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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意外進入巨兵長城傳》攤牌
  “畫皮鬼失敗了。”

  卡魯魯拔下了額頭上的一枚鐵釘,將起放在桌上。

  “不知道是小野還是冰流的守護靈獸現身,它察覺到了畫皮鬼的惡意,把它殺了。”

  他身前左右分別站著石姬和俊瑩,三人此刻都在那家旅館內。

  石姬暴躁的一跺腳,罵道:“沒用的東西!還白白賠上了殿下的丹藥!”

  卡魯魯道:“他們有醫家的同伴,仿製品瞞不過他,要想讓冰流將丹藥服下,就必須用真的。”

  石姬仍是一臉怒意:“然後呢!吃下去有什麽用!保命用的還魂丹就這麽資敵了!”

  卡魯魯:“我在那丹藥裡混進了一縷極其細微的魂魄,即便是大天位也無法察覺,”

  石姬打斷道:“冰流要是吃下去的話,能操控他嗎!不能的話,還是沒用!”

  一直沉默不語的俊瑩突然開口道:“不,如果冰流真的服下丹藥,我們就能隨時掌握他的動向,想摸清他們本身的能力和守護靈獸的能力便是易如反掌了,這對殿下非常有利。”

  石姬不屑的哼了一聲,背對著兩人。

  卡魯魯繼續說道:“醫院內空無一人,至少畫皮鬼看到的是這樣,但是守護靈獸卻在那,這說明宿主一定就在附近。我猜小野那夥人中應該有人具有隱身的能力......”

  “小野呢......小野在哪......”

  臨時醫院此刻只剩下平三和鹿曠,鮑茜已經先行離開了。

  鹿曠突然開始說起夢話來——平三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睡著了,因為鹿曠此刻看起來非常朦朧,但呼吸卻變得很急促,手微微抬起,似乎是想抓住什麽。

  平三走近握著他的手道:“鹿哥,我也不知道小野去哪了......你能聽見嗎?咦,什麽味道?”

  “哈啊......”

  隨著鹿曠胸口起伏得越來越快,不大的房間內漸漸誕出了奇特的香味,似果酒一般令人有些發醺。

  “平三!”鹿曠努力地睜開眼睛,但眼皮卻異常沉重,幾乎抬不起來,“幫我洗澡......好髒,我要吐了......”

  “好......”

  鹿曠看起來一副隨時都要暈倒的模樣,更何況只有一隻手,做事也很不方便。想到此前那個充滿活力,身手矯捷的鹿哥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平三的心情無比沉重,更不知道該如何和小野解釋。

  浴室內,鹿曠坐在一個低矮的馬扎上,平三在他身後機械地用毛巾搓著鹿曠的後背。

  “鹿哥,到底是誰乾的?”

  “......”

  “沒事,沒關系,你想什麽時候說都行......”

  鹿曠先是將頭扭偏了過來,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平三,隨後身體往後倒去,用頭蹭了蹭平三的脖頸。

  “鹿哥?”

  “那個惡心的感覺還在......還在......平三,幫幫我......”

  “鹿哥,你好像有點發燒了,我去看看這裡有沒有退燒藥——”

  “別走!”鹿曠再次拉住了平三,“幫我忘掉那個感覺......如果是你的話,我應該可以接受......”

  就算平三再怎麽愚鈍,此刻也明白鹿曠指的是什麽了。他一時之間有些無措,對小野的哥哥這樣似乎非常不對,而且自己這樣似乎有些趁人之危......等等,自己竟然真的在考慮可行性?

  “不能吧,

平三!萬一鹿哥清醒之後反悔了,你就要永遠和小野他們決裂了!”  可是另一個聲音卻在催促道:

  “人生苦短,何妨一試呢?你蹉跎了20年的時光,從來沒像個正常人一樣活過,在你第一次重生後,不是就打定主意要隨心所欲地活著嗎?”

  ——

  鹿曠無力地背靠著牆,用手揉著眼睛,“平三......你見鬼的把汗弄我眼睛裡了,好痛......”

  “對不起啊,我給你吹吹?”

  平三捧起鹿曠的臉時,對方沒有反抗。

  “鹿哥,雖然不該這樣說,但你現在......好乖啊,又帥,又可愛......”

  “你想死嗎?”

