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望著三人消失的方向依然不敢亂動。周圍異常安靜,雲城甚至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足足有一刻鍾,雲城怕他們殺完人再回來,不敢在逗留,就慢慢的貼著院子的圍牆,出了這令人恐懼的別院。
雲城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怕遇到要殺俏丫鬟的那個人認出自己,順手把自己給殺了。雲城辨別了一下方向,心裡尋摸著東面是中午去過的張善人住的小院,南面是前院,我就往北走。
心中思定後,快速離去。不多時,雲城摸到了一個沒有院子,看著有些荒涼的地方有座大房子,隨即快步走到門口,輕聲推門而入,並快速關門。
雲城進到房子內,先是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燒香味兒,抬頭觀察了一下周圍,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有個逐步遞增向的供桌,一層一層全是祭奠先人的排位。
雲城估摸這這應該是張家祠堂,這裡不會有人來的,隨後輕輕走到供桌跟前,揭開桌布,鑽到了供桌下面。隨即趴在地上躲了下來。這時偷些錢財的想法早就沒有了,隻想著這一切趕緊過去,把小命保住再說。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屋外竟然傳來一陣陣匆忙的腳步聲,隨即有人推門而入,關門後只聽見撲通一聲跪在供桌前,聲音顫抖著自語道:“先祖保佑,先祖保佑。”
雲城此刻嚇得心都到了嗓子眼,暗暗叫苦:這天殺的,跑這裡來作甚,不知道有人在追殺他麽,跑這等死。
不一會兒有人輕輕推門而入,又輕輕把門關上,雲城隨即聽見那個白衣年輕道士笑著說道:“想不到你這老東西竟然有一枚畫地為牢的符籙,但是這東西品階有些低啊,想長時間困住我那就癡心妄想了。不過我倒是挺奇怪,你怎麽不趁著暫時困住我的時間往外跑呢。當然了躲起來也是不錯的想法。可惜啊,我在中午喝酒的時候就在你身上下了禁製,我隨時都能知道你在哪。”
這一句嚇得雲城瑟瑟發抖,想到中午自己也見過這白衣道士,自己身上是不是也有禁製,其實這禁製只有碰觸之後才能暗種,並不能隔空種下。但此時雲城哪裡知道,只有屏住呼吸,趴在地上不敢動身。
這時,雲城聽見張善人砰砰磕頭的聲音,張善人邊磕頭邊顫抖的說到:“求上仙饒命,您饒了小老兒,小老兒把滄雲令雙手奉上。”
“嘿嘿嘿,不用了,我已在你書房裡的一塊地磚下找到了這滄雲令,沒想到這滄雲令就藏在我一個月前來過的地方,”說完便拿出滄雲令在手裡把玩。
“原來一個月前的恐嚇信也是你乾的,可是你怎麽知道我有這滄雲令。”張善人有些絕望的問道。
“好吧,也讓你死個明白。你的小妾綠珠兒,以前是我的相好,但我身為羽凌家的人又豈能真的會娶她進門,當然了,玩玩倒是可以的。沒想到就在半個月前,她竟然到雲城找我,說你醉酒後向她炫耀你有一枚滄雲令,我答應她幫我得到這滄雲令會娶她過門,後來呢我們設計導演了這出戲,我在你家放下了威脅信,你果然派你兒子向滄雲劍宗求救。你的小妾呢就向我透露了你兒子的行蹤,我們就在滄山下偶遇了你的兒子。後來的事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這個小賤人,枉我對她那麽好,幫她贖身,給她名分,竟然害我。”張善人惡狠狠的說到。
“放心!我已派人送她上路了,你們在黃泉路上也有個照應,一個勾欄的賤婢,我怎會真正在意。”
白衣道士說罷抽劍直刺,
將張善人刺了個透心涼。雖然看張善人還想說什麽,但是白衣道士已沒有興趣再聽了。殺完人轉身離去,出門竟然還輕輕關上了房門。 躲在供桌下面的雲城長出一口暗氣,但還是靜靜的趴在地上不敢動,足足等了倆個時辰,估摸著殺人凶手因該早已離去,才壯著膽子從供桌下爬了出來。
剛站起身就被地上快要凝固的人血給滑倒,雲城趕忙扶住供桌,隨即碰倒了兩個排位,雲城趕緊站直身子,把兩個排位扶正放好,就往外走,又突然停住腳步,隨即回到供桌前,拿起兩個剛碰倒的排位放手上顛了顛,竟然一個重一個輕,雲城隨即放下手中的兩個排位,又逐個試了一下其它所有的排位重量,果然只有最開始右手的那個較重。
隨即將那個排位舉過頭頂狠狠的摔在地上,頓時一枚白色巴掌大的一塊白玉破木而出,雲城撿起借著月光一看,一個巴掌大的玉牌,上面有三個如蝌蚪形的大字。
雲城心裡嘀咕著:難道那白衣道士拿走的是個假的滄雲令,這才是真的?隨即揣到懷裡,跨國張善人的屍體,往屋外走去,出門後走了兩步,又把鞋脫了提在手裡,往外走去,雲城不敢往挖洞的那個院子走,怕被發現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找了一個外牆附近,把鞋扔出去,自己則一個助跑,一跳一撐翻牆而過。
跳過牆後,將家丁的衣服脫掉,抱在懷裡,一路小跑回家。
到小廟附近,先把滄雲令藏好,又把家丁的衣服扔進了雲水河,再將自己鞋子底用水清洗乾淨,穿在腳上回到了小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