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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意外進入巨兵長城傳》第22章 大夢初曉
  夜晚的出雲觀周圍人漸漸少了起來。只有時不時三兩個人在道士的帶領下進觀參觀——托些關系找到道士通融一下就能在晚上進去了,雖然規定晚上不對外開放,但是出雲觀的道士彼此都心照不宣。

  一大一小的兩個身穿夜行衣的身影悄悄地從旁邊的建築靠近出雲觀——正是小野和大殼。

  小野朝大殼一招手:“大殼!跟上!”然後敏捷地跳上了建築的屋簷,伸手把大殼也拉了上來。在夜幕的掩護下,兩人順著屋頂小心地走近出雲觀。出雲觀外有一個高大的松樹,粗壯的枝乾正好裡出雲觀而層的走廊很近。小野掃視了一下周圍,確定無人在意後,輕輕一跳,無聲地落到松樹枝杈上,再扶著樹乾轉過身來,壓低聲音對大殼喊道:“沒人——快過來。”

  大殼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這裡到松樹的距離——白天看到這顆松樹的時候,他以為自己雖然身手不好,但起碼還是能跳過去的。可是到了現場才發現,這距離要比自己想象的要遠。但是小野再次朝他招手,大殼咬咬牙,把形元凝在腳部,縱身一躍——

  “嘩啦——啪啦啪啦——”大殼離那松樹還有點距離,還差一點就夠到了小野的手,但是無情的重力把他拽了下來,他下意識地抓了把周圍的樹枝,但是那些樹枝沒法承受住他的衝擊力,他順著松樹扒拉著枝葉掉了下來,發出巨大的聲響。

  小野閉眼,無語地拍了下腦袋。

  “誰?什麽人?”周圍的道士立刻圍過來,大殼趕緊慌亂地解釋起來。趁著這動靜,小野順著松樹枝溜進出雲觀的二樓。

  大殼很快就被道士們趕走了。他在心裡歎息道,至少小野成功溜進去了。

  道觀一樓內,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在幾個道士的帶領下四散參觀。小野見二樓沒有人,便脫下夜行衣,藏在一個功德箱下,然後施展“輕功”——將一部分形元凝在腳步,同時把周天的形元盡可能地上調,以此達到快速跑動、提高跳躍能力、在陡峭的坡度上行走以及踩在水面或者樹枝上的效果。小野同時使用了“隱”,將形元內斂隱藏起了自己的氣息,他先踩到樓梯的扶手上,然後悄無聲息地落到了對面更下一級的扶手,幾次跳躍後就落到了其中一個道士帶領的小隊的末位,假裝成一個來參觀的遊客。

  只要進來道觀就可以輕松地偽裝成遊客了,畢竟這些道士總不可能每個進來的人都認識吧。小野心想,而且跟在這些道士後面,他們就會直接帶我去侯君入夢那邊了。雖然逃票是不對的......但是白天人實在太多了,等離開之後就補票吧。

  那道士說道:“請各位隨我來,侯君師祖的入夢之處就在這間地下室——我們將他放在地下的通道裡,以避免日曬風吹。”道士走到道觀正中的道德天尊像前,在前方的香爐搗鼓了幾下,道德天尊像前方的地面緩緩變成通往地下的台階,道士拿起蠟燭,率先走了下去:“請諸位跟上。”

  那個地道裡頭卻突然衝出來一個人,滿身是血,幾乎一絲不掛,背著另一個人。小野頓時認出了那人——是背著茶羅喵的平三,而茶羅喵似乎失去意識了:“平三!你怎麽在這?茶羅怎麽了?”

  平三和茶羅喵的臉上身上都是血,平三的衣服套在茶羅喵的身上,自己只有一件褲頭。道觀內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大叫道“怪物啊”,被嚇得四處逃竄。平三朝小野跑來,大喊道:“真的有怪物!小野,快逃!”

