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張元的肩膀,蕭璟理安慰的說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兒孫我享福,他們在地下指不定過著什麽好日子呢,你活的啥樣,你家祖先都不會怪你的,放心吧。”
張元一臉無語的抬頭看向蕭璟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啥好。
這蕭兄弟,嘴裡總是冒出一些不著調的話,讓人哭笑不得。
但每次卻又挺有效,讓人EMO不起來。
“好吧,對了,蕭兄弟,你這隻小野豬需要我幫你處理嗎?”
看著被捆上了手腳,丟在院子裡哼哼唧唧的小野豬,張元詢問道。
你不說我都忘了!
蕭璟理扭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
狩獵只是為了接近狩獵隊的借口罷了,還真沒想到要怎麽處理這獵物。
“村裡誰收這隻小野豬,我直接賣了吧。”
蕭璟理說道。
這隻小野豬雖然沒有成年,但怎麽說也是妖獸,應該不會沒人要。
“這,蕭兄弟,要不你把這隻小野豬讓給我吧!”
沉思了一下,張元有些忸怩的說道。
“你要它幹嘛?”
蕭璟理好奇。
“我······”
張元糾結了一下,繼續道:
“雖然大家都勸我放棄當獵人,不過我還是想嘗試一下,這隻小野豬怎麽說也是妖獸,多吃一些妖獸肉,還是能夠強身健體的,哪怕不能修行,但有一個強壯的身體,應該也能有作用。”
哎,真是個倔強的孩子!
蕭璟理無奈:“行吧,賣給誰都一樣,你想要就給你吧!”
“那就多謝蕭兄弟了!”
張元大喜。
村裡狩獵到的妖獸肉是肯定不會給沒有修煉天賦的人吃的。
在村裡,這些都是珍貴的資源,張元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去浪費。
但蕭璟理不一樣,他不是村裡的人,從他手上買這妖獸,並不會浪費村子原本的資源。
雖然這也有點自欺欺人的味道。
“額,正常情況下,妖獸的屍體都是以靈石交易,不過我不是修煉者,所以並沒有靈石,只能使用銀錢進行交易,對不起,蕭兄弟。”
說著說著,張元的臉色微紅,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對方答應賣給自己了,已經很給意思了但自己卻沒法支付足夠的報酬,確實有點得寸進尺。
不過蕭璟理倒不是很在意。
一隻剛剛進入鍛體期的小野豬,就算正常賣也就一兩個下品靈石罷了,他也不差這點靈石。
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我狩獵這妖獸也就是為了換一些生活用品,靈石還是銀錢關系不大!”
“多謝蕭兄弟!我敬你一杯!”
端起桌上的酒杯,張元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
“哈哈,我與張兄一見如故,不必這麽客氣,好兄弟,一口悶!”
蕭璟理笑著說道。
說完便將面前的酒杯端起,一口喝光。
酒過三巡,月色正酣,兩人也是越聊越投機,後面直接開始勾肩搭背,暢聊人生。
蕭璟理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三個多月,但這些時間全在暗冥山分部內,整天裝傻賣萌,連能夠好好說話的人也沒有。
要不是他心理素質還不錯,或許要憋瘋。
現在遇到張元這個脾氣比較對付的普通人,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兩人倒是聊了個開心。
“蕭,蕭兄弟,我和你說啊,
額~” 張元臉色微紅,摟著蕭璟理的肩膀,開始吹噓起他祖先的功績,酒氣上湧,忍不住打了個酒嗝,說話也有些不利索。
“我,我爺爺曾經救過一位修,修行大能,據說啊,他是從傳說中的修真界過來的,但是,自千年前修真界與人界的通道關閉後,修,修真界就再也沒人進去過,隻,隻留下,無,無數的傳說,他居然說他是從修真界來的,你,你說好笑不好笑!”
“是是是,確實挺好笑!”
蕭璟理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拍開。
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像什麽樣子。
雖然我對你有好感,但也不能容你覬覦我身子啊。
“好了好了,喝的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先休息吧!”
看著對方的樣子,蕭璟理淡定的說道。
“嘿,蕭兄弟,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我,我有證據,你,你等著。”
見到蕭璟理的樣子,張元似乎覺得蕭璟理不相信他說的話,酒勁上頭,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哎~”
蕭璟理搖搖頭,有些無奈。
不會喝酒就別喝這麽多嘛,不像我,千杯不倒,金槍也不倒。
這才是真男人!
端起杯子,一杯酒下肚,讓他覺得舒爽萬分。
今日過後,明日又要開始逃亡了,能享受就趁現在好好享受一下吧。
“來,蕭,蕭兄弟,你,你看,當初我爺爺救下的那位修行者為了報答我爺爺的救命之恩,還,還送了我爺爺一塊令牌,他說他就在附近開辟洞府養傷,只要爺爺以後帶著令牌來找他,他,他就出手幫我爺爺一次。”
張元眼神迷離,歪歪扭扭的從屋子中走了出來。
腳下不穩,一個踉蹌,直接撲到了蕭璟理身上,同時一塊奇異的令牌從他手中飛出,朝著蕭璟理砸來。
蕭璟理眼疾手快,一手扶著張元,免得他磕傷,另一隻順手一撈,將那塊令牌拿到手中。
“喂,你小心一點!”
“呼嚕,呼嚕~蕭,蕭兄弟,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汗!
你這就睡著了?
看著對方閉著眼睛,發出微弱的呼嚕聲,蕭璟理無奈了。
真是欠你的!
將其夾在腋下,走進房間,丟到床上,一氣呵成。
至於其它照顧,別做夢了!
洗臉擦身,那是女朋友的責任,他絕不可能去為另一個男人擦洗身體,能把他丟到床上,已經很好了。
將張元丟到床上後,他這時才有機會察看另一隻手中的那塊令牌。
這塊令牌是玉質的,顏色晶瑩剔透,溫潤淡雅,一面雕刻著繁瑣的花紋,另一面則是一個元字。
等等,這令牌怎麽這麽眼熟?
我擦,這不就是我要找的那塊令牌嗎?
蕭璟理頓時瞪大了眼睛,將令牌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的查看了起來。
然後又扭頭看向了躺在床上陷入夢鄉,砸吧著嘴巴的張元。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