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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殺了一個陌生人》10
  夜魅之所以叫夜魅,就是因為她到傍晚才開始散發魅力,朦朧的月色在五彩的霓虹燈光下都略遜一籌。作為全市最大的夜總會,夜魅的樓下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富人們在穿著暴露的女郎簇擁中一個一個走了進去。

  休息室裡,幾個畫著濃妝的小姐正隨時準備著被叫去服務。

  “今天的客人格外多啊。”一個穿著藍色旗袍的女人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有錢人撒一撒鈔票,我們啊,就得把身子貼上去。”

  “你發什麽牢騷,咱們掙的就是這個錢。”

  “掙什麽掙。”一旁的短發女郎坐了過來,盡管是冬天,她還是穿著一個皮質的超短裙。

  “咱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家都看不上了。現在都是那些小姑娘的天下了。”

  這句話好像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穿藍色旗袍的女人放下了手中的口紅,她轉過身看著身旁的姐妹。

  “還是人家羅拉命好,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她也三十多了吧,不還是生意不斷。”

  “哼,那個妖精,才來多久,不就臉長得好看嗎,你看看她,真把自己當老大了,跟她說話都愛答不理的。”

  “沒辦法呀,露露,咱們這行不就靠臉嗎。”有人安慰道。

  “對了,露露。”一邊的姐妹看著她和藍色旗袍女說道。

  “之前你不是和倩倩說要教訓教訓她嗎?最後怎麽樣了?”

  露露像是來了興致,他拉了拉超短裙的裙角,臉上帶著神秘的笑意。幾個人見狀都圍了過來。

  “羅拉不是一年前才來的嗎?當時我和倩倩幾個人想著帶帶她,被叫去服務的時候就經常把她一起叫上,結果她每次都因為客人摸她大喊大叫,哎,都出來做這個了,裝什麽呢?”

  此話一出,大家都點了點頭。

  “我一開始以為她是剛開始做,還放不下身段,結果你們猜怎麽著,後來,人家每周,周一到周五就上兩到三個小時的班,十點前就走了。就周六周天能見到她人,每周啊!”

  “為啥啊?”

  “還能為啥,你們想想。”倩倩接過話茬。

  “每天客人啥時候最多,得到十一點了吧,反正肯定是晚上,她早早就走,不賺錢了?”

  看大家還是不明白,倩倩拍了拍大腿。

  “肯定是出去自己接私活了啊!”

  “她那個漂亮的臉蛋肯定能賺到很多錢,她又不傻,怎麽會放棄這麽好的優勢,肯定是自己出去接活了,現在想想,當時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還表現的那麽害羞和扭捏,完全就是裝的好吧,她就看不上咱們。”

  說到這時,倩倩的臉上已經有些憤怒了,其他的幾個姐妹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所以我倆決定教訓教訓她。”露露說著。

  “好像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了吧,有一次,店裡來了兩個男客人,好像是什麽醫藥公司的吧,有錢的那個一看就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我們腿的時候都是偷偷的,跟那些一見面就上手的熟客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有錢還沒經驗,這鍾機會誰會放過,當時我們幾個就過去了,本來想著好好表現一下,結果那個男的一眼就盯上了羅拉,然後就一直拉著她聊天,兩個人除了喝酒啥也不乾。我在旁邊看著他倆有說有笑的,就跟倩倩商量了一下。”

  露露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大家好奇的眼神,不自覺放低了音量。

  “我倆出去拿了一瓶紅酒,

往裡面放了藥,勁最大的壯陽藥。我倆又把她叫了出去,告訴他,這是咱們店的活動,讓她給新顧客送酒,到時候兩人一喝,會發生什麽就說不準了。”  大家發出了驚歎,然後相視笑了起來。

  “真有你倆的,這都能想到。快說說,後來呢?”