  藥效褪去後的鹿曠已經沒有力氣去痛扁平三了,他眯起眼睛,竭力想讓這次意外快點結束,但平三卻紅著臉看著他,小聲道:“鹿哥,再......一次?”

  “那個棺材......我發誓,一定要再把你關進去、唔唔——”

  鹿曠利索地穿好了衣服,“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平三有些沮喪:“我還以為我們可以更要好的......”

  “我說的是我被下藥的事,(消音)!”

  平三卻收起委屈的表情,有些嚴肅道:“鹿哥,你不能對木天果果上癮,那會毀了你的。如果你不想被太多人發現的話,至少告訴大殼吧?”

  鹿曠一把揪起平三的衣領,“連大殼也不行!我會自己想辦法的,我學過這方面的知識。”

  平三追問道:“具體來說呢?”

  臨時醫院的大門被打開,雷唧扛著雲翳,和赤遼一起走了進來,鹿曠便松開了手。

  雷唧:“不妙啊,他們家內鬥居然這麽嚴重,雲崇言和灰滿都死了,看來這邊狀況也很糟糕呢,這下,少當家的勢力是被完全清理掉了。”

  平三心裡一驚,連忙上前幫忙將雲翳放了下來,急忙問道:“你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赤遼突然對著空氣嗅了嗅,看向平三和鹿曠道:“你們身上是什麽味道,好奇怪啊,有汗水,憤怒,還有羞恥?”

  鹿曠的臉有些發紅,他掩著嘴將目光移向別處,“這不重要,先說說你們的。”

  ......

  平三:“雲副將,她真的是你親姑姑嗎?”

  鹿曠:“是你見的太少了,重視親情的人本來就是少數,我就經常遇到委托人和目標都是親戚的情況。”

  平三:“不能更讚同了,為錢翻臉才是常態。”

  雲翳癱坐在地上,萬分失望地按著自己的頭,“完了,全完了。至今為止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要想從頭再來的話,不知道在這期間她們又會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平三想了想,對雲翳說道:“雲副將,其實你的思路有點偏了,我是說——你是形元者,你的特長就是形元,你的姑姑她們一直都是道上的人,在本家的規則內爭權奪利是她們的長處,你一直以來都在和她們的長處硬碰,而沒有發揮自己的優點。”

  雲翳便隨口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麽做呢?我可不想對親人下死手。”

  鹿曠疑惑道:“她們都害死你這麽多同伴了,你還是不想殺她們嗎?你讓那些相信你的人情何以堪啊。”

  雲翳搖著頭道:“我答應過他們,那個濫殺的未來不是我要的,他們也是相信我能創造一個更好的雲家,讓所有人都有一個好的結局才跟隨我的,如果我這麽做了,才是對不起他們。”

  平三翻了個白眼,心道:“你的詛咒編號都到三千多了,還敢說自己不濫殺......不過這也正常,很多出身世家的人都這樣,只有自己在乎的人的命才是命......”

  他接著說道:“我們可以折中一點,你不是說你的姑姑其實是你妹妹的媽媽嗎?我想你父親總不可能和你的姑姑有過什麽吧,那麽一定是你姑姑把自己的蛋掉包給了你母親,讓你父母替她養這個掛名女兒。以雲家家主的性格,只要把這件事捅破,你就能立刻反敗為勝,你姑姑不管之前給你上了多少眼藥,你父親也不會再相信了。”

  雲翳歎了口氣,“證據呢?我從來不知道姑姑和哪個男人關系密切,小風的話......年齡也不對啊,就這麽上去說的話效果會更糟糕。”

  鹿曠突然舉手道:“嘿,嘿,我有個點子——”

  白鶴樓餐館,雲在信、雲欣宜、雲從風還有之前那個被雲翳開除的珍妮姑娘正圍成一桌吃著飯。

  雲從風小心翼翼地給雲欣宜酌了一杯酒,“欣宜,咱先別氣了,那雲翳就是個死人了,經過這麽一場大鬧後,雲家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我們何必急於一時呢?來,喝杯酒慶祝一下吧。”

  雲欣宜一下子站起,搶過那杯酒摔在地上,狠狠地瞪著雲從風。似乎這還不夠,她又一把將桌上的所有飯菜都掃到了地上。

  “我真的搞不明白,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那個老鬼怎麽還不宣布我才是新的少當家!”