  話音未落,

小野在察覺到地面的震動後瞬間上前將兩人扛起,旋即後撤,那道德天尊像立刻隨著地面突然出現的塌方掉了下去。那個道士和幾個遊客驚叫了一聲,也掉了下去,其他的道士和遊客們都慌亂起來,“怎麽回事?”“道觀塌了?”許多人往外跑去,道士們更是恐懼不已——他們偷偷把遊客帶進了掙外快,道觀塌陷,師父肯定會要他們負責。  小野扛著兩人落到了距離塌陷邊緣幾丈遠處,把兩人放下,問道:“你們怎麽受傷了?不對、你們怎麽在這?下面發生了什麽?”

  不等平三他們回答,幾根“藤蔓”從坑洞裡伸了出來,緊緊地貼到了地面上,下面的東西再猛地一拉,借力從地道裡一躍而出——是一隻巨大的山羊,全身皮膚乾枯如黃泥一般,胸部肋骨清晰可見,腹部深陷,幾乎可以看到脊柱。深陷的眼窩內並沒有眼珠,如同透不進光線的山洞一樣黑暗,雖然看起來像山羊,但是嘴部卻有上下交錯的獠牙和犬齒,雙手臂與身體相比,是不合比例的瘦長——盡管是站著,手掌幾乎摸到了地面,手指也似長鞭一樣,剛才伸出地面的“藤蔓”原來就是這個怪物的手指。

  那怪物舉起手,朝四散而逃的人們打去,那鞭子一樣的手指朝他們打來。小野立刻衝上去,白色的形元護住身體周圍,掏出那把斷刀裹挾著形元劃出一道劍氣朝把怪物的手斬去,怪物的攻擊偏了方向,落在地面上抽打出深深的裂痕。

  平三朝小野喊道:“大殼在哪?茶羅受了很重的傷,需要他幫忙!”那怪物被平三的聲音吸引了,轉過身來舉起手指抽向平三,平三卻不躲開,只是把茶羅喵朝小野扔過來——被小野接住,小野還想向前護住平三,但是怪物的手指已經落了下來,巨大的聲響砸在了地面上,平三消失在了揚起的塵埃中。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小野震驚之下,瞳孔跟著縮小了,他下意識地要將形元爆發出來,但是馬上壓製住——還要保護好茶羅喵!小野被迫做出決定,背起茶羅喵,舉起信號彈朝天放出。相信城隍看到後很快就會行動。已經有反應過來的道士施展異術和山羊怪物交手了,小野現在隻想盡快安置好茶羅喵然後回來處理掉這個怪物,為平三報仇,同時出雲觀附近就是各種旅遊衍生出的美食街和專賣店,人流量大,如果這怪物跑出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必須盡快阻止!

  一道道符籙在道士們的手上張開,伴隨著雷電和金黃色的形元,攻擊不斷落在怪物的身上,但顯然並沒有對怪物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與怪物交手的道士很快發現,這個怪物並沒有很高的智慧,只是依靠本能對攻擊和聲音做出反應在行動。道士們很快四散開來,拉遠距離用符籙對怪物進行遠程攻擊,在一個道士的攻擊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後,繞到怪物身後的道士再進行攻擊,以此遊鬥來消耗那怪物的體力。

  其中一個猴道士認出來茶羅,跳到小野面前:“茶羅!這是怎麽回事?”

  “他是將神門的!你身手不錯,能不能幫我把他送到城隍廟或者醫館——”

  “我也是將神門的,申涼猴。你送他去醫館,我來對付這個妖孽!”

  平三捂住頭坐了起來:“啊——我又死了——”他以為自己又來到了“生死之間”,但環顧四周,發現這裡和“生死之間”並不一樣。這裡並不是麥田,而是一望無際的黃土,只在地平線上可以看到連綿的山脈。

  平三嘟囔道:“這裡又是什麽奇怪的地方啊......除了‘未來’,還有其他奇怪的人要和我簽契約嗎?還是說我來到第三個異世界了?”

