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張寒第一次聽到《歌劇2》這首歌,一下子就迷上了。
他利用空余時間學習了一點俄語,雖然不算精通,但做點日常對話還是沒有問題。
俄語的歌曲和詩歌也會一些,張口就來的地步。
所以,面對吉米的質疑,張寒只是平靜而禮貌地用俄語回應,讓謠言不攻自破。
吉米顯然沒有料到張寒的反應如此淡定。
他原以為張寒被無端指責抄襲,肯定會氣得跳腳!
新人嘛,總會特別在意自己的聲譽,面對指責不懂得以正確的方式處理,維護自己的權益。
多問幾句還容易被激怒,說不定會做出過激行為!
有的選手就被刁鑽評委逼得摔話筒、砸吉他……
在網友眼裡,憤怒代表心虛,過激行為代表素質低。
明明是選手有理,地位也會迅速逆轉,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選手。
這樣的套路吉米是屢試不爽。
沒想到,張寒居然一副四兩撥千斤的態度,輕松化解了吉米拋過去的重磅炸彈!
更糟糕的是,吉米不會俄語啊!
但這時他不能慫!
他是評委,怎麽能夠在一個選手面前認慫呢?
吉米挑起蘭花指,輕輕拂過額前的幾根碎發,冷淡地說。
“我不懂俄語,聽不懂,也不會說,你跟我說沒用!”
張寒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耐心地用中文將那段話說了一遍。
彈幕更加氣憤了。
【吉米要點臉吧,大叔真的很給你留面兒了!】
【吹爆大叔情商,這種情況下誰都會生氣的!大叔只是不卑不亢地用實力還擊!】
【吉米老大爺,求求你別給自己加戲了!】
【吉米大媽你有多丟人,回去照照鏡子可以嗎?你不懂你瞎質疑什麽?說得跟個王者似的,沒想到是個青銅!】
【吉米就是有大病,不懂裝懂!】
【吉米已經開始耍賴了!我就無賴你拿我怎地?】
【你是評委可以質疑,但你要有理有據啊!首先《歌劇2》是大叔原創歌曲,但不是參賽歌曲,你只是比賽的評委,不是道德衛士!其次,你要質疑得拿出證據,你懷疑大叔抄襲哪些歌曲,把調色盤做出來!現在就造謠全憑一張嘴,不要臉到了極點!】
【我說吉米全世界最惡心大家沒意見吧?】
吉米當然看到了大屏幕上飄過的彈幕,他不在乎多少人罵他。
這個時代就是越罵越紅,紅就有錢!
所以才有那麽多跳梁小醜出來作怪。
至於名聲,職業道德……誰在乎呢?
吉米聽完張寒的翻譯,勾起唇角,歪著嘴不屑地說:“你不要避重就輕!我們都知道,會說某國語言不難,但用這種語言進行創作很難,我還是不相信,你這點俄語底子,能寫出那樣的歌!就算你不是抄襲,說不定是你找的槍手……”
蟲蟲聽到耳機裡導演的指示,幫張寒解圍:“吉米老師,這樣吧,這件事您私下跟選手去聊,我們現在就不耽誤時間了……”
他剛想抬手喊下一個,吉米竟然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
蟲蟲老師驚詫地看著吉米!
這不男不女的死人妖,想流量想瘋了嗎?
導演的指示都不聽!
吉米反正豁出去了,張寒這麽火,沒露臉就讓整個直播間的人瘋狂!
他把事情搞大一點,到時候罵他的人更多了,
他的通告費也要水漲船高! 拚了!
吉米整容過度,墊得很誇張的下巴,蠻橫地說。
“既然你說你會創作俄語歌曲,不如你現場來一段吧!”
張寒一臉錯愕,“現在?”
吉米以為張寒怕了,嘴角歪得更厲害,滿臉得意,“對!現場創作,寫出來我就服你!”
張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我寫歌是興趣,不是為了讓誰服……”
吉米雙手像老母雞一樣張開,激動得聲音都變調了,“看吧看吧,我就說吧,他根本就不會原創!營銷也要有個度,自己沒有的才華別硬吹!”
蟲蟲和白雪對視一眼,雙雙歎氣。
吉米人還坐在評委席上,但這樣去刁難一個素人選手,真是為了熱度臉面都不要!
蟲蟲看吉米這麽欺負張寒,不禁感慨:“我起碼做了二十年的音樂,我唱歌,也寫歌,我知道創作一首歌曲是多麽困難的事!哪怕用母語創作,我常常都在深夜裡冥思苦想,靈感來了提筆一揮而就,沒靈感可能十天半個月寫不出一句完整的歌詞,寫不出一段旋律!你現在要他用第二語言現場創作,這太難了!”
白雪撩了撩頭髮,也跟著說:“對,而且第二語言通常是英語,俄語的話恐怕都是第三、第四語言了……”
吉米卻固執地聳聳肩,用誇張的語調說:“呵,你們怎麽都幫他說話呢?沒人能回應我的質疑嗎?是我太犀利了嗎?”
彈幕觀眾都快被吉米弄瘋了。
【求求吉米別來了!節目挺好,全毀他身上!】
【犀利?呵呵,刁難選手還往自己臉上貼金,厚顏無恥天花板!】
【你是犀利, 你是拉稀的稀,痢疾的痢!】
【別說吉米是垃圾,垃圾都不想跟他待在一個垃圾桶裡!】
【有害垃圾,謝謝!】
【炒作有些底限好嗎?對於一個底層的草根原創音樂人,你無端端扣上抄襲的帽子,你就不怕冤枉了選手?毀人前途斷子絕孫!】
【導師帶節奏,給選手潑髒水,這樣都沒人來管一管嗎?】
【如果大叔被淘汰,我一輩子抵製這檔綜藝!】
吉米冷笑著看著張寒,搖頭晃腦地說:“所以,我說得沒錯對嗎?至少在原創這件事上,你造假了!”
張寒瞥了眼角落擺放的黑色鋼琴,淡聲說:“我可以用鋼琴伴奏嗎?”
吉米臉色一變。
他該不會真的要現場創作吧?
這樣張寒不是要打他臉了?
不過,很快吉米就鎮定下來。
張寒再有才華,現場創作的俄文歌曲肯定也不能聽。
到時候隨便圓幾句,熱度到手就行。
吉米故作大度表示,“沒問題,那邊還有吉他、貝斯,你喜歡用什麽都行,只要你能寫出來。”
張寒沒再理會吉米,大步走到鋼琴前。
在琴凳上坐下。
雙手放在琴鍵上,試了試音,然後對著話筒,以一種莊重低沉的聲音,用流利的俄文說了段話。
接著開始彈奏。
【媽耶,大叔說了什麽?我一句聽不懂?】
【課代表,課代表在哪裡?救救孩子!】
【朕的禦用翻譯快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