  雲在信拿出手帕甩了甩,用慈祥但不容抗拒的語氣道:“欣宜,坐下。”

  “哼!”雲欣宜一臉冰霜地坐了下去。

  雲在信語重心長地說道:“欣宜啊,現在金沙這麽亂,到處都在打戰。翡翠會在打,金銀幫在打,黑峰也在打,你說,到最後誰會贏呢?”

  雲欣宜沒好氣道:“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這就對了,”雲在信又甩了甩手帕,“不到最後,都不知道誰才是贏家,都不知道未來是地雷陣還是康莊大道。如果是康莊大道,那就是你的天下,姑媽和小風全力支持你,如果是地雷陣,那就讓姑媽替你去趟。所以說,要有耐心啊——”

  珍妮笑道:“信姐和欣宜真是姑侄情深,我敬你們一杯——”

  包間的門突然被踹開,雲翳和平三醉醺醺地闖了進來。

  雲欣宜昂起頭,得意地看著雲翳:“喲,你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氣不過是吧?”

  平三率先開口道:“我聽說你們羞辱雲翳,說什麽他是撿來的野種——雲翳對我恩重如山,我想知道是誰說的!”

  雲從風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呵斥道:“你什麽東西,敢來這裡發瘋!滾!”

  平三便上前扯著雲從風的領子,拖過桌子翻到了地上,“你站出來,那就是你了!”

  雲在信輕蔑地笑了,“小風,我們是人上人,不要和這些下等人計較,欣宜,走吧。”

  “不許走!”雲翳上前堵住了雲在信的路,“雲在信,我敬你是姑姑,所以你在我家搞風搞雨我都沒說什麽,但是我聽說——你竟然管欣宜叫崽,欣宜也管你叫媽,我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雲在信厭惡地用手帕蓋著鼻子,“神經病,我沒空陪你發酒瘋。欣宜,走。”

  “都不許走!”

  雲翳突然高高舉起了一個老鼠耳朵的炸彈,眾人在一瞬間都立刻往後退,雲在信迅速伸手護著雲欣宜。

  平三立刻上前,故作害怕地說道:“雲副將,你沒說會這樣啊?你隻說要我陪你來找場子,我不想把命都賠上——”

  雲翳一把將平三推開,指著雲在信道:“雲在信,你給我講清楚,不然所有人今天都別想走!”

  雲在信迅速鎮靜道:“不要怕,那是個假的!”

  “假的?是假的嗎?這是我弄死巴格特之後,從她身上翻出來的!這是翡翠會的旋風炸彈,只要我把老鼠尾巴揪下來,數到六下就會爆炸,哈哈哈,我是中天位,肯定炸不死我的,哈哈哈!”

  雲欣宜立刻喊道:“你不要亂來!你要是把我們弄死,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閉嘴吧,碧池!滿叔死了,阿信也死了,你們今天還想活?我告訴你們,我有形元,我就是不用,一起死就是了,滿叔,阿信,我來啦——”

  雲翳伸手便要將老鼠尾巴拔下來,雲從風突然上前抓著雲翳的胳膊喊道:“阿翳!少當家!我說,我說!”

  不等雲翳開口,雲從風便抖篩子一般交代起來:“欣宜的確是信姐的女兒,當初家主夫人生下的是一個腐臭蛋,她擔心會因此失去家主的寵愛,恰好那個時候信姐也下了個蛋,所以兩人一合計就把欣宜弄成了夫人的女兒!”

  雲翳:“喔,那她和誰生的啊?”

  此刻,雲在信的表情既驚恐,又惱怒,當下便呵斥道:“小風!”

  雲從風被她這一瞪後,便猶豫了起來,雲翳見狀再次舉起了旋風炸彈,雲從風慌忙道:“是百祥!那個青水來的戲子,他把信姐迷得神魂顛倒,然後卷走了信姐所有的錢跑回青水了!信姐知道這件事被揭穿會聲名掃地,所以才想了這麽一出!阿翳,你抓好炸彈啊,我不想死在這裡!”

  “哼,哼哼哼!”雲翳聽罷,冷笑著轉向雲在信和雲欣宜,那兩人都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死八婆,你在我爸面前說我壞話,處心積慮地想我死,原來是想讓我爸把家業給你的女兒啊?還敢說什麽自己殫精竭慮,拍手無塵?去死吧!”

  雲翳將那炸彈朝雲在信一扔,頓時所有人都嚇得蹲在了地上,隨後雲翳和平三迅速跑了出去。

  四人蹲在地上有一會兒,雲從風才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上前撿起那個炸彈,在看清那炸彈後,用地往地上一摔:“假的,上當了!”