  “太可惜了,我們剛準備進去,這倆男的就要走了,酒是送出去了,可是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

  聽露露講完,大家都若有若無地點了點頭。在這種地方工作,長得好看很容易被人嫉妒,要是再和大家的關系不夠融洽,很容易被針對和起伏,畢竟他們已經沒有更好的工作可以勝任,才會決定做這個吧。

  漸漸的,夜總會的客人多了起來,走廊裡都能聽到領班的催促聲和客人的爭吵聲。露露一行人正打算離開休息室時,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的卷發染成了金色,披在身後,精致的臉上這時卻寫滿了疲倦,這個人她們再熟悉不過,正是剛剛談論的話題,羅拉。

  “羅拉。”靠門口最近的女郎主動打了個招呼。

  “嗨。”羅拉簡單回應了一下,走到沙發跟前坐了下來,露露她們便離開了。

  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身影,羅拉半躺在沙發上,真累,她想。

  自從來了這個地方,她每天都要比別人累上不少,這是她姣好的面容帶來的負擔,也是因為她來這裡的目的,掙錢。

  兩年前,哥哥因為入室盜竊被人撞見,在逃脫警察追捕的過程中被行駛的卡車卷了進去,母親得知後便昏了過去,一直沒有醒來,為了給母親治病,家裡的積蓄全部用光了,父親上了年紀,不能乾活,只剩下她一個人承擔這些,面對巨額的經濟壓力,原來在少年宮教小孩子跳舞的工作已經不能維持他們正常的生活。

  去年,一次在醫院給母親翻過身,擦拭身體的時候,一個看上去農民打扮的婦人靠了過來,她遞給羅拉一張卡片,是黑色的,上面有兩個彩色的字樣,“夜魅”。

  “這是你母親吧,我看你家裡就你一個人照顧她,欠了很多錢吧,長得蠻漂亮的,想不想靠著個賺錢。”婦人看著羅拉。

  “不需要。”

  羅拉說著就要把卡片遞回去,卻被攔了下來。

  “你考慮考慮。”

  她握著羅拉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能掙很多。”

  說完便離開了。

  那天晚上她哭了一夜,最終還是打去了電話。她覺得被男人摸兩下到罷了,只要不越界就行,這是她的底線,她也有把握守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一開始很順利,有幾個姐妹經常帶著她去見客人,那些男人看見她的時候,眼睛就跟狼一樣,毫不遮掩地往暴露的地方看去,很惡心。但是她卻只能擠出笑臉,來的人都是一路貨色,給些錢,就把手摸了上來。大部分她都用起身倒酒的動作躲避開,順利的話,坐下時還能拉開一些位置,可是有的卻沒有辦法,那些男人的手碰到自己的腿時,羅拉就感覺身上像有蟲子在爬,後背都是麻的,她忍不住叫出聲來,最後鬧得很不愉快。

  因為這些,再加上自己每天都得早些下班,趕去醫院照看母親的緣故,那些一開始跟她走得比較近的同事,漸漸地都疏遠了她。這倒沒什麽,羅拉覺得,自己也是因為生活所迫才走入這行,處理跟同事的關系對她來說,沒有益處。

  好在靠著姣好的容貌和苗條的身材,羅拉從不缺生意,找她的顧客絡繹不絕,這讓她家裡的經濟負擔緩和了不少,值得欣喜的是,醫院的母親也蘇醒了過來,一切都朝著好的一面發展,自己也打算再等母親恢復恢復就辭去現在的陪酒女工作,重新回到少年宮任教。

  想到這,羅拉脫掉了高跟鞋,把腳搭在面前的凳子上。

  突然心裡一緊,一種短暫的窒息感湧了上來,羅拉趕忙大口呼吸了幾次,又心慌了,她想,這幾天總是莫名的心慌,有時還連著幾天做噩夢,這個症狀持續了幾天,好像是自從得知那個男人的死訊開始的。

  方川來到夜魅門口的時候被一個魁梧的保安伸手擋了下來,他左耳戴著對講器,用凶狠的眼神看著方川。

  “你好,有預約嗎?”

