客人肯定趨之若鶩。”
“這是啥?”老爺子拿著雞精還是一臉迷茫。
“光說不練假把式,來,你做一道湯,我們加點這個。”我故作神秘。
我總感覺老爺子把我當做了他兒子的替身,總是很為我著想,也很遷就我。見我催促,他沒繼續發問,而是生起了火。很快,一碗土豆濃湯放在了我們爺倆面前,他拿著杓子毫不猶豫地吃了一口。
“這是啥?!”老爺子突然眼放精光,雙手捂臉,一聲享受到極致的呐喊:“太美味了!”
“此物名喚媽媽的味道”
在老爺子崇拜的目光中我走回了房間,除了用雞精提升食物味道,還需要更重要的一個步驟——打廣告。
沒錯,正所謂酒香也怕巷子深。我動手寫了幾十份傳單,內容就是新品推出,試營業一周,打6.8折,歡迎前來品嘗。
等準備就緒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店裡依舊只有零星兩三個人。老爺子迫不及待地做了幾個菜給他們品嘗,當然我的那份已經預留好了。
如同我想的,那幾個客人吃完後都睜大雙眼,直呼媽媽咪呀,太好吃了吧。
我告別笑得合不攏嘴老爺子,拿著傳單來到了大街上,開始我的掃街工作。
“震驚!哈皮餐館的菜如此美味,竟是因為放了它!”
“無恥!哈皮餐館竟然用樹枝當菜賣!”
“難受!一個乞丐與老板不得不說的故事!”
“帥氣的大叔,漂亮的阿姨們,記得晚上來哈皮餐館一探究竟哦。”
我把廣告單挨家挨戶的插在門把上,見到人就口播廣告詞,相信總有幾個安耐不住好奇心的魚兒上鉤。
“美女,誒~這邊不讓走,誒~,這邊也不讓走。”
人家說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人總是吃飽了沒事乾。現在我眼前的巷子裡,就有個身著華服的肥仔攔住了一個女人的去路。無論這個女人左閃右躲,他就是攔著不讓過。
“小彼得,你這是幹什麽,我們不能對一位女士這麽沒有禮貌,這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有個帥氣的小夥子站在胖子身邊開口勸阻胖子的行為,這人長得英俊挺拔,劍眉星目,小家夥帥得我都愛慕了。
“表哥,你不知道,這女的幾年前死了未婚夫,城裡的都人都說她不吉利,沒有男人願意娶她。”這個死胖子賊兮兮地笑著,上來就是一套封建迷信,但他看向帥小夥的時候還是畢恭畢敬的,“我可沒有調戲她,而是用我寬廣的胸懷在安撫她,淨化她,願光明上帝饒恕這個有罪的女人。”
“姑娘,請你不要誤會,看來我的表弟只是在跟你開玩笑。”帥小夥溫柔地對女人說。
“是嗎?可惜我並不喜歡這種玩笑,請你們讓我過去。”女人不想糾纏朝著帥小夥的一側走去,希望他能讓開。
可惜,他並沒有。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想去登門跟你道歉。”帥小夥並沒有讓開,而是禮貌地問到。
果然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認為你比你的堂弟更沒有禮貌。”女人顯得很氣憤。
怎麽問個名字就沒禮貌了,你也太裝了吧,我心裡都替帥小夥委屈。
哦,我給忘了,此時我身處的年代並不是我以前生活的現代。這個時代的男女關系還沒開放到跟陌生人偶遇就互報家門,更何況還是被騷擾的情況下。對不起,姑娘,我的。
“哈哈。”
就在他們爭執間,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而他們不約而同朝我的地方看來。
他們這突然地注視搞得我一臉懵逼,奇怪,我沒笑啊。
