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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計劃》第13章 佛陀的懲罰
  我們半天之前還是他們砧板上的魚肉,眼下就變成了相互扶持的夥伴,雲姐和刀疤走在我們後面,趙吾打頭,四個人摸黑往上走,這段石階是螺旋狀的,窄的地方只有一人寬,洞壁嵌著獸口燈台,裡頭積著黑乎乎的油垢,刀疤試著用打火機點了一下,已經點不著了。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就隱約看見透出亮光,我們心中不由一喜,周圍一片黑暗的感覺委實不好受,我幾乎都看見了方正的朝上的出口,走在最前面的趙吾忽然一頓,然後我聽見了冉羅的聲音:“出來。”

  ——

  甬道的出口開在一條平整的磚石路上,前後望不到頭,磚石路大概一輛馬車的寬度,路兩側擺放著大量的鎏金珊瑚樹,四周有很多枯死的植被林,頭頂仍是漆黑一片,看來這裡還在山體之內。

  我們四個被雙管獵槍指著蹲在林子邊上,前頭是冉羅用樹枝堆得篝火,明顯是他在這裡修整,然後我們正撞在他手裡了。

  我不由腹誹,這踏馬也太巧合了吧。

  冉羅用獵槍抬起我的下巴,一臉莫測的表情道:“你居然還能活著出來?難道說,他們要的祭品不是你。”

  他們?祭品?

  果然這老頭兒是拿我來這兒‘選秀女’的,獻祭給那些七頭怪?能得到什麽?我意識到那些七頭怪不是隨機挑選幸運觀眾,一定是這老頭兒在我身上做了什麽手腳,那東西才盯著我拽。

  我不由問出口:“你要把我獻祭給誰?”

  冉羅道:“佛陀。”

  我奇怪“你怎麽知道佛陀需要祭品?難道那些七頭怪就是你認為的佛陀?”

  冉羅用槍托重重砸在我的臉上,我倒在一邊鼻梁一酸,兩行鼻血湧了出來“不許侮辱佛陀,你會害死我們的,那些東西只是佛陀的聖畜。”

  他一定是瘋了,我也不敢再多話,不然鼻子估計都要被他砸斷了。

  “沒事沒事,我把你帶到佛陀面前去,他一定會收的,然後就會收回對我的懲罰。”

  冉羅自言自語道,然後背起包袱,用槍指著我們前進。

  刀疤低聲問我:“這老頭兒誰啊?”然後就被冉羅重重踹了一腳,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起身,也不敢再多話了。

  我們抱著頭排成一溜走在石板道上,我看著腳底下的方磚,上面刻著大量的原始梵文,四角雕著蓮花,每塊的文字還不同,這種用佛經鋪路的想法也不知道趙若虛是怎想的,到底是尊敬還是褻瀆。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感覺兩條腿已經走麻木了,先前在煉丹室吃的點東西已經完全消化殆盡,整個人有種虛脫感,冉羅喊了聲‘站住’,我直挺挺的撞在趙吾背上晃了兩下,才發現我們已經走到頭了,面前台階上是一道朱漆金釘大門。

  借著冉羅身上的探燈,我抬頭望向這座建築,一座高大聳立的八角樓閣式青銅塔,這遠比湖底祭壇那個要大得多,幾乎數不清到底有幾層,每一個簷角懸掛著四季平安鈴,不過佛塔製式一般都有規律,分三重、五重、七重依次到十七重,然後是三十七重,只不過按照古代的建築工藝很難達到三十七重,不光是保持塔身的平衡,還有地基的厚度大小和對於雷電等自然災害的預防,只不過見識了前面的三十三重天,以趙若虛的尿性,多半這座塔得是三十七重的。

  冉羅讓我們進去,此時朱漆大門是半開的,可以看到裡面翻倒在地上的青銅衝耳乳足香爐。

  一層雖大,

卻空空蕩蕩,除了那隻香爐只有幾張翻倒的紅漆長幾,上二樓的樓梯時日長久走上去嘎吱作響,好在木料應該不錯,我們幾人一同踩在上面終究是沒塌。  二層描繪著大量建造塔的壁畫,地上倒著兩排書架隱約可以看到埋在裡頭的竹簡碎片。

