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竇唯家這件案子是由我爸負責的,所以我知道些內幕。”
“你爸是刑警?”
“不是,我只能告訴你我家是個特殊的存在,和國家有些合作,很多特殊的案子都會經過我家。”
我越來越相信張弛所說的這一切了,至於竇唯說張弛什麽什麽的,立即被我拋在腦後,我的直覺告訴我,張弛不是他說的那種人。
“我想看看那個世界…”
如果我真的親眼見識到了那個世界,那就可以證明張弛不是在編故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這就證明給你看。”
張弛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我也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難道他要帶我去那個世界了?
“把手給我。”張弛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就…就在這裡?”我有些心慌。
夏曼在一旁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我倆,完美的扮演者吃瓜群眾。
張弛點了點頭,我猶豫了一會,下定決心,伸出了右手。
張弛忽然一把捏住我的手指,然後不知道用什麽尖銳的東西快速的扎了一下我的中指指尖。
“啊,疼!”
“喂!張弛,你瘋啦?!”
夏曼立即起身,將我攔在身後。
“將你的血抹在額頭上。”
張弛扎完我的手之後,又回到了他的位置,根本不關心我疼不疼,更沒搭理差點暴走的夏曼。
稍微愣神後我才反應過來,張弛不是帶我去那個世界,而是想用某種方法讓我看見我額頭上的印記。
想清楚這一點後,我用正在冒血的手指抹了抹自己的額頭,張弛則遞過來一面鏡子。
這個鏡子的外觀有些奇怪,是個三角形的巴掌大小的鏡子,很厚,上面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顯得很古老,整個鏡子不知道是什麽材質製作的,應該是某種金屬,但我不知道是什麽金屬,中間的小鏡子也是三角形,似乎也是不知名的金屬材質,和邊框的位置完全顛倒。
我接過他的三角鏡,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但也只是有些好奇,隨後照了照自己的額頭,果然看見了額頭的血跡中間有個紅點正在發光!
“夏曼,你能看見我頭上發光的紅點嗎?”
“沒有,我看不見…我說決意,你跟這個張弛才認識一天不到,就被他蠱惑成這樣?你趕緊跟我走,再這樣下去他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夏曼拿出幾張紙巾,一邊幫我擦著額頭,同時幫我簡單的包了一下出血的手指,一邊一絲毫不避諱的說著,張弛聽見後只是冷笑一聲,並沒有和夏曼爭論什麽。
“你不是說Demon logo是個倒V字嗎?為什麽我的是個紅點?”
我沒有立即和夏曼解釋,我想晚上回到宿舍再和她慢慢說。
“因為你的Demon logo還沒完全成熟,就目前來看,如果完全套用我當初的進度,大約三天后你的印記就會變成倒V字形。”
“成熟後會怎麽樣?”
“門票成熟後,會在之後的某次睡覺時候發動,也就是深度睡眠症發病,這個時間一般不會超過一周;而鑰匙成熟後,則需要一個小儀式才能自由控制,如果不進行儀式,鑰匙則不會發動。”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的印記…或者說鑰匙,之前是橙色,現在變紅,它還會繼續變色嗎?”
“據我所知,
印記只有三種顏色,依次是黃、橙、紅,具體怎麽讓印記成長,或者說印記怎麽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張弛說完也是搖了搖頭。
“只要用自己的血塗在上面,就隨時都可以看見嗎?”
“還能持續一分鍾左右…”
張弛看了看我的額頭。
“咱們學校額頭上有Demon logo的人多不多?”
我又問了一句。
“目前我知道的包括我們三人在內也就六個人,一開始和你說的許兵妹妹許薇,竇唯我就不用說了,最後一個你也認識,是張權,張權和許薇都是門票,夏曼看不見印記,顯然也是門票…”
夏曼聽見張弛還在說自己頭上的印記,反而有些無所謂了,讓他說去吧,反正自己又不會少塊肉。
“你之前說夏曼頭的印記已經是深紅色了,是不是說明夏曼的印記已經成熟了?”
之前因為還沒完全相信張弛,所以並沒有太在意,現在又聽張弛說起,我這才緊張了起來。
“沒錯,所以我說她很快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
張弛點了點頭說道。
“我差點就信了,你繼續編,快碼加編。”
夏曼顯然不吃他這一套。
“我知道你擔心她,等到她發病的時候你來找我就行,我告訴你怎麽做。”
張弛直接無視了夏曼。
聽見張弛這麽說,我稍微安心了點,我點了點頭,再次問道,“竇唯說你和學校的很多人都說他們頭上有印記的事?還說什麽他看見了你的人格分裂病例單?”
“呵呵, 瘋子的話你也信?”
我也只是隨口問問,我當然知道竇唯的話根本就是胡言亂語,他根本就是在抹黑張弛。
“他為什麽要汙蔑你?”
“不知道。”
“現在的這個竇唯到底想做什麽?”
“不清楚。”
“既然你知道竇唯這麽危險,甚至有很大把握他就是凶手,為什麽你家不逮捕他?”
“這不是我該操心的事。”
“其實竇唯是我同桌,他這麽危險,會不會對我下手?”
“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和竇唯是同桌…你放心吧,你和他同桌這麽久了,就算要對你動手,也不會在學校裡…”
這回答讓我吸了口涼氣,不會在學校,那豈不是說在外面就可以…
我一連問了這麽多問題,就算張弛脾氣再好,也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我隻好就此打住。
“好吧,如果夏曼發病了,我要怎麽聯系你?”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記一下…”
記下張弛的號碼之後,我將三角鏡放在桌子上,和張弛說了聲謝謝,便起身準備離開圖書室,夏曼早就不想在這裡聽張弛胡說八道了,更是三步並作兩步的拉著我離開。
我現在已經完全相信張弛所說的一切了,就說他和我耐心解釋了這麽長時間,我也理應感謝他。張弛也沒和我客套,只是點了點頭,還了我一個微笑,見我們走後,便拿起書繼續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