“哈哈”,又是一聲笑響起,這下我們四個都找到了笑聲的主人。只見一個白頭髮的老人家依靠在巷子裡一戶人家的後門,正悠然自得喝著酒,原來還有其他觀眾。
“死老頭,你在笑什麽?”肥仔走上前一步,指著白頭翁發問,語氣也變得符合他的身份了,一臉盛氣凌人。
“老頭?你叫我老頭?我看上去很老嗎?”白頭翁沒回答,反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一聲驚呼:“我頭罩什麽時候掉下來的”。
我心一想,你頭髮比雪都白了,還有臉問呢,怎地,你老頑童周伯通啊?我都替這白頭翁害臊。
“死老頭,你頭髮比雪都白了,還有臉問呢?”肥仔竟然把我心裡的話分毫不差地說了出來。這麽看來,如果我正常投胎,應該也有幸成為一個紈絝子弟,可惜沒如果。
“滾滾滾,別耽誤少爺們的正經事。”肥仔也不等白頭翁回答,直接開口趕人,“還有門口那個誰,也滾遠點。”
這個肥仔的素質非常感人,我一個過客只是恰聞其聲,駐足觀賞了一會紈絝子弟調戲良家的戲碼,他就不樂意了,大不了收我個戲票,沒必要罵人吧。
“滾不得,滾不得。”白頭翁邊說邊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
“怎麽了,是你年紀太大腿腳不利索了嗎,那讓本少爺把你的腳砍斷,這樣滾起來就方便了。”肥仔抓著自己水缸一樣肚子上的腰帶抖了一抖,露出了側身懸掛的長劍。
“非也非也,我不能滾是因為我在排隊。”白頭翁回答道。
“排隊?這哪有隊伍,排什麽隊?”肥仔跟帥小夥都一臉迷茫,也包括我。
“你們不是在跟這位美麗的女士表白嗎?我在等她拒絕你們以後接著表白,這位女士是如此的美麗與知性,如同皎月,連午後的陽光都不能掩蓋她的光華,令我深深的著迷。”白頭翁說完朝著做了一個女人紳士般的鞠躬。
大爺,你這把年紀,都身埋半截土了,咱在家好好帶孫女,別在這想著造娃了。
“老頭,我看你是活膩了!”肥仔顯然沒心情陪著白頭翁玩耍, 拔出長劍朝著身側空砍了一刀。老頭好像被嚇到了,朝後退了兩步。
“小彼得,你怎麽可以在女士面前拔劍,太失禮了。”小帥這個時候出聲訓斥肥仔,同時右手一伸,似乎想抓住肥仔的後背。只是這一下很突然,肥仔剛好往前一步,這樣一來變成了背後被施加了一個向前的推力。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舉著劍不可自製地朝著老頭的方向大踏了幾步,身旁的女人甚至在劍快要刺到白頭翁的之際才反應過來,驚叫出聲。
“中!”電光火石間,肥仔的長劍被一個東西砸到,余勁帶著他身子一晃,唰唰唰朝著旁邊顛了幾步,撞在了牆上。
“哪個王八蛋偷襲我!”剛站穩腳跟,肥仔就舉起長劍對著空氣一通揮舞,嘴裡毫不示弱地喊道。
當然是你爺爺我!不過我現在已經躲在了巷子口,這兩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我不想攤上麻煩,救了人我就閃。只是心裡放心不下,躲在一旁觀察,萬一有個什麽突發情況,我也學著做一回蒙面人。
“媽的,有種出來!”肥仔依然憤怒地對著空氣大喊,我真奇怪這些紈絝子弟都不知道走幾步到巷子口看看的嗎?
“別喊了。”
“可是……”
“沒有可是。”小帥說完瞪了肥仔一眼,肥仔立刻閉上嘴,只是恨恨地把劍插回了劍鞘。
而小帥已經走到了一個垃圾桶的邊上,皺著眉頭從旁邊撿起了一樣東西。那正是剛才情急之下我偷襲出手用的“暗器”——我做的廣告紙。
“哈皮餐館大酬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