  這四周都是一片空曠,平三惶然無措起來——該怎麽了解到底是什麽情況呢?停留在原地也不是個事,那麽又該往哪裡走呢......平三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又有些擔心——憑小野的身手肯定能把茶羅平安帶走的,但是以他的性格在確認茶羅安全之後一定會折回來對付那個怪物的,也不知道那個怪物是什麽水平,如果是和臨街城隍一樣的大天位,那小野就會很危險......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

  早知道會變得這麽複雜就不手賤吵醒那個怪物了。

  平三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雖然他是低著頭在走,但是他能感覺到再往前走就要撞上什麽了——這是他多年低頭練出來的技能。在前方的,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山羊道士。

  平三一看到山羊道士就立刻想到了侯連海。他迅速運轉形元——該死,這裡又沒有形元!於是只能擺出魏火虎教過他的格鬥架勢對著山羊道士,開口問道:“雖然很老套......但我還是得問——這裡是哪?你又是誰?”

  山羊也問道:“我也很想知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夢中?是阿海讓你來的嗎?”

  平三聽到一個“海”字,立刻問道:“你是指侯連海?”

  “不錯。連海是我的徒弟。”

  “那你就是侯君了?”

  “這位小兄弟聽說過我啊,我的確是侯君。”

  平三立馬撲上去掐住侯君的脖子,怒罵道:“我(消音)!你的好徒弟把我殺了,還傷害了茶羅!教出這樣的徒弟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侯君奮力掰開平三的手,咳了幾聲問道:“小兄弟,你說話沒頭沒腦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平三火了,“侯連海是個變態殺人狂!他把很多人騙進他家殺了然後挖出他們的內髒做成擺設!而且他傷害了茶羅!所以他之前肯定還傷害了更多人!我真該剁了他的羊鞭再把他做成羊蠍子!”平三想起了什麽,又略帶嘲諷地說道:“可惜他做不成了!因為我就是衝他脖子打的!斷了吧哈哈!”

  侯君神色凝重起來:“小兄弟,你到底想說什麽?”

  反正這裡也沒什麽事可以做,何況死了還可以到“生死之間”去,所以盡管對眼前的山羊道士抱有相當大的敵意,平三還是很乾脆地把他在出雲觀經歷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怎麽會......”侯君顯然不敢相信,“阿海是那樣老實聽話的孩子......”

  平三加大嘲諷地力度:“所以說,你們這些長輩啊老人啊真的既傲慢又愚蠢啊!只要晚輩做出聽話的樣子就感到很滿足了是吧?畢竟在你們眼中年輕人就應該這樣嘛!所以小孩子拙劣的演技都能騙過你們!你們也壓根不會真正去了解他們。”平三不知道是在說侯連海,還是在說他自己。

  “那麽......你殺了他?”

  平三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直視著侯君,肯定地說道:“沒錯,你想給他報仇嗎?”

  侯君搖頭歎息道:“不,我想謝謝你替我清理門戶,沒有讓他禍害更多的人。”

  “你看起來倒是很通情達理嘛,當然,‘看起來’。”平三繼續陰陽怪氣這個山羊。

  但是侯君並不在意平三的態度,只是失望地說道:“這麽多年的教導,我真是太失敗了。而且也出不去了。”

  平三問道:“怎麽說?你該講講這裡是哪了。”

  侯君索性坐在地上,回答道:“多年以來,我一直在槐坊鑽研‘解夢’之術。盡管略有小成,但始終沒有真正弄清楚夢與現實,與未來的聯系。”

  “這我知道,挑點我不知道的講。”

  “那你有哪些不知道的?”