  我們就這樣被押著一個一個往上爬,直到第七層繪有蓮花的磚石上出現兩具乾屍,不是佛寺裡那種高僧金身乾屍,而是兩具看起來死了二三十年的風乾屍,屍體上面有些疙疙瘩瘩的鼓包,像是泡過硫酸,服飾有些像附近村寨的少數民族製式,有龍襟和抹擺。

  從拐角上樓時我瞥了一眼冉羅,他好像完全不在意那兩具屍體,只是一味地催促我們往上。

  一路上到二十一層,其中有好幾層都是藏寶層,堆放著很多完好的耳簋、玉器、青銅器、能放在這裡的想必都是頂好的藏品,冉羅卻毫不在乎,雲姐和刀疤眼睛都要瞪直了。

  我機械的爬上二十二樓,這完全就是小命兒捏在別人手上所驅使的動力,前頭一陣風閃過,我抬頭看見趙吾飛快的攀住木梯幾個縱躍已進翻到上面一層,繼而是連續的攀爬和落地聲,冉羅憤憤推開我們朝樓梯上開了兩槍,轟的木頭茬子亂飛,雲姐和刀疤已經撲上去搶他的槍。

  這一切都太快了,我和閱歷就顯得實在太淺,完全不能和他們相比,趕忙跑去壓製冉羅的雙腿,這老頭兒看著年紀大賊有勁兒,我們三個又沒吃沒喝,一時間居然沒有立即製服他,但他槍只有兩發,我們倒也不怕,刀疤死死按住冉羅伸在腰間準備抽獵刀的手,雲姐從旁邊不知摸了個什麽東西,重重的砸在冉羅頭上,一時間鮮血四濺,幾滴帶著熱量的血漿濺在我臉上,我手下不由自主一松,竟讓冉羅掙脫開來,雲姐又重重在他後腦補了一下,冉羅才趴在樓梯口抽搐了兩下沒了動靜。

  雲姐發了狠準備直接敲死這個老頭兒,我趕忙拉住她道:“只是個瘋老頭兒,也沒真對我們怎麽樣,捆起來先丟這兒吧。”

  雲姐和刀疤交換了個眼神,點頭同意,我從刀疤包裡摸出麻繩,他們倆把老頭兒捆結實了靠牆丟著,我們感覺到塔層中彌漫著一股腥臭腐爛的味道,剛剛被火藥味蓋住了,現在特別的明顯,臭味的來源就是牆角的冉羅,我捂著鼻子湊過去,看到他瘸的那條腿有條什麽東西露出來,伸手一拽,一條沾滿了膿液肉沫的布帶被我扯了出來,冉羅腐爛露骨滿是膿皰的右腿就這樣暴露的我們眼前,空氣中的臭味更甚。

  刀疤站遠了兩步道:“這老頭兒的腿什麽毛病?都爛成這樣了還能走。”

  我想到了他在遇到我們時說的佛陀的懲罰,他一定當年來過這裡,在上面的某一層遇到了趙若虛留下的陷阱,下面那兩具乾屍多半是他同行的人,只不過他僥幸活著出去了,並在這幾年逐漸瘋癲,認為這是懲罰。

  這代表上面一定有關於我身上鱗片的線索,這不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嗎?我笑了兩聲,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麽笑,是笑現在慘兮兮的樣子,還是笑都自己笨。

  刀疤握著那把獵刀面色有些不善的看向我,我明白是跟趙吾的突然離去有關,果然他問:“你那個同學怎麽回事,你們是不是知道上面有什麽?”

  我把右臂的鱗片露出來道:“你們在外面也聽到這老頭兒說的話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我身上的這個鱗片,至於吳海和趙吾,呵呵……我都不知道他們還是不是我先前認識的那兩個人。”

  “鱗片?”刀疤和雲姐同時出聲。

  我點了點頭,刀疤扯過胳膊用刀鋒在上頭刮了刮,發出“滋滋”的聲音,我都沒什麽感覺“哎喲我操,還真踏馬跟蛇一樣,不是紋身啊?”