  “預約?”方川看著他拿出了警察證。

  那個保安像是被嚇了一跳,態度也是跟之前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趕忙對著對講器說了些什麽。

  很快,一個體型肥碩的女人快步走了出來,應該是管事的,方川想。女人微笑著跟方川打招呼,她的手上帶著一個紅寶石戒指,衣著也是著名的廠牌。

  “警官您好,請問您來是?”

  “我來找個人,這個人你應該認識。”方川拿出夏業的照片。

  “我想找他每次來點的小姐。”

  女人看著照片點了點頭,說道。

  “嗷嗷,我知道警官,羅拉嘛,上次不是有警察來過了嗎,怎麽,還有什麽問題嗎?”

  “這些你不要問,你幫我把她叫來就好,我就問幾個問題而已。”

  “好好好警官,您現在休息區稍等一下。”

  女人說完便火急火燎地跑開了,警察出現在這個地方,無疑對客流量會造成巨大的影響,她只希望能快點結束。

  果然,女人很快就走了回來,她的身後跟著一個打扮精致的女郎。在方川的示意下,女人離開了房間,還順手關上了門。

  “你就是羅拉?”方川看著坐在面前的女人,感歎道,看不出來有三十多歲,說是大學生也會有人信吧。

  “嗯。”羅拉點了點頭。

  “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方川拿出夏業的照片。

  “認識,我的一個客人,上次不是已經有警察問過了嗎?”

  “我知道,這只是例行詢問。”

  “真麻煩。”羅拉嘟了嘟嘴。

  “咱倆的談話是全程記錄的,你要是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煩,就請配合我的工作。”

  羅拉聳了聳肩,把手上的小包放在了桌子上。

  “問過的我就不多說了,你跟我說說夏業之後來過幾次。”

  “這我哪記得請,他每周都會來,有的時候一周來兩次,有的時候三次。”

  “每次你倆都聊些什麽?”

  “沒什麽,就是閑聊,主要還是喝酒。”

  “警官。”羅拉緊接著說道。

  “你們在懷疑我嗎,如果沒有的話,能不能快一點,我還有工作。”

  “有沒有懷疑你這是我們警方決定的事情,我跟你談話也是在盡可能排除你的嫌疑,請你配合。”

  羅拉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之前說,12月16日,你晚上9點下班以後就去醫院了,之後呢,從醫院離開以後去哪了?”

  “這個我也說了,那天一晚上我都在醫院照顧我媽,並且也睡在那裡,很多病人和醫生都能作證的。 ”

  方川沒有得到自己的想要的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著手上的筆。

  “警官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看方川遲遲沒有說話,羅拉起身就要起來,一不小心碰到桌角,手包掉在了地上,一張身份證滑了出來,正好出現在方川的面前,上面的照片是再年輕一些的羅拉,可旁邊的名字是三個字:樊嬌嬌。

  方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快速撿起地上的身份證,問羅拉。

  “這是你?”

  羅拉一把奪過身份證,裝進包裡。

  “怎麽了?不行啊,羅拉是我工作時候的名字,大家都有新名字的。”

  “你家住在哪?”方川拉住了正要離開的樊嬌嬌。

  “我家在哪?這個跟案子有關系嗎?”

  羅拉伸了伸脖子,驚訝地問方川。方川並沒有回話,他沉默地看著羅拉,面對這麽難纏的女人,難怪之前關於她的筆錄那麽少,早知道就應該親自來。

  在無聲的較量中,羅拉很快就敗下陣來,她攤了攤手。

  “在東武大街,我和我父親住一起。有時我照顧完我媽,會從醫院回去,當時的那個警察問我的時候,我也是這麽說的。”

  “你是不是在南豐小區有一套房子。”方川拉住正要離開的樊嬌嬌。

  “你怎麽知道?對,不過我一般不住在哪裡,只有周末會過去,那房子已經租出去一年多了。”

  方川松開了樊嬌嬌,他想起了在安世超家裡,安世超坦白時的臉,血液湧上方川的頭,臉頰變得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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