  “......算了,你該怎麽講就怎麽講吧。”平三自己都沒意識到,在經歷了這麽多劇變後,他身上也有一些東西發生了改變。

  “大概是在兩年前,我不斷夢到了一個可怕的怪物,每當我入睡時,那個怪物就會出現,對我嘶吼著,將我從夢中驚醒。”

  平三突然問道:“那個怪物,是不是乍一看是山羊,但是又有狗的牙齒,沒眼珠,而且餓的皮包骨,手很長,手指和樹枝一樣?”

  “沒錯,就是那個。小兄弟,你見過?”

  “見過......你先把故事講完。”

  侯君接著說道:“那個怪物不斷折磨著我,我足足有半年沒能入睡,只能靠靜功來勉強保持精力。我被困意折磨得痛不欲生,我甚至對天尊祈禱,只要能讓我得到片刻安眠,我情願獻出一切。阿海不忍見我受苦,給我引薦了一個從臨街來的避役(變色龍)方士。”

  臨街?避役?平三想到了冰流在接管臨街後,曾通告全城,查找一個名叫“變色龍”的人的信息。他問道:“那個避役方士是不是全身白鱗片,而且口頭禪是‘咱’?”

  侯君點頭道:“不錯,正如小兄弟所說的那樣。”

  “那個術士給了我一個術式的陣法圖和一個藥丸,他告訴我這個陣法足以讓我安眠,但是需要多名術士來運轉。在陣法正中服下藥丸,然後其他術士在局外協助運轉,我就能夠入睡。”

  平三顰眉問道:“隨便一個陌生人給的藥你就敢吃?你就不怕那陣法是什麽邪叫獻祭用的嗎?”

  “不,”侯君搖搖頭,“我也是術士,我根據自己的經驗能夠看出那個陣法的確是一種高級的安魂術式,加上一些別的什麽符文,而那藥丸我也刮取了一部分請醫家的朋友檢查過,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加上他是阿海推薦來的,因此我不再有懷疑,安排了幾個徒弟和阿海一起運轉陣法,然後服下藥丸準備入睡。”

  平三又插嘴道:“你安排和侯連海一起行陣的徒弟是不是貓、狗、兔、狐?”

  “是的,小兄弟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在侯連海堆死人的房間裡看到的,他們身上穿著出雲觀的道服。看起來死很久了,估計是幫你入睡之後就被侯連海做掉了。不過你放心,我用你徒弟的手骨殺的侯連海,四舍五入也算你徒弟親手報仇了。”平三又突然噗嗤笑起來,“哈哈哈,‘手’骨,親‘手’報仇,如果茶羅在的話他肯定懂我的雙關。”

  侯君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繼續說下去:“這次我入睡之後,我真真實實地看到了那個怪物,它在我耳邊呼嘯,但更糟糕的是,我的身體通過陣法轉移到了夢中,而那怪物則來到了現實——現在,它在沉睡,而我在夢中接替了它的位置。”

  “其實......它現在不再沉睡了,你有辦法讓它重新睡著嗎?”

  “不再沉睡?現實中還發生了什麽?”

  “是這樣,你那變態徒弟就把殺人的房間放在你用陣法沉睡的房間的隔壁,我帶著茶羅跑路的時候,一直找不到出口,不小心闖進了那個房間,看到了你的身體——的確和傳聞一樣,有呼吸心跳什麽的,然後我扶著牆走,不小心碰到了個什麽機關,原先安放你的那張石床就沉了下去,上來了那個怪物的身體——”

  “可是我的身體就在夢中,就在這裡啊?”

  “誰知道,也許是有個人易容了躺那騙錢呢?但是我沒管它,扶茶羅坐下來,然後茶羅身上的血好像毀了畫在地上的陣......那個怪物起床氣挺大的,醒了之後追著我們打,現在已經跑到出雲觀了,估計要出去對外面的遊客商販......”