  我勸他們道:“下面那幾層的東西足夠你們揮霍好幾輩子,你們最好別上去了,你們看那老頭兒的腿就是在上面弄的,我是不得不去,能不能活著下來還不好說。”

  趙吾和黃海肯定已經在上面了,就黃海那個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哀牢將領附體了,我始終無法忘記他臨走時那個眼神。

  兩人交換了眼色,點點頭說好吧,把燈留給我,提著獵刀和老頭兒轉身往下去了。

  我清楚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欲望,這種亡命之徒,在天大的利益前,不知道能不能扛過對死亡的畏懼。

  我歎了口氣,順手抄了個銅爐蓋子,地上沾著血的是四方爐身,就是剛剛雲姐砸冉羅的東西。

  他們下樓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一下子又只剩下我一個人,耳邊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息聲,這種錯落結構的樓梯無法看到上面有什麽,只能一層一層往上爬,提防著隨時出現的敵人和陷阱。

  大概到了第三十層,我腳下一軟趴在台階上,黃銅燈筒咕嚕嚕滾了出去,照到一隻穿著靴子的腳。

  吳海和趙吾都不是這種鞋,我貼著銅壁摸索過去,是一個男人,胸口被掏出一個大洞,臉上全是膿皰,身上帶有腥臭味,和冉羅那種十分相似,但淡的多;身上穿著連體軍用登山衣,這種衣服我之前查過,防水防風還能防普通刀具,價格也很昂貴,現在卻連人帶衣服被掏了個大洞。

  我撿起燈筒掃視了一下這個男人,他的右手緊緊攥成拳頭,我看著上面的膿皰沒敢直接上手,用爐蓋頂帽鉤了兩下,咕嚕嚕滾出來一個黃色的石頭,和那塊夜摩珠十分相似,但要小許多。

  我用碎布包著撿起來揣進兜裡,這群人拚了命都要搶的一定是有用的。

  在第三十三層,我見到了趙吾和吳海,不只是他們,還有四個和下面那個死了的男人衣著一樣的人,趙吾和那四個人保持著各種姿勢一動不動的站在黑暗中,吳海被一尊金絲僧袍的圓寂金身穿透胸口,半垂著腦袋望向我。

  三十三層中擺放著十二座蓮台,上面各有一具圓寂金身,金黃乾癟的臉齊齊望向我。

  趙吾給我比了個口型:別動。

  這還得托在須彌之地的福,不然我還真不一定能看懂。

  趙吾又比了一個:石頭!

  我把手伸向褲兜,裡頭已經攢了三塊石頭了,墜的沉甸甸的,我低頭把三塊石頭都抓在手裡,想問他是哪一個,一抬頭一張金黃的大臉就湊在我面前,僵硬的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烏黑的眼珠中我都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這些金身會動?

  我完全不敢動彈,抓著石頭的左手略有些出汗,那顆磨光的青銅石頭在手縫中漏了半塊,我趕忙夾緊,光看吳海的慘狀,我真的死都不能讓這玩意兒落地。

  一群人像是在玩一二三木頭人,這不過人家玩兒的是樂子,我們玩兒的是命。

  青銅石頭又往下滑了滑,忽然我聽見“嘚嘚”兩聲輕響在這樣的境況下尤其明顯,圓寂金身的頭一下子扭了過去,巨大的耳垂從我臉上拂過,我聞到了一股很詭異的香味,轉瞬即逝。

  屋裡所有的金身都下了蓮台,扭曲著身子迎向一個方向,吳海口裡冒出夾雜著髒器的血沫兒,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

  我沒有時間去在意他對我的執念,因為趙吾又給我比劃:星石!