  雲在信也站了起來,憤恨地一跺腳:“我一定要殺了那個男人!”

  包間的門再次被打開,雲翳走了進來,將那假炸彈撿起,然後當著四人的面大搖大擺地走了。

  畢竟真要動起手來,只有雲在信和雲從風有點戰鬥力,並且也都不是雲翳的對手。

  雲欣宜害怕地拉著雲在信的手:“媽,怎麽辦啊?沒理由坐以待斃啊!”

  雲在信突然上前一掌將珍妮的頭給打碎,“能作為人證的只有這個女人......好了,現在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麽辦......”

  雲鶴谷。

  雲在天不客氣地對身前的雲翳道:“你來幹什麽,我不想見你!”

  “爸爸,有件事你必須得聽——”

  雲翳說完後,雲在天暴怒地站了起來,將桌上的煙灰缸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對身旁的家老喊道:“把她們三個叫來,馬上!”

  “大哥,你找我?”雲在信首先走了進來,雲欣宜和雲從風一臉忐忑地跟在身後。

  雲在天此刻一臉陰鷙,殺氣騰騰,他只是用力地盯著手上的拐杖,重重地說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如果你老實的回答,看在你這麽多年為雲家做過的事的份上,我饒你一命。”

  雲在信道:“當然,大哥。”

  雲在天首先便指著雲欣宜道:“她不是我的女兒,而你才是她的娘親,對嗎?”

  雲在信的眼裡立刻充滿了淚水,她滿懷感情地點了點頭,對著正前方道:“是的,大哥。欣宜,跪下,叫大伯!”

  雲欣宜立刻跪了下來,怯生生地道:“大......大伯。”

  雲在天又問道:“她是否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

  雲在信:“沒錯!”

  “王八蛋!”雲在天抄起手杖朝雲欣宜扔去,“我錦衣玉食地養你養了那麽多年,把生意交給你,還送你去讀書,哪怕是快石頭都該給我捂熱了吧!你呢!我病得那麽重你來踢我的床!!我當時真的是心裡一寒,怎麽天底下會有這麽不孝的畜生!”

  雲在信:“大哥,事情弄到這一步,其實你也是有責任的。”

  “哈哈哈,我有責任?我有責任!”雲在天指著雲在信道:“你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我怎麽有責任!你這次要是再敢撒謊,我饒不了你!”

  雲在信歎了口氣,故作無奈道:“大哥,你還記不記得雲嘯風?”

  雲在天有些不耐煩:“怎麽會和他有關系!”

  “當初,我們家裡就幾個人出來和你闖蕩,雲嘯風就是其中一個。你記不記得東街那次?大哥你得罪了東街的地頭蛇毒刺,他趁著你落單的時候派了三十多個人來砍你一個,都是雲嘯風拚死護著你,才讓大哥你脫身,他卻被亂刀......”

  雲在信抽泣起來,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欣宜,就是嘯風的女兒!”

  家老冷不丁來了一句:“亂講,我從來不記得你和雲嘯風交往過。”

  雲在信一邊抽泣,一邊道:“我敢講嗎?家老,你知道嘯風的老婆是什麽人,我一來害怕他老婆的厲害,二來我和有家室的人不清不楚,實在是丟臉啊,恰好大嫂當時生的是個腐臭蛋,她就提議把欣宜收做她的女兒,我實在是沒辦法啊,哪個母親舍得這麽多年不和女兒相認呢?嗚嗚嗚......”

  家老又道:“怎麽和阿翳剛才說的不一樣?你明明是和那個叫百祥的青水戲子生的雲欣宜,”

  雲在信打斷道:“小風亂說的啦,當時阿翳突然就帶著個炸彈衝了進來,小風被嚇得六神無主,當然口不擇言了。”

  家老還想爭辯,雲翳卻突然站起,對雲在天道:“爸爸,也許是我記錯了,可能真的是姑姑那麽說的罷。”

  “嘯風?她是嘯風的女兒?”雲在天對著空氣出神地回憶了起來,良久,他在家老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家老,你去把我四分之一的身家取來給他們......嘯風為我而死,他的女兒再怎麽樣我也不能虧待,信妹為我忠心多年,這也是她應得的。”

  雲在天又瞪著雲欣宜道:“至於你,拿到錢以後就馬上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雲在信深深地鞠了個躬:“多謝大哥。”

  少當家的寢室內,雲翳正躺在自己的書桌上,不遠處的牆上掛著那副《龍神食子圖》。

  房間門被輕輕地敲了敲,隨後雲在信慢慢地走了進來,此刻她看著雲翳不再是惡狠狠的眼神,而是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柔情。

  “阿翳......為什麽要幫我解圍?”