  侯君大驚失色:“不好!槐坊的百姓有危險!只希望城隍能快點趕到。”

  城隍?平三在心裡笑出聲。他問道:“等城隍趕來會不會太遲了?你要是有回去的辦法的話能不能——”

  “恐怕不行,我要是能回去早就回去了。”

  確實。平三想到,讓侯君入夢的是安魂術,臨街城隍在臨街搞風搞雨用的也是安魂術,兩者有沒有什麽共同點呢?想到這,他問道:“你是術士,那麽你知道三善安魂術嗎?”

  侯君看起來懂一些:“那是青水軍醫用來安撫士兵和提高士氣用的術,怎麽了?”

  “其實吧,最近在臨街也發生了一些大事。雖然我被要求保密,但是你既然回不去了那麽告訴你應該沒關系——”平三把在臨街發生的事也告訴給了侯君。

  “荒唐!堂堂城隍居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簡直是青水國的恥辱!”侯君聽說臨街城隍的事後怒不可遏。

  平三說道:“所以啊,我懷疑這次也是有人在收集香火和業力,很可能就是那個變色龍——你看,你入夢的故事被編成傳說,連龍神都搬出來了,那麽多百姓來供奉許願,香火都超過城隍了。這和臨街的情況很像啊,出雲觀有你的願力,百姓的香火,還有你那好徒弟的業力,而且那個變色龍也在——我估計這次也是他搞的鬼。臨街那次就是他最後出場,拿走了城隍收集的願力、香火和業力。”

  “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不管他們是為了什麽目的都不能讓他們得逞!”侯君來回踱著步,拚命思索著回去的辦法。

  “我猜,那個怪物被乾掉了你就能回去了。而且我剛才想到,有一個將神門的小將也在那裡幫助小野,如果槐坊的城隍爺正常的話,估計很快就能解決,不過嘛,我了解的夠多了,該走了。”

  侯君問道:“走?原來小兄弟你一直知道離開的辦法啊?”

  “我知道,但是只有我能用。”說罷,平三運轉周天,將全身形元凝在手部,猛地拍向了自己的天靈蓋。

  再睜眼,入目又是那片熟悉的麥田。

  平三熟練地跑向未來的屋子,屋外沒有看見那隻大蒼蠅,推門而入,屋內也空無一人。平三來不及多想,跑到堆滿蠟燭的桌子旁,拿起一根吹滅了。

  人類世界,一個狹小的出租屋裡,一個青年看著手裡裡女友的分手短信, 絕望地灌進一瓶酒。

  他自認為自己是最愛女友的,無論女友要他做什麽,他都會竭盡全力地辦到。逢年過節的轉帳,各種各樣的限量口紅包包,在女友的閨蜜面前搶著買單,不管女友怎樣喜怒無常對自己或打或罵都小心翼翼地去哄她,每天都按照女友的要求變著花樣告訴女友自己愛她,不管工作多忙多累都要陪女友拍短視頻——大多是女友如何炫耀自己的禦夫之術的視頻。

  因為女友的要求,他離開了家鄉和父母,放棄了自己原來的工作,來到這個女友工作的地方同居。

  但是女友從來沒有對他表示過一絲肯定,只是在不斷貶低他,挖苦他,讓他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是,讓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女友。他試圖順著女友的思路,向女友證明自己,但得到的只是更加嚴重的否定。而當他想放棄這段感情,重新開始時,女友又會敏銳地察覺到,然後稍微改變態度,讓他又看到希望——實際上,他在感情裡投入太多太多,已經無法脫身了。他只能祈禱女友能夠被感動,愛上自己。更何況,他知道假如自己提出分手,女友精湛的演技和人類世界的同情足以讓自己成為一個始亂終棄的渣男,在親朋好友乃至人類世界面前再也抬不起頭。

  他太累了,他拿起了安眠藥。不知道在他因嘔吐物反流阻塞氣管的時候,有沒有感到一絲後悔。他甚至沒來得及問自己這一切是否值得。

  在吹滅蠟燭的瞬間,平三好像聽到了未來的聲音:

  “很好。你已經在為我完成任務的過程中,發現作為獵手的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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