  我盡量緩慢的把青銅石塊放回兜裡,捏著星石舉起左臂,這個金身的反應實在太明銳了,這樣細小的動作沒有帶出一絲風感,他卻敏銳的迎向我的胳膊。

  趙吾眼珠子提溜轉了兩下,我沒看見他做了什麽,只聽見吳海悶哼一聲,“噗噗噗”幾聲,靠近吳海的幾尊金身全都把手伸進了他的身體裡,我趁機把石頭丟了出去,趙吾穩穩接住,在手中一捏,一股巨大的黃色煙霧在三十三層爆發開來,我聽見幾聲腳步聲,一隻手拉著我往上一層跑去。

  煙霧籠罩了好幾層范圍,我們往上跑了四層才眼前一清,那四個男人全都跟了上來,其中一個痛苦的倒在地上,露在外面的皮膚迅速冒起一個個帶著血的膿皰,其中一個男的掏出槍“biu”(消音器)的一聲解決了他的痛苦,屍體軟倒在地,頭偏向一邊,額頭的彈孔流出一灘紅白相間的液體,身上的膿包也逐漸平息,變成一個個猙獰的疙瘩。

  “好了,他們離不開黃霧范圍。”趙吾松了口氣。

  我捂著胸口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嗓子已經有了冒煙的感覺,太久沒有喝水了,又一直在消耗體力“剛剛那些是什麽?怎麽會有那樣的行為?”

  趙吾道:“那些你可以理解為佛陀的十二大弟子,趙若虛無法讓他們擁有真佛的法力,只能在別的歪門邪道上下功夫,那東西對聲音和動作極為敏銳,而且手臂力量、移動速度都非常快,身上還被塗抹了某種秘料,一旦接觸到會迅速腐化肌理,除非把受傷部位砍掉。”

  “但,冉羅活下來了,而且他的腿雖然壞了但還在還能走。”

  趙吾皺了皺眉道:“這個我也沒有發現是因為什麽,大概是跟你身上那種鱗片有關系,我們目前還沒有發現這座塔裡有這個線索。”

  我奇怪的問:“劉南和黃海生都有的,為什麽偏偏盯著我,我不相信你們在路上沒有見到過他們露出來的鱗片,黃海生後腰那麽大一片。”

  趙吾道:“可能那兩個人比較難纏,冉羅不好對付吧。”他說的很隨意,腳下轉了轉環視了一下這一層的環境,但我看見他背對著那三個人朝我比了個口型:不一樣。

  這一層只有三根半人高青銅立柱,上面各放了一個寶函,兩個打開了,裡面空空如也,還有個金剛壇城樣式的還放在上面,那三個男人正在研究這個。

  我記得剛醒的時候聽到光頭他們說起還有另一夥人,大概就是這些人,跟趙吾比到:他們是誰?

  趙吾搖了搖頭,其中一個鷹眼男人轉過頭來,掃視著我們,轉而問趙吾:“這個能開嗎?”

  趙吾道:“開不了直接拿走唄,回去再研究。”

  那男人說:“跟下頭柱子連著呢,要拿走得拔柱子。”

  趙吾聳了聳肩道:“那我也沒辦法,沒開過這種盒子。”說完拉著我往上一層走。

  我剛剛還以為已經是三十七重了,沒想到上頭還有,已經是寶頂了,可以看到聳立的仰月刹頂,下面是諸天菩薩像的浮雕,塔層中心擺放著巨型六角須彌蓮座,三層蓮瓣分作俯仰,流光熠熠,十幾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打磨成的蓮子鑲嵌在上面,後面還有一圈懸空的光暈,我環視四周發現牆上鑲嵌著大大小小的銅鏡,融合在壁畫之中,反射著我們手上的光源。

  “哀牢王自己的金身呢?放在別的地方了?”我看著奢華無比的蓮座都想上去坐坐,這哀牢王難不成把自己串在塔頂了嗎?

  趙吾笑了一聲道:“你真以為趙若虛在這含辛茹苦了好幾年是給哀牢王打工呢?他一個道士哪裡會虔誠的信仰佛教,只不過是利用哀牢人民對於佛國的信仰達成自己的目的罷了。”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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