  雲翳頭也不抬地回答道:“始終親人一場,而且爸爸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這樣既能讓你們離開,又不會讓爸爸氣壞,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雲在信輕輕地歎了口氣,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我們鬥了十多年,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收場......罷了,我也累了,不想再鬥了。”

  雲翳突然問道:“你們之後有什麽打算?”

  “黑峰,青水,去那裡做點老本行......”

  雲翳警覺起來:“還是開賭樓,辦淫業,賣木天果果?”

  雲在信點了點頭,“也許吧,欣宜想做幫派女地頭,我和小風支持她就是了......阿翳,後會無期,你多多保重吧。”

  隨後,她拖著疲憊的步伐走了出去。

  雲翳便拿出通訊法器道:“她們死不悔改,計劃不變,路上動手。”

  鹿曠坐在一塊遍是枯草的小丘陵上,空蕩蕩的左衣袖無從抵抗地任由晚風拂動著,他出神地看著手裡的一張照片,沒有注意到身後人悄悄的靠近。

  “鹿哥......”

  鹿曠嚇了一跳,連忙將那照片塞進口袋裡,轉身呵斥道:“平三,你見鬼的想害我跌下去是嗎!”

  “沒、沒有。”

  平三坐在鹿曠身旁,小心地抬頭看向鹿曠——側面打來的夕陽讓他看不清鹿曠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一輪模糊的輪廓,但對平三來說卻是如此地令人心動。

  “鹿哥,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我......”

  鹿曠站了起來,冷漠道:“別想太多,我都沒放在心上。”

  “但我沒法不放在心上啊!我想對你負責,鹿哥,給我一個機會......”

  鹿曠偏過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平三:“你不是喜歡小野嗎?”

  “是......但不是這種喜歡。我可以用我的不死之身發誓,我從未對小野有過任何肮髒的想法,但是鹿哥......我們經歷了那麽多危機,也許是因為吊橋效應......我、我嘴笨,沒法用言語準確表達我的情感,但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確定,鹿哥,我——”

  “閉嘴,平三!”

  那三個字被粗暴地打斷了,鹿曠轉過身去,留給平三一個冷漠的背影。

  “鹿哥......我一路跟在小野身邊,只是想享受在他身邊的感覺,然後看看他身上會發生什麽,但是對於我自己那些惡劣的地方,我從來沒想過改變,我殘忍、冷血、貪婪、懶惰,我一直在對小野隱瞞這些,因為我覺得我不配為小野做些什麽......你能明白那些嗎?

  “在那以前,每當我想做出什麽改變的時候,馬上就會發生很糟糕的事......我曾為了父母的擁抱像乞丐一樣討好他們,為了能有朋友甘願被陌生人呼來喝去,但是他們卻對我更加惡劣,所以我以為,我不配和任何人有更進一步的聯系,即使是小野也一樣,就算我改變了也不會有結果,我終究會離開小野......

  “但是鹿哥,我沒法強迫你是怎麽看待我的,我想說的是......請給我一次機會,我想為了你變得更好,不管是扳倒翡翠會還是拯救牧雲村,我想真正地加入你們。”

  夕陽將鹿曠的影子拉得更長,平三眼前的鹿曠徹底成了一道人影,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無從揣測他的想法。

  “首先......你先自信點吧,做你想做的事,別去想什麽配不配的問題了。這個世界有你沒你都一樣,所以做自己就好了。”

  平三的眼裡頓時有了光彩,他拉過鹿曠的手,在無名指的指節上咬出一圈淺淺的牙印。

  “然後......你說話顛三倒四的,可能有點離魂症(精神分裂),找到大殼後先讓他給你看看吧。”

  “好......”

  鹿曠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用牙咬碎了後令其隨風吹散而去。平三想問問那是什麽,但在夕陽消失的瞬間,他反而看清了鹿曠臉上落寞的神情。

  那是他和烏金的合照,他還沒來得及表達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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